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他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又问：“我弄疼你哪里了，让我看看。”

宁华裳摇了摇头。

“那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宁华裳抽泣着说：“你……你老是欺负我，呜呜……”

真心委屈啊。想想自己，一个大活人，受人欺负，又反抗不了，也逃不了，能不伤心，能不难过吗？

她现在完全没有辙了，可不就剩下落泪了吗。

盛未曦看着她的小模样，又心疼又好笑。

他耍赖：“我哪有欺负你？”

宁华裳一听他狡辩，哭得更凶：“你还说没有欺负我，呜呜……你都把我欺负成这样了，还说没有欺负我……呜呜，你混蛋啊你，呜呜……”

盛未曦最怕女人哭了。看她忽然大哭，马上搂到怀里温声哄着。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不该欺负你。都是我不好。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

盛未曦的哄声就像能使人安定的乐曲，叫处在崩溃边缘的宁华裳听着有种暖融融的感觉。

而且他的怀里也很温暖，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是她闻惯了的，所以无形之中就让她感到很安心。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矛盾心理。明明非常恨他的霸道，嗔怪他的强势，却又能在他宽厚的怀里和温柔的哄声里得到安慰。

她真是恨死这样的自己了。

她把他推开，低着头，依旧抽泣着说：“你，你发誓，不准再欺负我。”

盛未曦马上说：“我发誓，我不再欺负你。”又追问：“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宁华裳摇头。

他今晚的动作相交于前两日的温柔，确实很粗鲁很用力，但她还是能够承受得了的。

“真的没有？”他确认。

“……没有。”宁华裳坦言。

“那你别哭了，好吗？”

盛未曦手指伸到她的下巴处，将她的小脸抬了抬，迫使她看着自己。

宁华裳只得抬眸泪眼汪汪地把他看着，然而依旧低低地抽泣。

盛未曦受不了她这楚楚的表情，俯下脸去在她的嘴唇上抚慰般地吻了吻。

然后，他哄着“嘘”了两声，一面替她拭泪。

“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

他态度非常好，认错也认得很好，这让宁华裳感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无助。

“……嗯，好。”宁华裳抽噎着答应了。

因为他的哄声，能够让她情绪得到稳定，她不由自主地向他怀里靠了靠，小手指也不自觉地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胸口。

盛未曦很喜欢她这样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可是他又知道，这女人下了床，小脑袋瓜子一清醒就不认账。

唉，还是趁她在床上时，多抱抱她，也多让她怜惜怜惜自己吧。

他思量了一下，叹息着说：“其实，你也欺负我了，你知道吗？”

宁华裳听了，困惑地望着她：“我哪里欺负你了？”

“你让我伤心了，你知道吗？”他摩挲着她的脸颊，说。

宁华裳听不明白：“我怎么让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