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表演

l1971年毕业日。

在学校礼堂的舞台上，随着帷幕的缓缓拉开，整个礼堂的灯光随即关闭，只剩下舞台上昏黄的灯光……在一盏路灯的小面，一个小女孩坐在下面，她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模样，一张俏丽的小脸，浅棕色的长发扎在脑后，一双蔚蓝色的大眼睛茫然四顾。

然后，一个十来岁的黑发女孩抱着吉他从路灯的阴影中走出来，她的手指抚上琴弦，一阵欢快的乐声响起，路灯下的女孩听到音乐声，脸上闪过欣喜的神色，转身看向弹吉他的女孩：

苏雅茹激动的坐在台下听着女儿的歌声，她的眼睛渐渐的湿润了……

“太意外了！”

詹妮的眼睛闪闪发光：“我以为她会演奏那种来自东方的古代的琴，没想到她唱歌也这么好听。”

“这首歌真的很好听，我还是第一次听呢。”旁边的几个女孩低声道。

啪……

在间奏的瞬间，台下的掌声轰然响起，苏菲向台下微微一躬，继续演唱。

在台下的某个角落里，一个中年男人刚刚落座，坐在他旁边的中年女人赫然是学校的校长埃利诺。

“这个女孩的歌唱得不错，这首歌应该流传的很广才对，但我却是第一次听到，难道她是第一个唱这首歌的？”中年男人的语气有几分欣赏，也有几分疑惑。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路灯下的小姑娘》，是苏菲自己作词作曲的，也是她第一次演唱。可惜你们公司不经营唱片，我正帮她联系，将这首歌卖掉。”埃利诺说道。

“埃利诺，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呢？这首歌我可以代表公司买下来。”中年男人露出一付很感兴趣的模样。

“斯坦利，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谈一下。不过，你这位大导演应该很忙才对，怎么会有时间过来？”埃利诺问道。

“我是来谈一个剧本的，怎么说这里也是母校，就过来看一看。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斯坦利问道。

“苏菲，今年就毕业了。”埃利诺说道：“等她表演完之后，我就找她过来？”

“不。先不急，我先去谈一下剧本。”

斯坦利摇摇头，看着台上的女孩低声自语：“该不会这么巧吧？”

此时，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苏菲向观众们行了个礼，然后就走下了台。

“嗨，苏菲，你唱得棒极了！”詹妮向苏菲挥挥拳头，“我觉得你比那些唱片里的歌手还要棒！”

“谢谢！你的舞蹈也非常的不错。”苏菲笑道。

等詹妮走远了之后，她回头问苏雅茹：“妈妈，你今天离开餐饮这么长时间，会不会有什么不便？”

“你妈可是老板娘，能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徐叔替我收钱呢，今天可是我的宝贝女儿的毕业日，而且也是第一次登台表演，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苏雅茹怜爱地揉了揉苏菲的头发。

“妈妈你真好！”苏菲紧紧抱着苏雅茹的胳膊，都会吊到上面了。

“不好。”

苏雅茹故意板着脸：“你今天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意外，我原以为你会表演古琴，没想到竟然是个人独唱，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苏菲知道她是假装的，嘻嘻笑道：“那些洋人哪里懂得华夏民族的国粹，咱留着自己欣赏，回去之后自娱自乐，也比对牛弹琴好。”

“转移话题。”苏雅茹佯怒地瞪了她一眼。

母女俩来到公寓下面，苏雅茹却没有进去，“苏菲，你自己回去吧，我还要去餐馆。”

“我就知道是这样。”

苏菲一付很无奈的样子，她从书包里抽出几张纸：“这里有十四道新菜，您让忠叔和娟姐多熟悉一下。”

“咱们餐馆的菜式已经不少了，用得着吗？”苏雅茹翻着着菜谱问道。

“妈，现在才到哪儿？我觉得咱们家的餐馆应该再扩一下，应该将两旁的铺面都买下来，然后再招几个厨师和服务员。”苏菲提议道。

“再说吧。”

苏雅茹着急去餐馆，哪有时间讨论这个问题，伸手在女儿的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想得太多会长不大的。”

“哼！不要敲我的头，会变笨的。”

苏菲气哼哼地发了一声鼻音，转身跑了。苏雅茹摇摇头，也转身匆匆的去了餐馆。

“耶!成功了！”

回到叫，苏菲大叫一声，扑到了床上，懒懒得不想再起来……为了在舞台上的那一刻，她可是没少练习，光是那首曲子就弹奏了近百遍，试唱的次数更多，一直到表演完全没有瘕疵了才算完事。

“主人，这点儿成就便让你飘飘然了，未免太容易满足了。”小薇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了起来。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每一次成功都会让我感到欣喜，正是这种欣喜转化为行动的动力！”苏菲说道。

“说得有理，但还有一句话。成功的机会只能降落在有准备的人身上。我再考虑是不是应该加强学习量。”小薇一付故作沉吟的模样。

“休想！”

苏菲一个高儿从床上蹦起来，大声抗议：“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和自己的事情，我想生活得幸福，但不想变成生活的奴隶！”

“说得好。”

小薇的声音就像是魔音般的刺入脑海中：“但现在要讲的是防身术，主人，作为一个女孩子来说，你的自我保护意识和技能都太差了，而据我所知，唐人街内外的治安可不算好，万一遇到歹人……”

“打住！小薇，我学还不成吗？”苏菲连忙投降，换了衣服，去距离公寓不远的一片树林里练习防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