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书记

《名牌书记》

第五十四章 折中定婚姻回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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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书继续讲道;“你爷爷证实了事情后,知道这事情不及早曲突徙薪处理好,争风吃醋的后果不堪设想,历来都有之。因此对你父亲来个防微杜渐,叫你父亲放弃,现在不准谈恋爱。你父亲哪里肯听,你爷爷就不许你父亲晚上出门,你父亲采取绝食斗争,你爷爷没办法,于是想出个折中得办法来让你母亲自选。

你爷爷走访了葛家和你母亲家,把利害关系说之,经得他们得同意。第二天,你爷爷把两方的家长都叫到,还有你父亲、母亲、葛和仁、当着三方家长的面,用一炷香的时间,叫你母亲作一个明确得表态;如果愿意嫁给他们两个的其中一个,就留下,必须在一柱香烧完之前做出决定,如果他们两个一个都不愿意嫁给,现在就可以离去。

这对你母亲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个办法呀,可也是没有办法中得办法。你父亲和葛和仁两个人死活都不肯放弃,你母亲对眼前的两个男人确实都喜欢,当时你爷爷问你母亲到底喜欢哪一个,或者是两个都喜欢。你母亲脸颊绯红,吱吱呜呜说不出口,证明两个人都喜欢,所以你爷爷经得两方家长同意采取了这个折中的选法。

你爷爷态度明朗坚定;叫你母亲做一个选择,如果今天不表态,不做选择,今后和他们两个人之中不许谈恋爱,这样说当然是预先经过两方家长的同意。当然你爷爷事先问过你父亲,你父亲被逼之下只得低头默认。

地点选在我家,我父亲当时是村干部,你爷爷、外公、外婆、葛和人的父亲都信得过我父亲,我就在隔壁的壁缝里窥视着。当时两个人都翘首欲穿地望着你母亲,嘴唇翕动,脚轻轻敦地,手不停地装着各式手势,我在壁缝里窥视着差一点要笑出声来。

那天秋雨绵绵,秋风簇拥着曼妙婆娑的梧树,风夹着雨吹动着秋叶飒飒飘落,秋意染溢野外同时包裹着我家得整座房子。

窗外,凄凉的秋雨在不停地下着,仿佛在为他们其中一个诉说着无穷无尽悲哀的结果。屋内,你父亲和葛和仁两人却满头都是汗,还有你母亲同样也香汗淋漓。

你母亲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把头低到了胸口,始终不肯抬起头来,哪一方都不敢去瞧。眼看一炷香就要烧完,你母亲还是没做出决定,你父亲急的像坐在火坑里,额头上豆大般汗珠冒出来,使劲地给你母亲暗示着。葛和仁也是如此,额头上淌满大把汗珠,但他不敢作暗示动作,就眼巴巴直盯着你母亲,眨都不眨一下。他心里有压力,因为他父亲压根儿不同意你母亲做他家的媳妇,嫌你母亲家穷,他家富裕,悬殊相差得太远。只因葛和仁和你父亲一样死活不肯放弃,要寻死不活得,他父亲才勉强同意。你父亲就不同了,只要你母亲点头,你爷爷是同意的,所以这一点占了优势。否则当时以葛和仁爷爷的财势和霸气哪里会同意你爷爷用折中的办法。他经过了解,认为比例要比你父亲少,为了不伤和气,也好让儿子死心,才勉强同意。

说实话,当初,你母亲是喜欢你父亲多一点,而你的外公和姥姥还是喜欢葛和仁多一点,毕竟你家里太穷,葛和仁家很富裕。再说,是葛和仁和你母亲交往早,他暗地里时常会偷点东西去孝敬他们,马屁拍的十足,对你母亲又小恩小惠不断。而你父亲自己都没东西吃,哪来东西可去孝敬,拍马屁也不如葛和仁。两个人论才学、论魄力、旗鼓相当,但葛和仁书比你父亲读得高,你父亲占优势的是人比他高大,长相比他英俊,名誉比他好,诚实。

就在一炷香烧到最后的一刻,你母亲还尚未做出决定,窘迫加焦急羞涩得脸颊通红,香汗淌满腮两边,就要从屋里跑出去。你父亲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双方都在暗地挪步向你母亲靠拢,葛和仁的情绪不必说了,好不到哪里去。当时,你父亲站在靠近门里边,葛和仁站在靠近门外边,你母亲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相隔距离虽均匀,却首鼠两端。一炷香烧尽,也意味着时间将到,你母亲就要往外跑的时刻,三方家长同时都站了起来,就在这最后的瞬间关头,你父亲也不是急糊涂了,还是装糊涂,轻巧地跨出一步,飂戾地牵起你母亲的手就往外走。

明眼人都看的煞清爽,我在壁缝里窥视着当然也看得很清楚,葛和仁虽则有点急糊涂,可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你母亲,自然也看的煞清爽。

葛和仁愤懑不悦,眼巴巴看着他们两人出去,于心不甘,想要跟出去理论,却被其父亲拉住说;“算了,人家没有看中你,不要自讨没趣。”葛和仁骤然变色,手却被他父亲拉住动弹不得,他们家得家规比较严,葛和仁不敢违抗父命,只得步履蹒跚的回家去。

从那以后葛和仁就消声惹迹,顾影自怜再也没有露面。听说,他回家之后睡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大病了一场。

直到文革,葛和仁才露面。一则,是因为他家成分不好,二则,是他家平时太霸道,看不起穷人。葛和仁的父亲受到了批斗,游斗,挂黑牌。当时他父亲的身体已经很差,整天只会躺在床上。而葛和仁一露面,就被叫去进行审查,叫他老实交代,在外面干何勾当,作甚坏事?这时,才知道这几年他在外面跟着其伯父经商。他的父亲当时已经奄奄一息,哪里还经受得起批斗,没多久就死了。红卫兵当时说他父亲是畏罪自杀,紧接着就把葛和仁揪出来批斗,拳打脚踢,好一番的折腾。

你们家是贫下中农,你父亲是生产队长,大队里成立贫协会,你父亲就当上了贫协会付协会长,有一句说话份儿。也就是葛和仁父亲挨批斗的时光,要他交代并说出儿子葛和仁去了哪里?在外面搞什么活动等,可能误以为你父亲在背后说过话,或许就耿耿于怀。

段祺正听了老支书的讲述,半响都作不得声,只是猛抽着烟。是啊,“文革”中的事儿他在学校里也经受过,有多少好人被打倒冤枉,颠倒黑白,混肴是非,有多少人受了不白之冤,这一点他是清楚得。至于父亲有没有对葛和仁掺和过谗言,既是说过了也是很正常的事,这一点已经说不清楚了,大致的境况已经了解就够了,再细究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情况已了解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也该走了,不要影响老支书得睡觉,段祺正站起身向老支书告辞。可是,施玉容姑娘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老支书放心不下,他说;“闺女是从当了村领导以后晚上出去的次数多了,可能是因为工作的事儿,不好说她。自己也是搞工作出身得,可让人担心的她是个姑娘家,晚了没有回家,真让人担心。”

段祺正起身告辞,老支书陪同相送时颓然喃喃说道;“星移斗转,时光流逝,一晃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们都长这么大啦。葛和仁的父亲第二年就给他娶了媳妇,你父亲因为家里穷过了几年后才结婚,所以葛龙比你大。没想到,上一代得恩怨会遗址到你们下一代得身上。”

走出老支书家门,段祺正思潮涌动,深感颓丧,路上阒无一人。春寒料峭冷风袭来,有些寒冷,可能是他的心阴霾,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他现在得心情正有着春寒料峭的感觉。他没有大跨步走回家去,而是踽踽蹀躞地走着,回想着刚才老支书所讲的“故事。”回想起第一次和施玉容女副镇长一起去葛和仁家的情景,当时葛和仁得知他的父亲是谁时,看他的眼神总觉得有点怪怪的,现在回想起来就不觉得奇怪了。想不到母亲这一代的感情纠葛也如此的复杂,怪不得当我提到葛和仁时,母亲总是极力回避,面有羞涩,把话题盘开。

我爷爷也真是的,选择了这种折中的办法,换作任何人都会两难,除非对另一方一点都不喜欢,那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喜欢得一方。母亲当时被父亲挽著手没做任何反应,证明心里还是喜欢父亲多点,如果喜欢葛叔叔多点的话,他家境条件优等,父亲得希望可能就是寒若晨星了。

这件事确实有点棘手,自己又怎么去和葛和仁解释呢?至于文革中父亲有没有说过葛和仁的坏话,或者参掺过甚么石质,连老支书都不清楚,何况自己。就算掺和过也是在所难免的,那时候是什么阶级说什么话,你不说都不行。他忽然想起答应过老支书寻找施玉容,并要把她送回家,就大跨步往家里走去,估计施玉容就在他家等着。

段祺正哪里会想到,就在他得轧石场被法院封掉,穷途末路,急待涸辙之鲋之时,其母亲背着他,偷偷去过葛和仁那里求助。为了不被外人发现,去的时候,其母亲经过改扮,一清早登门。但结果,非但没有借到一分钱,反而被葛和仁抢白羞辱了一顿。因此,其母亲回来后悔恨交集,卧病不起,不肯吃药,拒绝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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