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夜谁寺寝

《太后,今夜谁寺寝》

第0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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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97全文字更新武润的手顿时抵在他胸前,一脸戒备地看着他:“可以聊——你坐好!”

炎如霄顺势握住她的手,靠近的俊脸上面满是深情无限:“润儿,想死你了——”

武润移开脸:“炎如霄,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炎如霄没亲到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歪头,颔首,直接吻上她的颈间。97全文字更新。

武润的手挣出来去推他的脸。

炎如霄立即被她身上甜蜜的馨香刺激得心神荡漾,大手揽上她的腰间:“润儿,让我吻一下。”

武润微微地颦眉:“能拒绝吗?”

不知是见识过默默的缠人的功夫还是觉得默默走了他心里高兴,反正他觉得他以后有的是时间,而且身边还没有了竞争对手,对上武润的时候,他就不打算用强了。再说,他之前就已经表明了心迹,要让她见到他的深情,总不能一次又一次让她不高兴吧:“润儿,我很可怜的,这么多天不见,知道我多想你吗?为了找你,我头上还受了伤,你就当——奖赏我,或者,当可怜可怜我,好吗?”

武润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这种事,能当奖赏?可怜——那谁可怜她!这种话,亏他也说得出口!她怎么不知道炎如霄还有如此厚脸皮的一面:“我很累,想休息了。”

炎如霄连忙把她的身子往下放:“你好好休息,我就在一旁看着,绝不打扰,行吗?”

武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反常啊!以往说吻就吻,自己哪里有拒绝的权力!今天怎么了?这么老实?

炎如霄蹲在床头,看着她绝色的容颜,心里的悸动慢慢在平复,取而代之的是即将相守一辈子的美好和幸福。眼前的女子,以后会是自己一个人的,她会喊他相公,会主动吻他,会在就寝的时候为他宽衣说相公我们歇息吧,会在他身下婉转,会主动回应他的热情——他唇边慢慢弯起满足的笑,只要想起这些,他就忍不住兴奋!当然,前提是他要获取她的心,所以,现在,他要忍耐!虽然,有忍不住的嫌疑——他的手缓缓抚上她的发,心底一个声音在叫嚣——吻上去!吻上去!吻上去!

武润能睡着才怪!耳边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像头牛一样呼哧呼哧地喘气!她睁开眸子,果不其然看到炎如霄眼里赤果果的渔网:“炎如霄,你在这里我睡不着。你不是还要处理含烟公主的事吗?一定很忙,你就不用管我了。”

炎如霄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但他决定装傻:“那事也不急在一时。你好好睡,不用管我,我保证不吻你,行吗?”

武润无奈,他要用强的,她可以甩脸色给他看,他这个样子——确实够可怜的!武润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既然他不走,随他了。确实累了,先睡。

炎如霄强迫自己深长缓慢的呼吸,可目光总是游移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她的发散在床上,乌黑柔顺迷人;她的颈雪白修长,如玉般细腻;她的后背——他忍不住伸手过去,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颈部往下,滑过她线条优美的背部。真美!胖一分则多,瘦一分则少,凹凸有致的线条往下,是她——

武润猛地坐起来:“你还是吻吧!”

炎如霄一下就扑了上去——他什么都没说!他没用强的!是她开的口!是她邀请他的!

武润就知道不该相信他,不该心软——看上去多乖啊!保证不吻!他是没吻!可那手在背上动来动去,还一直往下——武润真担心他一会儿忍不住了就不止要一个吻这么简单了!这男人脾气一上来受罪的还不只有她!吻吧吻吧!吻完了赶紧走!她该睡了!

炎如霄的吻技——真的不怎么样!可他胜在热情高涨真心实意!想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当终于接触到她的唇的时候,大脑轰地一声就爆了——他想温柔,他想细致,他想让她感受到他想爱她的心意!可是控制不住!他瞬间加大了力道,大手使劲地把武润往自己怀里贴,四唇相贴的紧密也有了更加契合的迹象,寻到她的舌的时候,他带着强势霸道的气息瞬间就开始与她共舞,贪婪地汲取她的芬芳,在她口内索取他想要的味道和甜蜜!

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太紧,武润想推他,手都没有能进去的空隙,被动地承受着他如此疯狂的吻,武润气得差点忘了呼吸!

疯狂过后,炎如霄开始细细舔舐,慢慢品尝,大手也有意识地朝着他想去的方向滑去。

武润瞬间握住他的手,紧绷的身体缓缓软做一团。

炎如霄立即离开她的唇,眸子里的情yu尚未消失已经蒙上一层明显的担忧:“润儿——”

武润慢慢调整呼吸,有气无力道:“我——头晕……”

炎如霄想都没想:“传御医——快请大……”

武润扯住他的衣袖,继续演绎柔弱无力的病秧子形象:“不必,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炎如霄的欲wang硬生生地止了下去,瞬间化作担忧和心疼——大夫之前也说过,她气血虚,身体柔弱,不宜有较大的情绪起伏。可他刚刚只顾着自己甜蜜,怎么就忘了她的身体?再开口,声音里有了自责的意味:“润,是我不好,你睡吧,乖乖地睡,我不动你了,绝对不动了。”

武润满意地闭了眼——这一招倒是百试百灵,以前和他对着干哪次也没讨到好处,看来以柔克刚才是硬道理!

炎如霄握住她的手,缓缓平复心底的悸动。看着她安静动人的容颜,燥热的身体渐渐归于平静。

对于抗旨一事,他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自小生于尊贵之家,虽是嫡子却也见惯了尔虞我诈,对于权势争夺也有自己的见解和看法,他自然也知道对抗皇家的后果是多么严重和不理智。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遇见武润,做驸马又有什么所谓?可既然他遇见了她,爱上了她,认定了她,那万人期待的高位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有她,足矣。

之所以那样对武润说,是不希望她担心,他自信他真的会处理好这件事。

但他也知道,这件事绝不是那么好处理的。至少,云含烟公主就不是能轻易对付的人。

云含烟当然不好对付。其实炎如霄的拒婚,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没想到他会公然在朝堂之上就承认他“心有所属”!

她倒是想问问——他的心“属”给谁了!虽然心底有一个模糊的答案,但她不想相信事实真的是那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太后!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炎如霄是眼睛瞎了还是头脑不清醒了竟然会看上武润!

说她自欺欺人也好,总之她准备当炎如霄的话在开玩笑!炎如霄是她的!这是她从十三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就认定了的!至于那个烂女人,她想起就恨得牙痒——即使她不想承认,可炎如霄真的喜欢武润是事实!那女人坠崖的时候,他竟然疯了一样地跟着跳!云含烟看见他的狼狈模样的时候,想杀人的心都有了!那女人一定是妖精!狐狸精!炎如霄多冷静睿智的一个人,竟然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跳崖——他也真敢!即使他不为自己考虑,他就没考虑过他的家族?现在是没重伤,可万一死了呢?他就真不怕?

云含烟可没打算这样放弃,爱情这东西,奢侈得很,你想要,不一定有这个条件——她就不相信,当大商整个国家面临灭亡的时候,武润还有心谈情说爱!她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这世上横行的是弱肉强食!就算用非正常的手段得到,她也一定要赢!

她不认为自己比武润差,假以时日她也相信炎如霄会看到她的好,日久生情的人到处都是——她皇兄和蕊贵妃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当初进宫的时候,蕊贵妃还不是要死要活的,可最后呢?还不是被压在龙榻上夜夜承欢!现在好了,听说怀孕了,皆大欢喜!

她告诉自己要忍,这女人身份总有些特殊,如果在云国出了事,云国会被人笑了去——她只能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灭了她!

但她没想到见到武润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

对于心高气傲、娇蛮任性的公主来说,云含烟真的没受过委屈,但在炎如霄身上,她一次次碰壁。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男人不爱自己,她一般不会从自身找问题,而是直接把所有的纠结归根为男人喜欢的那个女人!云含烟更恐怖,灭了武润还不解恨顺带着还想灭了大商!她有这种心理,看到武润和炎如霄亲热,她能忍住?

武润是真不想这样。她虽然装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也不至于坐不稳吧!吃个饭而已他至于要让自己靠在他怀里吗?虽然周围没有伺候的人,可武润还是不自在!不仅仅是不自在,她还觉得憋屈烦闷!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武润真想一巴掌甩过去,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可对炎如霄——她真没那个勇气!因为她知道,对他用强的,她没一点胜算,最后肯定被他欺负得很惨!可这样抱着,她怎么吃饭?

炎如霄才不管,在他看来,武润现在就是易碎的宝贝,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爱,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他命人连夜从他王府里拿过来的,他就想着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的身体养得棒棒的——看她弱不禁风有气无力的样,他是真的心疼:“来,尝尝这个。”

武润摇摇头,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吃。何况她又不是孩子,为什么要人喂?

炎如霄急了,她不吃怎么补身子?筷子凑近她的唇边,他更温柔地哄:“乖,吃一点,这可是我特意……”

云含烟就是这个时候推开了两个人用餐房间的门。

武润只抬眸看了她一眼,没动。

炎如霄维持着环抱她腰身的动作,只把夹起的菜放回了自己碗里,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云含烟肺都要气炸了——不要脸的臭女人!光天化日就在男人怀里像什么样子!她嘭地一声关了房门,上前一步抬手掀了他们吃饭的桌子!

炎如霄早就抱着武润躲开了,汤汤水水四处乱溅他护着武润在里面,还不忘低头问她:“没烫到吧?”

云含烟恨不得上前撕了武润的脸,怎么看两人相拥的样子都觉得刺眼:“炎如霄!你在做什么!”

武润是真的不想掺和进来,可她也知道在炎如霄面前,反抗是没有半点用的,索性就什么都不说。她也不担心这事被其他人知道,炎如霄公然抗旨已经让公主脸上挂不住,如果真的让人知道了炎如霄另有所爱,那公主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显然,云含烟也没打算让这事宣扬出去——都气成这样了,还知道关门!

炎如霄把武润放在床上,让她靠着床头,这才回头看云含烟:“你没看见?这不是在吃饭吗。”

云含烟努力地深呼吸,极力让自己忽视他刚刚脸上的柔情和动作的怜惜:“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炎如霄看了她一眼:“出去说。”

云含烟动也不动:“你怕什么!今天就在这里把事情说个清楚!我倒是想问问了,难道说大商的男子已经入不了皇太后的眼,所以就把魔爪伸到我们云国来了吗?”

武润索性闭了眼,当没听到。云含烟那话,一听就知道她把所有的错都怪在自己身上,敢情,炎如霄还是被逼的!既然如此,她更没什么好说的,对于这种眼高于顶极其不成熟的小女孩,她根本不屑与之辩解。

炎如霄不干了,听听她这说的什么话!还魔爪!她把武润当成什么人了:“别乱说!你既然想知道,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我说心有所属是事实,我喜欢的女子,就是她——含烟,别闹了……”

听到他的话,云含烟的心里一阵阵地刺痛,可炎如霄最后几个字又让她燃起了希望——他在哄她!虽然语气不善可确实在哄!他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她就不信她会输给一个认识几个月的女子:“炎如霄,你明知道她的身份!你们是不可能的!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她能为了你不当皇太后?还是说你甘心做她的男宠——炎如霄你疯了不成!”

当着武润,炎如霄不想多说,云含烟在他心里就是妹妹,是家人,可感情这事能勉强吗?就算他娶了她还不是害她一辈子!他上前拉了她的衣袖就往外走:“我们出去说!”

云含烟甩开他,压抑多日的情绪终究是没能忍住:“我哪里比不上她!她没有的我都有!她有的我比她好!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害我丢人!让我伤心!你答应我会好好照顾我的——呜呜……”

武润抬了抬眼皮,对于他们两个的事,她不感兴趣,可听云含烟这样说,莫非炎如霄真的欺骗了小姑娘纯洁的感情?

炎如霄听了这话,慌忙看了武润一眼,就怕她误会什么。

武润兴趣缺缺地又低了头,准备等两个人走了以后去吃点东西。

云含烟不管不顾地哭:“从小你就带着我到处去玩,给我买吃的,买好玩的东西——呜呜,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

炎如霄真是又气又急,气的是她什么都说万一武润误会了怎么办!急的是她这样哭起来没完没了了怎么办!再说了,看见她哭,他也不忍心,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这样想着,声音就柔了几分:“含烟,别哭了,嗯?我们出去说,行吗?”

武润在心里感慨——多痴情的姑娘啊,炎如霄你真是瞎眼了非得折腾我干什么啊!

云含烟哭起来了就什么都不管了,她也需要发泄,她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姑娘!她索性扑到他怀里:“你喜欢我是不是!你还是喜欢我的!我答应你,我以后会很听话!我再也不任性了!”

炎如霄手足无措地看着武润,没接触到武润的目光他心里一阵失落,怀里的娇躯让他瞬间下了狠心,打横抱起云含烟,脚尖勾开了门,走了出去。

武润松了一口气——总算走了。

云含烟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也不哭了,睫毛上挂着泪珠,可怜兮兮地看着炎如霄。

炎如霄抬腿进了另一个房间,打算放下她。

武润出了房门,亦吉等人不在身边,有什么事只好亲力亲为。

叶炫烈远远地看着她,眸子里的失落也掩不住眼底的深情。他真的该知足了,她给了他那么美好的回忆,他还奢求什么呢?

当初听到炎如霄也跳崖的消息时,他就在怀疑——其实有什么好怀疑的,她那么美好,任何男人都会不可控制地爱上她吧?和炎如霄比,他算什么?她有危险的时候,他拼了命也不一定能护她周全,可这个男人可以!如果她选了炎如霄,他一定不会说什么,因为,炎如霄的确更有资格给她安全和幸福!

他有这样的想法,武润就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疏远和刻意的回避。她也没多想,单纯地以为叶炫烈想通了,毕竟他们的关系只能是君臣,他早点放下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坏事。

武润不知道炎如霄是怎么和云含烟解释的,她也没兴趣知道,反正云含烟走了,炎如霄又开始缠着她。

武润记得以前听人讲过这样的话,男人骨子里就是一个孩子,一辈子也断不了奶。

武润现在信了。

要说默默以前很缠着她,那是因为默默练武导致的心智低下,可炎如霄很正常啊!那他做出类似于默默那样的举动,可不就像个孩子一样?

炎如霄也知道自己的转变很厉害,看见她就想抱着她,偎着她,宠她,逗她开心,也像个孩子般向她撒娇——但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爱她,他自然而然地就做这些事了。

他也在想未来,考虑以后的路怎么走。他和武润的关系,现在自然不能公开,自己的女人被人说“人尽可夫”他心里比谁都难受!家里人的感受他也不可能不顾及,如果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他也不想放弃家人地位——前提是,武润会抛下所有跟着他?他觉得机会不大,但他也努力地朝着这方面发展,如果既能安抚了云含烟,又有武润的真心相对,他觉得,那事情就完美了!

说白了一句话,这男人美人想要,江山也不想丢。

当然,他不是没想过舍弃一切跟着武润,可武润的态度让他慢慢转变了这个想法——如果他什么都没有了,武润爱的人依然不是他,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和云含烟认真地谈过之后,他觉得她虽然刁蛮任性,可有些话说得确实中肯,或许,他该从长计议了。

武润不清楚他心里怎么想的,其实对于她来说,炎如霄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除了最开始知道他也跟着跳崖的时候心里有些触动,武润基本都是冷静清醒的。一个男人,他的骄傲和尊严,大部分来自他所处的地位和拥有的权势,除了头脑一热的时候想舍江山要美人之外,可真正地抉择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放下那诱ren的尊贵?

不管心里怎么想,炎如霄爱武润的心是确实真实的,他也的确想过如果所有的一切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的时候,他还是会舍了所有跟着武润——他从心底认为武润是自己的女人,见到叶炫烈,自然看他不顺眼!虽然并不知道武润和叶炫烈的关系,可只要想起叶炫烈也跳了崖,并且和武润单独呆了几天,他就恨得牙痒!

叶炫烈一心养伤,尽量不和武润碰面,但也感受到了炎如霄对他的敌意——他心里苦涩,面上却不露半分。此次出使,他的职责是护驾,虽有刻意的疏离,离开却是绝不可能的。

武润觉得两个人莫名其妙,空气里甚至有了刀光剑影的味道。为了争一个马车旁的位置,至于大眼瞪小眼地半天不动吗?再不赶路,寿诞她也别参加了:“行了,王爷身份尊贵,本宫岂敢让王爷护驾?”

叶炫烈不动声色地继续站在马车右侧。

炎如霄不满地哼了一声,可大庭广众之下,她是大商皇太后,他自然不能进入她的马车!马车右侧有窗口,他不过想在她赶路的时候偶尔和她说说话而已,她也不允许!

不过想了想,他也释怀了——这个时候,要避嫌。

一行人终于上路,武润也渐渐走近了另一个国家的核心地带。

身份曝光,一路行来,自然是受到各地官员的礼遇,因了仁德王爷的迎驾,武润所享受的待遇更是前所未有的尊贵奢侈,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元气,脸上的红润更加有了动人的资本。

叶炫烈反正不敢看武润了,血气方刚的年纪,每每看见那如花的容貌,都会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一日的美好。想看,又不敢;不看,又心痒难耐。

炎如霄也发现了她的转变,心里有喜——不枉他一路把云国最好的食物给她准备着,不就是希望她能健健康康的?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虽然让人心痒,却也着实让人心疼。现在好了,她一日比一日健康,他也放心了。

武润自己没什么感觉,她本来就没病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吃的和往日差不多,只睡觉的时间多了些,一个人在马车上无聊,除了睡觉她不知道干什么。

幸好云国都城渐渐近了,武润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办法,炎如霄如狼似虎的目光,害得她整日提心吊胆,就怕他一个忍不住在某个夜里爬上她的床!

武润的担心真不是多余的,炎如霄不止一次有这样的想法,但最开始顾及武润的身体,后来呢,在驿馆夜宿,到处都是保护、伺候的人,他也不管轻举妄动了,就怕有人起什么疑心,坏了武润的名声。再说了,如果有人知道他抗旨是因为大商皇太后,那这件事就上升到了一个政治高度,不是他个人能力能解决的了!

何况,当务之急,是要保卫武润的安全。那四个人的来历,炎如霄大概有了猜测,他们身后的组织,他已经派人去查,不管怎么说,那些妄图伤害武润的人,他不会轻易放过。

所以,当莫小艺骑马横冲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人立即如临大敌,包括隐藏的暗卫,手中的兵器都第一时间指向了莫小艺身上的各大要害!

慕枫揽着莫小艺的腰身飞身而起,弧度完美地躲过所有人的攻击,潇洒地落在武润的马车面前!

“武老师!”

莫小艺的一声叫喊,让炎如霄和叶炫烈立即知晓了来者何人,指挥着所有人各就各位,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武润还怀疑自己是幻听,刚想起身去看,一个身影拉开车门,带着风声就扑进了她的怀里!

触手的感觉圆圆润润的,武润的笑立即蔓延至了嘴角,安心地把她抱着,心里是满满的喜悦幸福!

莫小艺眼睛通红,窝在武润怀里泪水哗哗地往下流,熟悉的味道让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无论前世今生,自己身边的亲人,只有她一个——只有她,才会无条件地对自己好!

武润拍拍她的背,轻声哄她:“傻丫头,别哭了,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莫小艺紧紧地抱着她,心里是数不尽的悔恨和自责:“武老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我不该离开你的!如果我不走你也不会受伤!”

武润安慰地笑,小丫头的话虽然很傻可听在心里很舒服,小艺不能没有她,她又何尝放得下小艺?或许,若干年前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早已把对方当做了彼此的家人:“不怪你!我还庆幸你走了,不然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武老师怎么办?”

莫小艺更是使劲往她怀里钻:“就是我!就是我!老师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离开了!”

武润好笑地抱住她:“又胖了吧?老师都抱不动了——快起来,亦吉不在身边,鼻涕眼泪的哭了一身,你收拾啊!”

莫小艺哭哭啼啼地抬起头,粉嫩的婴儿肥脸上尽是泪水,眼睛红通通的看上去让人心疼。她伸手把武润宫装上的泪水拭去,还在一个劲地抽噎:“不准说我胖——我哪里胖了!”

武润握住她的手,心疼地给她擦泪:“好了,别哭了,老师这不是好好的吗?好,你说不离开,咱俩以后就不分开了——你也别嫁人了,就跟着老师一辈子做老姑娘吧!”

莫小艺感受着她的疼爱,心里的悔恨更是一波一波地拥上来,那泪水简直是不要钱地那样往下掉:“你说的!不准反悔!我要跟着你一辈子!你不准赶我走!”

武润哭笑不得地再次拥住她:“好了,别哭了——老师答应你,以后你即便嫁人,也让那家伙入赘,你们两个就给老师养老送终怎么样?”

莫小艺推开她,歪头“呸”了几声才嘟着嘴巴看武润:“老师你瞎说什么!什么送终!你不能死!你也不会死!”

武润弯唇笑笑:“好,你说不死就不死——你一个人回来的?慕枫呢?”

不说还好,一提慕枫,莫小艺瞬间拉下脸,一脸愤恨:“别提他!我以后跟他一刀两断!”

武润奇怪地掀开车帘往外面看了一下,正好触到慕枫担忧的目光,她冲他微微点头,这才看向莫小艺:“怎么了?吵架了?”

莫小艺本来是跪在马车上的,一听武润的话,一屁股就坐下了,那腿使劲踢腾:“没有没有!反正我以后不理他了!我也不喜欢他了!”

武润一看——头疼!这典型的小孩子脾气!以为她谈场恋爱能成熟点呢,看来别指望了:“不喜欢就不喜欢——不过,你能跟老师说说,你怎么就不喜欢他了?”

莫小艺听到此话,先偷偷摸摸地朝外面看了一眼,看到炎如霄、叶炫烈一脸紧张地站在那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改为:“反正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他!”

慕枫帅气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高大的身躯在这一刻也有了寂寥的味道。

武润探出半个头,冲着慕枫道:“慕先生如果无事,烦请你护本宫到都城,慕先生可有异议?”

莫小艺立即不干了:“要他干什么!这么多人呢!让他走!让他走!”

武润理也不理她,看着慕枫等他的态度。

良久,慕枫轻轻地点了点头。

武润这才看向叶炫烈:“上路吧。”

马车缓缓开动,莫小艺嘟着嘴巴不说话。

武润拉起她的手,不管怎么说,自家的孩子再闹心那还是该疼的,也许是小艺任性不懂事,但能让小艺说出分手的话,看来慕枫也多少有点责任:“别不高兴了,一刀两断的话也不能随便说。不想跟老师说就算了,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老师也一样。”

莫小艺的加入,让武润本无多少表情的脸上多了形形色色的喜怒哀乐,炎如霄每每看得心跳加速,夜幕降临的时候,他真是想就这样进入武润的房间,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可也只是想想,莫小艺几乎不离武润身侧,睡觉时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贴着武润。

一时之间,炎如霄对莫小艺真是又气又恨却没一点办法——他能怎么办!明显武润很宠莫小艺!简直是把她当自己女儿那样对待的!他敢说,如果他对莫小艺有一丁点伤害,武润敢吃了他!

相比之下,叶炫烈几乎没什么反应。在武润身边,他一直恪守本分,尽心尽力地做一个臣子应该做的,甚至炎如霄都没看出来两个人曾经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

慕枫最安静。一路之上,如果不是经常看见那个壮硕的身影,武润都怀疑他是不是没跟上来。他基本不说话,只是深邃的目光锁定着莫小艺的身影,深情又惆怅。

武润能看出来,慕枫对小艺,肯定有了感情,但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艺不肯说,她也不强求知道。感情的事——她自认不精通,也没资格对小艺的事说三道四,总之,她觉得顺其自然比较好。

云国都城——尚云城,位处云国核心地带,四通八达,经济繁荣,是云国政治、经济、教育中心,历史悠久,人才辈出,是云国人引以为傲的存在。

莫小艺啧啧感叹着:“真不一样!老师,一看人家就有钱!瞧这路宽的!这楼盖的!衣服都是金闪闪地晃人眼球——敢情真没穷人?”

武润不置可否:“大商也会有这一天。”

莫小艺顿时觉得豪情万丈:“那是肯定的!我还就不信了,以老师的能力,区区一个云国——不用三年,保管它俯首称臣!”

武润笑:“亏你还是学历史的,这种话也乱说。”

莫小艺吃一口糕点翻个白眼:“憧憬一下也不可以啊!”

武润看着她悠然自得的样,心里不免有些羡慕——这孩子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慕枫心里不定多痛苦呢,可你看她——该吃的吃,该睡的睡,除了刚见面那阵哭了一会儿,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乐就怎么乐,完全没把失恋当回事:“大商的商人地位低下,即使富可敌国也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严重打压了他们继续创造财富的积极性。一个国家要真正的富强起来,经济决定一切。农业是根本,经济是核心。总之,当务之急,大商必须出台一系列惠商重商政策,发展才指日可待。”

莫小艺突然想起商紫歌那厮,瘪瘪唇道:“不知道商紫歌的生意怎么样了。”

武润知道她对商紫歌印象不好,弯唇笑笑:“放心,他虽然看上去是个玩世不恭的人,答应人的事不会食言的。而且,他也的确是个做生意的料。”

莫小艺哼了一声:“当然了,老奸巨猾嘛!”

其实武润对商紫歌的印象还可以,那男人虽说没个正形,可他也知道孰轻孰重,该认真的时候也不含糊,就是那性子着实让人头疼:“他也就是刀子嘴,找不到你那次,他还不是调了所有的人找你?”

莫小艺丝毫不领情,只要想到那男人在自己身上做的事,她就恨不得剥了他的皮:“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像他那种人——哼!估计这世上也找不出第二个!”

孰料,莫小艺的话说完没多久,就让她们碰见一个比商紫歌那性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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