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高连长下意识地说“营长，‘鬼难拿’哪里来了哪么雄厚的力量？他们西山本来就没多大的底本，上次二营歼灭他们百十号人。就现在，羊头山撑死······”

“人家境外还有****，如果境内对他们有利的话，他们是可以随时向境内补充的，我的高连长同志！”陈如海打断高连长的话说：“不要忘了，人家最近打了一个胜仗。咱们的李参谋长不是牺牲了？现在的土匪都是这个贼样，只要那里打了胜仗，台湾马上就向打了一阵鸡血似的，很快就会吧力量向那个地方扩冲。我估计，眼下是境外的****已经参加进来了。要不然，就凭他一个‘鬼难拿’，我也相信他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高连长不吭声了。这时，狼牙嘴的枪声更加激烈，似乎还有爆炸的声音不断传过来。陈如海在洞里转一个圈，忽然喊：“通信员，马上向江城镇发报，就说敌人不断向狼牙嘴进攻，情况非常紧急，请团长指示！”

这时，通信员拿着一封电报走出来：“营长，这是团长的指示。团长说，参谋长很快就来到这边支援我们······”

“哪个参谋长？”陈如海伸手一把抓过电报，来到火把下看。通信员跟上来说：“就是以前的二营长啊，二营长现在就是我们团的参谋长。”

“啊——”陈如海抬起头来，然后点点头：“那就好了那就好了！二营长在这里呆的时间不短，还打了两仗，到底有经验。不过现在······通信班——”

“有！！”通信班的班长一个箭步来到陈如海面前立正敬礼：“营长，请下达任务。”

“在参谋长到来之前，你们要密切观察三连和二连两个方面的情况。”陈如海说：“我们决不能给我们团丢脸。要让通信员时刻掌握战场动向，随时向我报告。”

“是！！”通信班长马上立正敬礼，出洞去布置任务去了。陈如海在洞内转半圈马上再喊一声：“高连长——”

高连长赶忙跑进来立正敬礼：“到，营长，请下达作战任务。”

“什么作战任务？”陈如海说一句随后有和颜悦色地说：“高连长，你们一连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子弹要上膛，刺刀要上架，随时准备开赴战场······”

“哪个战场？”高连长一听马上就一愣：“营长，你说吧，是溪涧道还是狼牙嘴？”

“你着什么急呀你？”陈如海扯大了嗓门斥责高连长说：“眼下的情况首先是我们营部绝对不能慌张，预防中了敌人的声东击西的诡计。所以，没有特别危险的情况，你的一连绝对不能出击。你们连眼下是我们马脑山的底本，绝对不能轻易出击的。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高连长马上回答：“做好战斗准备，坚决不上敌人的声东击西的诡计。”

这个时候，狼牙嘴方向的枪声更激烈了，爆炸声也不绝以耳。陈如海坐卧不安，在山洞内转着圈，不停的说：“刘参谋长怎么还没到？刘参谋长怎么还没到？······这这这······高连长，看看通信班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狼牙嘴可是千万不能出事啊！”

“是！”高连长答应一声走出洞去：“通信班，通信班······”

“高连长——”一个声音答应一声，接着一个通信员就和高连长一起跑进山洞来：“报告营长报告营长，狼牙嘴二连王连长让我向你报告，说敌人攻势很猛烈，妄图突破狼牙嘴通道。”

陈如海伸手往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随后问通信员：“王连长没有说他那边吃紧不吃紧？能不能扛住敌人的进攻？”

“王连长说，坚决守住狼牙嘴。”通信员说：“人在阵地在！”

“好，告诉王连长，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顶住敌人的进攻。”陈如海说：“狼牙嘴通路不很畅通，估计敌人很可能是声东击西。你告诉王连长，让他必须清楚这一点。”

通信员答应一声跑出去了，旁边的高连长走过来说：“营长，我们光是怀疑敌人在搞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可是，敌人万一要直接就从狼牙嘴突击呢？王连长的二连真的要是顶不住，狼牙嘴就有可能被攻破。那样的话，敌人就不是声东击西了，就是直接声东击东，我们也顶不住啊！看来，敌人是从境外增兵了。要不然，怎么会攻势这么猛烈？”

“我早就说过！”陈如海说：“这个‘鬼难拿’要打了胜仗，那他的实力肯定就会增加。台湾的蒋介石好像看到盈利的工厂一般，就会向他‘鬼难拿’的羊头山投资的。你想想，高连长，我们要守不住马脑山，那‘鬼难拿’再打一个胜仗，那可了不得啊！境外的****残部，还有整个云南的****余部，都会想这边靠拢的。他们的实力就扩大好几倍。”

“坚决守住马脑山！”高连长点点头说：“我让战士们时刻做好短兵相接的准备。”说完跑出去了。陈如海一个人走到洞口，刚想说什么，忽然又通信员高喊：“参谋长到了，参谋长到了！参谋长来支援我们来了······”

陈如海一惊，赶忙跑出去，果然看见刘贵年领着十来名战士急匆匆从一个山坡前拐过来。他急忙走过去，先向刘贵年立正敬礼，然后说：“参谋长，三营营长陈如海向你报道。”

“不用客套！”刘贵年一挥手，随后就继续急匆匆地向山洞里边走边说：“三营长，情况紧急，你马上向我汇报一下当前的作战情况，我们好商议下一步作战方案。”

陈如海一口气把狼牙嘴的情况说了一遍，接着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老实考虑敌人在刷声东击西的阴谋诡计，可又担心敌人在声东击东。不过眼下狼牙嘴二连还在扛着，还没有出现不利于我军的局面！至于接下来局势怎么发展，还真的很难预料。”

刘贵年不吭声了。陈如海忽然问：“参谋长，你从江城镇过来，怎么没有带来支援的人马？”

刘贵年叹口气，随后坐到一块石头上：“我的三营长，你也是咱们团里边多年的老兵了，应该知道江城镇现在的情况。现在要援兵，把谁掉过来啊？二营？那江城镇呢？没办法，我的陈营长！我呢，过来就是帮你出出主意，给同志们提提气！”

陈如海也叹口气，随后来到洞口听一听。这时，狼牙嘴方向照样枪声密集。陈如海忽然走回来说：“参谋长，咱们这么办行不行？你在这马脑山驻军时间长，也打过一仗，经验比我要多多了。你呢，就在这边指挥作战，让我带······我带一个排过去，到狼牙嘴策应王才喜一下。我老是担心他那边扛不住。那边扛住了，溪涧道就不会出问题。”

“你是参谋长还是我是参谋长？”刘贵年摇摇头说：“你张嘴还挺大，一下子就拉过去一个排？这么办，你把卫生突击队拉过去一部分吧。那边的伤亡肯定不小。记住，有什么情况，马上派通信员回来报告。要是那边没什么事，你就赶紧回来。”

陈如海走几步，又回来：“参谋长，要不，你就让我在那边吧。如果溪涧道这边又有什么问题，你就让高连长杀过去······”

“又来了又来了！”刘贵年站起来跺了一下脚：“我说三营长，眼下到底是你是参谋长还是我是参谋长？我答应让你去狼牙嘴看看，给同志们提提气，你就按照我说的过去就行了。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就赶紧回来，你要知道，狼牙嘴那地方不行，即便是我们让给‘鬼难拿’，土匪从那边也不好通过。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溪涧道这边。”

“好好好。”陈如海说着马上回转身立正敬礼：“参谋长，我一定执行你的命令！”说完，“噔噔噔”出了山洞：“卫生突击队，跟我过来几个——快快快！高连长，你在这边随时同参谋长的命令，我到狼牙嘴去看看，看看王连长那边究竟怎么样！”

陈如海带上卫生突击队直奔狼牙嘴，那边的枪声也越来越清晰。正走着，迎面碰上了通信员。通信员看到陈如海愣了一下，马上就来个立正：“报告营长，羊头山土匪那边火力攻势猛烈，王连长说这样下去扛不住，二连战士们伤亡很大！”

“你马上到营部去向参谋长报告！”陈如海伸胳膊拉了通信员一下：“快快，我这边就赶过去。”随后，陈如海马上从腰里拔出手枪，然后向身后的卫生突击队一挥手：“同志们，狼牙嘴二连吃紧，我们跑步前进马上过去支援。”

狼牙嘴，王才喜正在指挥全连战士向对面的匪兵开火。对面，土匪参谋长正在指挥匪兵拼力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