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的教导下，一万年，我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力量，学会了创造一个界域。我出师的那一天，她第一次对我笑了，也是最后一次。”吴眼中满是怀念。

猪八戒从这怀念中看出了其它的东西，笑道：“她不仅仅是你师父吧？”

“我对她，确实有情愫，不过，也只是我有意她无情而已。我的出师礼，是一块石头。埋骨之地随处可见的碎石。她把石头给我后，走进了棺材里，把我驱逐了。她进入棺材的那一刻，她便已经死去。”

“你到死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对吗？”猪八戒问。

“不知道。”吴笑了笑。

……

她对我的驱逐，也只是不再见我，不再回应我，而我，也无法靠近那棺材。

你没听错，我的实力，也无法靠近那口棺材。至于我说的第五步，也只是猜测而已。

我曾问她，第四步是不是最后一步。

她告诉我不是。

我问她是第几步，她笑而不语。

被她驱逐后，我在埋骨之地游荡了很多年。

那些年里，我在思索一些问题，也在准备创世。

而那些问题，正是创世的关键。

埋骨之地的毁灭，给了我很多教训。

我深以为，一个世界应该有修行的渠道，要有灵气。有灵气了，凡人才能有神，万物才能平等。毕竟，一切事物，实力才是王道，拳头才是硬道理。

而在此之上，需要循环。

埋骨之地是不存在转世重生的说法的，死了就是死了。

在一切准备好之后，我开始创世。

起先，我为自己准备了一个空间，也就是现在你们口中的天外天。我在那里居住，在那里筹备。天外天因为我常年的驻足，而有了充沛的灵气，法则也极其完善，毕竟，那里是三界的试验地，所有构建三界的东西，我都在那里实验了一遍。

最初的三界，没有生命，仅仅是让三界拥有灵气就让我费尽了力气。

我歇息了一段时间，开始划分界域，创造循环的环境。

人间，那是一切最开始的地方。

天界，那是修行有成，神的地方。

地府，那是鬼魂的地方，循环的关键。

三界的每一界，都各有其作用。

再然后，我开始创造生命。其实这个并不难，生死法则的尽头之处就是生命的奥秘。让三界的生死法则能自行调控，在魂飞魄散的情况多了的时候，便开始创造生命以补充。

生命的问题解决，我回到天外天享受生活。亲手捏出了四个生命，也就是道德、元始和灵宝，以及祖龙。

我教导他们修练，本打算待他们成尊后，让他们去三界管理。

结果，他们还没成尊之前，凡间就已经有人寻到了修炼之法，而且还不止一种。

但那些修炼之法只有人能用，其它生灵，花草走兽鱼鸟，甚至连开智都少有。

于是，我只让祖龙去了三界，教导那些花草走兽鱼鸟，让他们拥有修行的方法。

再往后，就是我被道德三个家伙杀的事情。

……

猪八戒听完道德、元始和灵宝的所作所为，骂道：“真不是东西，他们三个。”

“还好，我早猜到了。我能创造他们的生命，却无法掌控他们的性子。打最后一圈吧！”吴道。

猪八戒已经学会这些方块的玩法，这东西叫麻将，吴在埋骨之地的时候经常玩这个。

重新抓牌，这把猪八戒做庄。

收好尾，猪八戒一看自己的牌面，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我运气真好，起手胡。”

吴偏过头来，“我看看。”

一眼扫去，吴大笑了起来，挥手，麻将消失，桌子消失，亭子消失，大羿和猪刚生也消失不见，黑白二色的空间里，只有吴和猪八戒相视而立。

“哪儿有什么运气好运气坏，好运坏运，都是你的命运，冥冥之中注定的东西。”吴笑道。

猪八戒皱眉，“真有命运这个东西吗？”

“说不准。”

“到了你这等境界，还会觉得有吗？”

“未必。”

“你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很没意思。”

吴拂袖，一声长叹：“三界是谁创造的？”

“你。”猪八戒回答。

“埋骨之地谁创造的？”

“你师父。”

“那我问你，是否有这样一种存在，他创造了一个很大很大，足以容纳千万个类似三界这样的世界，其实，我的创世也好，我师父的创世也罢，都只是命中注定的东西。或者说，我这样的存在，在创造我所说的那个大世界的存在眼中，就好比现在的你在我面前一样。”

猪八戒一颤，“怎么……怎么可能？那样的存在，怎么可能……”

“有可能，不过仅仅是有可能而已。你还有什么问题，放心问。”

“你为什么要给嫦娥不死药？”猪八戒问。

“看来你到底是放不下她啊。”

“放下了，只是好奇。”猪八戒没有撒谎。

“纣王是我，伐纣一战，狐族派了一个叫妲己的妖狐来勾引我，以获取消息，你知道吧？”

“听说过。”

“嫦娥就是妲己。”

“什么？”猪八戒错愕地看着吴，“嫦娥是……妲己？”

“对，她的化形技艺本就高超，外加我曾指点一二，即便是道德三个，也看不出破绽来。”

“你为什么……”

“因为，她是关键。”

“关键？”

“三界的关键，也是我的关键。”吴笑道，“这个问题，现在跟你说你不会理解的，等你踏入无涯之境，我再告诉你。”

“可，我曾见过，一只玉面狐狸，她好像是妲己之女。”

“骗你的。”吴道：“她是嫦娥的一个化身，呸，应该叫妲己，还是叫嫦娥吧。嫦娥常年待在广寒宫，外面的事情，全靠那只玉面狐狸的化身去获取消息。”

“那玉帝安排的事情？”猪八戒指的是在天庭，玉面狐狸装作嫦娥，勾引自己的事情。

“那件事啊，是玉帝安排的呀，玉面狐狸听玉帝的话，躲在暗处。不过我偷偷告诉你，你猜猜，玉帝堕入太初之后，他听谁的话？”

吴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猪八戒不由打了个冷颤，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