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精确的围追堵截

第二天，蓝墨戎睡到7点30才爬起来。她赶紧下床，发现母亲已经自己起床做过早饭了。见到她起来，心疼地问：“我看你昨晚有点不精神，是不是被我的事情吓到了？我没亊的，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时候不早了，你拿两个包子、鸡蛋去上学吧！”说完站起来找了一只食品袋，把包子和牛奶装好递到蓝墨戎手里。她拥抱过母亲后，到房间穿了一件蓝色的卫衣和黑色踩蹬裤搭配，慌里慌张回客厅拿着早点就要出门，母亲把书包递给了她。蓝墨戎因为昨天被金茂城做了核植入手术后，咽喉疼痛不能说话，没法道别，就接过来笑了笑，看了母亲两眼后，小心翼翼边下楼边一步一回头，逐渐远离家门。

她刚下公交，走进校门发现门卫都不见了。她继续往教学楼走去，突然江勇舟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抓住蓝墨戎的手，说：

“嗨，妹子！你过来，别上去，有警察在找你。金茂城说让我带你去找他。”蓝墨戎因为无法说话，又怕被抓捕，便只好就范。

江勇舟带着蓝墨戎离开学校，来到金茂城停在附近的小车上。金茂城坐在车内打开车门，让蓝墨戎进来。江勇舟跟他打个招呼，正准备走；金茂城要塞给江勇舟一包烟，江勇舟推脱不掉，接受以后便自己回到学校去了。

金茂城暂时没跟蓝墨戎说薇绯燕的事情，他建议蓝墨戎暂时不要去上课，跟妈妈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就说是生病请假。蓝墨戎反对，她使劲摇头表示不从，金茂城就扯犊子般地说他通过给蓝墨戎的手机种病毒后，入侵蓝墨戎加有母亲的好友qq号，然后进一步通过控制她母亲用来给手机下载软件上传照片的电脑，监控了蓝墨戎妈妈的手机。从她妈妈的手机里可以听到办公楼其他房间内人的说话，发现她妈妈的某个同事就是像薇绯燕说的那样人。

他把薇绯燕说的话变了种方式叙述一遍，表示决定要查出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人服务来消除她妈妈的特异性？是谁派他来做血源杀手的？蓝墨戎像听科幻故事一样，脑子随着咽喉的肿痛一阵阵眩晕。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表示她赞同金茂城不让她去学校的建议。

然后她发短信给班主任请假说，因为跟金茂城确定恋爱关系后，在学校的豪华厕所玩泼水游戏把自己冻感冒了，所以不能去上课。

金茂城看到短信后，面红耳赤地喊道：“嗷，你太毒了，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报复！”

蓝墨戎抬起头朝着金茂城眨眨眼，又低下头在手机上打出一段字，也不向外发送而是端给他看：“其实你也就是想想。”

“我还就不跟你计较……”金茂城假装不生气，淡定地对蓝墨戎说。

这时候班主任回信告诉他们说薇绯燕也死了，她旁边的手机里有短信证据证实她的死是一起谋杀。蓝墨戎的嘴由于惊讶合不拢。金茂城拿过手机一看，说：

“看来薇绯燕也参与了消除特异性的计刬，血源杀手已经开始行动了！亲爱的，你听我的话！别跟我犟，好吗？”蓝墨戎在手机上打字问：“你的意思是我妈妈在单位被同事用香烟熏病倒了，是血源杀手在执行消除计划？”

“是的，而且他有可能表面上说猎取你、只是让你替他干事，实际上最后还会朝你的下手。至于成功之后，他究竟能达到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金茂城一面说、一面把手举起来放在嘴上，头瞥向窗外看着。

“开车！”他突然手一挥，对司机说：“送妹子回家！”

汽车迅速摆尾出库，然后窜出停泊点，往目的地奔去。

就在矫车开到即将远离校区、快要到达城市居民区的时候。突然一辆白色的吉普车从后方追上来与金茂城的车展开了极速的追逐。金茂城从客座回头往后看，原来是学校对面网吧老板的儿子，车里还坐了其他几个人。金茂城回身后思考片刻，抓起蓝墨戎的手机一看，蓝墨戎的手机定位系统没有关闭。他赶紧把蓝墨戎的手机拆掉，将电池和手机一起甩出了窗外。

蓝墨戎见状赶紧扑上前去抢，却没来得及。金茂城推她回坐，说：

“不要闹，我买新个给你。”蓝墨戎闷闷不乐，撇过去头不看金茂城。金茂城大叫司机停车，但司机只是稍微放慢速度继续往前开，手还指着路旁的限速60，金茂城意识到司机一开始赶路急了有些超速，但现在他打算来个减缓速度，让后面的车在超速追赶的情况下主动撞到自己。金茂城松了口气，赶紧趴在蓝墨戎身上以防不测；他觉得好队友的重要性，已经远远超过其原有的定义！

还在默想之中，突然车身一震！白车把金茂城的车尾撞得凹了进去，坐在后座的二人也跌至车上前后坐位的缝隙里，整个车子被后车的冲力冲出好远才停下。金茂城和蓝墨戎只受了皮外伤，从车后开门缓缓爬出来，司机则在车的突然冲力下，头撞向方向盘，瞬间被气垫闷得晕过去。

白车就没那么幸运了，司机和副驾驶全部报销；面目全非血肉模糊，鼻眼易位；后排三人冲晕在前座靠背上趴着。蓝墨戎不敢看，背过身躯。金茂城从未关上的前车窗里伸手进去，掏出司机的手机。打电话给警察报告事发经过后，他在手机上留下一条简讯。丢下司机，带着蓝墨戎提前离开了现场，步行前往蓝墨戎的家。

当他们即将要进小区门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头戴黑色头盔，骑着一辆摩托车，从马路对面斜向冲来！金茂城一把将蓝墨戎抱住，立即站在原地不动。摩托车擦着俩人的身子，呼啸而过，闪电似地冲进了小区！

金茂城和蓝墨戎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定了定神。转身欲待进入小区，突然栏车杆忽地压下来，直向他们头上砸来！他俩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这才发现原来门口那根栏在中间的黄黑相间栏车杆，在没有车辆进出的情况下就已经早早地竖起来指向苍穹了。待放进了飞驰而过的摩托车后，又自动降下来恢复了原位。

俩个人同时往门房看去，但看门窗紧闭，屋内空无一人。他们便向门边未栏死的、留下供行人通过的缺口走去。刚进门去，就见一个穿着保安服装、瘦骨嶙峋、勾头曲背的大爷，快步迎了出来。朝二人面前一站，双手叉腰、凶神恶煞般地对他们圆瞪牛眼，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蓝墨戎被他摆的这个“poss”闹傻了，一时忧虑不决、进退维谷。金茂城看了看这位对自已莫名仇视的门卫，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把蓝墨戎往怀里一拉；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婉而一笑。老人家顿时全身一颤，表情瞬间僵住了。接着脸上哗地一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让开了道。

当金茂城和蓝墨戎进入大门时，突然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扫地工，像疯了似的、一手拖着一只一米高的大垃圾桶，从前面朝他们飞速冲过来！金茂城瞬间条件反射地一个躲闪，才没让他撞个满怀。只听背后“咣！”、“当！”两声巨响，扫地工冲过他们后，就不再继续前行了，而是气咻咻地把两只装着垃圾的塑料大桶往墙边的地上一摔。任凭里面的垃圾倾覆在地，自己则回过身来朝着他俩大幅度地抖着满是渣土的脏布。布巾在空中挥舞**的声音啪啦脆响，像是在人的头上、身上狠狠地鞭挞。

再往里走大20米样子，又见有一个老态龙钟的扫地翁，站在早已准备好的一堆垃圾前等着。看着他们走近了，便立即打起精神，挥舞起大扫帚扫、扬着灰尘朝他们走来。顿时一条路上，沙子满天飞、石头满地滚。呛起了咳嗽、迷住了双眼。他们不得巳，便跨到路的对面的高台子上，稍微避过了辅天盖地的扬尘。

又走了50米，经过一个小楼道的出口，只听一阵水筒、铁盆、波箕、拖把等工具互相敲击的巨响；同时轰地一下，从面冲出四、五个保洁女工，把他俩给冲散开了。扫帚、抺布毫无礼貌地从俩人胳膊上、腿上掠过；盆里、筒里的水更是随着大幅度的动作，肆无忌惮地洒了他们一身！蓝墨戎被惊得朝着那些远去的身影直瞪眼，金茂城站稳后拉住了蓝墨戎。

他俩定了定神，看看前面的一条直路。只见寂寞的长巷中，有一个体态肥硕的老太太，坐在小竹椅子上。她双耳插着助听耳塞，手上执着一只老人款手机。身穿蓝灰色的夹里背心，挥臂上下摇晃着用花布镶着边的大圆巴蕉扇。俩人没有在意老太太的穿着和装备，互相携扶着继续向前。

这时，路头坐在小竹椅子上的老太太，忽然停下了扇子。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又用手扶了一下耳塞。抬起头来向金茂城和蓝墨戎这边看了一下，嘴里不知咕噜了一句什么话；并且还自己点了点头，笑口一开站起身来。迅速地脱下了夹里背心；将之反过面来，露出红色的背心里子，再重新套在身上。然后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抓起放在小竹椅边上的拐杖，快步如飞地向他俩人靠近。

金茂城和蓝墨戎见状，不由地感到奇怪。就放慢脚步，边走边观察着老太太的动向。只见她摇着蒲扇、挥着拐杖，动作敏捷，似有轻功。最终在距他们前方，大约二三米处稍作停顿。她调整了姿态后，便转过身去，哗地一下，拉开了弓步！象是在作下蹲运动一般、迈着跚蟎的步子，挡在二人前面慢慢歪、慢慢歪。并且还很有节奏地甩着拐杖：捣、睐、咪、发、骚、垃、稀、豆……不紧不慢、一左一右地两边晃着，阻碍了他们前进的速度。

金茂城叹了一口气，带着蓝墨戎从墙角边蹭了过去，超到老人家前面。总算是没有被碰上磁。老太太见状，立刻站直了身子，面红耳赤地对着他俩双目怒睁。继而以杖击地、以扇拍腿。并且“呸”地一声巨响，从嘴里啐出一团绿浓膏痰！脱下了身上的背心，露出白色的汗衫。蓝墨戎仔细一看：啊原来是家住本小区的、学校上届学长的奶奶！吓得几乎她要哭了出来，不知道此刻还要不要向平时那样，对她招呼一声：“奶奶好！”……

金茂城也被这接二连三、狗血剧般的壁咚把戏，气得火冒三丈，不禁嘀咕道：“我日！蓝墨戎你住的这小区算是什么文明大院？短短一节路走了n久！”刚刚说完这话，他便突然意识到形势不妙：这种情况貌似是某种计划启动的迹象！但不知这都是那些方面在行动？有没有自已组织的人在其中掺和？

金茂城正想着，感觉身边的蓝墨戎停下了脚步。只见她指着前面说：“慢点，那人是妈妈同事的丈夫。他有癌症，别碰着他！”

金茂城抬眼一看，只见前方的林荫道上，站着一位身躯健壮的红脸老汉。正在从墙上辅下来的蔷薇丛中，向外用力地拉扯着一根树枝。树枝因为被藤蔓牵住了，而一时扯不出来。

经过一番牵扯，树枝被红脸老汉二扒两把地揪了出来。长度大约有2米多，根部足足有赶面杖粗。但枝杆却一节比节更细；枝梢尖利似剑，质地柔韧而有弹性。尼玛：原来那不是树枝，而是事先就隐藏在里面的伪装的褐色钓魚杆！

红脸老汉抓着“树枝”，等在前方。见他俩走近，便突然抡圆了手臂，“呜呜”地舞动着手上的“树枝”。金茂城和蓝墨戎怕被刮到，便无奈地让到车道上。老汉则快步赶上，与他们同向并行。并且又大幅度横向挥动着“树枝”，在地面上来回刷扫。击起的树叶纷纷飞旋起舞，仿佛片片夺命飞刀，伴着迷人眼目的扬尘，向他俩扑面扫来。

金茂城立即携着蓝墨快步跳到对面大楼边的高台子上，看着他不走了；静静地等着，让他先走过去。红脸老汉楞了一楞，朝他们看了看；也没作什么表示，独自挥着长鞭似的“树枝”漫步，走到了他们前面。

待金茂城和蓝墨戎从高台上跳下来，又继续往前走时；他立即将长杆调过头来，拖在自己的身后边走边抖。同时不断地回头测量着双方距离的远近，随着后者步伐的快慢、故意上下甩动着“树枝”，向他们的头脸部位挑击！

金茂城见状，轻声对蓝墨戎说：“小心点，可能有埋伏。”不料话音刚落，突然从周围上来四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金茂城一把将蓝墨戎按下，令其蹲倒在地。随即自己一个转身，抬腿甩出去就踢倒了一个人。当他正要借此运开内力大打出手之时，只听从远处传来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拍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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