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出回忆,缪时抱着kk进了客厅,打开猫条喂给他。
猫条还没喂完,就听见阳台外暴雨倾泄而下。
内心的不安感迅速上升,缪时加快速度把猫条喂完,起身和段雁执打个招呼要回自己家。
段雁执看着自己锅里正在煮的面,快步走去玄关拉过了缪时的手腕。
手心的触感很凉,凉得段雁执都惊了一下。
“怎么了,这么急着回去。我锅里给你也煮了份面,你要不吃完晚饭再回去?”
缪时正想开口拒绝。
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打雷了。
段雁执也被这雷吓得愣了一下,手心中刚刚握住的手腕被抽回。
缪时蹲在玄关的角落,双臂抱着脑袋,不停地抖着把自己缩进角落。
“怎么了?是害怕吗,没事我在旁边。”段雁执不知道为什么缪时会有那么大反应,只能担心地问。
十秒过去,缪时慢吞吞抬起头,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先回家了。”
然后起身快步跑回了自己家。
“欸!”段雁执看着女孩匆忙的背影,心里全都是刚刚缪时抬起头微红的眼眶和略带颤音的声线。
刚刚蹲着的时候她也在发抖,身体说不定也和手一样冷。
段雁执抬手捞了一把额门的头发,有些烦躁。
缪时回到自己家就马上跑进房间把自己裹了起来。
脑海中零星闪着以前的画面,缪时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暴雨拍打窗户的声音杂乱,眼眶中冰凉的泪也潸然落下。
隔壁的段雁执心里烦躁不安,这暴雨下了半个小时也没见停,不知道缪时现在怎么样了。
锅里还有一份面温着,他定了定心神,决定去找一下缪时。
敲门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开门看到的便是缪时红红的眼眶和冰冷的易碎感。
段雁执有些恍惚,这场景好像大年三十,那时女孩也是这样,冰冷的,破碎的。
“你还好吗?”所有话都像是堵在喉咙,段雁执最后只憋出了这四个字。
“我没事。”缪时反应有些慢。
轰鸣声再次传来,刚刚还说没事的缪时立马就蹲下抱住自己,和刚刚在段雁执家一样。
这哪像没事的样。段雁执心都一紧。
他也蹲下,左臂虚环住缪时,在背后轻轻拍着她。
“真的没事吗?”
“我…只是害怕。”缪时知道自己刚刚嘴硬翻车了。
鼻尖的气息是真实的,后背温柔的拍打是真实的,温热的温度也是真实的。
“我陪着你好不好?”段雁执看到她团住自己发抖的模样,心疼极了。
女孩没应声只是微微点头。
“失礼了。”只听这么一句话,身体传来失重感。
段雁执直接把面前的团子一把抱起,他刚刚看到缪时没穿鞋,就把人抱在了沙发上。
抱的时候还颠了颠,咋就这么点重。
段雁执扯过沙发边上的薄毯把缪时围住,就这样沉默地陪着她。
“我害怕雨天是因为我妈妈,她就是在暴雨天去世的。”
不知过了多久,缪时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我继母她也是在暴雨天囚禁我的。”
“我很害怕。”
缪时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毫无感情。
段雁执的心却像是被划了一刀,剖解开了,鲜血淋漓。
他想伸手抱抱她,但想了想又放下了已经微抬的手臂。
“我爸也很坏,他不管我,是连死活都不管,初一把我放到外面住只会按时打钱。”
“讨厌他们。”
缪时瘪了瘪嘴,抬头看向段雁执。
客厅没开大灯,开的是一盏暖光的落地灯。
暖黄的灯光洒在男人身上,勾勒出金边。
她看向他的眸,漆黑的眼眸中好像有怜惜,有心疼,有宠溺。
周遭的雨声仿佛都静止了,缪时只觉得好像雨天如果有段雁执陪在身边的话,也不是很难过了。
“可以抱一下吗,充会电。”她突然没头脑地蹦出这一句。
脱口而出的瞬间她就后悔了,怎么能这么不矜持,万一对方介意怎么办。
回答她的是扑面来的薄荷香和温热的体温。
段雁执俯身过去,轻轻环住她,下巴轻枕在她的肩膀。
“充吧。”
比起自己身体的冰凉,缪时真的觉得男人的怀抱好暖和。
她把脸埋进段雁执的颈窝,蹭了蹭。
好像更喜欢他了呢。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抱着,直到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变得淅淅沥沥,缪时轻轻推了推段雁执。
段雁执也才恋恋不舍离开充满茉莉香的怀抱。
“饿了没?”段雁执看着面前有些害羞还呆呆的小姑娘,眼中含着温柔。
缪时点了点头,她确实有点饿了。
“我给你煮的面我还放在锅里温着,我给你拿过来吃。”段雁执拍了拍她的发顶,起身出门。
缪时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已经没有了因暴雨产生的恐惧,只有阵阵甜蜜。
进入期末,缪时的工作量也渐渐大了起来。
连续一个星期她都发现自己桌子上总会摆着些小零食,小礼物。
也没有署名,只是听组里的人说是个男生给的,看上去不像是大一的。
缪时第一个就想到了段雁执,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是她把这些礼物和零食都放在了设计组的前台。
反正谁要谁拿走,她不要就是了。
暑假开启的第三天就是江陵的生日。
他是个交际花,和谁都处的来,自然生日活动邀请的人也就多了。
缪时也被邀请了,听盛泱泱说,江陵这次生日party定在了海滩,以露营的形式举行一日一夜。
缪时挺感兴趣的,毕竟她也还没和朋友们一起出去露营过。
这次露营她还是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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