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

虽然和蝙蝠侠打交道并不多，可印象里，哥谭义警一向是计划周全的人。

这样一个人，说他会毫无安排地失踪，复仇者们都不相信。

“知道了，告诉他们——就说我们会帮忙留意的。”

托尼继续转述来自女主们的消息：“唯有一个人能知道女主角的命运线，西莉亚称之为‘先知’。”

“这和预言有什么区别？”娜塔莎开口。

女特工靠在沙发上，随意地交叠着长腿，看起来像是只随意伸展身体的猫儿。

与她懒洋洋的肢体动作不符，女人的眼神注视着托尼，清明灵动的目光显示她实际上完全把这些情报听了进去——她问的问题也直击重点。

托尼打了个响指，赞许地看她一眼。

“这就是了。”他在空中拉出一条射线，“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无限向前衍生的，不会逆流也不会倒转。”

“预言只是观测未来一段时间的走向，一些特定的可能性……”

AI投影出的射线在他的手指下分叉，向着不同的方向衍生。

“即使是规避预言，我们也只是选择了一种概率更小的可能性。”他说，“比如从主干道转移到支路。”

“但‘先知’不一样。”

托尼手指分外灵巧地指挥着AI投影出的图像进行改变，蓝盈盈的光从投影上散发出来，映照在每一个复仇者的脸上。

原本甜美轻松的糖果色休息室也被镀上了一层浅淡的蓝光，看上去不像是休息室，而像是会议室或是教室一般的存在了。

斯塔克的眼睛里熠熠生光：“先知身上似乎自带一种来自更高维度的力量，她们可以随意地修改，剪切，链接未来。”

无限延伸的射线在他手中被截断，和另一条凭空出现的线打了个结。

“简单得就像我们剪断纸条，然后把另一片贴上去。”

他看向自己的队友们，班纳神情里浮现若有所思的模样，但是……

“我没听懂。”鹰眼举起手，“而且我猜海蒂她们肯定不是这么跟你说的。”

史蒂夫深思：“意思是，先知可以不受限制地改变未来？”

“我不是很理解。”娜塔莎说，“听起来像是火车沿着轨道行驶，而‘先知’能让我们脱离轨道？”

原本自信满满的托尼撇撇嘴，满脸‘这明明很简单，为什么你们都不懂’。

“差不多。”

“简单地说，她们身上携带的力量能让一个人的命运完全变换——我是说变成另一个人的那种变换。”他说，“而这是不可控的。”

所有人的表情都严肃了。

虽然听起来还有点玄乎，但是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同时还不可控……

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不一定危险，但不可控的力量必然会带来诸多未知的威胁——看看超人和小丑就知道了。

他们等着托尼继续说下去。

在所有人的注视里，托尼抬手挥散了面前的投影，笼罩房间的蓝光一下散开，休息室又变得像是休息室了。

他一屁股坐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吃，靠在豆袋沙发里的样子惬意得不行。

“然后呢？”

沙发里的天才先生抬起头：“然后？然后什么然后？”

他一摊手：“没了呀。”

“……”

——和斯塔克共事，绝对是世界上最磨人的事情。

——绝对是，而且没有之一。

“没有控制这种力量的办法吗？”

托尼吃着薯片：“拜托，我们都是三维生物，肖想什么四维世界呢——何况还不一定只是四维。”

“只要先知存在，世界就会不受控制地发生变化，就像蝴蝶效应。”

“只不过在她们有意想要干涉世界的时候，这种改变会变得更明显而已。”托尼摆摆手，示意自己的队友们不要小题大做，“我们只需要切断女主角和超英之间的命运线就行了。”

经他提醒，复仇者才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偏移到了‘先知’的身上。

——这本来也很正常，在同时面对两个威胁的时候，所有人总是忍不住更多地注意看起来更危险的那一个。

不过既然托尼这样说了，几人也就重新把重点放回女主角上。

“你是说，女主角们会不受控制地和我们发生交集，直到我们有真正喜欢的人？”

“听起来简直像是相亲大会。”

“如果和女主角在一起了，事情会怎么样？”

相比其他人，托尼的态度简直轻松得不像话：“不知道，大概像王子和公主永远在一起了的童话那样？”

？？

这是什么回答？

托尼老神在在：“不过有一点，女主角对于超英的感情，都来自于幕后黑手的影响——你们可以理解为《哈利波特》里面的迷情剂。”

“等到故事结束，这种影响还在不在，那就真的不好说了。”他说，“说不定之后会迎来一个大消息？”

托尼刚好吃完怀里的薯片，他把薯片袋子展平，举在眼前，模样像是在读报纸。

钢铁侠语调带着欠揍的抑扬顿挫：“超级英雄结婚后先后离异，女方皆称感情破裂……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托尼，”美国队长严肃脸，“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托尼吊儿郎当：“我可没开玩笑。”

“短期看来，这就是可能性最大的结果了。”他说，“唔……比如超英们都变成情场失意的单身汉什么的？”

没有人搭话。

不同于冰封多年，没有看过《哈利波特》的美国队长，其他超英多少还是对于这本风靡全球的童话有所了解。

简而言之，这本书……基本可以概括为《迷情剂失效引起的惨案》。

“难道我们的未来是面对一群伏地魔吗？”鹰眼的表情一言难尽。

“……还都是我们的崽？”

“他们——能有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