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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被迷晕了挂在宇智波的大门口的树干上。

细长的绳索拴着他的脚踝，柔顺的银发也顺从地心引力指向地面。

宇智波没有限制卡卡西的行动能力，甚至把本来加在他身上的封印术都解开了。

但卡卡西什么都没有做，顺从的被宇智波三岚拖出宇智波，又顺从的被他吊在树上。

然后看着他朝着自己肚子狠狠打了一拳，露出快意的笑容。

或许说出来会让人发笑，但卡卡西却觉得。

宇智波三岚这样的苛责让他如释重负。

太好了，终于有人来责骂我了。

太好了。

终于有人来证明我有罪了。

旗木卡卡西痛苦的扭动着，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带土死时，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责怪旗木卡卡西，所有人都说他们做的对，应该坚持任务。

他的师父，亲手发下任务的波风水门也只是责怪自己救援来的太晚。

甚至同在队伍里，看着带土咽气的琳也没有说过他一句。

后来呢？

琳也死了。

他，旗木卡卡西，一个决心要代替死去的伙伴守护一切的男人。

亲手杀掉了带土喜欢的姑娘。

哪怕卡卡西知道，琳一心求死，是主动往他身上撞的，也无法抒解内心的愧疚，绝望，与悲哀。

琳自杀的工具不是非他不可，只是恰好他在哪里，如果换一个人。

带土，四代，师母，甚至随便什么人，琳都会选择撞上去。

但这又如何？

师父不责备他，琳的朋友、家人也不责备他，所有人都在安慰他，说不是你的错。

除了宇智波三岚，可他也只出现了一次，后来却再也没来过。

旗木卡卡西每日像是上下班打卡一般的跑到带土墓前说话，仿佛自虐一般的提醒自己，何尝不是为了寻求一份安慰？

你害死了这个人，你辜负了他的信任，你没有守护好他喜欢的姑娘。

所以，你要成为他，代替他，替他实现理想。

渐渐的旗木卡卡西自己都觉得成为火影是他的理想，但不是的。

喜欢看小刘备，想要成为火影，整天懒懒散散，每天用各种理由解释自己迟到原因的……

是宇智波带土。

最初的旗木卡卡西不是这样的，七岁的卡卡西因为父亲的死而信奉任务至上，十三岁的卡卡西又因为同伴的死而打破这个观念。

同伴才是最重要。

……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的父亲为什么会死？

旗木卡卡西无法解释这样的悖论，因为唯一一个逻辑融洽的结论是他无法接受的。

所以他只能在迷茫和愧疚中修炼重塑自我，将带土和卡卡西合二为一。

“……”

他是在嘲笑我吗？！

宇智波三岚很讨厌旗木卡卡西脸上的笑容，很想朝他脸上狠狠来一脚。

事实上，他差点就这么干了，但最后，宇智波三岚只是蹲下身子。

直视卡卡西的眼睛，发动了写轮眼。

“他让我告诉你，宇智波不会对鸣人做任何事。”

“我们不需要人柱力证明自己。”

昏迷前，旗木卡卡西听到三岚说。

旗木卡卡西被呆在树上，随风飘摇，在晚风中摇晃，带土目睹了一切。

三岚对卡卡西的粗暴一览无余的展示在他面前，这让带土很高兴。

带土在暗处盯着卡卡西摇摇晃晃的吊在树上，最后还是忍不住出现在卡卡西面前，盯着他看了半天。

然后……

狠狠朝他身上踹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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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带土揍了个爽离开时，没有注意到卡卡西迷蒙的睁开了眼。

虽然很快，卡卡西就因为过度脑充血晕厥了过去，但很显然。

卡卡西对写轮眼释放的幻术远比带土预计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