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开局驰援吴三桂

《明末:开局驰援吴三桂》

第22章北京与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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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九日,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姚明恭致仕,帝允。

崇祯十三年的阁臣有吏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薛国观,礼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范复粹,文渊阁大学士姚明恭,礼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张四知,户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魏照乘,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谢升,礼部侍郎兼东阁大学士陈演,还有一个因为年前清兵入塞而请罪外出督师的东阁大学士杨嗣昌。

杨嗣昌,杨鹤(曾任兵部右侍郎兼三边总督)之子。崇祯十年,杨嗣昌出任兵部尚书,翌年入阁,时称“杨阁部”。继承父亲志向的他主张攘外必先安内的主张,因在召对中能思如泉涌,侃侃而谈,深得帝心。

崇祯帝以其无偏无党、勇于任事而委以重任,那时崇祯帝对他几乎言听计从,甚至惊叹:“用卿恨晚!”

面对内忧外患的时局,杨嗣昌提出“四正六隅、十面张网”之策镇压农民军,同时主张对清朝议和。

但他的计划因为大臣对他和戎主张的口诛笔伐加之崇祯十一、二年间清军第五次入塞期间洪承畴、孙传庭被调入京师勤王而最终付诸东流。农民军死灰复燃,十面张网战略成了一张破网。

和戎失利、地网残破的杨阁部那时愤懑感慨:“大事几成,为几个黄口书生所误,以至于此!”

难辞其咎的杨嗣昌于崇祯十二年八月末请缨督师平寇。当时崇祯帝亲赐尚方宝剑,赠诗誉他为盐梅上将。

那时他一路哭拜出皇城,覆眼望去虽是恢弘帝宫,于他而言却是破碎山河。

可能那时的杨嗣昌仍怀揣挽大厦之将倾之心吧,却殊不知这将是他最后一次面见自己的君王社稷。

八大阁臣中,薛国观、张四知、魏照乘、陈演皆是善于迎合帝心,精于贪墨,巧于结援党比的庸劣之人,说是尸位素餐亦不为过。其中以其貌不扬的张四知最为鄙劣,强取豪夺连亲弟也不放过、教子无方、祸乱乡里。

可侃的是,宅心仁厚、廉洁爱民的姚明恭相位一年便致仕归乡,更为讽刺的是缘由竟是乡人亲自到京城诉讼冤情,不堪御史弹劾而自请告归。

姚明恭的故乡在于蕲水,而崇祯年间,蕲水县周遭曾遭遇过张献忠所部的糟蹋,如此荒乱灾年之下,他的乡民可以亲自到北京诉讼,想必也是非富即贵吧?不然就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其中文章,大可作为。

杨嗣昌与姚明恭是密友,如今二人相继离阁。温派(薛国观由温体仁推荐入阁)方兴未艾。

阁臣尚如此,官吏又能好到哪去?由此可见崇祯爷的眼光“毒辣”,亦可见明末官僚体系的腐朽不堪,党争之劣,蒙蔽天听之深。

同日,夔州捷报和辽西捷报抵达紫禁城。

五月罗汝才率部进入巫山地界,为石柱女总兵秦良玉阻遏后转战袭击夔州,秦良玉率兵驰救,与游击杨茂选大败罗汝才,秦良玉等追至于马家寨,杀其骁将“东山虎”,大破罗汝才,斩首六百级。

宁远千总刘景渊为解松锦僵局自领千余轻骑暗渡大凌河奇袭辽西腹地,以诈攻克广宁右屯卫。

崇祯帝龙颜大悦,遂于武英殿召对阁臣问策锦州被围,经商讨后内阁草拟谕旨,良玉之子马祥麟进阶为骠骑将军,刘景渊破格进为广宁卫指挥使、加授游击,赏赉金银若干,再令蓟辽总督洪承畴尽早出援锦州,一举打破松锦僵局,可凭尚方宝剑问责诸将。

是夜,崇祯帝召见兵部尚书陈新甲及职方司郎中张若麒。

两人在内侍的牵引下驾轻就熟前往武英殿。

“陈尚书可知万岁今夜因何召见我们的目的?”身着白鹇补服的张若麟蹑步间轻声询问右前的绯袍大员。

“你我在职兵部,月前又与宁前道打有关系,想必万岁是心系关外,惋惜刘家阿郎吧。句法有正有奇,有呼有应,待会觐见,汝当知如何言语吧?”

身着锦鸡补服的陈新甲瞥了张郎中一眼,并不动声色地将袖袍中的几颗银钱打点与左右内侍。

宁前道,大致包括锦州、松山、杏山、右屯及大凌河、小凌河,是山海关外的重地。陈新甲曾于崇祯元年任迁宁前道兵备佥事,于此大展才干。

张若麟颔首谢过陈新甲提点,陈新甲与执掌东厂司礼太监王德化私交甚好,揣测君心的消息门道自是比自己来得灵通。而陈新甲的后半句话即是让自己做托的意思。

崇祯帝依旧躬身翻阅御案上的杂冗奏章,陈张二人立侍殿下,不敢聒噪。

“今夜召见二位先生,实欲问策于辽西捷报,还望二位先生不吝建白。”崇祯帝抬眸正视二人。

“辽西捷报乃是喜事,陛下何故忧虑?”张若麟故作疑问。

崇祯帝不语。

“陛下惜才之心实乃朝臣幸事!这刘景渊英勇无畏,千骑闯辽西,实有西汉霍去病之姿。只是眼前锦州危局尚未解决,实诚无暇驰援广宁右屯卫。万历末年至今,鞑子屡夺我朝辽东之土,年前更是大肆掳掠于京辅,王师逢战多有不利,应先谋救锦州,再以坚守徐图光复失地。”陈新甲拱手作上禀姿态。

“汝之所言于阁臣先生每的意见大同小异。若是文弱在此,不知会有何独善见解?”崇祯帝眸眼失神。

自他御极以来,关陕连年大旱,南北俱大荒,死人弃孩,盈河塞路。而今顺德府、河间府和大名府均有大疫,瘟疫传染猛烈,人死八九。五月苏州、松江、湖州等府又发大水,民食草木根皮俱尽,抛妻子死者相枕。

每逢天灾奏报,朱由检阅及一字,悲恸万分。

大明虽有两京十三司,却早已入不敷出,诸臣多言辽东之事乃癣疥之疾,中原流寇才是心腹大患,万历至此辽东宛若销金窟,朝廷经常优先增派辽饷,可又收效甚微。

日渐多疑的他不禁联想到养寇自重,灰心于此他亦不想将钱粮尽皆投入松锦战局。

陈新甲欲要扬起的弧度顿然僵直,心中如坠冰窟。

文弱是杨嗣昌的字,陈新甲曾巡抚宣府,配合共事与总督杨嗣昌,得到杨的赏识推荐入兵部。两人虽情谊不错,如今为崇祯帝拿来相提,他难免失落。

崇祯帝转而问向张若麟,面有慈态:“爱卿曾替我去往宁远犒赏辽东将士,可曾见过那刘家阿郎?姿貌体态如何?”

“那夜觥筹交错间其父刘肇基曾引来给我见过一面,长得剑目星眉,英姿挺拔,走起路来一身正气,就是酒量差了些,是个洒脱儿郎。”张若麟情不自禁笑道,连自己也未曾注意。

张若麟回忆起那时刘景渊喝的烂醉,碰见他也没问来人的身份,连抱缠着张若麟要与他猜拳拼酒,最后还是刘肇基给差人叉开了。

崇祯帝顾自叹气,遂摆手让二人告退,携王承恩漫步于中庭,聊讲自己少时事。

也曾鲜衣怒马少年时,也曾满目星辰皆是欢喜。惜十余载执宰天下,流年偷换华发,这位夕惕朝乾、励志中兴的盛年皇帝或许早已意识到自己凡人之躯的无能为力,只是他的刚毅不允许他认输放弃。

陈新甲告退宫阙后为王德化打点邀往东厂,问策内阁往后为薛国观一派之言,他该如何是好。

崇祯十一年帝曾设宴召见薛国观,提及朝臣的贪婪。薛国观回答说:“假使东厂和锦衣卫得到合适人选,谁敢贪婪。”就在旁边东厂太监王德化吓得汗流浃背,从此专门侦察薛国观的隐事,收集其贪污受贿的证据,暗禀崇祯。

陈新甲与王德化密谈甚久,王德化终于安心,陈新甲亦亮起锐利的目光。

陈新甲归府谓之床笫,“万岁近思盐梅,首辅故作清廉,办事又不称帝心,薛家相何能久乎?”

当初崇祯担心国家财政不够支出,薛国观上疏请求借款,国观负责动员外臣,内戚由皇帝裁断。崇祯求银过急,终遭外戚反扑,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新甲作料皇帝是个厚积薄发、伺机而动的人,必定还在介怀于薛国观,如今仅需一个引子,即可炸出“满堂彩”。

五月三十晨,辽西军报抵达满清盛京皇宫,举国震怒。

“十三山、闾阳两驿皆遭毁戮,广宁右屯卫恐已被夺!!?”

黄台吉拍案而起,将手中军报丢掷铺设氍毹(qushu)的廷堂下。

大臣具骇。

太祖立国至此,一路南征北战高歌猛进,四方惧服,未尝遭受过这般大辱。

血丝涌布的黄台吉当廷捧拿起那所谓的传国玉玺,谓之左右:“大清受命于天,何曾遭如此大辱?寡人践祚以来,夙兴夜寐,躬政崇德,广恩泽于百姓,反观明廷苛政重赋,官僚腐朽至尤,早已君民相背,寡人何遭此辱?”

皇台吉话语故作谦卑,却是饱含愤懑之心。

大臣接连一顿咎非君上,乃辽西刁民失责的抚慰,好生一番圣恩清化,当属尧舜的胡吹。

盛怒之下的黄台吉下旨降罪义州诸王,斥责他们围困锦州之际竟让明军深入辽西百里地,暗袭十三山和闾阳两地,再是训斥辽西将士守备松弛,竟让明军肆意纵横。

连早召开军机会议的黄台吉在众多大臣的建白下,正式下谕令广宁南调、义州卫(义县)东出、海州西进,汇三路人马,合辽西诸堡兵势,将辽西明军围而歼剿殆之,务必肃清辽西腹地。义州方面依旧死咬锦州,且派数百勇士伏击大凌河口以断明军南撤后路。

辽西之乱由身在义县的镶红旗旗主、固山贝子硕讬主理。义州方面由济尔哈朗主理改动为多尔衮和济尔哈朗共理。

同日金砺追延马迹驱兵挺近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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