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春秋

《武陵春秋》

第一章 生死枯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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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明忽灭吗?不,这是错觉……或许是错觉……而这错觉似乎来自太过漫长的黑暗……

黑暗在灯光中游离,灯光在黑暗中流转,是灰的影子,是尘的反照。

轻轻地,这些灰尘都在他的呼吸中前趋着,而他的呼吸也穿越了灰尘,向不断被超迈的时空推送着,传达着,这过客或来客的信息。

呼哧,呼哧,呼哧,这是均匀而沉稳的呼吸,它舒缓而温顺地爱抚着时空,而从来只有一人路过的时空总是把它错解为:野蛮,原始,兽欲,奴役,不礼貌,失去理智……直到分别才觉得割裂是多么的空虚,直到错过才明白那是真正的温柔。(请从历史的角度分析此段隐意,禁止黄色禁止黄色禁止黄色,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似是在无情讥讽着呆滞的时空,冷冰冰地,展开的双臂间,搂着白得整齐、整齐得千篇一律的灯光,又还搂着温柔的来客,只在那深邃远眺的视线前,摆下一个光暗交融中斯人远去的图景,然后,就是结束它作为相框的使命,高冷的转身。无声的轰鸣中,合上了,关上了,也黑了暗了,是那门与灯的勾结啊,故意只把影的纱留给读者用目光摩挲,正如当我们踌躇满志、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的把下个时代加以高谈阔论时,那偷走当下的沧海横流不屑于去掩饰它揽尽百舸的傲倨。

(不再水字不在水字不再水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滴——”这简洁的回复却是比起那不吱一声的高冷热情多了,但这却比之欲拒还迎的作态是真实的淡漠。这把守住去路的门女士,只是把它冰蓝色的眸子开了开,阖了阖,只是透着拒人千里的审视与警惕,就像任何一个旧时代对新时代怀着芥蒂与偏见,是不肯放行的。“0205080501。”划破寂寞的总是惊艳的,一连串猛烈轰击的总是令人窒息的,在无言中酝酿爆发的总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的。这最后的、冰山样的美人儿,哀哀戚戚地退去了。是光,是金色的,是活力的,是宝贵的,是财富的,是偏心的,偏心某一色光的,是有人性的,是会被主观臆断左右的,是希望的、可爱的、终于拥抱了的阳光。阳光啊,阳光,透进来了。

赞叹,慨叹,惊叹,极具复杂含义的咏叹,发出了,发出了。

那男子发出了这样的“叹“,而叹只发出了高亢的无声。那脸的叹,是棱角假装不在意的微微抚平,是眉梢惊诧之下暴起却又被入定老僧按住的舒朗,是嘴唇轻轻地在抿一抿间把微笑酌了,酌出了的冲劲儿和上扬力。那臂膀的叹,是作势欲拥抱却又凝噎似情人地放下,那手的叹,是老媪颤巍巍地去抚摸就别重逢的儿子的脸,震动得好像那是夺命的业火又是情人健硕的胸膛,都是同样的炽热(别问我一男的如何知道)。那胸膛的叹,那腰腹的叹,那血液血管的叹,都在起伏,都在喷薄,都在与阳光共振。而那脚足的叹,只是似乎挪了挪,似是无数岁月前第一只人猿向文明踏出的第一步,那目光的叹,是贪婪的吮吸着,犹如初生婴儿般吮吸这天地最古老最复杂的**。

那走过的一切也在叹,在敞开的门后叹着,在前趋者的背影中叹着,在阳光下可以察乎形迹的尘絮轻抚下,在那男子无声的叹息中叹息,无声地低低叹息。乳白金属光泽的地板,低低地叹息;银灰平滑的门,低低地叹息;琥珀质不再透光的灯,低低地叹息。一切都只剩低低地叹息。被经过的只能叹息,只有被经过的才能发出无声的低叹。

无声的叹息却还有与它并不矛盾的下一乐章——震颤、震颤、震颤!门在震颤,地板在震颤,尘土晶石都在震颤。是的,这久不食凡间烟火的基地有一次触不及防地撞上了这荒芜而废弃的广袤天地!这大地的震颤啊,那亲吻着大地尘土,那抓挠着大地的晶石,都开始震颤,挪动,只管这无边的时空,哪里去就着这个傲娇而渺小的净土的小性子,它们便闯入了这洁净的“天堂”,亲吻了神的脚背。“神”低头看了看这凡间的珍奇与蠢物,皱了皱眉头,这叫天主惊骇的晶石,五颜六色的晶石,它们质地高贵却形貌丑陋,就像那些通过圣战荣升天堂的天使,空有一副光辉万丈的位格却无法掩盖那因脱身于血海而淤积于身上的血污。

而让“神”震惊的绝不会止于亚当和夏娃的背弃,而祂的宠儿路西法的叛逆,更是如晨星爆裂于夜空地侵染了祂的国。那在重重真空中冷了火焰的星子,就如木屑土灰般的扑向了祂的国,似是冤狱中枉囚了数十年的半死之徒,向高高在上审判一切的邪恶法官发出了咆哮,吐出了唾沫,甚至不屑于哀苦于悲惨的命运而申诉,只是愤怒地斥责、咒骂。然而,和路西法冲击天堂一样,那一切淡漠的、无人性的、让你生恨的,如法官,如天堂,如这深陷于地面却又张狂地超出了地面一截的基地,都巍然不动。

而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神,就算站在这天堂的门口不用担心污秽之物的侵扰,毕竟堕入地狱的星辰就从神的禁脔变为低贱的排泄物,被炮火洗礼而湮灭的洞天福地就成了废土,就算他们的怒斥再合理再正直,再叫罪恶无地自容,再叫魑魅魍魉闻风丧胆,也终究是没有资格走进天堂,去审判,去讨要道歉的。可不吗?道理是道理,资格是资格。神,哪里要怕那没有资格的蠢物?

可是神是要让的:诸位,你们看见一片密集的木屑、灰尘朝着你袭面而来,就算你断定它们只会落在你的脚前,但你会不后退几步吗?而比人类更高傲的神灵,面临相似的处境,祂会不动吗?于是祂让了,他也让了。

在笔者写下那么多字时,约么着看了空中一眼,那个男子就偏了偏脑袋,之后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撞击声,那种能听得出火花的,在木屑与金属板之间的绽放的火花,散佚着电与光的火花。在地上,在回头一瞥的视野中没有火花,只是零星散着的木屑,或是折着的,或是平躺着的,或是碎的不能再碎的,就只能将就着称之为木渣了。或在墙角,或在走廊中央,或卡在了墙与地板的夹缝里,一个个都是经撞击或未经撞击定下的形态。

躲过一轮木屑,他一面瞅着眼看了看他右手处再前方的位置,又冒着叫人震骇的一片片晶石走上了地面,只手扯住上沿的条状突起把自己的身子拽起来,把视野开拓进一片苍蓝与柳絮白撕咬扭打着占据了的空间,只在这纯净色彩的混沌的边角上留下红多绿少的几笔画框,大概是花树林,还有些深色的,土色的,似是正常的地面,比对上大半部分的颜色,似乎可以反过来当留白。他只是略微瞥了几眼这种野蛮洪荒的景致,便低头看了看基地的顶部,却是毫发无损,一点白印都没有。他似是自嘲地又是叹着,又是笑着,似是很感慨,又为一些东西感到好笑。

又回到了地面上,只是悠闲地叉着双脚立着,朝着爬上去时看的方向投出几股目光,感情色彩灵动且浓厚地变化着,像是那儿有他多年不见的好友,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那里是什么?木屑?炸弹?亦或者是从地底突然蹦出来的机器人?为何有木屑飞来,为何木屑的侵袭又停止了?

进入视野了,进入视野了,一个棕褐色皮质的半椭圆形拱起落在了地面上,一只黑色的圆柱形固体从阴影处伸了出来,不,那不是圆柱体,是一端带着一张五指修长的手的,而且形体显然是从中间对折的,且是极有力量感地由右向左收缩着,那较为粗大的一端,则更是似乎要把力量喷出来的火山。那也不是纯黑的,是黄中透黑的,而黑只是浅浅的暗褐色,再品,有黄色,不,这接近于古铜色,那种带着黑的古铜色,是坚毅之颜色,是勇敢而缄默之颜色,是厚重若广厦千万间另人心安之颜色,是佛陀涅槃得证金身的智慧与爱之颜色,这莫不是支撑天地的神柱?

这神柱继续前探着,紧接着露出来的部分是是纯黑,那确乎是真正的黑了,然而只是一瞬间这黑色汹涌的扩张就戛然而止了,只是上边缘露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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