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看看吧，不能窝在屋子里。

我们的车停在市里一个停车场停下，我和张东胡姐走路到处看看。

在电脑城附近，有一个特别大的商店，我去看了看，里面是销售新型节能灯泡灯管和新型电脑，几百平方米的店铺生意特别好，节能灯具类是集批发零售为一体的，周边许多城市都是通过这个地方进行独家总经销销售出去的，生意怎么不好嘛。电脑也是万州最大的分销商之一。

这些都是“海天”派的人协助我父亲办实体的人搞出来的，这里的政府几个头头知道是我父亲的企业，自然也是有意无意的照顾着。

那些工作人员不知道从哪里招聘来的，工作热情，认真负责的接待每一位顾客，让我对他们的工作很高兴。

在一个小饭馆吃了午饭，我就乘车去云阳看一看。那里有一个大型养猪场和两所小学校在建设之中，我得实际看一看。

在一个小镇边不远的地方，猪场的建设主体外观已经初具规模。我们三个下了车，远远的看见一片房舍在山边拔地而起，整齐地长排房子已经开始封顶，房子周围有超过五百亩的空地，正在整理成耕地。

怕有千多人在那里施工吧？那些空地上还有一台农机在耕土，大约两百个人在耕作好的空地上用简单的农具整理着。

看来是实行人海战术，扩大就业渠道而产生的建设方式。

这种建设成本要高一点，但是可以初步解决一些农民的临时就业问题，还可以通过几个月的建设中让他们感受到新的规模生产方式正在他们劳动中发生，比集中起来开会教育学习好得多。

我们从平整出来的一条公路向猪场建设工地走去，边走边看。踩着片石镶嵌着的，还没有硬化的公路向里走。昨天下过雨，我的裤管和廉价皮鞋满是烂泥巴，我不在意这些。

进入猪场里去观看还不会受到阻拦，他们以为我是施工单位的管理人员呢。

好宽呀！，我只进入一排修建得差不多的猪舍里去看了一下，由于在开始封顶，我就在底下一层看了看。

里面的地板已经初步硬化，有些大墙砖和地板砖堆在里面，到处留下了些大孔，我知道那些是要安装玻璃窗子和饲料传输装置，水管的预留的地方。上百米长，几十米宽的空间看起来很大，空间高达五米，看起来比一般的住房还大气。

从一个长长的斜坡上了第二层，里面也是一样。这里将是不久后集中成千上万头猪只的养殖地呀。

我看了一下，就出来，看了看那些堆积如山的各种材料，相信还用一两个月就会建设好、消毒好，准备进行养殖工作了。

张东又开车送我到了二十几公里远的山区里，那里是周围几个大村的交叉必经之路。

我以前简单看过建设地点的资料，这个镇的乡下住家户很多，镇政府管辖着十万左右的人口，适龄上学儿童将达五千七百多人，各镇和村小分流三千多孩子，还有近二千孩童读书问题需要解决，按以前的情况，有一千多孩子因为家里的经济问题和交通问题会延缓上学时间，其他孩子挤进各学校去读书。

很多六、七岁的孩子要步行十到十五公里的山路去读书，真的是早起晚归，还有就是很多教师不愿意到这些村小和镇小学来任教，很多教师即使来了也是应付教学而已。所以人们都认为乡下的孩子读书和见识比城里的孩子少。

这是现实的事情，你不服气都不行的。

我就不服气，乡下的孩子怎么啦？

他们可以坚持走几公里和一二十公里去读书，这种精神是任何城里孩子办不到的。

我就要让山区的孩子享受最好的教育，最好的待遇，是城市里的孩子比不上的，全免费，真正的全免费教育，也不是应试教育模式，是新的教育方式。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嘛。

教育学生、培养学生就需要教学的地方，我们已经在建设这些。我们的车开进了建设工地，看看建设的情况。

下了车，我看了看那几百人建设的场面，很不错。建设进展也不错的，在一个山地上平整起近一平方公里的土地，不影响农民的耕地和田地，完全利用开发价值不很大的坡地。

房子已经初见轮廓，三栋教学楼已经把底层建设得差不多了，一栋教师办公室已经修了一层，两栋七层高的学生住宿楼才建设一层多，两栋学生食堂刚刚开始建设。

标准的操场和游泳训练场的位置只是留下来，怎么还没有开始建设呢？另外一栋可以停校车和各种娱乐活动的三层楼房还没有开工？

我记得当初的设计中，要让这学校解决五千人的读书问题。这里将有很先进的电脑化管理系统、电教设施，学生的读书时的一切生活用服装，用品，生活都由专门的人管理。除了教师，还有一百名专业的学生保姆和十名专家级别的医生来照顾他们的生活和饮食结构。学生除了正常的按教育部为我们编制的教育课程外，还有我建议必须实施的身体锻炼，所以就有运动场、游泳池。

还有新创举，学校周围还有一五十亩左右的土地和坡地，种上五十亩的各种果树和各种蔬菜，这些就由学校的专业农技教师指导学生们去种植和管理。一来可以让学生们知道种植知识和学习锻炼，知道节约的意义。二来解决些教师和学生的蔬菜和果木的需求。

记得我有一个强制性的要求：每位学生的家长必须每月向学校交纳十斤大米，五十斤蔬菜，五元钱的公共设施建设费用。

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学生家长也得随时劳动来供养他们的子女。对他们来说，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学校生活中的一切衣食住行我都给解决了，庞大的费用是任何小学支付不起的。

当我看到建设进度这么慢时，我很生气，开工近三个月了才建设到这么个程度，还有三个多月就要过年了，我怎么能达到明年初就开始招生进行教育的目的呢？拿老子的心血和建设资金不当回事吗？

我说：“张东和胡姐去把这里的建设负责人给我找来，我要问问进度怎么这么慢。”

他们向我鞠躬一下就分头去问建筑工人了。

不久，慢摇细摆来了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我说：“你们是这里的建设负责人吗？”

一个人斜眼看了我一阵才说：“老弟，你是干什么的？我就是这学校建设的负责人，有什么事情吗？”

我压住怒火平静的说：“你们公司承接了这个建设项目，已经三个月了，为什么才建设成这样，你凭什么能够保证在年前完全完工呢。”

那人说：“小子，我们建我们的，管你屁事。你有本事就来把这工程包去得了。”

胡姐立即逼近他，恶狠恨的说：“你尽敢用这种口气和老板说话。”

那三人中的另一个连忙说：“哎呀，兄弟伙，不要这样嘛，武总就是说话这样子的。建设总得花时间嘛，平整这里的土地就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有个多月建设成这个样子就相当不错了。还有三个多月能够完成的，你们不是看我们国庆节就在工地上加班加点吗？”

我想了想，是的呀，平整山地的速度算是快了。火气稍微小了点，问：“有点道理，这么多的房子和设施要建设，还有大量设备设施要在年前安装起来，好像才三百多人施工，为什么不多招点工人来同时建设呢？这样的话，建设速度就会快一点的。我看按这种速度是无法建设好的。”

他们来的三个人中还有一个没说话的，现在说话了：“小弟娃，你懂什么？哪里那么好找工人的，价格开高了的话我们喝西北风哪！”

我想，一平方公里左右的土地上建设这么多房屋和整理那么多的土地，三百个人顶多可以在两栋楼里进行施工工作，运砖、砌墙、混凝土等工作都需要大量的工人。难道万州那边没有预算足够的施工费用？我看过一些资料的，麻不到我。

我转头向胡姐说：“你去问问那些工人每天多少钱的工资。”胡姐转身就去了。

我接着对这三个人说：“据我所知，土地是国家调节划拨的，为了这个学校早日建设好，早日让那些娃娃进入学校和别的学校同时开学，这里的建设预算工程工资基本达到建筑材料的钱那么多了，还可以解决周围部分富余人员的劳动问题。你们以为那么多的钱是拿来你们耽误时间的吗？”

那个武总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小子，你知道一点点，我们知道得更多，管你鸟事呀，要你来瞎操心。我们今年建设好，明年他们搬东西来不是一样吗？晚几天上学死不了人的。这里不欢迎你小子来看，滚回去吧。”

居然是这种态度，对我的态度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对关乎孩子的教育还这么种态度，老子的钱不是拿给你来玩的？用你这种办事效率？我就知道被他们截留了老子的大部分工程款。

我火气一下就来了，说：“他妈的个巴子，是哪个把工程承包给你的？居然有拖延学生教育基础硬件建设的思想，我看明年三月份就建设不好。游泳池、住宿楼，几十亩地的整理工作就这点工人加班加点干得出来吗？你糊鬼呀。”

那个武总也被我大声的说气了，他大声说：“你是哪里来的东西，敢跟老子这么叫阵，你去问问，我武三爷是什么人物，老子完成不了也没有哪个敢说——”

跟老子叫阵，他娃耍长了，还敢说完成不了。

我甩手一巴掌打向他的左脸，我打人还没有几个避得开的，对他们也不用下重手，这不轻不重的一下当时就把武总的脸打得红肿起来。

这还了得，在他们的地盘上打了老板的耳光？另两个人马上就向我扑来，想打我。张东移步在我身前，两手一推，那两个人就退了几米远，还摔在地上。

我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老子就是敢收拾你们的人，这个的工程建设款不是你能够赚得到的。”

那两个人爬起来，一个叫道：“你他妈的敢在这里打人，哼，就凭你这个德性还说是老板，衣服裤儿穿干净了再来冒大气。”他回头看了看跑来看打架的一些工人。

那个人看到周围这么多的“自己人”，更加来劲了。大声吼道：“兄弟们，拿家伙打那两个龟儿，他们敢在这里打起武老板来了。”

那武总也是气急的吼道：“跟我往死里弄，老子顶着，天垮不下来的。”

一大群人顺手捡起工地上的木棒，铁管和铁楸向我们跑来，怕有三四十个人。

胡姐也更快的跑了过来，一辆车上也下来几个人。

以往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先跑脱再说，不能在这里挨打。我是什么人，还怕他们吗？笑话。

我站在那里，悠闲的背着手，笑眯眯的看着那三个人，看得他们一阵心发虚。张东和胡姐很自然的站在我两边。

那些人跑过来要扑打过来了，我默运气功，两眼一阵冰冷的有如实质的眼光扫向那些扑来的人，他们被一阵冰冷恐惧的意念激得全身发冷，恐惧的扔掉了手上的武器，还有些呆呆的握着工具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同时从不远处跑来四个威武的人，三男一女，手上拿着大威力冲锋枪。很快的站在我周围五米远的四周，黑漆漆的枪口对着武老板和一些围在我附近的工人。也不说话。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太快了，把那些工人和几个老板吓得直流冷汗，站在那里不敢动一下，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冲锋枪不是开玩笑的，要是走火了是要“趴”下一大片死人的。

我扫射了一下周围站着的人，平静的说：“胡姐，说说你了解的。”

胡姐平静的说：“老板，我只问了两位大哥，他们是做小工的，每天二十五元，中午工地管伙食。那些砌墙的大工每天五十元，这里可能只有三百二十多个人在干活，平整土地时大概有五百多个，现在走了很多人。有很多小工是周围的农民，他们认为每个月有几百块钱就不错了，所以还在这里干活。”

果然如此。

我生气的说：“大家听到了吗？预计最少八百个工人进行工作，工资水平也比刚才说的要高。现在呢，有人简直把建筑合同不当回事情，延缓孩童的上学时间，还会造成教师的工作压力，许多人没有工作机会，许多人的工作因为工程人为的延误而浪费更大的精力。在这里，国家投入几千万来帮助山里的娃娃免费接受高质量的教育，现在居然出现这种情况。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我说完了再看看那三个冷汗直流的人，说：“你们三个准备卷起铺盖回家了，工程必须继续按计划时间完工，要是你们在这里捣乱的话，你会后悔八辈子的。”

那武总很快冷静下来了，说：“你们非法执有枪支，我会告你们的，除非你打死我们。小子，走着瞧。”

居然还有这种人，我气得发笑了：“好，你有种。你告我好了，这两天我就在万州等你们。不过，你们公司要是把工程停下来或者进行破坏的话，嘿嘿，就会死一片人了。”

他们都不说话，没有见过我这么说狠话的人哪。

我继续说：“工作该怎么做就先做起，不过马上就得由另外的公司来接管这里的建设才行。你们三个要找我报复的话，到万州来也可以。今天就不跟你们罗嗦了。”我说完就向外走去。

六个人跟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护卫着我。

在那些人目瞪口呆下，我们上了开来的两辆汽车离开了。汽车都是很普通的。

张东问我到哪里去，我说回万州，想想又说到时间还早去K县去看看，今天到那里去住宿好了。

张东按设计路线开着走。我坐在车上越想越窝火，拿起手机就给陈海东打了电话：“陈老师，你好。”

陈海东的声音马上传来了：“哎呀，是蒋总，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满的说：“我刚才到云阳XX学校建设工地去看了一下。才三百来人建设，什么时候才干得好？马上将那个公司的合同停了，重新物色好建筑公司去接管建设，无论如何不能将建设延期。特殊事情可以采取特殊手段处理。就这样。”

“蒋总，您熄熄火，那边建设是先由临时小组安排的，我这就去问清楚具体情况。我会尽快安排好这个事情的。”陈海东战战兢兢的声音响起。

“你们要注意工作的一些情况，建设质量必须保证，建设时间按计划完成。数以万计的人都看着这些工程，要在这些地方工作的，学习的，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而破坏各方面的时间安排。你忙吧，再见。”

我生气的挂了电话。想到明天要是在K县还是看到这种情况又该怎么处理——

陈海东当时正在家里，接到电话后，擦了擦冷汗。

他想了想处理办法后，马上给“临时领导小组”的几个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立即碰面。然后坐上配给的高级“红旗”车到“临时领导小组”办公室去。

办公室里，大家都到了。

陈海东不客气的说：“各位同事，平时大家都很辛苦，我先表示感谢。今天请大家来的目的，是需要马上搞清楚云阳XX学校是哪个公司承包建设的，现在还得重新联系一家建筑公司去接管建设。”

一个张副组长说：“老陈，那个是当时市里X主任推荐的一个公司，我们考察了公司的设备和实力也不错，还是重庆市XX局长的堂弟武某，所以那个样板工程以七千五百万的建设合同就给他的。如果现在重新联系一个建筑公司去接管的话，不知道会有多麻烦，怕——怕是没有人敢去接着建设那个工程。”

陈海东面色一黑，说：“我以前也在政府部门待过，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们也不要问为什么，今天晚上就开始向比较好的建筑公司负责人联系，最迟后天，联系的建筑公司负责人就得将骨干技术力量和人员派过去，保证质量和按期完成，做得好，还有建设工程可以考虑。武某必须识相，顺利移交工作。不然没有他的好果子吃，还会连累一些人的。相信你们明白这个道理的。”

办公室里几个人听着听着就露出惊讶的神色来。陈海东继续说：“你们六个人派一个人跟我去趟云阳，先把资料准备一些。我去调点相关资料就一起去，剩下的同志就开始联系工作。我先走了。”说完就出了办公室。

陈海东离开了办公室乘车到自己的办公地点去了。

“临时领导小组”的几个人也是暗自擦了擦冷汗，他们都知道陈海东今天来发火一定有原因的，他现在可是距中央首长最近的人，天知道出了什么祸事？

万州有的人在忙，云阳XX学校建设工地的武总也窝火得很，他来工地看看情况时却刚好遇到几个人来捣乱，心里极不舒服，带上几个人要到县城去喝酒，还给几个随行人员扬言找哪些拜把兄弟去帮他出气。

“临时领导小组”的一个人马上给市里X主任打了电话，说上面已经严厉要求两天内将武总的公司撤出工程建设，希望他给武总打个招呼。

X主任一听，这怎么得了，“五人核心领导小组”的陈海东亲自来发火，肯定是出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X主任想了一下，就给武总打电话：“武老弟，是我呀。”

“哎呀，X老哥，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什么时候一起去泡个澡嘛——”武总笑道。

X主任不让他说完就急着问：“武老弟，我问你，这两天你惹到什么人没有，现在在哪里？”

“哼，X老哥不提还好，一提我心里就窝火得很，今天傍晚有个年轻人带着几个保镖到工地上来捣乱，说我们工程进度慢了的什么屁话，他的保镖居然用冲锋枪来威胁我们。我要找几个兄弟伙带人去找他出气。想我武老三也不是好惹的——”

“不要说那些，那个年轻人是哪里的口音？你在哪里？”X主任焦急的说。

“X老哥，那个年轻人就是我们万州附近的口音，高高大大的。有什么事情吗？我在到云阳县城的路上。”武总疑惑的问。

“哎——哎——，武老弟，回工地去吧。‘五人核心领导小组’的一个头头就要过来了，我看你还是配合点将工程顺利移交出去，再不要惹麻烦了。我看那年轻人不是你惹得起的。不要问。回去吧。”X主任越说越小声了。

“什么，‘五人核心领导小组’的人要来？一定是那个陈海东了，他娃这几个月不知走了什么红运，高高在上了。X老哥，我和他有过交道，您放心好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谢谢您了。”武总沮丧的挂了电话，叫司机开车先回工地去了。

万州的有些人开始忙了——

我们到了K县已经天黑了，在一家餐厅吃了晚餐就叫张东开车到猪场和学校建设工地去。我要连夜检查，以免他们联系起来找些人来应付我们的工程。

还好，看了一个猪场和学校的建设情况，随便找了几个工人闲聊后放心一些，能够按计划完成。

陈海东和几个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云阳建设中的XX学校里，开始修理武总了——

我当时准备在K县住宿的，又想和美女们快乐，在这些地方不方便，干脆回万州好了。张东是永远也不会觉得累的，不用担心疲劳开车的问题，特勤战士四个人可以轮流开车，也不用担心的。

早上，从美女堆里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去锻炼一下身体吧，哎，再这样下去，非得“做鬼也风流”了。

吃早饭补充能量时，通知小七准备成都那边的资料，我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