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叫水平高？”

“成为宗师！”

小元灿听完直翻白眼，“前辈，半年时间成为阵道宗师，哪怕是贯天祖师转世也不可能啊。”

冥鱼直言，“要么半年内成为阵道宗师，去临溪村同霸刀一争。要么舍弃造化阵图，从此放弃武道。”

江左听完之后沉默许久，他人或许不行，可他有因果系统，未必没有一线希望。于是问道：

“阵道怎么划分？”

“学徒，阵师，大师，宗师，再上就是贯天祖师层次了，只他一人，没有划分。”冥鱼告知。

“江大哥，不是我浇你冷水，实在是……才半年，要知道阵道向来以繁杂晦涩著称，半年能成学徒就不错了。”元灿叹气。

“我没有秩序之书，或许除了造化阵图还有其他可能让我踏上武道之路，但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哪怕再难，我若连想都不敢想，不去争，那还不如躲进山沟，了此残生。”江左从来都是一个普通人，可既然穿越了，有了系统，说什么也要去拼一拼。

“又不是直面圣尊，不过学些阵法而已，半年……看来该进江海城了。”江左斗志焕发，难得有了一个目标。

“好，这才对嘛。”冥鱼欣慰，“我这有一本贯天祖师编撰的《阵道基础》，可以让你少走很多弯路。”

说话间，一本厚实的纸质书籍从一角飞出，悬停在江左面前。

江左双手接过，发现书籍崭新，仿佛刚印刷出来的一般。

“除了书籍，还有一物给你，是你当前最需要的。”

“哦？”江左颇为期待。

没一会儿，一张一米见方的纸张飘荡而来，江左顺手接住。

“一气聚元？这是什么？”江左夹着书籍，双手展开，发现纸张上面画着一个极其复杂玄奥的图形上面还有文字标注。

“一气聚元是贯天祖师得以天阶抗衡神阶的关键。只要你能布置此阵，它能让你在一瞬之间借助海量的天地元力。你没有秩序之书，无法修炼到黄阶，无法在元海存储元力，但只要有了他，你就可以借天地元力布置阵法。”

“连这个你都有，前辈到底与贯天祖师是何关系？”江左目光如电，仿佛想要看穿冥鱼。

“放心，以后你会知道的，好了，该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成为宗师，从霸刀手中夺回造化阵图，就看你造化了。”

冥鱼大嘴一张，吐出一个巨大泡泡，把江左和元灿以及王布等人全部包裹。

“记住，少则三月，多则半年，霸刀圣尊一定会对造化阵图下手，务必争分夺秒，不生懈怠。”

冥鱼说完，泡泡开始腾起，带着江左众人，往流江水面浮去。

“谢谢前辈！”

不管对方是什么，有什么目的，这一拜江左都是真心实意的。

泡泡脱离结界，进入水中，随后极速上升，没多久就出了水面，把众人送到江岸。

“他们怎么办？”元灿头疼，他还记得斜月谷众人恩将仇报污蔑江左的场景，虽然与这几人无关，但若有同样的事，谁知道会不会同样选择。

“等等看会不会醒来。”

江左蹲下身摇了摇王布。

王布轻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救下王布，因果之力+5】

【救下郑虎，因果之力+2】

……

一连串的提示在王布醒来瞬间划过江左脑海。

除了王布，其他七人每人都给了江左两点因果之力。

加上王布给予的，因果之力瞬间来到了27点。

解析一套基础式也才十点，可以说虽然差点葬送性命，收获却着实不少。

与此同时，七道因果线也与江左连结在了一起。

这些因果线与王布和元灿的不同，江左感觉随时可以一念斩断，不伤自身分毫。

这是何缘由？

江左思索，很快想到可能与主被动有关。

他和元灿因果线连结是因为元灿救了他一命，王布的则是主动连结。

而另外七人都是被他所救，属于受益一方，性质完全不同。

那如果我主动改变性质呢？

江左心下一动，试着通过因果系统来将其中一条因果线变得与王布相同。

心随念动，连结江左与郑虎的因果线开始抖动起来。

随着江左念头加重，抖动也变得越加剧烈。

这时意外发生，江左恍惚间看到了郑虎的过去。

郑虎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父母都是普通黄阶，原本在江海城过着简单的生活，但因为父母对他期望过高，从懂事起，他就背负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倾家荡产上最好的武学院，可因为天赋普通，他始终处于垫底位置，一边是父母殷殷期盼，一边是有心无力，哪怕再努力，武道也不见多少起色。

至此之后他变得越发不自信。

而当父母为了挣钱在一次意外中双双惨死后，郑虎崩溃了。

父母没了，家也没了，带着无尽的伤痛，他苟活在了斜月谷。

刚开始面对赵志的欺压，他还想过也尝试过反抗，但无一例外都是被揍得半死收场。

慢慢的，郑虎开始随大流，有欺压，他认栽，别人反抗，他也麻木。

浑浑噩噩，仿佛行尸走肉。

活着，也只是活着。

“这……”

江左沉默。

他原本只是想要改变因果线，没想到被带入了郑虎的过去。

郑虎遭遇如此，那其他人呢？

能来到斜月谷的，每一个人都是秩序大陆真真正正的底层。

曾经的他们与所有普通人一样，但这个世界，以及他们所经历的，一点一点地把它们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他们有错吗？

他们努力过，挣扎过，也反抗过。

但最终却沦落至此。

一件件事，一个个因，才导致了现在的果。

江左又想到了想要借王少泽之手杀他的那些人。

想要他死，肯定有因由。

他想起了赵志三人死亡那天漫天因果线的交错汇聚。

斜月谷会形成如今这个局面，是谷内每一个人，包括赵志几人在内的共同作用。

每个人的念头想法都是其中一个因，众多因的交汇下，结果其实已经注定。

被欺压是必然，欺压众人也是必然，赵志的死更是必然。

因果，这就是斜月谷的因果。

江左若有所思，轻轻闭上眼睛。

“咔嚓”一声，因果葬送不可使用的限制突然粉碎消失。

【因果领悟加深，因果之力+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