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劲啊。”
武装侦探社的办公室里,原本已经做紧急撤离的众人又搬了回来。
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能够找到晚香堂的位置就表明他们的据点位置已经暴露了,虽然刚开始不知道是怎么暴露的,但是后来江户川乱步在福泽谕吉的手上扫描到了特殊液体材料,所以就很轻易的知道了暴露的途径。
是之前围攻福泽谕吉的那几个刺客,在被福泽谕吉收拾的时候,福泽谕吉身上沾到了那种特殊的液体追踪材料。
不过既然据点已经暴露了,那么继续躲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搬回来,好歹真的对方来偷袭的时候,他们还能从窗户跑出去,如果在晚香堂下面的据点里,估计直接被堵死在里面了。
“别一大早就跟坏了的喇叭一样。”
国木田独步站在会客室旁边,看着瘫倒在里面沙发上的太宰治,有些不爽的说道。
下一秒对着抱着资料从自己身边经过的叶云岫说道:“阿云小姐,你都不打算管一下的么?”
“管什么?”叶云岫转头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的人,随后看着国木田独步说道:“只要他别在我身边碍手碍脚耽误我做事,就算把天捅个窟窿都没事。”
说着,叶云岫转头,毫不留恋的走开。
太宰治这个混蛋能够不在她耳边叨叨不休的说来说去,她已经很满足了,在此基础上,就要对他要求太高了,坏掉的喇叭什么的,这种形容实在是太抬举他了。
叶云岫走到资料室的门边,叶郁就从门里走了出来,接过了叶云岫手中的文件,转身往资料室里走去。
不过,今天的叶郁脸色依旧是臭臭的,或者说,会更臭一点。
“哥,你怎么了?”
叶云岫很少在叶郁的脸上看出如此直白的不高兴,他一般都是冷着脸什么都看不出来,再不然就是不耐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恨不得立刻找个人揍一顿出出气。
“因为昨天的事情。”叶郁看着叶云岫,磨了磨牙。
“我买的那些基金,都向下俯冲跌了百分之四十五!”
叶云岫:“……”
啊这……
要说昨天的袭击对这个城市最直观的影响,应该就是从投资了基金的叶郁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因为昨天的袭击,很多的公共设施都被破坏,至于私人企业的损失更是无政府负担,至此,基金股票会跌那简直是太正常不过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叶云岫看着叶郁脸上臭的不行的脸色,想要安慰他来的,但是看着叶郁的脸色更臭了,叶云岫果断闭嘴,转身就溜。
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再说下去,她怕叶郁直接就把资料室给拆了。
叶郁看着叶云岫溜的飞快地背影,看着手中的资料,眼中戾气横生。
挡人发财如同杀人父母,公会是吧?这梁子算是结透了!
“我现在可是跟别人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啊,国木田君……”太宰治趴在沙发上,对着那个正用腿轻轻踢着他的官方搭档一脸“我累了”的表情,嘟囔。
“你和敦协作让这座城市避免了灾难。”国木田独步看着眼前的家伙,真实想法是想把人一脚踹下来的说。
“结果第二天怎么就萎成这样?”
“比起这个,社长给我的新工作实在是……”正窝在沙发上的太宰治的声音都带着点哭音。
“你说的是,昨天社长和敦一起商量了很久的那个新工作么?”国木田独步愣了一下,随后问道。
“没错!”
福泽谕吉的声音忽然在国木田独步的身后响起,吓得国木田独步下意识地转身立正站好:“社长早上好!”
福泽谕吉对着国木田独步点了点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太宰治:“太宰,和港口黑手党密会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招呼已经打好了。”太宰治坐直了身体,对着福泽谕吉点了点头。
“你觉得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回来么?”
“会来吧。”
国木田独步听着眼前两个人堪称危险的对话,一时间瞪大了眼睛安静的不行。
什么?
昨天晚上跟敦商量了那么久的对策,居然是去联系港口黑手党密会么?
太宰治看着福泽谕吉,脸上的神色肯定的说道:“我想他会来的,因为这是个杀社长的好机会。”
“……”福泽谕吉好好看了一眼太宰治,随后忽然扭头离开:“总比成员之间的互相残杀要好。”
见福泽谕吉扭头离开,太宰治交叠双腿坐成了二郎腿,用自己没受伤的右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喂,太宰。”一直没说话的国木田独步叫了他一声,下一秒忽然转身朝着他大声吼道:“跟港口黑手党密会是什么鬼!”
“因为昨天晚上跟社长讨论的过程中,从敦君最开始的设想变成了一件大事,姑且把公会算作我们最大的威胁而已。”太宰治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不是,混蛋。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国木田独步回过神,飞快地否认道:“为什么是你去联系港口黑手党密会的事情啊!”
这种事情,怎么看怎么跟太宰治这种吊儿郎当的自杀狂没什么关系吧?!
“欸?”太宰治闻言,转头看向国木田独步。
“因为他之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又抱着一摞资料的叶云岫从国木田独步的身后经过,不紧不慢的对着国木田独步说道。
说完,整个人脚步轻快的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句话,直接让国木田独步愣在了原地。
什么?港口黑手党?太宰治以前是港口黑手党?!
“啊。”看着国木田独步好像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太宰治坏心的补了一句:“除了你之外,大家都知道的哦。”
国木田独步:“……??”
大家都知道?
太宰治你这个混蛋啊!你就是这样对待跟你搭档这么长时间的我么!
国木田独步脑子里那根名为炮仗的神经,终于还是被点炸了,冲上去就是掐着太宰治的脖子摇晃起来。
从门口路过的叶云岫见状,挑了挑眉:“国木田君,你慢些摇,别把他花生大的脑仁儿给摇出来。”
回头跟港口黑手党见面,太宰治这颗脑袋还有用呢。
港口黑手党内礼堂。
此时的礼堂里面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满了棺材,森鸥外看着眼前的这些棺材,唇角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哈,只是这一场袭击,单单我们组织就损失了一百多个人……”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如果不是太宰让人偶的诅咒无效化的话,估计伤亡是现在的十倍。”森鸥外的眸色微沉,唇角的弧度耷拉下来:
“作为首领,实在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哗!”
身后的自动玻璃门忽然打开,撑着伞的尾崎红叶走了进来,森鸥外和中原中也看着她有些意外。
“红叶君。”
尾崎红叶,不是已经被武装侦探社俘虏了么?
尾崎红叶收了自己的伞,看着森鸥外和中原中也,随后微微一笑:“说是作为一个白吃白喝的俘虏只会增加费用,于是太宰就把我从侦探社赶出来,为了抵消住宿费让我过来跑腿了。”
说着,她已经走到了森鸥外的面前,把和伞夹在腋下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森鸥外:
“好像说,武装侦探社的社长想要邀请你参加一个茶话会。”
看着递到了眼前的信封,森鸥外愣了一下,紧接着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忽然笑了起来:
“哦,来这么一出啊。”
八年前……
森鸥外还不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那个时候他有一个自己的代号,是医生。
那一天,港口黑手党的前任首领躺在床上,病入膏肓,形如枯骨。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对着站在床边的森鸥外下令。
“医生,告诉干部,全部除尽。在日落之前,对立组织也好,军警也罢,把所有违抗港口黑手党的人都杀了!”
躺在床上的前首领,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生命的飞快流逝,神色癫狂。
“那不合情理。”医生站在床边,淡淡的说道。
“我们这边牺牲多少人都无所谓,给我杀,杀,杀,杀,杀……”
好像是复读机,拼着全部的力气,只会重复着一个字,压根就没看到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他的脖子,紧贴在大动脉上。
“知道了,首领。”
下一秒,刀刃划破了皮肉,血液直接溅飞的到处都是,医生淡定的站起身,转头那溅满了血的脸看着站在角落里少年,目露精光:
“首领,因病过世,依照遗嘱,任命我为新任首领,你就是证人,听到了么?”
角落里的少年,那只没被纱布遮挡的眼睛,毫无波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公园里,太宰治眼睛里面倒映着高处转动的风车,整个人坐在那里,乖的有些不像他。
一阵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太宰治转过头,正好看到森鸥外带着广津柳浪三人站在不远处,太宰治微笑:
“欢迎你,首领。”
“四年不见了,太宰。”森鸥外看着太宰治,声调上扬:“我给你的大衣,你还留着么?”
太宰治站起身,看着声森鸥外,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温和起来:
“当然……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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