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因为脖颈被收紧，而发出细微的嘤咛声，唇瓣微张，眉头蹙起，不自觉的小幅挣扎，试图摆脱这窒息的感觉。

“哈……”

看着她如此痛苦挣扎的样子，他的心里乃至身体都是难以抑制的快感。

昏迷的人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正在遭受的又是什么，她只能无意识的侧首想摆脱脖子上冰冷的手的禁锢。

想要和她纠缠。

想让她窒息死去。

想看她如上次般在他身下挣扎无助的样子，想看她眸子中水汽氤氲凝聚。

可是她好可怜啊……

她从小就被家人欺 凌，又被嫁给一个病秧子收了活寡，现在又高烧之下无人给她医治，还要被人这样玩弄。

真的好可怜啊……

他忍不住愉悦的笑了出来，声音低沉在胸腔鼓噪。

他松了掐住她脖颈的手，将头埋在她的侧颈，嗅着她浅淡体香。

在他松手的一瞬间，怀里人无意识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被抱在他怀里，越发如云朵般软绵嵌和。

环月却心中惊恐不已，她虽说背了过去，却能从床旁白瓷插梅瓶里窥得两人一二的，她分明看见侯爷掐住了夫人的脖子，力度不似玩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侯爷忽然松了手，但总归不会是心软。

刚才的力度有些大，再加上韩雨霏本身就肌肤娇嫩，才不过几息间，那葱白的脖颈上就浮上了一圈青紫掐痕。

苍白的人儿，素白的里衣，显得那一圈掐痕越发可怖，可他却目光沉醉，似是看的只是花，只是云，只是月。

他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心底舒畅满足，像是雄狮为自己猎物做好标记一般餍足。

可就在这时，门却忽然被敲响，“环月姐？在吗？”

是瑞萍。

环月身子猛的僵直，手指微颤，却不敢转回身，身后侯爷传来探究的目光。

她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在。”

门被推开，袅袅涩苦的药香随风被送入门内，短短一瞬间就占据了她的嗅觉。

陆斯年眯起眼睛，看着门口的丫鬟端着药进来，在看见他在后，仓促放下药碗，颤抖着跪下。“侯……侯爷！”

他单手抱着怀中的女人，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敲打着膝盖。

“环月。”

环月闭了闭眼睛，认命的跪下。

心底格外恐惧，渡嬅园里的人的月例都是将将算好不会有盈余的，侯爷根本不用多想就能知道这买药的钱是她给的。

侯爷要杀的人就连皇上也要斟酌着拦，她敢私下里帮着瑞萍救夫人，怕是有千八百种私刑等着她呢。

瑞萍的身契在夫人手上，没什么大碍，可她的身契却在侯爷手上。

侯爷向来容不下背主的人，在小事上就可见一般，更遑论是关乎人命的事上。

她面如土色却不知道该如何和侯爷解释，可意外的是倒是瑞萍那个胆小蠢笨的丫头先开了口。

“禀侯爷，此事不怪环月，是奴婢救主心切，才从环月那里偷的钱出去为夫人买药。”

环月惊诧抬头，“瑞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