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呼之欲出

付清乐整个下午精神都是崩溃的。为什么盼着燕泷钰出现的时候他就是不出现！阿旺静静地看付清乐用头砸墙，心中很惶恐，少爷这种状态下去今晚一定又会睡不好，少爷没睡好就意味着他又要倒霉，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现在少爷的坏情绪已经不是一碗小馄饨能解决的了。算了，还是先等等，要是明天少爷还是这样，为了自身的安全也要采取一定措施了，阿旺想。

燕泷钰再次失眠，怎么一天不去茶馆就变成这样了！还有救么！想去茶馆，但是又顾虑着什么。那个付掌柜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居然可以让自己乱成这样！而且，自己只知道那个掌柜姓付，连他全名都不知道！不然……明天再去一次？就当是去问问掌柜叫什么？对！去！

阿旺的猜测是没有错的，付清乐早上起来脸色差到爆，但是说的第一句话差点让阿旺跪下。

“阿旺，我们去芳满楼吧！”

阿旺摸摸付清乐额头“噫，奇了怪了，没发烧啊！”

“对啊，所以我们去芳满楼吧！”

“少爷，就算您要去那里玩至少也要等到晚上吧！”阿旺一脸惊恐。

“不，我现在就要去！”

阿旺跟在付清乐身后，走进芳满楼。因为是白天又是上午，芳满楼人很少。付清乐都进去站了一会儿了，老鸨才懒洋洋地走出来说：“这位爷，您可来得真早，我们楼的姑娘还在歇着呢！”付清乐摸了一锭银子出来再老鸨跟前晃了晃，老鸨看见银子两眼直放光转头就向楼上喊：“姑娘们，快下来接客，快快，打扮好看些！”

付清乐往楼上一看，只看见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姑娘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他选了张桌子坐下，那群姑娘就全部拥过来，坐在他身边。啧，粉打得真厚，使劲眨两下眼睛估计都会掉粉下来。付清乐正想着，一个“久经沙场”得姑娘竟做到了他腿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脸渐渐靠近他的耳边。付清乐“腾”地一下站起来跳到一边，那姑娘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脸不解，看着付清乐拉着阿旺就往外走。

付清乐走了好一阵才停下来，说了一句话：“女人真恐怖！”阿旺决定下午在少爷午休时去一趟燕府。

吃过午饭，付清乐又想昨天一样端坐在后院。阿旺在前厅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到前厅，便撒丫子地往街头的燕府跑。

燕泷钰正在纠结下午去不去茶馆就看到一个下人急急匆匆向他这边跑来，他打开门。那下人跑到他个跟前说：“少爷，门外有一个叫阿旺的人说找你有急事，让不让进？”阿旺！不就是茶馆的小伙计么！“快请！”燕泷钰说。

不一会儿阿旺喘着粗气来到燕泷钰房间：“燕……燕……”阿旺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燕泷钰递给他一杯水，阿旺挥挥手：“来……来不及了，燕二爷，我求您随我去一趟茶馆行么？您再不出现我家少爷就要疯了！”

“怎么回事？”燕泷钰问。

“我们边走边说！”阿旺说。

阿旺和燕泷钰快步在街上走着。“燕二爷您昨天不是没来么？我家少爷就跟鬼上身了一样，一天到晚都恍恍惚惚的，特别是今早，都疯到妓院去了！”阿旺边走边说。

“什么！妓院！”燕泷钰自己都不明白尾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自己顶多去了其他茶馆，他倒好，都疯到妓院去了。

阿旺被燕泷钰下了一跳，燕二爷这反应也大得太过了吧！

燕泷钰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平静下来了，“阿旺啊，能告诉我你家少爷的大名么，我一直都只知道他姓付。”阿旺回答：“我叫少爷叫付清乐。”

付清乐。这名字好像听到过。在哪里呢？哎呀！不想了！现在不是想这个个的时候，都不知道掌柜的现在怎么样了。

到了茶馆门口，阿旺对着燕泷钰说：“燕二爷先委屈在这门外等等，我先进去看看。”燕泷钰点点头。阿旺进到茶馆里面，付清乐果然还没有出来。阿旺又出去让燕泷钰进到茶馆，让他坐在最显眼的地方，然后深吸一口气想后院跑去。

“少爷！快！来了！来了！”阿旺跑进后院。

付清乐猛得站起来，对着阿旺说：“阿旺快帮我看看衣服乱么，头发乱么？”

“哎哟！爷，您别磨叽了，都好，什么都……”

阿旺话还没有说完，付清乐就跑去前厅。跑到后门门口，付清乐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拍拍脸拍拍衣服，然后保持着淡定的表情走进前厅。

燕泷钰听到声响也没有急着抬头，用眼睛余光看着付清乐坐到柜台边。哈哈，一定是跑过吧，脸通红。

付清乐一坐稳就盯着燕泷钰。诶，他怎么不转过来，转啊，怎么不看我！越急付清乐的脸就越红。燕泷钰偷偷笑着，有趣有趣。付清乐恨不得跳起来吸引燕泷钰的注意，刚好站起来，燕泷钰突然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刚好对上。

付清乐一动不动地盯着燕泷钰，之前焦躁不安的感觉都没有了。燕泷钰看着付清乐，温柔一笑。付清乐感觉自己都要自燃了，低下头，脸红到耳根，然后又坐下，装作玩手指！完了，真的中邪了！

这天下午是付清乐持续脸红时间最久的一次。每当燕泷钰低下头喝茶，付清乐就盯着他。燕泷钰抬起头付清乐又赶紧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燕泷钰非常享受付清乐的“偷看”。真好。

燕泷钰在离开时，走到付清乐面前。付清乐完全愣了，眼睛不敢往燕泷钰身上看。燕泷钰抬起手摸摸付清乐的额头，然后笑着说：“付掌柜要注意身体啊。”然后又揉揉付清乐的脑袋“明天也记得出来陪我。”燕泷钰俯下头在付清乐耳边轻轻说。气息扫过付清乐的脸颊，付清乐的脸颊麻麻的。

燕泷钰走在回家的路上浑身舒畅，有毒就有毒吧，只要自己愿意，毒药也比蜜糖好吃。

燕泷钰都走了一阵了，付清乐都还没回神脸还是烫烫的，喃喃道：“这邪，中了就中了吧。只是……”只是我们同为男子，我情愿了，你怎么想。

“阿旺！”

“诶！爷，我来了！”

“我要吃小馄饨，两碗。”

“好嘞！”

付清乐看了眼夕阳照射的街道，摇摇头走向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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