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
她很幸运地见证了那场大战。后来她讲给我听也是手脚并用,陌生的词语成片成片…
“我告诉你,那两个怪物战斗可谓是…天昏地暗,山崩云散…从地上打的天上…”
我昏迷了很久,一直被困在自己的意识领域中,而这里有个悬浮的种子向我袭来,转变成我的样子对我说:
“诸天降临…此域永坠…你还不快醒来——”
眼前一阵晕眩,连周围的空间也扭曲,我强忍着睁眼,又见到了那到裂缝,和在那附近的尸体,白蟒和黑蛟,那黑蛟背上有两对翅膀。
它们的尸体就在那儿,零散地落在那边,地面亦非原来那样,而在它们的斗争中面目全非。
它们也许本就是敌人…
我没有看到她,大约环视了一下,也没有发现她,不过地面上残留的灰烬可以看出,她应该是暂时离开了,我朝天呼叫,希望她可以知道我醒了而赶快回来。
夜晚将至,而她仍旧不见,她的气味或是被风吹散,我闻不到,四顾茫然难道她去了裂缝的那边?
我退了很长的距离,然后重新跳过去,果然她是回到了这边。
我当时并没想到,她是怎样才能越过如此巨大的地缝,直到我学会了绕路。
微弱的火堆在被尸体遮挡,裂缝的那面刚好不见。我看她即是在夜里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不断写写画画,记录着。
我蚕食着它们余下的尸体,而她继续完成她的记录,我们互不打搅,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而那成山的的尸骨也许未寒。
我捡了个便宜,可也是我用命换来的,后来突然觉得,也许她是在故意等我吃完它们的尸体,因为她总是在记录着我的每次大餐。
“烛九阴…多脂少肉,有翅难飞,于地…”
“难怪传说会被做成烛火…”
“第五条尾巴,在力竭之后…或是突破了极限…”
“这个世界可以生存,但是无法生活…”
她所记录的一切都被封印在她的包里,我时常好奇,为什么那么小的包可以装下那么多东西。
她在夜晚在这四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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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山上,在我的头上,朝着天空打出了无声的一枪。
“希望你们能够收到…”
路途无尽而漫长,儿我只想早日找到我的同类,然后回到出生的地方。
日复一日,时间渐长,她依旧乐此不疲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有时候甚至示意我把那些虫子抓着让她来画。
多么卑鄙的手段,一人一狐行走群山,转眼便过去了几年,好像无事发生,可又发生了许多。
在经过大泽深处时,我们几经死亡……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最强,在这个充满未知危险的世界,我也没有那种通过跨越生死来变得更强的欲望,因为我没有把握在种情况下活下来。
一切都是为了活着,在此基础上所有的事情才可以成树状蔓延。
冰凉的水没过脚掌,每走一步便是一个小小的涡旋,身后污泥翻腾倒卷。
天云与山皆在这大泽之间,我犹如行在云上,有恰似飞这山间。水浅而鱼眠,我寻不到那些怪鱼,只有杂乱的草把我的小腿埋没。
渐渐的,我们已经离岸边很远,四周茫茫泽水,是否只有回头才能有岸?
泽水面忽然起了起了白雾,连四周的方向也不可辩,我原地徘徊,确实是被这弥漫的物迷了眼,雾里的怪影若隐若现,可我怎么也追不上它的尾巴。
现在连回头也不可能实现。
我失去了方向…在沼泽了兜圈。
她似乎也很焦急,在我的背上徘徊不断:“怎么会失灵,照理来说因该是一样的啊…难道这里面的磁场和外面不一样?”
那个白色的声音又出现了,这次我不会让它再次跑掉,我紧紧的跟着它的身影,看它究竟会去到哪里。
前面雾气更深了,我害怕它又会消失不见,便纵身跳跃过去,哪知前面等待我的,是一排我从未见过的巨树,每一颗几乎都比我高。
是的,我撞到了树上,她在我背上摔了一个踉跄,便紧紧抓住了我的皮毛,这才没有摔下去。
它躲在树后,说着我们狐族的语言:
“不要过来了,我不想……”
我没等它说完,便顺着声音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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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终于能见到自己的族类,可映入我眼前的却是只白色的长着尖角的异族。
我听见她喃喃自语:“…白……怎么…可能……”
它好像被我的举动给吓到,整个身子都靠着那树的驱干,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它绝对不是我的族类。
“你为什么会狐族的语言?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狠狠的怒视着它,在气势上压过对方然后占据主动,这是所有种族在竞争中不变的规则。
我能看出它眼中的恐惧,然而它的注意却不是我。它没有回答我,只是在乞求着希望我赶快离开,我知道它的眼神,那是面对嫉妒恐怖的事情才会露出的眼神,我不知道它害怕所谓为何物,但一定不会是我,我最自己的外貌还是比较明白,并非哪般凶神恶煞,我对它最多是持着监视的态度。
“…此域永坠…你…害我…”
僵持了好一阵它才断续的吐出了怎么一句话。可惜当时我并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直到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我才渐渐明白…
只是当我明白的时候,却再没能见过它,关于它的故事也仅存在后来的民间故事。
我时常在想,若是那个时候,我听了它的话,与它隔木而谈,是否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发生,可一切永远也回不去了。
我听着它的话,脑海中那若隐若明的言语再次被唤醒,而且愈发清晰起来。
“诸天降临,神明将至,万物启灵,六界众生,此域永坠。”
我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脑海中的梵音如闷雷滚滚。而此时,晴空万里却有雷鸣,刹那间一道霹雳,直击我们头顶的巨树。
树应声而折,焦黑一片。
它却如同提前预知一般,在雷落之前,堪堪躲开。
“咕疾唔——”它仰天而鸣音,然后对我。
“你快走吧,就当我没见到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言语声起,言语声落,连带着它自己也化作了一道白雾,于林间消失不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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