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无别

《与世无别》

第23章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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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大な梦のあとの

何もない世の中じゃ

そうさ爱しい

想いも负けそうになるけど”

一阵恍惚间,我只感觉眼前的情景有些像儿时看过的一部动漫《数码宝贝》,无数的0和1以及一个个像素组成的画面让我感觉置身在一个虚拟空间一般,飞速变化的画面让我感受自己正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前进,只不过并没有那种坐在高速飞车里的不适感。

片刻之后,我似乎“感觉”到“身体”的一丝震荡,眼前场景再变,一座城市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环顾四周,此时的我并不在家里的书房内,而是身处在一个十分旷阔的平地之上,眼前的城市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尽可能稳定住了情绪,回忆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阿洛说他查到了倪傲被勾魂的时间,正好是倪傲追踪到目标地点的时候,然后我就感觉一阵眩晕,最后来到了这里。

看着眼前这座十分不真实的城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也被勾魂了,此时的我是魂魄离体状态。

我尝试用视、听、嗅和触四个感官去感知这个世界,发现这里和外面并没有什么区别,或者说这里给我的感觉和“外面”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目之所及依旧是我在现实世界中的视野范围,阵阵的风声也并没有那么的诡异,荒漠之上的味道就和我很多年前去过的西北一般,无论是地上的沙砾还是风中夹杂的尘埃,都让我感觉很真实。

很久之前,小宝剑还没失去能量的时候,我曾经在修行时入定,据张从先和马清灵所说,我当时已经处于一种元神出窍的状态。按照我的理解,这种状态应该是和灵魂出窍差不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时我对于世间的感知就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时的我虽然同样是“看”、“听”、“闻”和“触”,但更像是一种梦境般的感觉,这些信息的感知并不是普通的五感能够诠释的。

就在我细细感受这两者的区别时,我的视野之中却是看到了那个仿佛无人的城市街道上闪过一个人影。

曾经在一次问诊的时候,我和计玉讨论过这么一个问题,那就是人最恐惧的是什么?

当时的我给出的观点是“失去”!

人最恐惧的就是失去,这对于当时刚刚失去沈璐的我而言深感体会。其实在生活中人们恐惧失去的现象比比皆是,比如说在照相馆拍照,摄影师往往会拍出比你套餐中要多得多的照片,拍完之后的选片阶段,就会让你选择不要哪些照片,而不是要哪些,这就使得你潜意识中将所有的照片都当作自己拥有的,此时便难以割舍,最终很大概率会选择超出套餐的加洗照片!

这是我作为一个病人和一个商人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计玉给出来的答案与我有所不同,他认为人最恐惧的是孤独!

从一个心理医生的角度,他认为人是一种群体性动物,特别是从小生长在这个社会之中的人更是有着社会性,当一个人被从群体中剥离的时候,那种毫无安全感的状态会使得其陷入极度恐惧之中,这样的恐惧甚至无法向其他人分享,直至绝望……

此时的我似乎明白了计玉的想法,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我极度渴望找到一个“人”,或者是一个生物,使得我不至于孤零零地漂泊在这里,因此当我看到城市里的人影闪过时,我下意识的就往城市里追了过去。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在这个世界里,我的五感几乎没变化,但是我的跑动却像是在梦中一般,无论如何发力,都是慢悠悠的往前移动。

虽然我拼尽了全力才赶到刚才人影闪过的地方,但是“身体”却没感受到那么的筋疲力竭,依旧是充满活力。

我观察着四周,这些和现实世界几乎一样的建筑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我尝试着走进其中一间店铺,这是一间便利店。

货架上的东西都摆放整齐,冰柜的电也是通着的,不过灯火通明的商店里除了我并没有任何人。

我随手拿过一包薯片打开,包装内传来了香浓的食品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没吃晚饭的缘故,这味道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诱人,我恨不得马上吃上几片,只不过理智还是控制住了我的欲望,这毕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断不能随便乱吃东西。

我放下这包薯片,走到收银台,拿起了台式电话。虽然我没吃薯片,但是闻着这味,很有可能是真的,既然如此,我何不试试这里的电话,指不定能联系外面呢?

我拨打起了我的手机号码,听筒传来了一声一声的按键声,似乎这电话和薯片一样真实,只不过在我拨通电话后,却传来了一阵的忙音,看来我还是太过天真了。

我放下电话,准备继续探索这个城市,走出收银台的时候,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冰柜里的饮料,就这么一看,却像是条件反射的一般,我突然感觉到嗓子有些干燥,大脑里闪过那些饮品甘甜可口的味道来。

我愣了一下,却还是像刚才一般,没有去拿东西喝,转身离开了便利店。

接下来古怪的事情就更多了,确定没有危险的我,开始肆无忌惮的游走在街道上,无论进那间商店,都让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比如说旅馆,明明刚才还感觉不到疲惫的我,看到房间里的床就莫名一种困意上头,差点没躺下睡去。

再比如一家烟酒店,我一个从来未吸过烟的人,居然会有想拆一包烟抽上两口的想法,而经过一家电玩商店时,我更是想要在这种时刻冲进去打几盘游戏的冲动!

如果说这些古怪的想法使得我有些不安,那么接下来的事就直接让我感觉到恐惧,我沿着过来的路往回走,却没能找到出城的路,无论我走了多久,我的面前不是街道便是建筑,这座城市像是无边无际一般。

虽然“身体”上并未在行走中感受到疲惫感,但是内心的无力感还是让我随意找了一家餐厅坐了下来。

目前对于我来说,有几个问题需要想明白:第一,这里是什么地方?按照我的理解,我是因为使用了倪傲的魂魄追踪软件触发了《魂归何处》的法阵,被勾魂过来的,但是这里的现代化设施,怎么看也不像是《魂归何处》里的地府世界啊!

第二,其他的玩家又在什么地方?如果说被勾魂之后前往的并不是《魂归何处》中的地府,而是这个地方,那么在我之前被勾魂的那些玩家应该会出现在这里,然而我花了很长时间的探索,却不曾看见有其他人,除了刚才一闪而逝的人影外。

第三,那就是这里的奇怪感觉是怎么回事?除了刚来的时候,发现五感与现实世界一样外,无论我在这里遇到什么样的事物,似乎都能够勾起我的某方面的欲望。

第四,我该何去何从?来时的路已经无法找到,对于这个未知的世界,我该如何自处呢?

就在我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一阵诱人的香味进入我的鼻子,我寻着香味来到了餐台,我这才想起这家店是一家高级自助餐厅,餐台上摆满了秀色可餐的食物。

我舔了舔嘴唇,腹中的饥饿感在不断暗示着我:吃吧,吃点吧!就吃一点点,没关系的……

我犹豫之下,还是伸手拿起一个烤鸡腿,鸡肉的紧致弹性和香浓的油汁通过手指尖的触感传递到我的大脑,将鸡腿拿到面前,夹杂着黑胡椒气味的烤肉香气肆无忌惮地冲击着我的嗅觉,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这个鸡腿很好吃。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我想随便吃点,应该不会像《千与千寻》里面那样吃成猪吧?

牙齿的咬合将那紧致的鸡腿表面破坏,包裹在鸡腿内部的汁水一瞬间涌入了我的嘴巴,外酥里嫩的鸡腿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我的味蕾。

此时我已顾不上什么勾魂、什么未知世界了,两三口解决一个鸡腿后,又端起了盘子盛上了一堆我喜欢吃的菜,来到旁边的餐桌上开始大快朵颐。

我从不曾发现自己是一个这么能吃的吃货,从炸鸡炸虾到牛排鸡翅,再到意面浓汤,我的胃就像是黑洞一般,能够无限的装载食物。

每一种美味进入我的口中,都有着不一样的味觉冲击感,每一道菜下咽后却不影响下一道菜的口感,而且我怎么吃都没有感觉到饱腹感,这样的感觉让人直呼过瘾啊!

我就像是一个食评家一样,不再局限于我喜欢的菜式,而是尝试着每一道菜,我的大脑里充斥着这些菜品给人带来的惊喜,我第一次体会到日本动漫《中华小当家》里面,那些所谓的发光菜品和让人痛哭流涕的菜式的神奇。

“呕……”

就在我陶醉于一道道美味带来的美妙时,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却像是一盆冷水一般迎头泼下,我直接“吐”了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拿到了一本美女图册,一页页在细细欣赏美女,突然间来一张《咒怨》里的伽椰子,强烈的反差感只会将你吓一跳!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下,我才回过神来,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我心中大惊,就在刚刚,我至少吃了十个人份量的菜,可是我现在却一点饱腹感都没有,要不是刚才那道菜,我甚至还会沉迷于品尝下一道美食中。

我看了一眼摆在我面前的这道菜,这是一盅汤,我用汤勺舀起了汤渣一看,不禁苦笑了起来,我从小就很挑食,很多东西都吃不得,吃了就想吐,长大之后,总算是改了这个毛病,开始能够接受一般的食材了,但唯独有一样东西,我小时候其实也吃,直到有一天不知何故,我就十分受不了这个味道,直到长大了也接受不了,甚至闻到都要作呕,那就是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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