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鹤归与孙悟空的闲聊。

“会有的，很快，别急。”鹤归拂袖而去，“你去完成你的任务吧，我继续当我的村长了。”

刚走出几步，鹤归突然回头。

“你那些吃的，就这么障眼法放在那里，小心绊倒别的妖怪。”鹤归指着台阶旁边那些村民送过来的吃食。

“知道了。”孙悟空挥手，那些吃食消失不见。

鹤归一惊，眯起眼睛，“你刚刚的招式，似乎有法则的波动。”

孙悟空点了点头，“空间法则，不过不是我所悟，只是法术而已。”

“能创下蕴含法则的术法者，想必也是妖尊了吧。”

“仙尊。”孙悟空道。

“你是如何学会的？”

“这铠甲里的那位仙子教我的。”孙悟空指了指自己的乾坤甲。

太初之气可以让自己与乾坤甲产生某种奇妙的感应，孙悟空在开始修行太初之气时就察觉到了。经过这些年的修行，在前不久，他成功与乾坤甲里那个若有若无的存在进行了短暂的沟通。

乾坤甲里，有一个熟悉的存在。很熟悉，但孙悟空又不敢确定是否是她。

那交流只有短暂的一瞬，那一瞬，孙悟空明白了空间仙术的奥秘。

除开那一瞬，孙悟空再也感受不到乾坤甲里那个存在。

或许，紫霞真的还在……

……

“空间仙术？”月无涯不解。

鹤归站在崖上，向月无涯道：“当年大战，那个一己之力缠住两位老祖还未败下阵来的神仙，倾国倾城的女子。”

月无涯一颤，看向孙悟空，“你与她很熟？”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跟我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

“空间法则，千古来难有一人悟得。你我所认识，必定是同一个。”月无涯道。

“我与她没什么关系，曾打过一场，仅此而已。不过，我跟她的干女儿很熟。”

此话一出，笑声四起。

大家都想歪了。

孙悟空意识到不对，摸了摸后脑勺，“别误会，只是很要好的朋友。”

“懂的都懂。”月无涯笑着点头，“不过，你是怎么在这么多假身里寻到我的本尊。”

说着，月无涯撤去法则之力，那些幻化的暗之分身散去。

孙悟空指了指上方，”你娘子下意识地朝你看了一眼，我也是搏一搏而已。“

“说实话，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少底牌。”月无涯道，“之前与狼青对战，那诡异的术法逃脱了狼青的风之线，现在又是空间仙术，还有你这棒子，这身铠甲，若是生在我们那个年代，该是多好一名大将啊……”

孙悟空抱拳道：“生不逢时，遗憾至极。”

“你赢了。”月无涯拂袖，刚要离去，被孙悟空拦住。

“怎么？这么喜欢秀你的空间仙术？”月无涯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孙悟空。

孙悟空摇头道：“不是，我还有事情，你别急着离去。”

“还有事情？什么事情？”月无涯问。

孙悟空抬头，看着崖边的九大妖王，喊道：“容我休整一番，半炷香后，陈音妖王下来一战！”

下来一战！

沸腾了，妖群里欢呼声滔天。

月无涯皱起了眉头，道：“你很了得，空间仙术也好，太初之气也罢，但不是你狂妄的理由。刚才的一战，你虽胜了，但我感受得出来你已经耗去大半功力，真要战不若明日。”

孙悟空摇头，“就今日，必须今日，否则，我这地点岂不是选错了？”

月无涯恍然大悟，笑道：“你这家伙，贼的很。”

陈音自崖上一跃而下，光影剑握在手中，翩然落地，一剑倾安。

“孙悟空是吗？”陈音含笑道，“我等你半炷香的时间。”

陈音的光之法则，全在这柄光影剑上。

此剑极其奇特，注入法则之力方才显出剑刃，剑刃纯白无暇，为透明状。

紫霞曾告诉孙悟空，她娘亲陈音的光影剑在昏暗无光之处威力最小。

想必，若是陈音知道自己闺女这般胳膊肘往外拐，不知会如何收拾紫霞。

半炷香，这半炷香里没有一个妖怪离场。

月无涯退下了这个舞台，站在了崖边。

狼青凑到月无涯身边，问道：“无涯，空间仙术，感觉如何？”

月无涯感叹道：“你我这点微末道行，很多东西都是看不明白的。”

半炷香时间，一晃而过。

孙悟空睁开了眼睛，这短短半炷香的闭目养神，足够应付接下来的战斗。

陈音正擦着自己的光影剑，见孙悟空睁眼，淡漠道：“休息好了？”

“差不多。”

“我可以继续等。”

“足够应付了。”

“呵呵，狂妄。”陈音收起手帕，立身，剑指孙悟空。

“当妖怪，怎么可以不狂妄些？”孙悟空消失在了原地。

一棍，敲向陈音的右臂。

空间仙术，这瞬息间的近身，根本不给陈音以反应的时间。

孙悟空对空间仙术的掌控只是初得法门，若是狼青全力出手，速度上给人的感官与孙悟空此番空间仙术相差无几。

一棍而落，陈音没有躲避。

正当众妖以为这一棍便解决战斗的一刹，棍子落了空。

是残影，留在这个原地的陈音只是一个残影而已。

光影剑架在了孙悟空的脖子上，“很惊讶，对吗？”

孙悟空没有说话，这寂静下，陈音意识到了不对劲。

回头一剑刺出，光影剑与金箍棒相碰，孙悟空倒飞而出。

真正的孙悟空在陈音身后，而之前那个不过是一个分身。

随着剑与棍的相碰，分身化为一根猴毛飘落。

陈音看向孙悟空，道：“你这又是何术法？竟让我都无法分辨真假。”

月无涯的暗之法则分身，陈音十次能有九次抓中，但是孙悟空的这个分身，陈音寻不到一点不同的感觉出来。

“我只管学，是什么术法我从不在意。”孙悟空稳住身形，刚刚那一剑的力道着实离谱了些，“倒是你，似乎比月无涯强了不少。”

“不，只是我觉得我该拿出全部实力罢了。”

崖上，月无涯眉头皱起。

鹤归拍了拍月无涯的肩膀，道：“不急，即便孙悟空输了，他也还有机会继续打。老祖只说要让孙悟空完成任务，却没有说非得什么时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