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婚乱嫁之老公太腹黑

《贪婚乱嫁之老公太腹黑》

第076章 浅浅发飙,狂揍袁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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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浅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一双大手及时的拉住了她,望着那只古铜色的大手,南浅莫名的松了一大口气,一张笑脸惨白一片,好半天都恢复不了一点血色。

可是她太低估了袁桀珩的恶劣程度,只见他唇角扬起邪恶的弧度,轻晃了一下手,一字一顿的道:“南小浅,你想死还是想活?”

他一晃她的身子就随之晃了晃,南浅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压根不敢去看悬崖深处,她气得嘴唇颤抖,愤恨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袁桀珩,“袁桀珩,看到别人痛不欲生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袁桀珩轻笑了下,动了一下嘴皮子,“自然是的,尤其是看到袁桀夜的女人这样,我想要是我把你甩到下面,估计袁桀夜又要痛苦个三五十年,我这好弟弟就是重感情,当初死个妹妹就能和自己的老妈闹掰。”

死了个妹妹,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容易。南浅怀疑这个男人根本就没心。

南浅微微眯眼,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才开口,“袁桀珩,你最好永远都这么铁石心肠,不然总有一天你会痛不欲生。”

“放心,爱这东西我永远不会让自己去明白,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可耻的把戏中。”袁桀珩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坚定和狂傲。有那么多的反例在浅,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去扑火。

爱是一种把戏,南浅冷冷的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荒谬理论,但人的心又其实能由自己做主的,说不定什么时候爱情就悄悄地来临。

她倒是很期待有一天他爱上一个人的样子,看是坠入地狱,还是不顾一切。

看着她脸上的笑,袁桀夜微微变了严肃几分,“南小浅,虽然我臂力惊人,但我不保证我有这个耐心陪你在这唠嗑,一句话,你要是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拉你上来。否则,就别怪哥哥我心狠手辣。”他竟然伸出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她的脸。

南浅脸上红白交错,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她微微偏过头,过了几秒钟才重新看向他,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南浅咬了咬唇,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她必须活着去见袁桀珩,袁浅言的离去已经给他造成了巨大的痛苦,她不想再往他的身上重添新伤口,反正服一句软只是动一下嘴皮子的事情,又不会死,她为什么要和他作对。

南浅缓和了一下情绪,认真的看着袁桀珩,重重的吐出两个字,“救我。”

袁桀珩没有露出太过惊喜的表情,他挑了挑眉,嗤笑道:“你说什么,我没有挺清楚。”

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南浅觉得自己纵使有再好的修养都能被撕裂,“我说,求你救我。”

这一声,她喊得极其的响亮,在空旷的山谷里久久回音。

“你这求的是谁?”他像一个看客,冷漠无情的看着南浅。

南浅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她清了清嗓子,稍稍停顿了片刻似笑非笑的开口,“袁桀珩,求你救我。”

凝视着她,袁桀珩的眼光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这个小丫头片子和他想象中的还真的有很大的差别。

他沉默了,没有采取任何的动作。

南浅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觉得浑身都在发冷,不知道这个恶劣的男人又在琢磨什么恶招。

良久他才笑了一下,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嘲讽,“袁桀夜的女人,也不过如此。”顿了几秒钟,他放柔了声音,“南小浅,问你个问题,你不害怕吗?”

温柔的语气,亲昵的称呼,外人要是不知道肯定会以为他们关系匪浅,可只有她才知道,这个男人他就是个特例。每次听到他这称呼,南浅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把一个人挂在悬崖上,还来问这个人怕不怕,这不是明知故问。

怕,当然怕的要死,可是怕有什么办法,她是个乐观的孩子,反正无路可走,倒不如放宽自己的心。

“袁桀珩,你要和我聊天麻烦也把我拉上去,这状况可不适合。”

“可我就喜欢这样的聊天方式,你有本事咬我啊。”他吐出了另南浅快要吐血的话。

咬他,她还怕脏了自己的牙齿,手腕处一片生疼,南浅几乎咬牙切齿的道:“袁桀珩,我还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像你这样言而无信的。”她这人都求了,他竟然还这么戏弄她。

“我只是说会考虑拉你上来,哥哥我考虑过了,你这女人我看着不顺眼,就不拉你了,打算让你去谷底陪鸟睡觉。”

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扯她的指头,南浅这时候哪会放手,他扯开一个,她又立马缠上,如此反复不休。

“南小浅,你这么缠着一个男人,袁桀夜知道吗?”他皱着眉头,手上的动作倒是停止了。

“袁桀珩。”南浅轻轻的道。

袁桀珩突然一笑,“你这声叫的不错,哥哥我很满意,赏你不死。”

也许被他戏弄惯了,这次南浅听了没有太大的惊喜,只是抬眼轻轻瞅着她,狭长漆黑的眸子平静无波,卷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打下一道暗影。

模样和几年前没什么差别,不过从青涩变得有几分妩媚了,想到她是那个人的女人,袁桀珩的心头涌起几分莫名的烦躁,这躁意来得快去得快,他压根没时间去多想。

等到他终有一日想明白这其中的缘故,已晚矣。

袁桀珩手臂发力,也许是维持的时间太久,手臂竟然抽经,提不上一点力气来。

南浅快速的捕捉到这一点,袁桀珩提了一把,依旧不得力,她发怒的瞪着他,“袁桀珩,一次又一次的耍着人玩很好吗?”

袁桀珩皱了皱眉,可惜这会手正抽得厉害,他松了一下,没想到南浅反而抓得更紧,“既然你无心救我,那就算是我摔下去我也要抓一个垫背的。”

看着他深拧的眉心,南浅卯足全力用力一拽住,两个人同时朝着悬崖深处摔去,她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袁桀夜的名字,心脏的位置疼得抽搐,眼角忍不住划出一滴泪。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南浅只觉得身子在上下颠簸,微微抛高再落下,她睁眼,只见袁桀珩也躺在她的旁边,两人竟然掉落在树上,几颗松树紧挨着生长,缠得毫无空隙,竟然碰巧成了他们的软垫。

南浅不知道此刻是该笑还是该哭,她竟然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南小浅,果真最毒妇人心。”

南浅没去搭理袁桀珩,她小心翼翼的从树枝上爬了起来,然后抱着树干,像一只灵敏的小松鼠,迅速的滑了下去。

她该感谢自小父亲就带着她攀岩,不仅让她胆子大,遇到这种事情也能应付自如。

袁桀珩看着那个披散着头发的小女子,她一举一动轻灵得不可思议,仿若这片天地就是为她而生的,她天生就属于这个地方,纤细的手腕抓着枝干,嫩白的脚丫子一下一下踩着往下滑,像极了森林中的小精灵,迷得让人移不开眼。

察觉到自己想什么,袁桀珩猛地摇了一下头,挥开脑中这些乱七八糟的幻想,这女人的心狠着呢,刚才还想和他同归于尽呢。

笑话,他要是不知道这的地形怎么会带着她来,这下面他年少的时候就来过无数次。

崖底常年照不进阳光,有些阴森森的感觉,南浅双手忍不住环住身子,鞋子一早就被她脱了,脚下多的是枯枝落叶,南浅怕被刺到,只能放慢脚步。

身后有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南浅心中憋着一股恶气,根本就不想去理会那个人。

走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口,肚子饿得难受,脑袋也有些晕,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袁桀珩从后面扶住她。

她身子僵了一下,立马推开他,“袁桀珩,你最好离我远点。”也许是两人陷入了同样的困境,这时候的她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和不满。

“想出去就跟着我,不然你今晚就在这过夜。”袁桀珩不以为意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露水。

“你找得到出去的地方?”南浅的眸底掠过一簇光芒,像是怕被他瞅见,她立马转过头,踢了一下脚下的枯枝,似乎是想借此转移他的视线。

袁桀珩看见她的小动作,嘴角不经意间勾了勾,“知道是知道,不过时间有些久了,不知道那个出口还在不在。”那是他儿时和一群好友发现的,一晃已经有将近七八年的时间没来这个地方了,他有些不确定了,那地方的树木以前还是些小树,这么久的时间要是长开把小路堵了也说不一定。

南浅瞪了他一眼,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样子。

“南小浅,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那你也做两件让我相信的事情给我看看。”南浅微微歪着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极其的淡漠和质疑。从初见到现在,他每次给她说事情有几次是真的,不仅如此,还带着很强的目的性,她会相信他才怪。

袁桀珩一怔,似乎他的确没做过什么值得她相信的事情,不过他又不在乎这些。

“爱信不信。”

南浅体力实在不行,她微微敛了一下眉,蹲下身子捡了一根勉强算是光滑的树枝当拐杖。

不是说她很娇气的吗?袁桀珩多看了南浅几眼,事实似乎不是这么回事,或许是她这几年已经成长了。

她刚杵着拐杖走了两步,就听到袁桀夜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南小浅,别动。”

她心中一紧,却是本能的停住了脚步,身子有些僵硬,连头都不敢回,弱弱的开口,“怎么了?”

“你的右手边有蛇。”

袁桀珩两三步跨到南浅的面前,迅速的掐住了蛇的要害之处,南浅一转头只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条蛇,迅速的甩了两圈之后直接抛向了远处。

没想到这种富家公子哥还有这么一手,南浅有些诧异的抿了一下唇。

“你这样把它扔了它过会会不会还爬过来?”南浅担忧的看了一眼远处。

袁桀珩勾了勾嘴角,“我没那么没用,它一时半会还跟不上我们。”

南浅直接转过身,袁桀珩看着她潇洒的样子,忍不住出声,“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刚才这条蛇有毒,也是一早就瞅准了目标的,他要是提醒她早就被咬了。

救命恩人,南浅简直是想笑了,要不是他她至于掉到这个黑压压的地方吗?

“袁桀珩,你这脸比城墙还厚,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别忘了我现在这处境是谁造成的。”

袁桀珩笑了一下,对她这样子没觉得有多意外,“早知道就不出声了。”

“你下次可以闭嘴了。”

走了很久,依旧找不到出路,倒是碰到了一个山洞,南浅实在是走不动了,她钻进山洞看了一眼,里面虽然有些潮湿,但总体还算干净,可以让人休息一下。

南浅直接就着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她伸直双腿,捏起拳头上下敲了几下,这时候特别的怀念袁桀夜的怀抱,她想他现在一定急疯了吧,估计到处都在找人。

如南浅所想,袁桀夜是真的急疯了,他是知道南浅要去医院的,南浅去之前有给他说过,他还交代她带上司机,蓝席病房门口也有他的人,他自认为不会出什么意外,没想到就去了一下洗手间也能被人掳走。

“袁少,可以肯定的就是袁大少带走的,他虽然在可以避开医院的监控,但还是拍到了他的背影,保镖们说那就是大少今日所穿的衣服,路上的监控设备也拍到大少的车子,他们往城郊的方向开去。”李雷沉着声音。

袁桀夜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拳头上青筋突兀,双眸猩红,这个神经病到底还想闹出多少事情来。

他站起身,没再耽搁,带着人直接朝着城郊而去。

南浅刚在山洞里坐了一会,袁桀珩就跟着她进来,她倏地抬起头,防备的看着他,“你进来做什么?”

“这又不是你的地盘,我凭什么就不能进来了,你未免管得太宽。”他说着大大咧咧的直接坐在地上,没有不考虑下面是不是很脏。

“可这是我最先发现的。”南浅小小的挣扎下。

袁桀珩摊了摊手,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以为是发现星球,你最先发现就以你的名字命名,那也只是命名,还没拥有所有权,本少爷给你个机会,你要是有本事把它叫答应我保证乖乖出去,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叫答应,典型的无赖行径,南浅瞪了他一眼,发现和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因为他完全不讲理。

“无赖,”她低低的骂出口,站起身挪了一个地方,让自己个他离得远远的,抓起几个石头放在脚边,他要是敢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她保准用这石头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招呼。

他看见她的动作,大半个身子往后靠过去,“不用防的那么厉害,我对被人用过的女人完全不感兴趣,尤其还是那个人用过的。”

被人用过,南浅觉得好在她已经有了免疫力,听到这种侮辱人的话时竟然没有一丁点的难受,“最好如你所说。”

“别太看得起自个,我要是想要女人,招招手就能有无数个围上来。”

南浅不想和他废话,她想今晚是出不去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恢复体力,休息一晚明天天亮的时候赶紧找出口。

她闭上眼睛休息,可手上的石头依旧抓的紧紧的,只听见他冷哼一声,然后走出山洞。

南浅迷糊间睡了一小觉,醒来是因为闻到了一阵香味,她一睁眼,只看到袁桀珩坐在火堆旁,正架着什么东西火堆上烘烤,毫无疑问那香味正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

“咕噜噜”

肚子被刺激的发出叫声,南浅脸色一燥,立马捂住了肚子,心中有些懊恼,叫这么大做什么,成心让她丢人。

袁桀珩扬起眉梢看了她一眼,“饿了就过来吃点。”

南浅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他,似是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好的心。“你会这么好心?该不会是有毒吧?”

“不吃拉倒。”

袁桀珩淡淡的应声,然后自己率先抬起一串,放在嘴边吹了一下直接递到嘴里,心满意足的咀嚼着。

南浅看着他那样子,瞪了一眼然后转过头,眼不见心不烦,可是那香味实在是扑鼻而来,南浅快速的站起身,走到袁桀珩的身边一把抢过他手中另外一串,动作很快,袁桀珩根本没有想到。

“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她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南浅丢下一句话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袁桀珩明显错愕了一下,他拧了一下眉,然后冷笑开,“你这种人要是在古代铁定是叛徒,意志不强,完全没有抵御诱惑的能力。”

南浅才懒得管他说什么,她只顾填她的肚子,她不可能在古代,这种假设完全没有意义。

“南小浅,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肉吗?”袁桀珩突然出声。

南浅停下动作,抬眸看向他,他勾了勾唇,吐出两个字,“蛇肉。”

南浅脑海中顿时联想到那爬在地上,眼睛冒着绿光,口吐长信子的爬行动物,正咽下喉咙的东西瞬间卡在那不上不下,她以为是什么小鸟,但就是没想到是蛇。

她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胃里的作呕感,强迫自己咽下去,“我想只要不是老鼠肉我都能接受,你少来恶心我。”

“据说吃蛇肉晚上蛇是会来找你的。”袁桀珩的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那肯定也是先找你,因为你才是那个直接的凶徒。”

南浅的话才刚说完,袁桀珩突然几不可见的“嘶”了一声,她望过去,只见他手中正拎着一条蛇,他如不久前那般甩了几下,然后迅速的扔进火堆里。

“shit”

她听见他低骂,然后快速的去低头用嘴去吸肩头的位置,“你被咬了?”她试探性的问道。

“你这女人真晦气。”一说一个准,他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和她说话,他至于有蛇靠近都没发现吗?

“呵呵,这叫报应。”

南浅忍不住笑出声来,清越的笑声如若铜铃般悦耳,不过看到那条在火堆里挣扎的蛇,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身子缩了缩,眼睛警惕的往四周都看了一眼。

“过来?”他沉沉的看着她,朝着她招了招手。

南浅微微动了一下双腿,“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你要是想我死在这,你在这守着一具尸体过一夜的话你大可以试一下。”袁桀珩眯着眸子,他迅速泛白的俊脸提醒着她情形好像有些严重。

身子颤了一下,她继续问:“那蛇真的有毒?”

“我让你过来。”

南浅蹙着眉斟酌了几秒,最终还是朝着他走去,她还不想和一个死人呆在一块。

“我能做社么?”她蹲在他的身边,小声的询问着。

“帮我把毒吸出来。”他理所当然的把肩膀凑在她的面前。

南浅瞅见那块已经开始在发肿,可是让她用嘴吸他的肩膀,他简直是做梦,这个男人前不久还想把她扔下山崖,她就算是脑袋被门夹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忘记了。

她不是那种不记仇的人,相反,她的心眼很小,对她好的人她会用心去对待,企图伤害她的绝对会被记住,就比如周冀语只不过是被它看见想逃的动作,她这心里就有了隔阂。

袁桀珩在她心中的地位根本无法和周冀语想比,怎么可能会是例外。

“袁桀珩,现在不适合做梦。”她浅浅的笑了一下。

袁桀珩咬牙,他早该想到这个女人是恩将仇报的,可是这个时候也只能让她下手,他实在是不方便。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瑞士军刀递给她,“帮我把口子加宽,我自己来。”

这什么人,竟然随时备着小刀,她闪了一下神才接过他手中的瑞士军刀,刀刃在火光的映衬下泛着别样的光泽,她的心中有些小小的打鼓,“我要怎么做?”

他睨了她一眼,然后解释,“先把袖子划开,然后朝着伤口的周围动手,尽量划深一点。”

“我从做过这样的事情,要是弄不好了你不要怪我。”

“南小浅,你费什么话,让你动手你就赶紧动手,磨蹭什么。”袁桀珩额头已经在冒汗。

“行,既然你给我这个机会,那我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

南浅撇了撇嘴,看他这样子也知道不能再耽误,虽然手有些抖她还是划开了他的袖子,然后微微闭上眼睛朝着用刀子朝着伤口的周围直接扎下去。

袁桀珩闷哼一声,然后咬牙切齿的咒骂出声,“你是女人吗?”竟然这么狠,这一下可插得真够深的,他是人,她当扎的是草人吗?

南浅手一抖,睁开眼睛,只见刀子直接插进了很长的一截,她缩了一下脖子,仿佛能感觉得到那疼意,出口的声音弱了几分,“是你让我随便扎的。”

袁桀珩瞪了她一眼,然后重新道:“继续。”

南浅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看袁桀珩脸色发白,这第二次下手可以掌握了一下力度,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第二次也就没那么难,南浅很快就帮他往伤口周围都扎了口子。

弄好之后,南浅迅速的把刀子甩到地上,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手指还有些微微在颤抖,她曲起,强行捏成了拳头。

袁桀珩往肩膀上一口一口把血吸了出来,南浅看着他那个样子,时刻警醒自己不要睡着了,这周围一点都不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过来,南浅始终没有等到袁桀夜,眼皮也一点点沉重起来,她手托着下巴睡了过去,可在这个地方始终睡不熟,南浅睡了一会就醒过来,情不自禁朝着袁桀珩看过去,他的脸色已不如先前那么白。

她虽然不想他死,但是和他呆在一起总归是危险的,南浅不保证等天亮了能逃开他。

她看了一眼山洞的四周,发现有一种类似藤蔓的植物,眼睛一转,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她悄悄弄了一些这种植物,然后编成绳子。

轻声朝着袁桀珩走去,她端到他的身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袁桀珩。”

袁桀珩没有反应,此刻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她摸了一下,竟一片滚烫,很明显是在发烧了,不然以他的精明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被她吵醒。

南浅看了一下她刚才剪下的碎布作一团,然后去山洞滴水的地方把碎布打湿,覆在他的额头上。

袁桀珩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一双温柔的小手抚摸过他的额头,就像小时候生病了母亲也是这样照顾他,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显的笑意,舒服的不想醒来。

要不是南浅离他很近,恐怕就被忽视了。

恶魔做梦了竟然会笑,南浅小声嘀咕了一句,微微有些诧异。

南浅反反复复给他弄了几次,等他的烧退了之后,她毫不客气的用一早编好的绳子把他绑了个严严实实,手和脚全部捆绑在一起,然后拍了拍小手,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翌日,南浅是被袁桀珩的暴怒声吵醒的。

“南浅,你这是做什么?”袁桀珩怒瞪着南浅,他直接的昨晚有人用湿布给他降温,没想到这一贪图舒服竟然给她可乘之机。

这女人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把他给绑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落到这种下场。

南浅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无视他的怒火,“你一大早扰人清梦很不道德啊。”

这女人,简直是嚣张的要死。

“南浅,你最好给我松开,不然我自己弄开了之后有你好看的。”他威胁。

南浅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绳子,她昨晚刚开始绑了一道,后来想到这人在悬崖边表现出的惊人比例,肯定也是有两手的,所以她又加了一道,直接把他绑到一块大石头上,还将他身上的刀具全部搜走了。

她大胆的走到他的身边,仿佛一个倨傲的女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甚至大胆的用脚踢了一下他,“袁桀珩,你少来糊弄我,你根本解不开这绳子。”

他危险的眯着眸子,紧跟着冷笑了一下,“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南浅立马惊得退了一步

他挣扎了下,企图用膝盖去找一下怀中的刀具,却发现怀中什么都没有,南浅突然看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笑了一下,然后指着不远处,“喏,你要找的东西可能在另一边。”

“南浅,我好歹救过你一命,还让你美餐了一顿,你竟是这样回报我的。”

南浅倏地沉了声音,“袁桀珩,别说的这么好听,比起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对你做的压根就不算什么,你救了我,我也帮了你,照顾发烧的你照顾了几个小时,这已经很对得起你了,我现在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安全而已,只要我老公一找到我,我自然会放了你。”

袁桀珩冷哼了一声,“叫的可真亲热,你也不觉得羞愧,别忘了和袁桀夜扯结婚证的可是林奚,她才是袁桀夜的合法妻子,死了有资格和他葬入袁氏的祖坟,你只不过是顶着人家名义的代嫁新娘罢了。”

要是在去拉斯维加斯之前有人给她这样的话,她或许心里会有些添堵,可是现在这些话完全就影响不到她,她左耳进右耳就能出。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提醒了,女人嘛,不都很矫情,只要他爱我就行,什么名啊份啊,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袁桀夜宠我爱我就行。”袁桀夜说不要向任何人透漏他们已经是法律上夫妻的事实,她相信他是为了她好,那她也乐意在别人的面前演演戏,娱乐一下生活。

“不知羞耻。”袁桀珩淬了一口。

“随便你怎么说。”

南浅说着突然听到有什么声音传来,好像是在砍树的声音,她竖起耳朵听了一下,似乎还夹杂着袁桀夜的声音。

她的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他来了,他真的找来,他就知道他无论如何一定会找到她的。

眼眶中突然凝聚起泪水,就这么清晰的掉了下来,她冲到山洞口,扬声高呼,“袁桀夜,我在这里,我在一个山洞里,你能听得到吗?”

南浅反复喊着这句话,喉头一度激动到哽咽。

袁桀夜拧着眉头,身边有很多人正在前面砍树开道,硬生生弄出一条道。

他发现了南浅的鞋子,却没找到她的人,一路顺着脚印寻过来,脚印竟然消失在悬崖边,当时他的呼吸差点就停滞了,立马带人下山来寻,但看到她坠落的长满茂密的松树时,他紧绷的心微微得以放松。

凭他的经验,即使从上面摔下来也不会有任何的姓名性命之忧。

“袁少,我好像听到浅浅的声音了。”李雷转身朝着袁桀夜道,一向很少有表情的脸微微露出一抹欣喜。

袁桀夜面色一喜,示意大家停止动作,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连呼吸都微微收紧,就怕打扰到袁桀夜。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周围没有任何的声音,袁桀夜突然听到一道声音从远处传过来,他觉得心脏的位置似乎漏了风,南浅哽咽的声音宛如天籁一样飘了过来,狠狠的撞击他的心口。

是她,是她的声音没错。

袁桀夜从李雷手中接过耳麦,然后扬声道:“浅浅,你等在原地,我知道你在哪了,不要担心,我马上过来。”

袁桀夜指了一下南浅所在的方向,朝着大家道:“辛苦大家了,现在朝着那边砍。”

袁桀夜的声音就像一道暖流,南浅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袁桀夜的到来就像一颗定心丸,她觉得心一下子定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那么,是时候和袁桀珩好好算算这笔账了。

她转过身,然后朝着山洞走去,径直走到袁桀珩的身边,一脸诡异的看着他笑,她不知道的是,她这双刚流过泪的眼睛再笑会是多么的勾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黑色的瞳孔特别的晶亮,纵然是袁桀珩这种不知感情为何物,冷心冷清的男人也微微闪了一下神。

不过她脸上的笑让他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他被在身后握住一块石头的手暂时停了下来,不想让她发现问题。

“南小浅,你要做什么?”袁桀珩拧着眉头。

南浅勾了勾唇,“也不做什么,就是报仇而已。”

她说着,直接一脚踢在袁桀珩的身上,袁桀珩瞪圆了眼睛,“南浅,别太放肆了。”他的称呼终于从南小浅变成了南浅,这也预示着他这是动怒了。

“我还是喜欢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你猜对了,我就是要放肆到底。”她一字一顿的道,说着毫不留情的又往他的身上踢了一下。

南浅脚上没穿鞋,招呼在袁桀珩的身上,倒不是有多疼,只是这个高傲的男人一向倨傲惯了,从来没有遭到如此对待,这对他而言,绝对是屈辱。

他咬紧了牙关,眸子泛着冷光,那样子就像是森林中沉睡的老虎不下心被人拔了胡须,处在爆发的边沿,南浅肩膀缩了一下,感觉到有些害怕。

可是一想到不久前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要是这谷底不是这番模样,她极有可能就摔得粉身碎骨,哪还有机会站在这里接受他的威胁。

踢他几下,算是轻的了。

这么一想,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他是何种表情,南浅脚下的力度越发重了,如雨点般不断落在他的身上,一只累了换另外一只,直到她觉得双腿发麻,全身没了力气她才停了下来。

一睁眼就看到袁桀珩的衣服上全是她黑压压的脚印,就连俊脸和鼻子上也被踢了一下,而他的目光十分的阴沉,就这么扎在她的身上,另她背脊发凉。

南浅听到外面的声响越发大了,她瞪了他一眼,然后跑了出去,不顾一切直接钻进了树林中。

她才刚走,袁桀珩手上的动作又动了几下,树藤被他弄开,他快速的解开束缚。

不远处赫然出现袁桀夜高大的身影,南浅激动的抬手捂住了嘴巴,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他,忘记了移动脚步。

袁桀夜也看到了那抹小小的身影,他加快脚步,大步朝着她而去,一把拥她入怀,强健有力的双臂圈紧她的纤腰,哑声低喃,“浅浅。”能这样抱着她的感觉真好,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对他来说就是煎熬,他一度以为要失去她了。

南浅被他抱得有些缺氧,不过她此刻顾不到这些,也同样抱紧他,她能体会到他心中的不安和焦躁,这颗沉稳有力的心何时跳过这么快,这么紊乱,“桀夜,我没事了,我很好,不要担心。”

------题外话------

额,今天一直没时间写,更新晚了,错字也没修,絮明天会尽快修正,大家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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