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紧随其后，又是一剑刺向江左。

“因果预演！”

江左低声自语。

【消耗五点因果之力，开始预演目标下两次动作。】

五点？

江左来不及细究，伴随因果之力消解，时间在他眼中慢了下来。

李伟下两次攻击已经提前印照在了江左脑海。

江左后撤一步，匕首直取对方落点。

有心算无心，在打了一个时间差后，江左匕首准时送入李伟心脏。

但李伟的长剑也穿透了江左手臂。

还好他已经锻体小成，否则这一剑刺中的就是身体了。

黄阶初期，果然与锻体大成不同。

江左惊出一身冷汗。

看来因果预演也并非一定有用，还得看对手实力如何。

哪怕有了时间差，他还是被李伟伤到。

李伟瞪大眼睛，感受着生命力的流逝，他突然后悔。

明明自己和对方并无仇怨，却因为听信了赵志的话，不自量力要寻江左麻烦。

我好恨啊！

江左匕首抽出，李伟倒向地面。

临死之前，他的目光越过江左，死死盯着远处赵志。

【斩断因果，因果之力+5】

伴随系统提示，江左放松下来。

不过事情没完，那边还有两个。

江左一步步向着斗成一团的元灿三人走去。

赵志两人余光瞥见李伟下场，开始疯狂攻击元灿，想要摆脱牵制。

元灿自不能遂他们心意，一把匕首舞出残影，让两人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机会。

江左咧嘴一笑，因果预演启动，直奔张三而去。

有元灿牵制，且提前预演了对方动作，江左这一捅没有任何阻碍。

又是一击毙命。

【斩断因果，因果之力+5】

只剩最后一个。

“江大哥就在旁边看着，他我来对付。”元灿开口。

既然这样，江左也就收了匕首，眼神横了畏惧麻木的众人一眼，然后坐到一旁。

“能帮我把银针拿来吗？”

“等着。”王布走进屋内，取出银针。

“帮我拿着。”江左说完，将匕首插在地面，然后捏起一根银针。

银针刺穴是一套激活自身自愈能力的针法，元灿重伤垂死都能变得活蹦乱跳，他不过左手刺穿，问题不大。

这一次江左没有将银针插遍全身，只是在左臂与胸腹部位插入三十六针。

三十六针插完，那边战斗也接近尾声。

元灿还占优势，但似乎后力不济，手中章法有变乱趋势。

江左感受着左手伤口蠕动，出声问道：“要帮忙吗？”

“恐怕需要。”元灿没有强撑。

点了点头，江左拿起匕首，开始向两人走去。

战斗了这么久，两人实力都有下降，在江左使用了因果预演后，赵志也没有意外地死在了他手中。

依旧一击毙命。

【斩断因果，因果之力+10】

咦？

和另外两人不同，难道是因果牵连更深？

江左站在赵志尸体边上思考。

这一幕落在斜月谷众人眼中，仿佛看到了新的格局出现。

有人走了上来，对江左表达了感谢。

有了第一个，后面陆陆续续有人走来，一共十三人。

其他人无动于衷，看着这一切仿佛事不关己。

江左确实杀死了赵志三人，但谁能保证不是另一个赵志呢？

众人被欺压惯了，这种想法已经深入内心。

江左并未多说什么。

这群人与他无关，他杀赵志也不是为了他们。

有人感谢，他接受。

有人麻木，他也不认为有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是他们自己的因果。

想到这里，江左突然感觉眼前一暗，放眼望去，数十根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线条在空中飞舞。

这是……因果线？

因果系统提示下，江左瞬间了然。

这是斜月谷内的因果。

每一个人，都是因果源头。

每一个人，都有不止一根因果线与其他人交汇。

数十人的场面，炎热的烈阳下，因果线杂乱而又有序，众多因果交汇，却是结成一个死结。

落点就在赵志三人身上。

如今三人身死，死结崩解，因果线本该归于有序，但不知为何，竟又有交汇结成死结的趋势。

“因果……何为因果？”

这一刻，江左陷入沉思。

从被元灿救起，到赵志三人倒下，短短数个小时，他所经历的，皆在因果之中。

而这一切，起于元灿一念。

元灿救他，改变的却是斜月谷内的格局。

“这就是我的因果？”

“那他们又处在什么位置？”

江左若有所思，看了元灿一眼，又看向他人。

“看似强权倾塌，破局点却只在一二人。人心不变，过不多久，斜月谷恐怕将再度变成以前。”

“看似改变，却又未曾真正改变。”

“因果……这就是因果吗？”

“因若不变，果就还会是那个果。”

江左闭上眼睛，整件事前因后果走马灯般在脑海一一掠过。

片刻之后，江左睁开双眼。

天地之间，似有低沉震音响起。

江左周身因果线开始疯狂生长，与在场所有人连结在一起，但江左心念一动，将他们全部斩断。

他非赵志，不需要众人的畏惧奉承。

众多因果一旦连接，于他并非好事。

与此同时。

因果系统也发生了莫名变化。

江左心念一动，系统屏幕定格脑海。

【因果系统掌控者：江左】

【性别：男】

【年龄：二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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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之力：13】

【因果：元灿（小因果闭环），王布（初连）】

【能力：因果解析，因果预演，因果葬送（不可使用）】

……

因果等级晋升，能力也多了一种，虽然暂时无法使用，但以两种能力推测，因果葬送肯定也不一般。

“江大哥，你没事吧？”

元灿王布站在江左前面，有些担心。

江左睁开眼睛，笑了笑，“刚才想了些问题，没事。”

“没事就好。”

“还没恭喜你黄阶了。”

“托江大哥的福。”元灿笑容灿烂。

“你才刚入黄阶，怎么这么厉害？”江左不解。

“我……”元灿面露挣扎。

“算了，每个人都有秘密，不必告诉我。”江左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于是岔开话题。

元灿感激一笑。

“你们把尸体处理一下，包括谷口周河尸体。”江左看向还未散去的众人。

果然，这是另外一个赵志。

有人心中叹息，一脸悲凉。

但他们没有反抗，乖乖照做。

“等等。”

王布拦住众人，把三把武器拿走，又在身上摸索，找出一些元币，这才让人搬运。

王布把武器和钱递给江左。

江左看了看，拿起一把长剑，又把元币收起，才道：“另外两把武器你们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