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正回到家里胡乱的吃过晚饭就出门，因为晚上还要开会。

路上，他想着下午开会的情景，这些争吵出来的问题，矛盾，难度，很有启发。对葛豹的捣乱，周，石，两个队长的嚣张气氛，揣摩，对一部分人的影响会很大，明天上午估计来的人会很少。这些生产队长能到达几个？要是他们会来，以后的事要好办得多了。还有一个最难缠的葛队长，今天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却来了个葛豹故意来捣乱。段祺正怀疑是不是葛龙有意叫他的弟弟来搅局的，自己要不要亲自登门去请一趟，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否认了去请的念头，如果去请，周队长和石队长知道了会怎么想，以后肯定还会摆起更高的架子来，误以为我怕了他们。

段祺正来到村办公室，见热水瓶满满的正出着热气，谁这么早把开水烧好了，地方也打扫的干干净净，正在纳闷。见出纳刘朵美走了出来，就关切的问道，“你怎么还没有回家，晚饭不用做吗，文暨不到家里吃晚饭？”

郑朵美说，“她已经回过家啦，饭也烧好了，就是不放心把钱放在家里，所以还是来一趟。看到办公室那么脏，热水瓶都空空的，知道你们晚上还要开会，所以想把开水烧好了再回去。”

“镇政府拨给我们多少钱？”段祺正问道。

“二十万。”郑朵美回答说，“我把钱都放到信用社里了，取了一部分少量的现金明天要用。”

“那你快回去吧，文暨要等的心急的，”段祺正催着说，“村里周围没有人家，以后这么晚不要来了，一个人不安全。”

说话时，施玉容、瞿定、孔刚毅都来了，他们想早点来打扫一下卫生，想不到都已经打扫干净。郑朵美见开会的人落续的来了，就准备回家去。走的时候，段祺正对郑朵美说明天早上六点半开始进行广播，叫她把明天要广播的资料带回去熟背一下。今天广播站的同志在偏僻的几个生产队安装了几根电钱柱，明天中午就可以接上高音喇叭。

开完夜会，回家的路上，段祺正想着葛牛和黑牛的事儿。从潘丽花的口音里听的出，葛牛在夫妻**方面有缺陷，而黑牛很合她的心意，一个女人的心一旦在别的男人身上……

男女之间的事儿历来都是道不明讲不清的。

潘丽花和葛牛结婚多年，给她的却是忧伤与烦恼，那里经受过如此的刺激、如此的快悦，如此的舒服过。在黑牛甜言蜜语的“宝贝，宝贝”轻声热衷呼唤下，在他的添亲啃蹲揉摸的强力攻势下，潘丽花哪里还有魂在，彻彻底底地缴枪投降了。

黑牛没有讨过老婆，也没有碰过女人，那么他的这些技巧，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从强迫到不被强迫，从不自愿到自愿……只这么短短的一个过程。这次，潘丽花是抱紧着黑牛的身子，在一阵激励的颤栗中完事。完事后，潘丽花不再哭泣，也没有闹。而是任就用床单裹紧身子，坐在床上默默无言。

黑牛见状，跳下床，捧来一只大西瓜，劘开，挑最好的一块递到潘丽花的手里。

潘丽花这才想起自己是去看望母亲的，便拿衣服要穿。

不料，却被黑牛一把夺过衣服丢到一边，说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说不定你母亲早已睡啦。就算没睡，你此时回去，怎么向你母亲解释呢。”黑牛把西瓜送到潘丽花的嘴里，哄着她吃。然后，继续说道；“依我看……你晚上什么地方都不要去啦，明天早上早点去你妈那里，找个借口就可以敷衍过去啦。”

潘丽花自然听得出黑牛的意思，叫她晚上就睡在他那里。她啃着西瓜，有点犹豫不决，叫黑牛把衣服丢给她，她要穿衣服。

谁知，黑牛嘿嘿笑了几声，腾地一下跳上床，将潘丽花抱将过来，揭掉她身上裹着的被单，进行了第三次围剿……

这一夜，两人几乎都没有睡。这次完事后，潘丽花已经决定，晚上什么地方都不去啦。

突然，潘丽花终于把骨鲠在喉的疑虑话说了出来；“你真的没有取过老婆？”

黑牛回答说；“我真的没有取过老婆。”

潘丽华又问道；“那你碰过别的女人？”

“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黑牛回答说。

“鬼才相信，”潘丽花鼻孔喷了一下说，“那你对男女之事，怎么如此再行？”

“我看过三七片……黄色录像。”黑牛老实回答说。

“什么地方看的？”

“柳美美家里。”

“柳美美……”潘丽花突然推开黑牛说，“你还说没有碰过女人，你知道柳美美是什么样的人嘛？”

“我当然知道啦！她同很多男人上过床是否。”黑牛理直的回答说。

“你经常在她家里看黄色录像，对她没有动过心？她也没有勾引过你？”潘丽花质疑问道。

“当然没有。你可知，青菜萝卜各人所爱。”黑牛昂然说道；“柳美美虽然长得不错，可我对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我喜欢的是你这样的女人！喜欢的是你！”

潘丽花听了如此的甜蜜话，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乐滋，毋庸置疑，自然相信了黑牛说的话是真的。

早晨，天才一点蒙亮，两人就起来。黑牛给潘丽花装了一袋西瓜。

潘丽花说；“这么重，我哪里背得动呀。”

“别急，”黑牛胸有成竹的说，“现在我先替你背去。我从山麓边走，你从那条小路走，到前面的那个山旮旯处会合。那里离你母亲家没有多少路了吧。”

潘丽花为了去孝敬母亲，顺手牵羊，贪小便宜，却不料歪打正着，刚好会偷了黑牛光棍的西瓜，就掉进了坛子里。虽然掉进了坛子里，但是，让潘丽花尝到了做女人的真正滋味。从此，俩人如胶如漆，难分难舍，潘丽花借故去娘家，实际上经常在黑牛家过夜。

黑牛把三十多年积攒下来的精品，源源不断地输给了她，让潘丽花第一次感受到了这货的真，这货的实。

潘丽花虽然跌了个大跟头，但她一点都没有后悔。黑牛虽则是个光棍，名声不好听。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让潘丽花感觉到，他的人真的还不错。

黑牛种西瓜的目的，原本打算换一个老婆，没想到，自己的心愿真的实现了。虽则潘丽花不能算他的正式媳妇，只能偷偷摸摸的相爱，但黑牛的心里已经心满意足了。黑牛暗道，就算自己真的能取一个媳妇回来，也不可能有潘丽花的好，更没有她的漂亮。他的心里已经把潘丽花认定是他自己的媳妇。而潘丽花也答应，只要跟葛牛离婚，马上嫁给他……

这种事情叫段祺正来处理，实则是棘手。由于潘丽花苦苦哀求不要报警，段祺正也确实没有报警。

段祺正问道；“你和黑牛的事有多长时间了？”

“快一年了，大概是去年六月份开始的，”潘丽花回想着说。

“从那以后，你们是不是经常在一起？”段祺正问道。

“是的。”潘丽花承认说。

“你老公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你的？”段祺正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潘丽花说。

“昨晚，你老公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在山上的……一个草棚里找到的。”潘丽花哭丧着说。

段祺正毕竟不是派出所所长，他还没有结过婚，而且有柳美美在场，有的细节不便多问，便直接转入正题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我……”潘丽花从头至尾只是流着眼泪，现在她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段……段书记，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

“这种事，你问我怎么办。”段祺正站起来说道，“你和葛牛是正式夫妻，你和黑牛是非法同居，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我……我必须得葛牛离婚！”潘丽花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

“我不是跟你说了，葛牛哥不会同意的！”段祺正说。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潘丽花坚毅的说。

“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怀孕了。”潘丽花捧着肚子说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