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什么？什么算的？

刚才那一句算的说出口，又亲了他一下，韩雨霏就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劲儿了，左右不过是口头调戏而已，谁还不会了？她知道的情话可比他多的多。

韩雨霏甩甩头，挣开他按着她后颈的手，梗着脖子嘟嘴看着他，颇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兽，敢在猛兽的面前亮出自己的爪子与脾气。

“侯爷自己说的话自己这么快就忘了？”她嗔了陆斯年一眼，看起来像是真的嘲讽他的健忘，倒是把陆斯年搞得失笑。

陆斯年憋住笑意，沉声呵斥，“你好大的胆子，本侯还没有罚你呢，你倒是先质问起本侯了！”

韩雨霏被他骤然加大的声音吓得一缩脖子，瘪瘪嘴，他平时从来不对她说本侯的，现在这种时候一说本侯，非但不吓人，反而有点像是角色扮演的感觉。

韩雨霏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但她也知道陆斯年并不是真的生气，不会真的罚她，因而她并不害怕，对陆斯年的威胁置若罔闻，有恃无恐的仰着脖子颇为骄傲的样子。

“我又没错，侯爷干嘛罚我？若是说一开始掐拧那一下，本也是侯爷先逗弄我的，我又已经道过歉了，您怎么这么小气。”她伸手有一下每一下的点着他的胸口，带着点指责的意味。

胸口的力道轻轻的，却隔着层皮囊骨骼点在他软成一片的心上，前世她何曾与他这般亲密过，每每相见总如血海深仇一般针锋相对。

她视他为弑夫仇人卑鄙小人，而他又一心谋夺不肯让步，如此细思下来，前世短短相处几年中，两人竟无片刻温存。

这多来的一世，纵使变数颇多纵使寻觅错过，但是能够与她再次相遇，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了。

眼前这个人，是奇迹。

是他漫长冗杂悲剧人生里的一个奇迹，她的出现，让他戾气尽消，阴霾散去。

“是是是，我小气，我最小气了。”他无奈的认了错，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他刚把手拿开，韩雨霏就用手擦了擦鼻尖 倒不是嫌弃，只是很自然的想要摸一下，可是陆斯年却眼神变了。

“怎么？嫌弃？”

韩雨霏没有那个意思，可是耍小性子的劲儿还没过去呢，就很自然的脱口而出，“我哪里敢嫌弃您呢？”说着又摸了摸鼻子。

陆斯年被她气笑了，忽然压近她，攥住她的手，而后在她鼻尖上咬了一下，听着她诧异的惊呼，他满不在意的转战她的脸颊，少女的脸柔嫩还带着软肉，咬一口口感好的很，他没有用力，只是稍微吸裹了一下就留下了一个红印子。

“还嫌弃吗？”嫌弃也没用，双手都被他握着，根本没法擦拭。

陆斯年亲的很快，亲一下换一个地方，完全不管少女羞耻抗拒的哭叫，很快就把少女的全脸都亲了个遍，鼻尖和脸颊都是被吸裹轻咬的红印，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是被欺负惨了。

少女用用控诉指责的目光看着他，小嘴一颤一颤的像是被气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