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约法三章

见族长离开，杨一善就自觉的开始收拾碗筷碟具，然后又把桌椅摆回原位，何婆婆见厅堂没有动静了，朝杨一善喊去：“一善，你过来，婆婆有些话和你说。”

“哦”杨一善回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何婆婆面前。

“一善，我听族长说，村里明天就开始教习武艺了，你明天就跟着村里开始习武吧”何婆婆对杨一善说到。

“好的，我明天一早就过去，婆婆，您放心，我不会耽误帮您采草药的。”一听到明天可以习武了，杨一善雀跃道。

“你先别高兴的这么早，婆婆之前和你说过，习武可以，但也要约法三章，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得做到”何婆婆正色道。

“行，婆婆，您说吧，只要能学会武艺，您让我干什么都行”杨一善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何婆婆没有搭理杨一善，而是走到杨一善父母的灵位前，点了三柱香，拜了拜，然后神情严肃的对杨一善说到：“杨一善，今天当着你杨氏祖先的面前，我代替你父母和你约法三章，你可答应？”

杨一善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何婆婆从来没喊过自己的大名，一直都是一善一善的叫着，突然间喊他杨一善，他有些怔住了。

“杨一善，你可答应？”何婆婆见杨一善没有回答，厉声道。

“我，我，我答应”杨一善真的被何婆婆突然的严厉吓了一跳，婆婆从来没有对他这样过。杨一善不知道的是，在他答应的那一刻，天空中有一颗星辰璀璨一闪，誓言已成。

“第一，今后习武，不到迫不得已，不得与他人出手打斗，更不得罔顾他人性命，伤及无辜,你可答应？”

“我答应”杨一善郑重的答应道。

“第二，习武要磨炼武道境界之时，不可投机取巧，以巧善之力取之，你可答应。”

“我答应”杨一善虽然不太懂，但依然答应。

“第三，习武之时，你还需要修行你杨家祖传之术，一旦学有所成，需帮你杨家完成一件事，也是完成你杨家的使命，你可答应？”

“我，我答应”杨一善被何婆婆的话惊到了，杨家的使命？杨家之术？

“好，杨一善，记得你今天所答应之事，不得违背。”何婆婆说完这些话，整个人都蔫了下来，双手拄着椅子才堪堪站着不倒，身体虚弱不堪，显然刚说这些话，花费了她太多气力。杨一善赶紧上前，扶着何婆婆坐下，不敢多说话，何婆婆缓了好一会，才对杨一善说道：“一善，今天和你所约定之事不得向外人透漏半句，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婆婆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但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现在你好好习武便是，等时机成熟了，婆婆会把关于杨家的一切告诉你，”何婆婆无力的说道：“你扶我进屋，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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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善心里纵然万般不解，听到何婆婆的话，也就乖乖的压下去了，小心的扶着何婆婆进屋，服侍她躺下。

入夜，杨一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心里很是烦躁，白天何婆婆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杨家之术，杨家的使命，还有何婆婆为什么会那么虚弱，仿佛大病了一般。这些问题一直在杨一善的脑子里晃荡，想不明白，在心里无奈道，自己还是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得不出什么结论的。唯一能想明白的是婆婆异常的表现肯定和伤害族长的势力相关，可这些和婆婆有什么关系呢，何婆婆很少与外界联系，也不会招惹到他们，难道是跟杨家有关?关联到杨家之术，杨家的使命，看来我们杨家并不一般啊，里面有大秘密。杨一善想着想着，实在耐不住眼皮在打架，沉沉睡去。

话分两头，沛县，荒无人烟的寨子里，一群黑衣人围绕着一座石台静伫不动，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缓缓地向石台中间汇集，石台中间郝然坐着一位锦绣罗缎的年轻男子，鹰钩鼻子显得格外突出。突然间，年轻男子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睛散发着光芒，抬头望向了天空，天空中一颗星辰一闪而过。年轻男子微笑道：“真命誓言，有意思，没想到这等残破之地，还能发点这等趣事，有意思。”说完又闭上了眼，不再关心此事。

第二天杨一善起的一如往常的早，整理利索后，打算先去采点野菜，昨天抓的鱼还没有吃完，配些野菜，今天的饭菜就有着落了，杨一善的思绪被突然出现的何婆婆打断。

“一善，你别急着出去，婆婆取一样东西你给族长送去，昨天忘记了给他，这东西或许对族长的伤势有所帮助。”何婆婆对杨一善道。

“婆婆，您今天起这么早，您身体不大好，要多注意休息。”杨一善似乎对何婆婆的早起很不满道。

何婆婆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杨一善，转身进了屋子，取出一物，是个瓷瓶，递给杨一善，杨一善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瓷瓶，小孩巴掌大小，杨一善一只手都能握住，木塞紧紧的塞着瓶口，显然里面装着东西，杨一善有些好奇，不禁想打开看看。何婆婆也不在意杨一善的举动，劝道：“赶紧去吧，族长的伤势要紧。记得提醒族长要好生服用。”杨一善听到何婆婆的话，点了点头，往族长家小跑去。

杨一善到族长家时，族长已经起床了，看上去有些没精神，见杨一善迎面而来，不免感到有些诧异，想到昨天的事，脸上顿时显露一丝尴尬，随即掩饰不见，看着杨一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一善，早啊”族长对杨一善打招呼到。

“族长，何婆婆，让我给您送件东西，说对您的伤势有帮助。”杨一善见族长在门口站着，笑声道。

“对我的伤势有所帮助？拿过来让我看看”族长疑惑道，族长对自己的伤势很清楚，在碧水县，几个老友为了用了很多疗伤手段都不见起效，自然也不觉得何婆婆拿来的东西对伤势有所效果，但族长考虑到昨天何婆婆的奇怪举动，也不免好奇起来。

杨一善伸手把瓷瓶递给族长，族长接过后，好一番打量，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打开瓶塞，一股奇异的药香扑鼻而来，族长顿时一惊，打了个激灵，神情有些不自然，心里思衬：这是什么药丸，香气竟如此浓郁，我习武四十余载，所见丹药数以千计，这种药丸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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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说不定对我的伤势还真的有帮助，何婆婆从哪里得到的这种东西？断然不是她自己炼制的，那又从何处得来？杨家，何婆婆，你们身上的秘密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呀。

族长似乎看到杨一善还在原地，回过神来，把瓷瓶塞好，对杨一善说道：“一善，这个东西你确定是何婆婆让你交给我的”族长说完就有些尴尬，貌似除了何婆婆，似乎也没有人会麻烦杨一善给自己送东西。

杨一善有些古怪的看着族长，但还是回答道：“是的，族长，婆婆还提醒您一定要好生服用，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是对您没有用吗”

族长尴尬道：“你这孩子，别这么着急，习武之人，切忌急躁，有没有用等我服用之后才知道。”

杨一善听到族长的训斥，有些脸红，好像做错事被抓到了一样，族长看到他的囧样，笑着说道:“好了，东西我收下了，我会好生服用的，你代我向何婆婆道声谢谢，改天我再登门道谢，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知道你还有事要忙，还要准备今天的伙食，可别耽误今天的晨练。”

杨一善一提到习武就很兴奋，雀跃道：“好的，族长，不会耽误的，我记得的。”说完大步向外跑去。

族长见杨一善离开后，快步走到内屋，喊来王坤，王坤正在煎草药，草药是杨一善昨天采回来的，昨晚族长一并带走的。族长见王坤来到跟前后，把瓷瓶里的药丸倒出来，一共四粒，平摊到手掌心，对王坤说道：“你且仔细看这药丸，试试能否看出些许端倪。”说完，族长将药丸递给王坤。

王坤用食指和拇指捻起药丸，顿时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气，仔细观摩，药丸呈灰褐色，豆粒大小，表面圆润光滑，非常细腻，往鼻子上蹭了蹭，想要凭借味道辨别其构成。半盏茶时间飘然而过，王坤不曾言语一句，眉头紧张，显然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恕老朽眼拙，老朽也看不出这药丸究竟是何物，但可以确定此物非平凡之物。”说完将药丸还给族长，转身回去继续煎药了。王坤就是这样一个闷葫芦，什么时间做什么事，从不被外物干扰，在他看来，现在就是煎草药的时间。

族长悻悻的接过药丸，心里嘀咕道:你个闷葫芦，借机找你说个话咋这么难呢。旋即也不搭理他，转身回到里屋。

仔细打量着手里的药丸，心里也在做着考量，既然是何婆婆送过来的，多少还是有几分可信的，何婆婆昨天看过我身上的伤，今天就把这药丸送过来了，看来她知道我的伤势难以恢复的原因，那么她昨天的所作所为，显然就是为了确定她心里的某个猜想，大概率是往坏的方向发展，甚至会波及到海景村，要不然凭我和她的交情，还不至于让她把如此不凡之物送给我，助我恢复伤势。虽然不知道何婆婆究竟知道了什么，但终究是危险的，现在还是把药服下，早日恢复伤势，才有能力应对未知的危险。族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慢慢的把这药丸当做救命稻草了。

族长也不矫情，将药丸送入口中，用温水顺服。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族长感觉到浑身血液沸腾，气机流转不止，小腹上的伤口有紫黑色的液体流出，瞬间族长虚弱不堪，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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