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源川演义,章回体长篇小说

《洛源川演义,章回体长篇小说》

第16回盼登龙洪家上表初授业孟府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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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家傲》词曰:

浊浪滔天残滓起,旋风狂雨城乡是。贵胄豪门皆奉旨,同称喜,骤相上表衣青紫。

洪宪顿夭袁氏死,洛源川上洪家诔。吉兆偏成无耻矣。无终始,甚时才有公平理。

话说民国四年以来,当了民国大总统的袁世凯仍然不甚满足,心中做起了当皇帝的美梦,暗中指使属僚制造舆论氛围,表面上却是扭扭捏捏地故作推诿。加上周围和各省的一帮支持者的鼓噪,登基称帝的想法便日渐浓烈起来,终于园了帝梦。然而支持者多,反对者众,天下喧嚣,纷争不已。

远处陕北洛源的洪府在京城有家族代表为官,职位不高,属官之列,约为五品,却是“保皇派”。年末,他给老家洪府发来一信,信皮上有赫然四字:“家主亲启”。家主洪景茂收信展开一看,只见写道:

家主并叔父大人尊鉴:贵体可安否?今日致信,欲言大事。袁大总统,声望日隆。国民厌弃共和,趋向君宪,全国一致,推戴登基。中华帝国,业已建立。袁总统改弦易辙,承天建极,荣登大宝,帝号“洪宪”,明年即为洪宪元年。实乃天命之所归、人心之所向也。愚侄喜不自胜矣:一则随京城同僚联名上表,呈推戴书,大事竟成也;二则未料帝号,竟为洪宪。洪宪之洪,洪家之洪,乃为一字。岂不是大吉之兆乎?

想我洪家,崛起于大清,盛隆于行伍,绵延于科举,实与帝制有缘、与共和不合也。所谓“三民主义”,所谓“总统”“共和”“民主”,于彝典旧规不符,于历来传统相悖,亦与我洪家之轨迹心迹大相径庭也。叔父大人在家乡,当竭力宣扬新帝制,称颂新皇帝,使偏僻之隅亦能知晓大潮、共沐皇恩之浩荡也。有悖谬之言行,亦当斥责而挟制之。

我等身在京畿,感受颇深,心情愉悦,期望于新朝大展宏图也。小秀亦好,其女乖巧可爱。离家愈久,思念愈深。望风怀想,时切依依。书短意长,恕不一一。敬禀者向如民国四年十二月十九日

这洪向如,乃是洪景华之子,跟随其父长期在京谋事供职,业已跻身官宦之列。前回书家所言洪小秀去了京城居住,便是到了洪景华、洪向如之家。洪向如对于袁世凯恢复帝制,登上皇位,异常兴奋,踌躇满志,觉得联名上表递推戴书,乃有功于袁皇帝,今后谋个地方大员,也未可知。

洪景茂阅信后,也是高兴,觉得信中所言甚合己意,且侄儿站位颇高,眼光更远,未来可期。于是叫来洪家要人,分享这难得的喜悦。

待洪景生、洪景柱、洪世如、洪贵如等来了后,洪景茂将信拿给他们一一传看。众人传阅后,洪景生道:“又改朝换代了,回到大清那会儿了。袁皇帝登基,我等应该高兴,应该遥拜的。”

众人听了,觉得有理。毕竟皇帝不在跟前,只是共同站起,双手合拢,向京城方向遥相一拜。

随后洪景茂道:“向如信上所言,很有道理。洪宪的洪,洪姓的洪,就是一个字嘛,哈哈。大吉之兆,大吉之兆啊!真是天助我也。将来向如官拜高位,对我洪家只会大有益处。”

女儿小秀住在洪向如之家,得其照顾,洪景生心下满意,也道:“新皇登基,向如上表,立有功劳,将来不可限量。”洪景柱说:“我们洪家又将发达了,指望民国、共和、民主,是指望不上的,这些东西与我们格格不入的嘛。”

洪世如、洪贵如等也说向如信上所言,正是洪府目前应该做的事情。自从大烟田、大烟膏被烧,银元被打劫之后,洪府损失极大,沉寂了好长时间。现在看来好日子又到了。

听了大家的发言后,洪景茂说:“我觉得咱们应该召开一次会议,把洛源的各大家族家主召集在一起,按照向如信上所言,一是宣扬袁皇帝改弦易辙,荣登大宝,帝号“洪宪”;二是给他们说一说世事,洗一洗脑筋。让他们不要与潮流对抗,不要非议新朝和新皇帝。”众人一致赞同。

且说洛源的一众家主接到洪府的“务必前来,要事相商”的通知后,纷纷沉思和讨论起来,不知洪府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觉得不去似乎不好,去吧又不知作何心里准备,皆是犹豫迟疑,心意难决。

到了12月下旬的一天,洪府所定的会议日期到了。众家主终于没有爽约,基本都按时来了,大小有十几个家族的家主,徐家的、凌家的、秦家的、吴家的家主自然在列。洪家的会客室里,洪景茂坐在上首中间,两边是洪府其他人,对面坐着刚到的其他家族的家主。

洪景茂开言道:“今天把各位家主请到洪府,是有大事要说。这第一个大事是,改朝换代了,民国改成了中华帝国。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吧,就是几天前的事情,我们在京城里当官的写信回来告诉我的。袁大总统改弦易辙,荣登大宝,当了皇帝,帝号‘洪宪’,明年一月开始就是洪宪元年。民国只有几天了,哈哈。”

大家一听,都有点目瞪口呆了。果然是大事,不是小事。大清改成民国,首先要求剪辫子、禁缠脚,刚习惯了,这才没几年又要改朝换代了。

有人

问:“是不是又要留辫子、缠小脚,回到大清那会儿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慢慢地咱们就知道了。”洪景茂说,然后又道:“你们听了这‘洪宪’帝号,有啥感想啊?”有人品味着笑道:“洪宪,洪宪,好像跟你们洪家是弟兄关系呢。”

洪景茂心下高兴,嘴上却说:“不敢瞎说,不敢瞎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闹不好要杀头的。”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句地发表感慨,说跟不上形势了,这世道变化太快了,今天一个样,明天又是一个样,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洪景茂接着道:

“这第二件事,就是咱们如何紧跟形势,顺应潮流。咱们身在乡下,朝廷的每一个政令都和乡村有关呢,咱们可不能跟朝廷跟上面对着干。人家当亲王、郡王的,那可是世袭罔替,各级官吏那都是朝廷的命官,是臣子。民主,民主,民是主不了的。听起来好听,不符合国情嘛,说到底还是朝廷做主,上面做主,乡下老百姓只有服从的份。

咱们这洛源,距离县衙太远,他们又管又不管。我们洪家,虽然不是衙门,不是知事,但保境安民、维护治安,我们是有责任义务的。各位家主,你们应该支持配合洪府。大家团结起来,共同维护咱这洛源一方的太平。这样,对各方面都好。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众人一时默然。古来如此,谁能改变?老百姓永远只有纳税出差役的份,什么时候做得了主?在地方上,谁家强大,谁说了算。就是官府衙门,也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想到这里,众人要么点头,要么说没问题,我们都支持。

洪景茂最后道:“大家难得到洪府一次,今天请大家吃个饭,喝点酒。邻家是般不走的,咱们把酒言欢如何?”秦家主、徐家主、吴家主都说家里还有事,就不劳烦洪家了。

为人精明、长于应付各种人物的凌光,本来就想喝酒热闹一番,见多数人表态不吃饭了,心道:“不吃白不吃,吃了洪家还高兴呢。”嘴上道:“那就喝上几杯?多不好意思,给洪家主添麻烦了。”洪景茂道:“好,好。确实有事的,洪某也不强留。无事的愿意留下的,请到隔壁窑里吃饭。”自此,洪府的会议就算结束了。

却说这年冬天,各省的推戴书上一致写着:“恭戴今大总统袁世凯为中华帝国皇帝,并以国家最上完全主权奉之于皇帝,承天建极,传之万世。”袁世凯于12日的申令中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予之爱国,讵在人后?但亿兆推戴,责任重大,应如何厚利民生,应如何振兴国势,应如何刷新政治,跻进文明,种种措置,岂于薄德鲜能所克负荷!前次掬诚陈述,本非故为谦让,实因惴惕文萦,有不能自己者也。乃国民责备愈严,期望愈切,竟使子无以自解,并无可诿避。”为了“救国救民”,他只好黄袍加身了。

消息传到乡下,老百姓纷纷议论起来,也迷惑起来,都不知道这新皇帝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命运。洪家在京城有人,率先传达了消息,作了安民告示。众家主会后回去,自然将这重大事情散布开来,一时间在洛源地面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人们都在等待此后还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给平凡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

倏忽之间,民国五年、新皇帝的“洪宪”元年到了。3月27日,孟中和忽然收到一封安以信的书信。信中写道:

子夫兄:近期可好?久疏通问,时在念中。一别经年,弥添怀思。国逢大事,予亦甚忙。年前各省推戴,不亦乐乎。职于楮墨,遂见种种。袁氏登基,尚无典礼,南方起义,警讯已来。一片斥声,竟未料及。昨日布宣,取消帝制,仍履前职。前后共八十三天矣。其上也仓促,其下也倏然。窃以为乃治世能臣、乱世奸雄也。国事蜩螗,不知凡几。微弱似浮萍,寂寥如草芥。心事彷惶,不知所终。另,陈树藩已署理陕北镇守使。20余名革命党人因“反袁逐陆”被威武将军、督理陕西军务的陆建章杀死。兄为教有年,处之淡然,料想无衙门之繁琐倾轧,弟羡而慕之也。不尽欲言,有待面晤。一诚民国五年三月廿四日

孟中和一看时间,知道安以信听闻袁世凯取消帝制,立即写信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也知道,袁的手下段祺瑞、冯国璋等手握重兵、自成一派,袁是想靠皇权来集权吧,想通过帝制传之百世吧,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是一场复辟闹剧而已。他将这个重要消息传达给了学堂的几位教员职工,让他们也了解一下时事。

洪府会议之后几天,洪世如还在思索,帝制以后的洪家将会怎样,朝廷毕竟太远,但朝廷的旨意对地方的影响却是必然的。而洪家的世事目前看主要还在洛源的周围,下一步该做些什么,该注意些什么呢?脑子一再运转,忽然想到去寺庙里抽上一签,看看神灵会有什么说法。原本洪家是不进香、不拜佛、不磕头的,现在面临急遽变化的时局,洪世如想不妨一试。

常言道: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说的就是洪世如这样的人。洪府的附近就有一处寺庙,他几乎没有去过,他是相信事在人为的人。今天也是鬼使神差,竟然让他有了来一趟寺庙烧香抽签卜卦的想法。洪世如带了

几块银元,步行来到寺庙。

只见不大的一座庙门,庙门上有一副对联,写的是:

佛法无边,恶举凶徒难庇佑;

天公有眼,贤行善士定扶持。

整座庙宇有三处院落,几间瓦房,里面仅有寥寥数名香客,几缕香烟飘在空中。这偏僻地方的小寺庙和庙里的和尚,全靠信众的布施供养。香客抽了好签,听了高兴,上点布施,给点赏钱。香客抽了下等签,不吉利,想要破解,更愿意掏钱。签语写于竹制签牌上,贮于签筒内,由卜问者抽取,而后据诗意附会人事吉凶。卜筮之道,源自易理,配合天地人三道之气,推演人事物生死旺衰。古人曰:“至诚之道,可以先知”。是否先知,就看个人的自省自悟了。

洪世如到一处佛像前,先跪拜下去,心中默默祈祷道:“又逢帝制,新皇登基,我得先为此抽签,看看未来大势如何,看看帝制之下洪家将来怎么样。愿我佛保佑新皇万岁,愿新皇保佑洪家荣华富贵,愿我洪家同洪宪帝号一样长盛不衰。”

拜了一番后,来到旁边的签筒前,先端起签筒摇了几摇,在里面抽出一支签牌。只见上面写的是:第78签,下下。古人占验:袁安守困。

洪世如一看有个“袁”字,立刻惊异起来,他想为袁皇帝和洪府抽签,竟然就抽出了一支带“袁”字的签,怎么会这么巧,这就是天人感应吗?

再看下面的签语是:“家道丰腴自饱温,也须肚里立乾坤。财多害己君当省,福有胚胎祸有门。”释义是:“肚里乾坤,谓自主张也。可行则行,可止则止。一事三思,切勿贪恋。胚胎有门,言一善一恶,俱是人之所为。功名有分,终必不失。目下求财不利,尤宜谨省。”

洪世如先是看到“下下”二字和一个“袁”字,已经惊叹了,此时看到签语,直觉不妙。但他又不知道这“袁安守困”是何意思,就走向旁边站着的一位老和尚,问道:“师傅,可以给我解一解这个签吗?”

老和尚道:“老衲愿解。请问施主,欲卜卦何事?”洪世如见此时并无他人,便道出真话:“我想问这天下大事大势,想问我家族的未来。”

老和尚双手合十,慢悠悠道:“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一切福田在于自心。”洪世如又问:“师傅能不能解释的细一点?”老和尚道:“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求鱼、升山采珠也。”洪世如听的云里雾里,傻傻地看着老和尚,只是听到一个“缘”,还以为是“袁”字。

老和尚也觉得此人迷迷糊糊,就解释道:“若方向有错,则目的不达。”洪世如又问:“那这个‘袁安守困’的意思呢?”老和尚便给他讲解了袁安的故事。袁安守困,古书的记载是:汉,袁安,字邵公,汝南人。少时贫困,志行清高,尝高卧雪上。后室孝廉。除阴平长。任城会所在。使人畏而爱之。至为三分时,汉举中微,外戚強盛。朝廷之上,皆倚赖安一人焉。

听完后,洪世如想到眼下的袁总统、袁皇帝,可不就是朝廷倚重的最主要人物嘛。于是再问道:“师傅,当今袁总统荣登大宝,成为皇帝,洪宪皇帝。未来将会怎样?”老和尚看了看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双手合十道:“不泄天机,自行会意。”然后慢悠悠地转身走了,边走边口中喃喃念道:

“衰木逢春少,孤舟遇大风。残身无所倚,大业不亨通。”

洪世如看到老和尚不理他了,就掏出几块银元放在签筒跟前,大声说道:“谢谢师傅。几块银元放在这里了。”老和尚远远地回了一句:“施主有心了。”洪世如拿着与签牌内容相对应的一张签纸,郁郁地回了府。一路上,还在琢磨着老和尚最后念的那几句话。有诗为证。诗曰:

已晓京城事,犹询寺里僧。

鄙乡香火少,衰庙豫言弘。

但冀豪门旺,惟求大帝登。

青蝇思附骥,野蔓爱攀藤。

且说洛源小学校已历时三载,按照教育部初小4年的学制规定,到年底这一届学生就要毕业了。算盘教学也已经开始,教室里传出背诵乘法口诀的声音。今春刚开学,李越因父亲生病而告假回家,一下短缺了一位老师,怎么办?

秦娴自告奋勇,说:“让我试试。”男人道:“你怀了身孕,能行吗?”秦娴挺着大肚子,笑着说:“相公是说我不会教书呢,还是说怕我劳累,担心孩子呢?”男人笑道:“都有点。”秦娴道:“就让我试试嘛,我也跟你跟其他老师学了几年了,过几天李老师就回来了。”

就这样,秦娴第一次走上讲台,当起了老师。男人不太放心,注意观察娘子的讲授过程,竟然有模有样的。原本她说国语说不好,带着浓浓的方言味儿,这几年在学校里跟着张奇学会了说国语,李越也是如此。这国语,就是京腔、官话,乡下人叫“洋腔洋调”。孟中和就放心地让秦娴见习授业了,她也是洛源第一个女教师。过了将近一月,李越回来了,秦娴也到了产期,短暂的授业见习也就结束了。

这天晚上,几个孩子又在他们的窑里睡去

了,夫妻俩睡在炕上,男人摸着娘子的肚子,问道:“感觉怎么样,和前两个这么大时候的感觉一样不一样?”娘子道:“脚蹬得厉害,和前两个一样。”

她感受到了相公浓浓的关爱,心里喜欢高兴,也不自觉地摸向男人的身体,从上摸到下,摸得男人起了反应。她赶紧缩回手,怕继续摸下去男人受不了。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交欢了,心里很想,却担心胎儿。她忽地想到那些豪门大户的男人,有的娶了几房姨太太,相公如果也是这样,那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再者说,还能多生几个孩子呢。

秦娴想到这里,就对男人道:“我听说洪府的男人都娶了二房、三房,你有没有啥想法?要不,也娶一两个?”男人笑道:“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娘子我不是怕你难受嘛,这么长时间了,你不想?再说,孟家人丁不旺,多娶她几个,不是好事嘛。咱家又不是没有条件。”秦娴云娇雨怯道。

男人一手摸向娘子的脸,亲吻着她说:“谢谢娘子的好意。哪能把对娘子的爱分给别的女人呢,我弹一个琴弦就够了。”

秦娴道:“多一个女人伺候你,多一个女人帮助家里,我觉得是好事。好好考虑一下吧。”她也已经被男人亲吻得脸红耳热、烟视媚行起来。

男人笑道:“你要是像高老太那样,还用得着娶二房、三房?”秦娴道:“哎呦,我可学不来。高老太真是厉害,佩服,佩服!”

男人想要岔开话题,分散注意力,便道:“给我说说你上讲台的感受?”秦娴道:“当老师好,我心里下决心当老师已经好长时间了,相公你没看出来吧。咱俩结婚以来,你一直教我识字,后来又看报读书,这都多少年了,我觉得我能当好老师。”男人道:“我娘子就是为当老师而生的,要不然怎么会嫁给秀才?等娃娃大一些,就能考虑正式上任了。”秦娴吻了男人道:“我这辈子嫁给相公,嫁得太对了。”

二人此次交谈后不几天,秦娴就顺利分娩了,生下一男孩。孟家都高兴异常,孟父见人就眉开眼笑,话说不到三句,就提到他有第三个男孙子了。

孟母精心伺候照料秦娴,有时候中义婆姨也来帮忙,孟母对她说:“你也赶紧再生,生了我伺候。”二儿媳妇笑道:“妈伺候月子都上瘾了。”“可不是,上瘾了。你们只管生。”孟母说。

两个儿媳妇对视一眼,又笑了。秦娴试探地说道:“要不,再让咱家秀才娶个二房、三房的,生他个一群?”孟母笑道:“你就不怕受了委屈?你不怕,我还担心委屈了你。”秦娴却道:“我才不怕呢,她们来了也是老二、老三。”逗得几个人都笑了。看来,婆婆和相公都没有和自己相同的想法,秦娴想给男人纳妾的想法也就此打住了。

究竟后来故事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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