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遮天蔽日。
大漠的天边有两个黑点在快速移动。
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两个男人的声音:“打铁了!”
待这声音顺着黄飞跃至天空中时,一个庞然大物骤然倒下,激起一阵黄沙。
那物背突出两块肿瘤,身高两米,勃颈上生有一串鬃毛,整身毛发以黄褐色为主,似于这天地融为一体。
那物倒下之后,嘴里还不停喷吐着热气,唇齿见翻出点点白沫,两眼微闭,躺在地上微微抽搐。
“收物了!”伴随着一声暴喝,一老一少披着暗黑色的披风从一处山坡上爬了上来。
“父亲,这个驼峰是咱们今年以来捉到过的最大的一只!”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弯下身去,用拇指沾了一点白沫放在最终啐了两口。
“小心点,这物还醒着,你去把包里面的麻液拿出来,往鼻头涂一点。”
“诶!”
迎着声男人从腰包里摸出一瓶翠绿色的液体,在空气中摇晃下几下·之后,滴到了手帕上几滴。
随后他便将这手帕盖在那庞然大物鼻子上,几秒种后,这庞然大物便没有了动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老一少,齐力将驼峰给拖到了身边的板车上,随后老人蹲在一旁抽了一卷水袋烟。
“父亲,这里有人留血了!”男人声音中有些惶恐,甚至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果然在这黄沙之中,显露着一颗人头,而他的身子则是被埋进了黄沙之中。
离这人头不远处便是一颗沾有血迹的铁球,这颗铁球便是方才这父子二人用来“打铁”的工具。
“这人还有气,给他挖出来。
说话时老者已经上手,佝偻着腰,踩着铁锹,小心翼翼的在这颗人头旁边挖坑。
一时几刻过后,果然一个窝着身子的男人裸露在这父子面前。
老人挥挥手,示意男子去捡起一旁的铁球,他本人则是俯下身子去,顺势将这位陌生人背到了肩上。
“父亲,这人不会是被我们砸晕的吧!”男人眼神中依旧满是换恐慌。
“少说话,去把驼峰牵过来,咱们这就回峰点!”
照着父亲的意思,二人在这大漠中摸索着行进了好一段路途。
翻过刚才那座小山丘后,男子朝着南方吹了个口哨。
一阵伴着飞溅起的黄沙,不远处两只驼峰朝父子二人飞奔而来。
片刻,这两只庞然大物便喘着粗气,出现在父子二人面前。
“回村子,少声张。”老人话依旧还是只有零星几句。
最近正是起沙的日子,黄沙遮天蔽日,即使是日头最高的时分,抬头也只能看见一片黄沙。
行进在这大漠之中,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黄沙吞噬殆尽。
因此在起沙的日子里,若是想从这片大漠中活着出去,需要的不仅是一位有经验的向导,还需要一只能领头的驼峰。
而阿木汉便是这附近驼峰点中一位颇有尊名的向导,他胯下那匹驼峰更是被人称作“宝驹”。
在大漠中行进一段路途之后,两人架着驼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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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了一座几十米高的断崖,不远处的天边能隐约看到一处人类的村落。
而此处断崖,被当地人称作白灼花崖。
“回到村子后,你去把安大密早来,切勿声张!”
“诶!”
听从父亲的话语,这二人一回村便兵分两路。
阿木汉朝着家门的方向行进,而安哈则是拉了一下缰绳之后驾着驼峰转头进了一旁的胡同。
阿木汉家,正门厅中。
此刻正厅的大门口正站在两个妇人,其只较为年轻那位名为娜扎,是安大密的妻子,而站在她一旁冲着阿木汉招手微笑的,便是这一家的女主人,阿木汉的妻子—古丽。
“这匹驼峰可是真大嘞!”古丽说道,此时他已经挪步到板车一旁。
突然娜扎爆发出一声惊呼,随后便瘫倒在地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能看到一滩殷红的血迹。
“这是啥嘞!”
此时古丽也发现,在这驼峰之下竟还有一个男人的“尸体”。
“莫要声张!”阿木汉说道,随后他便从驼峰上胯下身来,然后急忙关上了院子大门。
“这人来路不明,本应是死在这大漠之中,可他这脑袋正巧被安哈的铁球给砸中了……”
没继续说话,阿木汉只是从腰包中取出一瓶麻液,然后在这个陌生男人头顶上滴了几滴。
“娜扎你去把安可安置好,别让他添乱子。”
一个大概五六岁的男童此刻真站在娜扎身旁,将半个身子藏在娜扎腿后,整个人只露出半张脸来。
“诶。”娜扎应了一声,便弯下腰抱起安可朝一旁的偏房走去。
阿木汉夫妻俩则是配合着将这陌生男人从驼峰地下给抽了出来。
“我去把这畜生推进圈了,看时候麻液药效大概是要过了,一会安大密回来你直接让他去正厅,让他看看这人还有没有活路!”阿木汉说道。
半刻钟之后,安哈摸进院子来,样子像极了手脚不干净的贼,而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个皮肤白净的男子,此人便为安大密。
这两人一进家门,便直奔正厅,进门后看到古丽正用毛巾在轻轻擦拭那个陌生男子的伤口,而盆中水早就已经染成了红色。
“母亲这人是?!”安大密说道。
“这人是我和阿爸从大漠里捡回来的!”安哈说道,面露难色。
“捡来的?就咱这地界还有人愿意来?”
古丽说道:“莫要多说了,救人要紧!”
听到这话,安大密犹豫片刻还是将肩上的药箱给打开,随后从里面去除一卷白布绕到了伤员头上,随后他也从药箱中取出一瓶深绿色的麻液,小心往水中滴了几滴,然后灌到了男人口中。
“去取一盆炭火和一根铁棍来!”
照着安大密的吩咐,很快安哈便从院子里取来了一盆炭火,以及一根烧的彤红的铁棍。
而安大密也是没犹豫,往手上缠了一圈湿毛巾之后,便握起那根铁棍怼到男人伤口处。
顿时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烧肉的气息。
“啊!”床上的男人发出一声暴喝,随后便挣扎着攥紧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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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密的脖子,双眼空洞无神。
也不知道这样一个人伤者为何还能拥有这般力气,安哈在一旁使出吃奶的力气,硬是没能掰开男人一根手指头。
很快,安大密的脸便从当初的肉红色变成了青紫色,眼睛中也是布满血丝,喉咙呜咽着发出什么声音。
又是几声咆哮,男人松开手臂从自己嘴中抽出了一把青绿色的匕首,随后直直的扎进了安大密的脖子中。
完成这起“凶杀”后,男人逐渐失去力气,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床上再也不动弹,额头处的伤口开始不停地往外翻涌血泡。
顷刻,人血染红了地板。
而安大密也是双手死死握住了自己喉咙,整个人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眼球极力的向外凸出,好似下一刻就要从眼眶中喷出一样。
一股鲜血顺着安大密的脖颈留到地上,与陌生男人的血液交汇到一起。
不可思议的是,这两股血液在地面上先是互相排斥,随后又交融到一起化作一颗殷红的宝珠。
宝珠起初之后豌豆大小,但随着他不断吸食地面上的血液,体型也在不断放大。
直到膨胀至拳头大小时,才停止下来。
本就瘦弱的安大密,因为失血过多,此刻身上的皮肤已经几乎失去了弹性,干巴巴地紧贴在骨头上,整个人看上去毫无气色。
“安大密!”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等古丽母子二人反应过来时,安大密已经俨然一副干尸的模样,脖子上还插着一把墨绿色的匕首
房间里静默了几秒,随后那颗血红色的宝珠突然炸开。
瞬间,房间里下起了一阵猩红色的小雨,每一个物件都染上了红色。
而安大密也不例外,他那具身体被这阵红雨完全淋湿。
古丽母子二人,被这阵红雨淋到之后,很快也倒在了地上。
“安大密,这人伤势怎么样了!”房门外传来阿木汉的声音,此刻他已经将那只畜生给安置好,但显然他还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阿爸,那人死了!”
开门的是安大密,此刻他的脸色红润不少,皮肤也恢复了光泽,而脖子上那处伤口更是不知去处,只是那把墨绿色的匕首正被他握在手中背在身后。
“这俩人是怎么了!”
看着瘫坐在座椅上的古丽母子二人,阿木汉问道。
“刚才我不小心把麻液打翻了,阿妈和哥哥不小心吸进了雾气。”
“那你没事吧!”
“刚才我在鼻子上围了一圈湿毛巾,这些雾气对我影响不大。”
果然,房间中还能隐约看到一股墨绿色的烟气,以及一股浓重的麻液味道。
“阿爸,你放心,刚才我在房间里烧过黑灼花了,一会儿这烟气就散了,只是这人要怎么处置!”安大密说道。
“挑个满月的日子,拉倒白灼花崖下面埋掉吧。待会等安哈醒了,你让他来圈里找我一趟。”
“诶!”
父子俩,又在房间里呆占了一会儿,阿木汉才抽着水烟佝偻着身子出门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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