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一言不语的盯着冰火冲天的两人。
楚天意也是没想到楚山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他是想用这话来击溃他的道心吗?
呵呵……笑话而已。
他的道心那里是这样容易击溃的,这几年他已经把道心磨练成了一颗无坚不摧的道心,怎可能会因为一两句言语就因此溃散呢。
“楚山,我的修为会不会丧失与你就无关了,就算我的修为会丧失,但现在我的修为比你高不就行了吗?”
“只要我修为比你高,这就已经说明我楚天意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天才,而你只会是我脚下的一颗垫脚石,在我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楚天意越说越是诛心。
“噗……”
忽然一口血从楚山最终喷洒而出,接着他就跌倒在地上,眼中尽是恐惧之色。
以后他在楚天意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了,而且他的道心也彻底崩溃了,与他一争的资格也都没有了。
“就这点本事?”楚天意嘲讽道,“也敢和我争章一争,还是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对楚山冷嘲热讽了几句,他就没兴趣了,对一个失去道心荒废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去重视,要是以前的楚山,或许还能然他高看一二分。
不久,楚家的人就来了。
来人的是楚山的爷爷,楚天霸,也是楚家当今的家主。
看到楚天意的第一眼,楚天霸内心中的新仇旧恨纷纷涌入心头,如果不是有人看着,他说不定早就动手将楚天意给废了。
见到楚天霸,楚天意蔑视一笑。
楚天霸见状,气的直咬牙根。在他看来,楚天意这是在挑衅,挑衅他的底线,属于找死的行为。
但出于面子他没敢对楚天意出手。
甩了甩衣袖,走向跪在地上颤抖精神恍惚、失措的楚山,一把抱住楚山,“孙儿...孙儿...你这是怎么了?”
楚天霸左呼右喊就是叫不醒楚山,他只是不为所动呆呆傻傻的跪在那里。
“楚天意!”
楚天霸就算不用脑袋想就都知道这事肯定和楚天意有关,说不定就是楚天意耍的手段,害他孙儿成这个样子的。
楚天意抬头。
“楚天意,你对我孙儿到底做了什么,你要是不说清楚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里。”
楚天霸撕心裂肺的怒吼。
楚山可以说就是他的一切,他就算出事,楚山也都不能出事。
“我劝你还是赶紧带着这个废物回去找丹长老,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你要是愿意在这里和我磨蹭,我也欢迎啊...”
盯着楚天意嬉皮笑脸的笑容,顿时他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看了看痴傻的楚山,他也顾不得那些了,一把抱起楚山急撩火撩的赶回楚家。
这位楚家家主来的快去的也快。
对此,楚天意只是笑了笑。而且他都能想象的到楚天霸从丹长老那里得知结果后的表情了,估计他一定会被气的昏死过去。
楚天霸带着人回到楚家,他没有停留就急匆匆的赶到丹长老的炼丹房,他也顾不得丹长老是否是在炼丹。
“丹长老,赶紧给我孙儿看看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这么一副样子?”
无奈的看了一眼进来的人,又看了看炸炉的丹药,他摇头一叹,最终还是走到了楚山的身旁,握住手腕。
许久。
丹长老睁开了眼,有些迷茫的盯着楚山看了看又看向了一旁急撩火撩的楚天霸,“家主,不知少主得罪了什么人?对方竟然如此狠心……”
楚天霸一愣?
什么意思?
这话怎讲?
他不解的盯着丹长老。
“少主的道心溃散了,再无凝聚的可能,他这一生也再无缘修炼的可能,就算我现在炼制丹药,少主就算是恢复了,也是个……”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丹长老虽然没说出来,但楚天霸却已然知晓了结果,他惊慌失措的倒退了几步,一个劲的摇头告诉自己,“丹长老是在骗他。”
“丹长老,你是不是在骗我?山儿的道心怎么可能会溃散呢?”
丹长老摇摇头。
“扑腾。”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瞳收缩,愣神,久久不能言。
“不……”
许久许久,他才回过神来,一把按住丹长老的胳膊,“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山儿不会的……”
“噗……”
楚天霸不相信,不接受这个事实,拼命的摇头,忽然心头一震,一口心头血吐了出来。
正好不好吐在了丹长老的脸上,他挣脱开楚天霸,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并未说什么,只是离开了,留下了爷孙两。
临出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楚山,又是一声叹气。
不知道是再为楚山丧失担心叹气还是为了楚天霸叹气,或许是为这爷孙俩齐叹气。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就有消息从楚家传了出来。
这则消息可谓是惊天动地。
整座城的人都为此摇头一叹,你说多好的一个天才啊,却偏偏来招惹楚天意,还被其击散了道心。
没多久,一个白发苍苍,大约七八十岁的老人来到出天意这桌前,他也没说话就坐在了楚天意身前。
闭着眼的楚天意睁开了眼,撇了一眼面前的人,苦笑一声,“丹长老,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的人正是楚家的唯一的炼丹师,丹长老。
他万万没想到来的人竟然回事这位不理世事的丹长老,他来找他,肯定有大事,不然他是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我不能来吗?”
“你是为楚家来还是为我来?”
楚天意闭着眼说,他只是从开头看了他一眼,就在也没看过他,一直都是处于闭目状态。
丹长老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为楚家……也为你……”
闻言,闭目的楚天意睁开了眼,看向面前的老人。
“为楚家?为我?”
“没错。”
“当年你父母就了我,还好心收留我,照顾我,给我提供恢复的丹药,这也是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的原因,自从他们走了之后,我就一直都把你当做是我自己的孩子,你要丹药我给你丹药,你要灵草我给你灵草,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只要我能拿得出来……”
“丹长老,这些我都知道,我也一直感谢你多年来的帮助。”
“没有什么可谢的,当初你父母救过我一次,我就权当是在报恩了。”
楚天意轻一叹,“丹长老,你来找我到底是有何事?你应该不是来和我说风凉话的吧?”
“看来还是瞒不住你啊,你和你父母一样聪明伶俐,但你更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知道什么时候将自己暴露出来。”
丹长老灌了一杯酒道。
……
眨眼小半天过去了。
两人也聊了小半天的时间,大部分都是丹长老一人在说、在回忆曾经的往事,把以前的点点滴滴说给楚天意听。
“丹长老,你和我说了这么半天了,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原谅我到现在都没明白过来。”
丹长老笑了笑,看楚天意的眼神也之前明显不一样了,他就像在看一个晚辈一样,“我的时间不多了。”
听后,楚天意沉默了。
一句话,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谁也不言谁也不语,空气中骤然宁静无比。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良久,楚天意开口问道。
老人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裹,里面也不知道包裹着的是什么东西,看样子,老人应该很珍惜这东西,不然也不会包裹的这么严实。
他将包裹轻轻推到楚天意面前,“孩子,里面是我这一生的毕生心血,希望你不要嫌弃他,我希望你能继承它,就算不继承,帮我找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继承。”
他当然知道老人口中的毕生心血是指什么,他也是没想到老人竟然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没有可能了吗?”
老人摇摇头,不语。
他很清楚老人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那他为什么不交给其他人,反而非要交给他呢?
因为信任。
老人他不信任其他任何人,只信任他,所以他才把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他,甚至让他学让他挑选传人。
他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久久无法自拔,从难过中走出来,许久他才开口说道,“好,我答应了。”
“东西,我会学,同样我也会替你物色一个好的传人,把你留下来的东西传承下去。”
闻言,老人笑了,笑的很高兴,像极了一个孩子。
看的楚天意也想跟着笑,这是多么纯真的笑容,没有掺含一点其他东西,哪怕是一个上年纪的老人。
老人不在言语,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反佛要将他的样子牢牢记在心中,不让自己忘却,哪怕是已经不存在了。
过了一会儿,时间也到中午了,人也原来越多。
每每有人进来都会先看向这边,看看这位楚家的弃子是否还在,是否已经去逃命了。
当他们看到这位白苍苍的老人时,这可让他们面带疑惑之色,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资格坐在楚天意的对面。
见到楚天意还在,纷纷找座位坐下,等待着好戏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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