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后爱,首长你好坏

《先上后爱,首长你好坏》

189 爷爷讲故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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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爷爷讲故事〔重)

楼下,苏莫晓狠踩一脚刹车,把车子停在了小院门口。

甩上车门,军靴踩的地板嘎嘎作响,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火意往屋子里冲去。

客厅里苏老爷子正在看新闻,看到孙女儿回来时,笑问她吃饭没。

苏莫晓扯了下嘴角,没说话,她现在满嘴的火星子,怕一说话就会冒火。

苏老爷子低叹一声,这孙女儿啊,这又是谁惹了她啊,这个冬天就瞅着她的火气大啊。

“晓晓啊,那是你弟弟,不是你儿子,他那么大的人了,你别当他还是个孩子啊。”

苏莫晓重踩在楼梯上的脚步顿了下,撇嘴,说了句:“这要是我儿子,我直接掐死他了!”

为个女人就这么要死不活的,上赶子的倒贴不说,还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吗?

“……”苏老爷子哑然,过后才失笑:“这丫头,也得找个对像才行啊,这都这么大了,也没个对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还边苏老爷子这还没想完呢,楼上苏莫晓砰的一脚就踹开了莫扬的房门。

一对眼睛似冰球射出冷冷的光凝视着屋内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卡米尔怔了怔,轻扯下嘴角,好想给姑姑一个赞,这眼神杀意好浓哟。

莫扬则是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低头唤道:“姐……”那声调低的哟……

卡米尔则是笑着喊了声姑姑,苏莫晓强扯了嘴角,给了卡米尔一个不算笑的笑脸,吩咐道:“去睡吧。”

卡米尔作了个领命的手势,看了一眼莫扬就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姐弟俩的时候,苏莫晓走到窗户前,一推窗,哪里还有人啊,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回过身来,看到这屋子里挂着的婚纱照就一阵的脑仁疼,再看自家弟弟那张脸白的跟鬼一样,就更是来气,走过去,抓住莫扬的衣领质问道:“苏莫扬,你是不是就不想活了是吧?不想活就跟我走,我成全你!”

苏莫晓抓着莫扬就下楼了,也不管她爷爷说了什么就走了。

把莫扬往车子里一塞,就踩了油门直奔军总而去。

……

这会儿晚上八点多钟,郝贝这一天过的又是惊心动魄的,所以早早的就困了。

还好万雪也醒来了,也没有多大的事儿,她也总算是没有那么愧疚了,可是回到病房里,裴靖东却是黑着一张脸的。

他说不让出去的吧,她就一定要出去。

这得亏没多大的事儿,这要真出了事,你让他找说理去!

“郝贝,你能不能听话一点,乖一点啊,我都说了不出去不出去!”

郝贝翻着小白眼,斜了他一眼没吭气的。

心里记恨着呢,因为万雪落水时,这男人不是去救万雪,而是拉着自己走。

“喂,我说话呢,你听着没?”裴靖东吼。

“我乐意出去就出去,裴靖东,你真是让我失望。”

郝贝不高兴了,扒拉扒拉就开始声讨起来了:“,裴靖东你知道吗?你是一军人是吧,你见到有人落水,不该去救吗?你怎么能拉着我跑呢,你这样要是在战场上,那肯定就是逃兵!”

逃兵!

那是军人中的耻辱!

裴靖东一下就火了,那双虎眸中都红红的,伸手指着郝贝,真是都恨不得把这女人给剁吧剁吧弄碎了得了!

郝贝呢,就梗着小脖子,一脸鄙视的神色,别看她个头小,这一刻,她觉得裴靖东空长这么一大个头,白瞎了的。

看她这样,裴靖东就没了先前的火焰,到底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儿,还是自己喜欢的,他能真剁啊,就是打她一下,都是舍不得的!

末了,也只是指着她,愣生生把想反驳和骂她的话都给咽了下去了。

说到底,是不舍得让她活在恐慌之中啊。

“呵,我没说错吧,你看人家苏莫晓,你看人家展翼,都知道……”

得,人家心疼她,这二货完全没自觉不说,还得瑟上瘾了。

裴靖东手机响,他看了眼号码,轻眯了下眼晴,苏莫晓的电话,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事儿?

就这么接了起来。

“喂。”

“今天下午十八点,xx公园的湖中发现死尸,初步诊断死亡时间在发现尸体前三个小时左右。”

裴靖东捏着手机的手已经青筋毕露了,果真,不是意外啊!

万雪!虎眸中迸发出一股子寒意来。

“我马上到医院再细说,带了人来看你们。”

苏莫晓把话说完,就直接切断了通话。

裴靖东这才回了神来,【带了人来看你们】,这话……?

转而一想就明白了,这就是搭挡的默契,有时候不需要把话说那么明白,只需一点,就通。

郝贝还在这儿喋喋不休的讲大道理呢,只是看着裴靖东接个电话黑的那张脸,声儿不自觉就弱了。

她这人就这样,有时候吧,就有点上赶子,有时候也有点欺软怕硬。

就像刚才,裴靖东不吭声了,她就训上瘾了,一旦裴靖东有点发火的征兆,她也就焉了。

“闭嘴,你还训上瘾了是吧,那万雪跟你有个什么关系啊,是你妈啊还是你爸啊,让你这么上赶子的对她好了,你也不想想,你这么做,让贺子兰记恨你了怎么办?得罪王二德了怎么办,你以为你是你以为你是丁克难的孙女儿,你就万事无忧了啊,郝贝,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脑子是不是越长越退化了,光长胸不长脑了!”

轰!

郝贝的脸蛋儿红了,从头发丝红到了脚趾尖上了。

这男人得有多下流啊,你说话就说话,那眼晴色眯眯的往那儿瞄呢!

你知道,说就说吧,他的手还上来了。

“得,爷来检查下,是不是就这儿长了……”

这话音一落,没等女人反抗,男人就把她给掳进了怀里。

那力道,那劲头,就跟要吃了怀中的女人一样,一点都没给女人做准备的机会。

郝贝起先是恼羞成怒,但她是个女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唯一一个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这软下来,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一声嘤咛自她口中吐出时,裴靖东知道自己成功了。

这女人就是欠收拾,这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本来只是想着表演给别人看的,可是吧,这会儿就有点身不由己了。

郝贝就觉得晕呼呼的,这男人是要亲死她啊,一点氧气都不给她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睁大的水眸儿中只有男人那双似墨染般,幽深如古潭的眼眸,嘴巴里也全是他的味道……

沉沦就在这一刻,忘记了反抗,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身在何方……

门外,两位观众,苏莫晓跟莫扬。

苏莫晓冷着一张脸,再次肯定,让郝贝滚离她弟身边是正确的,就这么个水性扬花的女人,配不上她弟。

而这一幕,则是让莫扬疼的捂住了心口,那心碎的哟,跟摔在地上的饺子馅似的。

苏莫晓冷哼道:“看到了吗?你拿自己的生命和未来去搏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你这样亲过她吗?你跟她睡过吗?苏莫扬,死心吧,我们苏家人,不需要这么卑微的去爱一个人。”

后来的后来,苏莫晓每每想到今天说的话,就蛋疼的厉害,因为她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这是后话,且不再提,先说眼下。

莫扬低头,没说话,这一刻,他的耳中,什么声音都没有,听不进姐姐的话,有的只是女人的娇喘声,仓皇的退后一步,再退一步。

退到无路可退时,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看着苏莫晓,怆然低语:“姐,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在你的眼中都是错的对吗?我只是想尽我最大的努力,给她最好的一切,让她开心让她快乐……那怕——她到最后也不爱我,但我努力过了……为什么要逼着我放弃,为什么啊!”

说到此,泪水已是潸然而下,难道就不能让他一直这样,抱着一个信念,抱着一份希望的活下去吗?

苏莫晓这是第二次看到弟弟的眼泪,不同于上次的委屈的神色,而是那种绝望的,愤恨的,她大惊的喊了声:“扬扬!”

这声音有点大,让屋内浑然忘我的裴靖东回了神。

皱了下眉头,这个时候,他其实不希望有人打扰,也许今天晚上就能成事了。

他始终坚信,爱呀情呀这玩意就是睡出来的。

低头看怀中女人,还好她衣衫还算完整,不至于让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什么。

此时,女人那双明显染上**的灵眸取悦了他,皱起的眉头舒展了开了。

对于自己的魅力,波ss大人是从来都没怀疑过的。

“呃……”郝贝这儿呢,脑子还有点当机,晕头晕脑的,不知道今夕是何昔了的节奏。

裴靖东则是低笑着帮她把衣服拉好,咬着她的耳朵低语道:

“莫扬在外面呢,知道怎么说话不?你的身体只对我有感觉,这点不需要怀疑,所以,去好好的跟他说会话,不许勾三搭四的。”

轰隆隆!

郝贝的脑袋一阵阵的嗡鸣,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得了,这让她去说什么啊,她都跟莫扬说清楚了的。

“去吧,把苏莫晓叫进来,我有事问她。”

裴靖东这么说时,郝贝就乖乖的听话出去了。

推开门时,才想起来,他妈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了,这男人当他是谁啊,还是当她是小狗啊,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

不过,苏莫晓已经看到她了。

那眼神,轻蔑,不屑,愤恨,各种的都交织在一起。

郝贝叹气,她其实很喜欢苏莫晓的,但明显,自己是入不了人家的眼的。

“那个,裴靖东让你进去,说有事找你。”就这么说了一句。

苏莫晓担心的看了一眼站在墙根的弟弟拢起了秀眉。

郝贝看出苏莫晓的担忧了,就主动开口说:“我陪莫扬说会话。”

苏莫晓还想说什么,屋内裴靖东在喊她了。

“苏秘书,进来,让郝贝陪莫扬说会话。”

这运筹帷幄的男人一说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苏莫晓临离去前,特别复杂的看了一眼郝贝。

那一眼中带着极大的期许,就盼着郝贝别太给莫扬希望了,甚至渴求着郝贝把话给说死了,让莫扬就疼吧,疼过了也就没事了,就怕那种不上不下的吊着,给人希望,却又是无望……

“莫扬,你的感冒还没好吗?”郝贝终于开口了。

莫扬抬头,近乎贪婪的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看着她嫣红的嘴唇时,像是有人拿着绣花针在戳他一样,一下下的,把他的一颗心戳的稀巴烂。

“快好了。”

轻笑着回了话,对她,他要永远都是笑脸相迎,因为笑容是可以感染的,他想让她永远开心快乐。

殊不知,他这样的笑,让郝贝看得多心酸,多想说一句,莫扬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笑,想哭就哭,把委屈哭出来,明天又会是个艳阳天。

但她忍住了,因为她没有资格说这话,这一切,间接或直接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万雪没事吧……”

莫扬没话找话的问,就是不想听到郝贝再说什么让他放弃,或是说她喜欢裴靖东的话。

郝贝说起万雪,就有点关幸,就说万雪只是喝了些水,白天已经醒了没事了。

……

屋内,苏莫晓冷着一张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有关于下午湖中有人溺水而亡那纸绝密调查结果。

……在我国人口信息网络中,此人名叫xx,现年二十五岁,但实际上,国安那边查无此人,信息系伪造……

“是你弟动的手?”

裴靖东看了那纸资料,心中便想到了莫扬,可是没道理啊,莫扬怎么会?

“不是!我弟下午一直跟卡米尔在家里学习,没出过屋。”

苏莫晓直接打断,而后总结道:“这案子已经到了国安那边,上面的意思是跟咱们的任务有关,所以这结果咱们必需知道,必要的时候,必要的时候可以申请保护郝贝。”

裴靖东沉思稍许,最后才开口:“不需要申请保护,我想这也是牧羊人的意思。”

苏莫晓耸耸肩提醒道:“我无所谓,对我来说,她只是我任务中一颗棋子,对于你们来说可能不一样,但我希望我们的的合作中,不要有私人感情掺杂其中。”

裴靖东虎眸一眯,周身散发出不悦的气息来,冷冷的训道:“苏莫晓,我希望你能尊重你的上司,更希望你能分得清,什么是正,什么是副。”

虽然是搭档,但苏莫晓只是他的副手而己。

以苏莫晓对郝贝的那点心思,裴靖东甚至怀疑有一天苏莫晓会不会走极端,会不会把郝贝当诱饵的。

这对于裴靖东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拿谁当诱饵,他都不会允许拿郝贝当诱饵的。

“呵,老大,你这么为她操心操肺的,她知道吗?就个女人而已,你说说你们一个个的五迷三道的,有必要吗?”

苏莫晓呵笑着表达了自己的不屑之意。

裴靖东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双眼凛冽的盯着苏莫晓十分认真的问:“苏秘书,你知道当今有个词儿叫剩女吗?”

苏莫晓黑了一张脸,没吱声。

“剩女啊,就是那些被男人扔下的女人,高学历高收入长的也不错,可就是没人要,这心里就有点扭曲,就会看那些幸福的小女人如垃圾,殊不知,男人的眼中,剩女才是垃圾。”

这么指桑骂槐的话,裴靖东是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更是一点愧疚的心也没有的。

他可不管你黑不黑脸的,老子的女人,老子可以骂可以鄙视的,但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的外加鄙视的,那就是找死。

苏莫晓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了?

冷冷的一笑,道:“呵,我就说嘛,怎么潘金莲从古到今都灭不绝呢,原来就是有一群喜欢戴帽子的男人,哦哦,这些男人还有一个共性,都喜欢绿色!”

屋子里,两人就这么唇枪舌剑起来了。

而外面呢,则有点相对无语。

郝贝是有话不能说,莫扬是怕她说,所以每每郝贝想说话时,莫扬就抢了话,故作而又言他的,所以就冷场了下来。

万雪光着脚,揉着眼晴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看到走廊里站着的莫扬和郝贝时,高兴坏了。

奔过去,一手拉着莫扬,一手拉着郝贝,兴奋的喊着:“哥哥,姐姐,好,大哥哥大姐姐好宝宝好雪宝宝开心……”

万雪的嘴角都咧的大大的,眼晴都笑眯成了一条缝,可是别人愣是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

苏莫晓推开门出来,看到万雪时,皱了下眉头,莫名的就不喜欢。

走过去,把莫扬的手从万雪手中拽过来,说道:“回家。”

莫扬就这么让带走了,郝贝甚至连个再见也没说一句的,万雪却是哭了,撇着嘴说:“哇……坏女人,抢哥哥……”

这万雪哭的那叫一个惨哟。

秦汀语在病房里听到万雪的哭声,就拿眼去斜贺子兰,让贺子兰赶紧把万雪给弄走,这么吵死她了。

贺子兰出来,掐着腰就吼:“万雪,你再哭一个试试,看我揍你不?”

万雪那哭声嘎的就停了,只不过嘴巴撇的那叫一个可怜,眼泪还是哗哗哗的掉,拽着郝贝的胳膊,就往郝贝身后躲。

可是她又比郝贝长的还高,躲能躲那去啊,就蹲下来,抱着郝贝的腿,一副小可怜的样。

郝贝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剜向贺子兰,冷声说:“你这么凶她做什么,你现在又没睡觉。”

贺子兰让秦汀语给了气受,这会儿,就想着在万雪身上发泄下呢,郝贝这么一回嘴,那就是撞枪口上了。

“我说说你这丫头有病吧,这万雪又不是你妈,也不是你姐你妹的,你护她一傻子做什么啊,还是你跟她一样是个小傻子……这是不是就叫作同病相怜啊!”

郝贝让这话给气的哟,全身发抖,指着贺子兰,就开骂:“是,她是傻,我也傻,你贺子兰多精明啊,你这么精明,为什么没个孩子啊,是不是就是亏心事做多了啊……”

吵架嘛,那自然就是往人痛处戳。

贺子兰的痛处是什么?不就是裴红军节育,却让她一生无育吗?所以郝贝想这么骂就对了。

不曾想,贺子兰却是冷冷的一笑,看了眼郝贝的肚子说:“呵,我生得出生不出孩子跟你又没关系的,还有啊,五十步笑百步,你就生得出来了啊,你没做亏心事啊,你怎么不生一个啊,给人当后妈你还当上瘾了的……”

郝贝有点傻眼了,这跟她想像的不太一样啊。

被人戳了痛处,又是贺子兰这号人,不像个火鸡一样炸毛,这一点也不科学啊。

裴靖东砰的一脚踢开门,只见他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贺子兰,咬着字道:“你再说一次?”

贺子兰哪敢再说一次啊,吓得腿都哆嗦了,往后退一步又一步的,讪笑着说:“东东啊,妈妈跟贝贝开玩笑呢。”

裴靖东冷哼一声:“贺子兰,别给脸不要脸了,你一个下堂妇,要脸的话就赶紧滚离江城,在这儿也不怕丢人显眼的。”

贺子兰脸色大白,那眼泪就说掉就掉。

“东东啊,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妈妈这么多年在裴家,就是没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可是你看看你爸,跟柳晴晴那小贱人都勾搭在一起了,你也不说说他的,有这么老不羞的吗?”

裴靖东冷了一张脸,还是那句话,他护着的人,不管是家人还是妻子,他骂他鄙视,但不允许别人来说三道四的。

“呵,柳晴晴怎么了,柳晴晴现在是我小妈,你贺子兰,连个屁都不是,你要想在这儿丢人,你就在这儿丢着,但是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家人或郝贝一个不好的字眼,信不信我把你对万雪做的事全捅给万战夫妇。”

贺子兰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脸色也是惨白,头上大颗的汗滴往下掉。

这俗话话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战虽然退下来了,但要是想收拾一个没权无势又没背景的贺子兰,那还是太容易了点的。

郝贝眨巴着星星眼看着裴靖东,就觉得今天的裴靖东太帅了。

这会儿是有点小高兴的,就完全的忽视了其它的一些东西,就在心底想着,自己怎么就不知道这样骂贺子兰呢。

这贺子兰还好意思骂人家柳晴晴呢,其实要说起来,这两人就是半斤八两。

柳晴晴在贺子兰跟裴红军的婚姻中是小三上位。

贺子兰此时又做了柳晴晴跟裴红军婚姻中的后小三。

这可真是打脸啊打——不对!

那点刚才郝贝忽视掉的讯息,此时涌上脑海,脸也跟着沉了下来,先前的喜悦也一扫而空。

万雪就抱着郝贝的腿,任郝贝怎么说,她也不松,最后郝贝只得她一起回了病房。

这样也好。

万雪进了屋,还又哭了一会儿,不过看到裴靖东还是怕怕的,也不敢哭大声,就这么干流泪,没一会儿倒也睡着了。

裴靖东这一天也是胆惊受怕的,晚上好不容易来点让他高兴的事儿,又让苏莫晓汇报的那事儿给弄的心里堵堵的。

这人吧,总有疲累的时候,他此时就特别的累。

招手唤郝贝:“过来。”

郝贝睁着一双怒不可遏的寒眸,看着裴靖东,恨不得把这男人给剁了!

他妈的,装失忆,很好玩啊!

“过来啊!”裴靖东见郝贝没动窝,就又喊了一声,语气中已然有不耐烦的调调了。

郝贝火大,就四处乱瞄,想找个东西握手里来着。

这男人太可恶了,就是装的,装得还挺像的,她可没忘记之前这男人怎么骂她的。

水性扬花!

他就这样骂她的,还推她,把她推倒了,脸上还划伤了,这脸上这会儿还有点小红痕呢,你说她要是破相了谁赔啊。

这么一想,那叫一个委屈啊。

谁都可以说她水性扬花,就眼前这个男人没资格说她,她现在会这样是谁害的啊!

裴靖东可不知道郝贝现在的心思,就是一股子燥火,直接从床上起来,几个大步过去,就把这小女人给揪过来了。

往怀里一抱,嗅着她清新的发香味,抱着她温暧的身子,心中总算是好受了点。

郝贝正生气呢,怎么会让他抱,就不配合呗,乱扭乱动的。

本来就欲求不满,又燥火难耐的,你说说这样,会出什么事儿……

“别动,这屋里还有别人呢,擦枪走火真办了你,你可别羞的没脸见人的!”裴靖东低语着,声音都是沙哑的沉闷的。

如果不是房间里还有一个万雪,他可就真忍不住的。

但……这下更是嫌弃万雪的了。

“明天我找人通知下万雪的父亲,把万雪的情况告诉他们,相信很快就有人接走万雪,你别跟着凑热闹,好好的呆着读你的书。”

郝贝拿眼瞪他,脸也红的能滴血,指甲掐着男人腰间的软肉肉,威胁道:“你,放开我!”

“不放,你是我老婆,我抱抱你怎么了,别说抱了,就是亲亲睡睡也是合法的。”

得,本来不说还好,这一说,把郝贝那点火气又勾上来了。

合法,合你妹的个法!

“裴靖东,你真把我当二傻子呢是不是?”

这是生气的话,可是裴靖东就听不懂,就觉得这会儿,小女人在怀里抱着,身软体娇味也好闻,抱着也是一个享受啊。

“你不傻谁傻啊,你就是个小傻子……”宠溺的低语着,这完全就是个情趣话的。

可听在郝贝的耳朵里,那就成了真说她傻的。

伸手就又打又拧的哭着骂了起来:“对,我傻,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才让你这么唬弄我是不是啊……”

裴靖东眉头都皱成川字型了,这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呢?

“哎,你这女人……”无语死了,实在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就开口劝着:“好了,别哭了,我错了行不,你不傻,我才傻。”

不得不说,这俩货现在就不在一频道上,有驴头不对马嘴的。

郝贝听他认错了,那就哭的更凶了,你说都这样了,她除了哭还能怎么着啊。

“你怎么这么可恨啊,你怎么能骗我呢……呜呜呜……”

这女人啊,就是不能劝,你越劝她越哭,裴靖东算是领教到了。

你说他不过就是说她小傻子,在他看来,那是宠溺的话,就跟喊宝贝一样的意思,可是这女人就上纲上线了。

女人这种生物实在是太难懂了。

怎么办啊,亲呗,以他那有限的经验来说,这招最管用了。

看了一眼那边床上的万雪,看样子是睡着了,这才放心的压着女人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咸咸的泪水就这么吃在嘴里,一下下的亲着她的眉眼,堵住她想出声反对的嘴巴……

不管不顾的亲上了去。

他从来没有掩饰过他对自己妻子的渴望,此时也是如此。

刚才还说别擦抢走火了呢,这会儿就完全是要走火的节奏呢。

郝贝在男人又亲上好时,她就闭眼了,眼角的泪水落下,那是一种绝望的,她想自己没救了。

她该反抗的,她该推开的,可是她就是这么没出息,身体给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他对她的渴望,亦是她对他的渴望。

感觉到女人的配合,男人就更加的热血沸腾了。

可是万雪却是醒了,本来就是刚睡着是吧,这又是哭声,又是吵架音的,能不醒才怪。

醒了就睁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看着那边缠在一起的俩人。

此时,裴靖东已经把郝贝放在床上了,郝贝双手紧紧的抓着男人背后的衣服,情随心动。

万雪的眼中却是闪电般闪过惊恐的神色,紧张的缩着身子闭着眼,双手还去捂住耳朵。

那边裴靖东也是让**冲昏了头的,压根没注意到万雪已经醒来了。

直到砰的一声响,后脑勺被人重重一击时,才疼的醒了神,反射性的把郝贝给推到床里边去,一个反身,擒住砸他的人。

万雪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挣扎,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眼泪也是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姐,姐姐姐姐……呜呜呜……”

万雪的声音像是一盆冰水,临空而下,直冲在郝贝醒了神,打了个颤栗,喊道:“裴靖东,你放开她,她不是故意的。”

裴靖东那双眼晴像是要吃人似的怒视着万雪,觉得这傻子是不是跟自己有仇啊,怎么总是坏他的好事?

郝贝已经冲起来,去扯裴靖东的手。

裴靖东能怎么办?松手呗。

他这一松手,万雪就把郝贝给抱怀里了,那是一种母鸡护小鸡的姿势,就这么抱着,大力的拍着,嘴巴里语无伦次的说着:“雪宝宝保护姐姐保护姐姐,坏人打跑打跑……”

毫无疑问,裴靖东就是万雪眼中的那个坏人。

郝贝那脸红的哟,跟万雪也解释不清楚的,只得配合着哄万雪:“好,我们一起打跑坏人,打跑坏人……”

万雪点头,一脸认真的神色,看着裴靖东是防备的。

裴靖东头疼,就出去叫贺子兰进来,让她把万雪给带走。

可是万雪就抱着郝贝一直说姐姐一起睡,保护姐姐……

最后没办法,还是裴靖东自己又找了一个单间的病房去睡了。

郝贝明显的感觉到裴靖东一走,万雪的精神就松了一下来,抱着郝贝的胳膊也没勒那么紧了。

郝贝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也有些怪怪的。

万雪怎么就那么怕裴靖东啊,还有啊……这已经是第二次这样了。

会不会……先前脑中闪过那道没有抓住的东西,此时有有些清晰的印迹了。

“雪宝宝,来,咱们睡觉了。”先招呼万雪来睡觉,这才去细细想万雪对裴靖东的这种态度。

越想心中就越惊,裴靖东长的很像裴红军啊。

然后贺子兰不是说裴红军跟秦立国的妻子的死有关吗?以前又说过裴红军好那口,那就是喜欢孕妇啊。

会不会万雪正好知道什么啊?

所以万雪把裴靖东当成当年的裴红军了?然后就很怕,还把裴靖东当成坏人。

明明知道这些事,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可是这个好奇心啊,真不是一般的大。

就这么在心底里暗暗的下了决定。

裴靖东倒好,这一夜都没睡好的,就跟郝贝睡对门的,不敢睡,一点动静就醒。

生怕再有个什么意外了。

好在这一夜,倒也安稳,并没有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人或事。

翌日,郝贝就带着万雪去军总,从内科到神经外科,再到精神科,最后到专门这方面的专家,都咨询了个遍。

做了智力测试,万雪的智商这事儿是别想了,也就是三岁孩子一样的。

也许还不如三岁孩子。

记忆力也不是特别的好。

郝贝先前那点儿假设啊,就是想看看万雪能不能治好,要能治好了是不是啊……

忙了一天,到了晚上累的直喘气。

上了楼去看爷爷。

丁老爷子也知道她这一天在忙万雪的事儿,纵然有点不高兴,但知道孙女儿也是好心,就没说什么。

反倒是郝贝从丁老爷子这儿,也听了万雪一些事儿。

说万雪小时候是出过事的,要不然万战夫妇怎么不自己养女儿啊。

那时候万战夫妇工作忙,为了工作把女儿的病给耽误了。

那会儿整个军区都知道万战夫妇是个工作上的劳模,但知情的人,背地里谁不骂这对夫妻傻逼啊,你工作再好,孩子生病都不知道。

把孩子扔给保姆一扔就是一周,等夫妻俩周末回家时,那保姆才说孩子病了。

其实就是没用心看,万雪七岁时生的病,发烧把脑子给烧傻了。

这对外能怎么说啊,就说是天生的,不然谁不戳着脊梁骨骂万战夫妇傻逼啊。

又找了那么多年,找了王二德给万雪作丈夫,观察了不少年,觉得王二德对万雪也不错。

退下来后就放心的去了乡下养老去了。

实际上,王二德的确对万雪好了二十多年,要说不好,也是最近贺子兰对万雪不好。

王二德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丁老爷子给郝贝说完后啊,也就开口劝了:“贝贝啊,人家夫妻的事儿,咱们也不好管是不是啊,那王二德的好与坏,这么多年大伙都看在眼里呢,万战夫妇也不是傻的,人总有好的时候,也有坏的时候……你总不能因为一点坏,就抹灭掉别人二十多年的好了吧。”

郝贝可不这么认为,王二德对万雪的好,就没有利用因素了吗?

要知道,他能上位,不就是万雪父母的帮助吗?那你既然受了人的恩,照顾人家的女儿就是应该的,是的,不是你欺负的,但你弄了个贺子兰这么欺负着,那就是不对的。

“爷爷,你在京都的大院里,不是养了那么多孤寡老人吗?不如咱们再养个万雪啊……”而且那些大妈们,嘴巴可碎着呢,一点也没有万雪好。

丁老爷子失笑,这个孙女儿啊。

“丫头啊,你可知道爷爷为什么养那么多孤寡老人吗?你肯定想着,那些人还嘴碎的厉害,爱说人闲话对不对啊……”

郝贝使劲的点头,本来就是,那些大妈们,就爱挑事,她可是见识过的。

丁老爷子哈哈大笑的说:“你还别说,那女人啊,从年轻时就是个嘴上没把门的,爱乱说,那时候啊……”

丁老爷子说起来时,是笑眯眯的,就说年轻时,都住一个院是吧,四合院,本来就没什么隐蔽性。

那些个女人们连丁老爷子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拿出来讲的。

还有丁老爷子一些生活的习惯啊,都能拿出来讲半天的,有一次,丁老爷子就特别没脸。

三十六岁本命年的时候,就穿了一身红,内裤啊袜子啊,这也不知道那个嘴碎的娘们看到了,就给传出去了。

弄的丁老爷子走到哪儿,都有人看着他笑,笑得怪怪的。

后来才知道,是让院里那群妇人给传出去的。

郝贝听完满头黑线,就想说爷爷你这是何苦呢,这多丢人啊,这就是吃力不讨好啊。

丁老爷子像是看透了孙女儿的心思一样,揉了把孙女儿的头,招手道:“贝贝啊,来,爷爷给你讲个故事啊……”

郝贝疑惑的看着老爷子,这还有故事?

丁老爷子笑着点头,就开始讲故事了,老爷子讲的是古时候战将郭子仪的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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