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羽

《血羽》

第十七章 (求鲜花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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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王安忆的钱,花的没剩多少,他考虑不再住店,把多余的钱用作未来投资。他先想在淮夷岛上找份工作,可大家不会让他做羽人的工作,也不会买他做奴仆。

最终王安忆只想到一条路,那就是先回老家去,荆棘岛上还有母亲的房屋和少许租田。

住店剩下的钱,可以再租良田三、四亩,生活应该过得去。而且如今他不再怕村民了,他已经学会飞行,同时拥有武器,村民再也欺负不了他。他想让过去的事,都过去,不打算报复欧打过他的人。

这样的以德报怨,在旁人看来有些愚蠢,可王安忆就是这么善良,根本没考虑村民领不领情。

王安忆结了客栈的帐,带着剑和弓去码头,询问有无船到白雉岛。码头工作人员告诉他,白雉岛距离不算太远,刚好有条航线去那里。

“你可以乘坐艘叫‘顺风’的货船,只需六天就能到。”

王安忆花了点小钱,让货船主同意带上他,六天后船准时抵达白雉岛。接着他又花半天时间,飞到荆棘岛上空。

他发现荆棘岛低空,盘旋着许多乌鸦,地面堆满白骨。他被眼前景象惊吓到,快速降落至昔日的村广场。

这块面积只有一个足球场大的地方,堆积了七十多具尸骨。王安忆强忍着恶心,努力通过尸体上的衣服,去辨认死者是谁。

大多数都辨认不出来,仅勉强认出一副,额骨上有洞的骨架,是村长的。

对于村长的死,王安忆没有一点惋惜,毕竟老头对他家一直不好,再加上他以为,群殴是村长组织的。

王安忆真正关心的人只有两个,李莎和真彦,他希望他最亲近的两个朋友还活着。他大声呼喊俩人名字,但回应他的,是可怕的寂静。

面对遍地白骨,他绝望地飞遍了每处地方,边飞边喊,可回应他的仍是寂静。他开始意识到,李莎和真彦可能已经死了,成为众多白骨中的一具。

这时岛上的小码头,驶进来两艘押运奴隶的船,四名全副武装的羽人负责监督。

两艘船上共有十六名人类奴隶,他们衣衫褴褛,挤在狭窄的船仓内。船一停靠码头,他们便被赶上岸,羽人飞在空中,催促奴隶向岛上废弃的村庄走。

白雉城主派羽人运送人类上岛,是为了恢复荆棘岛的生产,好在来年重新上交粮食和赋税。

羽人刚上岛,便听见了王安忆的喊声,他在叫真彦和李莎的名字。

“岛上不是据说没人了嘛?”

四位羽人商议,先把人类送往村庄,再去找声音的来源。他们还没胆小到,认为是死去亡灵的怨鸣,肯定有人上了岛。

奴隶的脚步声,吸引住王安忆,误以为是辛存者发出的。当他飞过去,看见人类和羽人,他不知所措,不敢靠近,警觉地握住剑柄。

王安忆害怕羽人,认为他们会像淮夷岛上的羽人一样,瞧不起他,甚至攻击他。不过没发生这种事。

四位羽人也发现了他,飞过来友好的询问:“你是过路的吗?这里是伊文大夫的领地。”

王安忆当然知道,家乡归伊文大夫管。虽然不清楚,他们歧不歧视混血种,但表面看他们很友善。王安忆放下握剑的手,同样友善的说:

“我不是过路的,我以前住这里,因离开村庄才逃过一劫。为何村民全部死亡,你们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四名羽人中,爵位为子兰的贵族是他们头目,回答了王安忆。这位贵族说话前,想起阵晓月曾拒绝城主邀请,其对城主的不尊重,令他怀恨在心。

贵族羽人巧妙地说:“我来告诉你一切,但你不愤怒吗,这么多人无辜而死?”

“如果我的朋友也死了,我会愤怒的。”

脸上隐藏着奸笑,此话正中贵族羽人下怀。

“全村人都死了,没有例外,你的朋友也死了。整件事,是叫阵晓月的羽人干的,他无故动怒,杀了所有人。”

王安忆悲痛莫名,即使朋友伤害过他,但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挚友。

“我会替朋友报仇的,我听过阵晓月的名字,晓得他在那里。”

听他这么说,贵族羽人心满意足的笑了,不过他认为王安忆丝毫沒有胜算,只会白白丢掉性命。

王安忆想立即飞回淮夷岛,为朋友报仇。可在此之前,他得拿回断剑,那是海盗来袭时,母亲誓死保护的东西。虽也觉得是个无用之物,可终究为母亲遗物,是她所珍爱的。

现在回家看看,说不定还留在原地。

王安忆向家走去,回到熟悉的房屋,他百感交集,这间土房子虽然简陋,却曾是世上最温馨的所在。想起母亲他泪涕涟涟,自责没保护好她。

他发誓要手刃所有仇人:海盗、阵晓月,把利剑插入仇人胸膛。

在原封不动的位置,王安忆找到了断剑,那是柄长剑前半段。他用布将断剑缠好,不露锋芒不割手,再用绳子捆绑,挂在背后。

拿好母亲遗物,他按原路程,返回淮夷。回来后,他打算去军营找阵晓月决斗,如果阵晓月在乎弓星的名声,就不会拒绝决斗的请求。

王安忆来到营门前,大声叫嚷,说要找阵晓月决斗。站岗的哨兵并未阻止他,而是将此事,通报给阵晓月。

还没等阵晓月飞出来,附近就聚集起大波围观群众,众人惊异于,一个混血羽人竟敢挑战弓星。

看着王安忆稚嫩的脸庞,众人皆讥笑他:“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待阵晓月飞到王安忆对面,人群一阵欢呼,羽人们相当尊敬他。

初次见面,阵晓月一眼就认出王安忆,因为王安忆极大地遗传了那人长相。他一时恍如隔世,仿佛又看见了曾经的战友。

高兴之余,他还要谨慎的确认下。“少年,既然你要和我决斗,请报上姓名。”。

王安忆大声嚷道:“我叫王安忆,来自荆棘岛,你应该去过那里吧?我找你决斗,就是要替死去的朋友报仇。”

看到王安忆愤怒的表情,阵晓月明白,其中有些误会。不过他不说,想等到决斗后再解释,他要借决斗,试试王安忆身手。

本来阵晓月,打算按羽人决斗规则,在天空中隔开五百米,互相致意后才开打。可王安忆根本不懂这一套,两人还在陆地,他就直接冲向阵晓月,当头劈上一剑。

好在阵晓月反应迅速,用剑挡住了这一击。王安忆又挥出一剑,阵晓月身子往后一撤,敏捷地避开。他连退几步,与王安忆拉开距离,接着赶忙飞上天空。王安忆紧紧跟随,振动翅膀追上去。

“无耻之徒,搞偷袭。”,下方围观群众齐声骂道。

王安忆听见,心里颇有些惭愧,不自觉地放慢了飞行速度。这让阵晓月一下甩开王安忆三百来米远,当他意识到被甩远,马上不再顾及围观者的骂声,拼命加速。

可依旧无法缩小,与阵晓月的距离,时间稍长,他有些气急败坏。既然追不上,索性取下背后的弓,拉弓搭箭,瞄准前方阵晓月。

但王安忆连最基本的,目标在不在射程内,都不会判断。他买的弓最远射程只有二百米,现在阵晓月远飞在射程外,他仍无知地放箭。结果射出的箭,根本够不到目标。

阵晓月回头看到此景,认定王安忆,对战斗完全门外汉,心中不禁感到失望。他巧妙地飞在弓箭射程外,时不时故意飞进射程内一点,引诱王安忆射击,再飞出去。

王安忆被挑逗着不停放箭,一来二去,等他再从箭筒里取箭,箭筒竟然空了。

这时王安忆方才发觉中计,附近观战的羽人,放肆地大声嘲笑,令其极为难堪。遭此戏弄,他怒火攻心,提剑欲追上阵晓月,进行近战。

面对这种程度对手,阵晓月无意东躲西藏,自信地迎击,高速朝他飞来的王安忆。

在快要接近的瞬间,阵晓月突然停止扇动翅膀,任身体自由落体往下掉。王安忆错过目标,朝前飞出五六十米远,刹住车后,紧急向下俯冲,意图追上。

阵晓月见他在追自己,便晓得其上了钩,俯冲中一个向右急转,立刻摆脱掉追击。

急转的同时,他利用下降过程中,获取的速度快速爬升,将速度转化成高度。切了个半径很小的弯,从低处冲上来,绕到王安忆背后上方。

接着,他向下迅速逼近王安忆,王安忆只感觉背后一阵风声,便被人拎了起来。拿剑的手,也被阵晓月擒住,动弹不得。

王安忆使劲反抗,用另一只手肘,击打阵晓月身体。阵晓月只好先让他睡会,一掌将其劈晕。

阵晓月抱着晕睡的王安忆飞下来,心情放松、愉悦,感慨于: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围观的羽人们,看见弓星生擒对手,由衷生出敬佩。

但没过多久,响起尖锐的敌袭警报,所有士兵立即跑去拿武器。很快无论北峡羽士,还是淮夷羽士,全部升空备战。

混乱中,阵晓月将晕睡的王安忆,交给身旁仆从。吩咐仆人把他抱到自己营帐,为防醒后逃脱,暂时用绳子捆起来,但要好生照顾他,不能让他感觉不舒服。

敌袭警报,由负责警戒的羽人,吹响号角发出,他们分布在岛屿外围几公里的地方。

阵晓月跟仆从交代完毕,便派出一组羽人,同负责警戒的哨兵取得联系。五分钟后,他们慌忙飞回来,向阵晓月报告情况。

“敌军距离大概九公里,海面上能看到大量帆船。随行羽人不少,天空飘满红色枫叶旗,是岐城正规部队。”

阵晓月推断,岐城舰队最快二十五分钟,抵达淮夷近海。羽人部队仅需要十分钟,届时将发生一场惨烈的遭遇战。

而且四大城邦之一的岐城,出动正规军,动静肯定小不了。保守估计敌方羽人,千到一万,至少是己方四倍之多。

时间不多,只能仓促作出部署。阵晓月命令羽人放弃低空防御,专注防守高空,因为飞在低空,会被岐城舰队的弩箭无情扫射。

第二道命令,让岛上的防空兵,和固定弩箭平台做好隐蔽。辛好上次战后,阵晓月修复了所有战损的弩箭平台,使防空火力恢复。

第三道命令,派人类步兵守住滩头,并设置大量反登陆障碍。三道命令下达完,阵晓月紧张地等待敌军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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