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以jk少女的记忆，一时半会儿无法反应过来。

主要是昨晚那场梦，太过悠长。

哪怕只记住了星星点点的梦境，现在的她也有种错然感觉。

不过，聪明的她并没有在动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句话在任何世界范围内通用。

良久，她才恍然过来。看着回复原样的陈默，她低下了头。

“嗯……”

看看对方如此配合的份上，陈默走上去，摸了摸少女的胳膊。

“你要干嘛？”

jk少女的声音带有丝丝颤抖，好像一只迷途的羔羊。

“别演了！”

陈默拍了拍对方的嫩脸，嘲笑道:”演的一点都不像。还有，少女害怕的时候，双腿都是蜷着的。哪像你这样，怎么？等着吃火车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痴女。”

哪怕现在对方一丝不挂，青春靓丽玉泽的身躯摆在面前，陈默也没有丝毫波动。

倒不是陈默不做男人，而是对方……

有点恶心。

别看现在柔弱可欺，五官端正。昨夜的污染可险些让陈默瞎了眼。

不仅是形象上格外丑陋，那种气息也格外危险。

一想起这个变动，就算是宁采臣来了，也得在墙角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胳膊柔顺细腻，和普通女子差不太多。”

揉揉捏捏，又扯了扯对方的头发。

“头发柔韧光泽，富有生命里。”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和人这么像。”

蛋白质的感觉还是那么顺手。

几乎感觉不到对方和普通女子的差异。

说实话，如果对方没有昨天那副鬼样子，陈默或许会高抬贵手放对方一马。

别问为什么可以放虎归山。

问就是三观跟着五官。

但奈何，对方长相着实有些丑陋，陈默就算想放开对方，都觉得于心不忍。

“哥哥……我饿！”

眼见陈默陷入沉思，jk女孩伸过头来想蹭蹭。

“滚！莫挨老子！”

察觉到对方的接近，陈默一惊，随后一怒。

一脚踢在对方的肚子上，将她踢了个踉跄。

“呜……”

发出一声足以融化宅男的悲鸣，好似一只被虐待的小猫。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换做普通人，心早就被融化了。然而陈默却铁石心肠。

对付这种怪异和荒诞，不需要讲任何武德。

别看对方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实际上杀过的人也不少。

如果不是忌惮对方的污染能力，陈默都想给她开肠破肚解剖了。

“别装了！”

陈默在一旁冷眼以对。

而少女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看在你反复试探我的份上，我决定……”

“不……”

jk少女哭着喊出来，打断了陈默的叙述。“我什么都可以做，不要杀我好么？我……我可以奉献我的肉体，你想怎么都可以。我保证不用污秽之力污染您的身躯。求求你绕我一名吧。”

细线深入皮肤，将水嫩的皮肤勒得通红。一个劲的低头跪拜，哪怕胸脯在外也没有丝毫反应。

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可以说丢弃了一个人的尊严。

但是……

对方并不是人！

不是人的家伙，何谈人的尊严。

别说什么奉献肉体，任人摆布。

就算对方愿意，陈默也不敢啊。

接触一下，器官衰竭。这真要是负距离接触，怕不是当场全身僵化，直接变成木乃伊了。

况且，双方处于俘虏和被俘虏关系。陈默连对方的一个标点都不会信，更不会相信对方所谓的奉献。

“源琉璃！”

陈默一声怒斥，在房间内格外响亮。

房间骤然平静下来。

少女的哭泣小脸逐渐收敛，渐渐变得毫无表情。任由自己的春光外露，不在做遮挡。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琉璃面色正常，艰难的转过头。

“是的！”

陈默开门见山说道:“梦中你已经将一切告诉我。所以演戏没有任何作用。你是什么人我比你更加清楚。”

说罢，将早已准备好的服饰丢到琉璃面前。

转身离开房门，给对方欢衣服的私人空间。

“呵呵……”

琉璃随手挣脱身上的细线，捡起陈默递来的衣物，舒展了一下腰肢，自言自语道:“看来身份暴露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对方可不会怜香惜玉！”

捂着自己的小腹，想着当时陈默踢来的一脚。“现在还在痛，够野蛮，够理性。不过人家喜欢。”

没有想着逃窜，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

已经从梦境中挖掘出她身份的家伙，绝对不会让她跑调。

况且，就算跑了对方也能把她找回来，逃跑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而且，琉璃觉得现在没必要跑。

一杯牛奶，一份面包。

由于陈默并不知道霓虹国的人喜欢吃什么，随手买了一点西式早餐。

琉璃落座在陈默早已经准备好的椅子上，伸出五指抓住面包开始小口撕扯啃噬。

不得不说还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觉。

当然，陈默可不会被对方现在的外表所迷惑。

他可是记得昨天的血盆大口。

一口下去，别说手中的面包了，就连桌子都要少去一半。

随着桌前的牛奶饮下，早餐进入最后时间点。

“你吃饱了，我们可以谈一谈了吗？”

“嗯！”

因为知道了陈默已经了解她所有，那股楚楚可怜没有必要伪装。

“那我直接问了:你们污染者有多少人？”

“嗯？！”

琉璃歪着头，一双宝石的眼睛看着陈默。似乎要将陈默深深的记住。

这当然不是报恩，而是在未来准备报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再加上陈默给她准备的早饭，以及陈默已经知道了些许事情。

所以源琉璃并没有撒谎，而是如实以告。

“单纯的数量不足以形容我们。因为我们既可以是一，又可以是无穷。比如说妹妹我在极限情况下，将自己裂解为数百条触须。每个都带有污染能力。那么我算几个污染者呢？”

“嗯！”

陈默点了点头。

和他在梦境中收集的资料一模一样。

污染者并非是“一”种生物，而是由其她的东西组合而成。有触须勾勒，填充灵魂而来的组合生物。

比如说现在的源琉璃，只要灵魂能忍受撕裂。她就能分裂成数百份。数量对他们来说没有意义。

陈默故意这样问只是想看一下对方是否配合。

眼见眼前的jk女孩如此配合，陈默也稍稍松了口气。

别看他现在好像很厉害，来的第一天就抓到了一只污染者。

但陈默从对方的记忆中，知道了污染者的等级划分。像她这种在街边求包养的，只是霓虹国内较低等的一种。隐隐达到丁级。

上面还有甲乙丙三种更为强大的污染者。

“那污染得有多恐怖啊。”

陈默忍不住想起琉璃那晚释放的污染，他一个七级职业者差点因为器官原因折戟沉沙。要是更高等级的污染该如何去面对。

“如何能避免污染？”

陈默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死死盯着琉璃的双眼。

然而琉璃则是闭眼回避。

“不知道！”

睫毛轻轻吹拂，玉泽的脸蛋没有任何表情。“别问我，我就是一个普通污染者。”

“普通……呵呵……”

陈默对此不可知否。

眼见问不出问题，于是起身，轻轻拍了拍琉璃的玉背。

“你是想待在这里，还是想和我一起出去逛逛。”

“和我逛街？你要泡我吗？”

琉璃转头问道:“没必要多此一举，我不过阶下囚。为了生命保障我不会反抗。”

说着，便要当着陈默的面解开领口。

“没必要，再说我俩不合适。”

说着，陈默按住了对方的双手，“我只想带你去看看我的队友，并且帮他们认识一下什么叫污染者。”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手中的手表。

“还有三小时，我们准备出发。你可以休息一下，或者继续卖萌，以让我心软。”

“哼！”

翻了个好看的白眼，琉璃缩了缩身体，躺在沙发角上蜷缩。

“可惜了，如果没有昨夜的变动。还是蛮可爱的。只可惜……”

陈默可不是宁采臣，对奇奇怪怪的物种都能下得去手。

况且就算要选，身世和身份都很清白的桃子和鱼小采岂不是更好。

短短三小时一晃而过，太阳也逐渐开始高升。

“走了！”

“嗯！”

理了一下头发，扎了一对马尾。随后在陈默身后，跟着陈默一同存在电梯到楼下。

这时候，在一楼吃饭的旅客看见帅气陈默和美丽琉璃，做出了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可以说非常有涵养。

一般的小年轻在这样的目光下，绝对会羞愧而逃。

而陈默……

且不说脸皮厚若城墙，就对方这目光，陈默就能无视。

和这种东西发生关系，怕不是十条命都不够用。

倒是琉璃见到这种目光，有些“害怕”的走进了一些。抓着陈默的袖子，像是小女生一样害怕。

对于这个喜欢演戏的污染者，陈默只能笑一笑。随后看了眼半截入土的家伙们，只能希望他们自求多福，做好不要伸出罪恶的双手。

带着琉璃在人群中离开，直到消失不见。

当陈默再度来到昨日的集合点，却发现让他震惊的一幕。

九个人的小队，加上他如今只剩下五位。

其中刘博士浑身衰竭，皮层脱落，浑身大量失水。眼皮浑浊不堪。脸上的皱纹就像是千年老树皮，上面的纹路多的让人触目心惊，看上去好似时日无多。

“深层次污染。”

琉璃小声的在陈默身后说道。

当然有这样糟糕情况的不止他一个，除他之外的四人之中，除了鱼小采之外，都差不多这个样子。

要知道，这些博士放在超脱者组织内都是名气十足的存在。不说家喻户晓，至少也是百家响应。

实力不说很强，但起步都是七级。

虽然这个世界内的七级并没有源能世界中的七级完善，但终究都是一群强者。

而如今这样的强者，却折损了四位，还有三位也是病入膏肓。

“你们是怎么了？”

鱼小采有些着急，她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员。也是唯一一个看到了所有变故的人。

当前的情况出乎她的意料。

这些队友为何一日之间老了这么多岁？

这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她看到了陈默。

“郭博士……”

像小鸟一样扑来，唯一一个没有丝毫变故的就是传说中的郭博士。

在鱼小采的想法中，“郭博士”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而就在陈默即将靠近的时候，却发现“郭博士”屁股后面有一个小跟班。

“咦？”

是一个怯生生的高中女学生。见到她的目光，那名jk女孩低下了头。

看着她抓住“郭博士”衣袖，又看着缩在博士身后的家伙。

鱼小采脑海中瞬间闪过援亠……

我白送上门不要，要找花钱的？

而且对方看上去也没自己好看。

鱼小采顿时有种被自己梦想中明星抛弃的感觉。

“太气人了！”

“刘博士！”

陈默来到刘博士跟前，看着哮喘不断，浓痰褐色带血。因为一口空气而咳嗽不断的他。忍不住回头问道:“有解决的办法吗？”

看了眼周围的人群，正在思量有几成把握可以抓住人质进行反威胁的琉璃突然愣住了。

好家伙，被污染了找污染者，是嫌这些人死的不够快吗？

“没有！”

琉璃说道。

随后趁着陈默在思考，向前奔去。

目标是倒在地上，咳嗽的刘博士。就在她双手伸出，距离对方不足五公分的时候。

腰部骤然间感觉到一股刺痛，并且这股刺痛向着脊背而去。

大有将她从中剖开的冲动。

疼！

琉璃不得不停下，而就在她停下的下一刻，那股刺痛消失殆尽。

转过头，看着对她微笑的陈默，突然间觉得背部生寒。

“什么时候？”

“你睡着的时候！”

“你就不怕……”

“不怕！你的能力无法污浊能量，不是么？”

一想到体内有个异物，锋芒在她体内运转。琉璃顿时觉得人都不好了。

“哥哥，你好坏！”

想了许久，琉璃才决定撒娇，“把那么脏的东西留在人家体内，真坏。”

然而，她忘记了。

对于早已看到她真面目的陈默，自然不吃她的卖萌撒娇。

只不过，陈默不吃，不代表另外一个人不吃。

偷听到两人谈话，鱼小采站了出来。

将小个子琉璃护在身后，指着陈默的鼻子骂道:“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无e凡。”

“……”

姐姐，你哪边的？

而本来觉得没有丝毫反击之力的琉璃，看着将她抱在怀里的鱼小采。嘴角开始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