温柔杀

《温柔杀》

第 47 章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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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威廉.左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我是威廉,姓左。”

他自报家门后,朝贺之洲伸出手,“我们见过的,贺总。”

虽说贺之洲和他一个长期生活在国内,一个在国外,但都是各自家族继承人,手里握有大量产业,时常会出席各种国际商务场合,自然也就难免碰到过。

所以贺之洲当然也对威廉有印象,只是不熟而已。

加上威廉适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温宁,还握着她的手不放,贺之洲对他的观感实在欠佳,抿着唇沉默地审度着他。

梁景行在这边有几家酒庄,跟威廉有着深度合作,自然不希望两人闹得太难看,立即出来打圆场,笑说:“既然认识,我就不多作介绍了。”

“有缘碰到一起,彼此交个朋友。”

说着,梁景行端了杯酒递给贺之洲。

梁景行是贺之洲多年好友,加上今天又是简初的庆功宴,贺之洲看在他们二人的面子上,自然不会把场面闹得太难看,也就接过酒杯,顺着台阶下来了。

几个人碰了一杯,这个不那么令人愉快的小插曲也就算过去了。

酒会开始后,简初带着温宁满场跑。

她主要是想要向大家展示温宁身上的旗袍装。

简初向来喜欢在自己的服装设计中加入一些中国传统元素,这点温宁是知道的,而旗袍是我们国家极具代表性的国粹之一。

估计她之后准备扩展一下旗袍业务,但是不清楚外国友人目前对旗袍的接纳程度,于是让温宁穿上自己设计的作品,看看反响。

温宁是她的好朋友,自然乐得帮忙,全程非常配合。

旗袍的设计,本身就格外衬托东方女子的美丽,而温宁恬静的长相和温婉的气质,绝对称得上具有代表性的东方美女,旗袍穿在她的身上可谓相得益彰。

很多人无需等到简初把温宁介绍给他们认识,他们就一个个主动地把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

毫无疑问,恬淡安静的她,却成了当晚最亮眼的一道风景线。

而两人的男伴,都非常识趣地端了杯酒,走到一旁去,以免影响她们的发挥。

只是贺之洲始终不太放心,单手插兜靠在窗前,眼神始终遥遥注视着温宁。

毕竟他的贺太太,在离开他之后,正在愈发不受他控制地向外人展示着她的美丽。

他看着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女人也就算了,男的也不加掩饰地用或垂涎或者赞赏的目光打量着她。

他心中愈发吃味,端起手中酒杯猛饮一口,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去打断的冲动。

梁景行转过头,审度了他两眼,似看出他吃醋但是又没资格管的窘迫,不禁好奇道:“怎么样了?你跟温宁。”

说到这个,贺之洲有些挫败,摇了摇头。

梁景行见状,意外地挑起了眉,“还是没可能?”

这不都一起来参加酒会了,适才还挽他胳膊了吗?

“也不是。”贺之洲说,“要表现好了才行。”

表现好了才行?

梁景行笑了,将手中酒杯递过去,玩味道:“那我是该恭喜你,还是该同情你?”

要说恭喜吧,温宁并没有答应复婚,还要再观察考虑一段时间,可要说同情吧,温宁明显又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贺之洲拿酒杯跟他碰了下,说,“提前恭喜也行。”

啧,梁景行看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笑着端起酒杯抿一口。

“未必哦。”说着,他下巴往斜对面一抬,示意他看过去。

贺之洲顺着他的目光,然后就看见威廉端着酒杯朝温宁走去。

温宁跟着简初到处走,高跟鞋穿着有些累了,于是跟简初打过招呼,自己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休息。

她抿了口手中的香槟,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双男士皮鞋朝自己走来。

她下意识抬头,便看到威廉笑着朝她走近。

他长得特别高大,刚进来那会儿,看他和梁景行还有贺之洲都差不多高,温宁坐着,需要扬起脖子,才能看到他的脸。

“刚刚听说,温小姐是中国画画家?”威廉在她旁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两人终于差不多高度,温宁与他视线平齐,说:“那确实是我相对擅长的领域。”

虽然大学时候主修油画,但是她在国画方面的造诣更高,毕竟那是自己从小就研习的领域。

而且简初到了国外一心宣传中国传统文化,适才为她做介绍,也主要介绍她在中国画方面的成绩。

“刚好,我对国画非常感兴趣,尤其水墨画。”威廉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参观到温小姐的作品。”

“我明年春季会举办展会。”遇到对自己擅长的领域感兴趣的人,温宁的话也就多了些,态度也热情起来,“不过是在国内举办。”

“这没什么关系。”威廉笑了笑,“我是华裔,国内也有不少亲朋好友,时常也会回国去见他们的。”

其实看他中文说得那么流畅,温宁就猜到他极有可能是华裔了,笑着眨了眨眼说:“很欢迎你来。”

毕竟谁办展览,会嫌观众多呢?

尤其是这种本身非常欣赏国画,且具有绝对购买力的潜在买主。

“那为了方便收到请柬。”威廉垂眸点开手机,伸手递给她,“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呃,这个……”说到这个,温宁就有些迟疑了。

既然他能跟梁景行和贺之洲都相识,那肯定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即便撇开这点,光看他优越的身高和长相,跟贵族般的气质,就知道他不会是什么低劣的男人。

但是他看温宁的眼神,始终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而且刚刚见面时,确实握着她的手迟迟不放,一切表现都超过了正常社交该有的分寸。

像这种长期浸润在社交场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连这点分寸都把握不好呢?所以温宁多少觉得他对自己有点怪怪的。

现在又来跟她要联系方式……

仿佛适才跟她说他喜欢国画,只是用来搭讪她,跟她要方式的借口而已。

可他同时也是简初和梁景行的客人,连联系方式都不给对方,似乎又太拂对方面子。

她这人的性子,又向来柔软,总喜欢为别人考虑很多。

犹犹豫豫地,她还是伸出了手。

可是,就在手即将触碰到对方的手机时,忽然听到贺之洲叫她。

“宁宁。”

温宁拿手机的动作一顿,遽然抬头看他。

贺之洲大步朝她走来,“怎么一会儿不见你,你就跑这来了?”

“我脚有点累了。”温宁下意识回答说。

“我看看。”贺之洲说着,已经来到她面前,然后单膝跪地,半蹲在地伸手去拿她的脚。

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温宁下意识把脚往里收,但是贺之洲先一步,握上了她的脚踝。

温宁霎时满脸通红,小声阻止他,“贺之洲。”

说着,下意识扫了眼坐在斜对面的威廉。

这有人看着呢。

他的形象也是不要了?

威廉看着他这个举动有些震惊。

这位,可是贺氏集团继承人。

下一秒,又反应过来,贺之洲这个动作,是在跟他宣誓主权呢。

为了宣誓主权是真的,心疼温宁也是真的。

贺之洲帮温宁把鞋子取下来,揉了揉脚,抬头问她,“这样会不会好点?”

“好、好了。”温宁囧死了,他还真是不要面子的,这么大一个集团总裁,竟然当着别人的面给她揉脚。

她弯腰去勾自己的高跟鞋,赶紧重新穿上。

贺之洲这才慢条斯理地转过头,扫一眼威廉手上摊开的手机二维码,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似笑非笑地问:“左先生,找我们宁宁什么事。”

我们宁宁?

而且要联系方式的时机已经被贺之洲破坏掉了,威廉只能收起手机,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跟温小姐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

呵,贺之洲怎么可能相信呢?

待威廉走后,他便忍不住问温宁,“他跟你聊什么了?”

温宁是个老实性子,自然有一说一,“他对国画挺感兴趣的,然后说想到我明年的画展上看看。”

对国画感兴趣?

呵。

贺之洲冷笑,扫了眼远处跟梁景行交谈的威廉。

他哪儿是对国画感兴趣,分明是对人感兴趣。

夜里九点多,酒会结束了。

走出餐厅的时候,贺之洲说夜景很不错,问温宁要不要试着看看。

温宁今晚喝了些酒。

都说酒壮怂人胆,这话一点不假。

在贺之洲的鼓励下,她竟然也想尝试一下。

于是缓缓抬眸,透过玻璃护栏,往远处望去。

这是温宁第一次,鼓足勇气从高处往下看。

巴黎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

一时之间,恐惧感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当然,除了酒精的作用,克服恐惧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贺之洲一直紧紧用力抓着她的手。

随后,她勇敢地迈出了脚步,沿着半露天的玻璃长廊,边欣赏夜景,边和贺之洲一起走到了电梯那。

这对她来说,还算新奇和刺激的体验。

回到入住的酒店,已经是夜里十点多。

进入房间后,温宁第一时间就是把高跟鞋摘了。

“我要先洗澡。”房间是她的,她一点不跟贺之洲客气,解着旗袍上的衣扣,赤着脚往浴室走。

脚下铺着地毯,她也不觉得凉,贺之洲换好鞋子,又拿了双拖鞋赶紧跟上她。

一进入浴室,地面就只有地砖了,温宁一脚踩进去,凉得她脚往回缩。

她正欲回身去拿拖鞋,贺之洲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

一不小心,两个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起。

贺之洲身材高大,被撞了也纹丝不动,温宁就不一样了,小身板压根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力,整个人往后摔。

好在贺之洲反应快,及时捞过她的身子,将她捞了回来。

只是比较尴尬的是,温宁瞬间贴到了他的身上。

旗袍右边的盘扣刚刚被温宁全部解掉,领口大开,露出半边锁骨和圆润细腻的肩头。

贺之洲垂眸盯着,喉结滚动,情不自禁添了下唇角。

温宁被他这反应弄得满脸通红,踮着脚尖正想退开一步,贺之洲倏然顺着敞开的领口扯开,低头吻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一下,温宁被惊得缩起了肩膀。

男人埋头贪吃着,温宁被逼得步步后退,最后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墙壁上。

“贺之洲”她仰着头,抓着他后脑勺的短发,望着头顶的灯迷离的喘息着。

“你、你犯规。”

她都还没有答应跟他在一起,两个人都还没有复婚,怎么可以又做这种事?

“我好想你亲爱的。”贺之洲抬起头,吻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温柔耐心得不像话,“你不想我吗?嗯?”

他边吻她边跟她说情话哄她,双手却像强盗,趁她不注意,将她身上的旗袍给扒了下来。

等温宁反应过来抱住自己的时候,旗袍已经落了地。

贺之洲抵着她的额头,垂眸欣赏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美景,“每天都想得好疼。”

他拉下她遮挡自己的手,引她放在自己那,“不信你摸摸。”

作者有话要说: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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