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听不懂听不懂。”猪八戒摆着手，“你还是告诉我怎么回去吧。”

“很简单啊，把这些生死法则变为你自己的。在我的教导下，很快的。”吴笑道。

“那你倒是教啊！”

“别急别急，慢慢来。”

“大约需要多久。”

“二三十年吧，这还是你悟性好的情况下。不好的话，可能就两百年。”

“两百年？”猪八戒问：“也就是说两百年肯定能悟出来是吧？”

“哦不不不，踏入无涯之境，要不就是你成了法则，要不就是法则成了你。”

“什么意思？”

“要不呢，你踏入了无涯之境，言出法随，全部生死法则成为你的一部分，你的意思就是法则的意思。要不呢，你死了，融入了法则之中，成了没有自主意识的法则的一部分，反正就是完犊子了，死翘翘了。等同于你跟天地法则拔河，看谁赢了而已。”

“那我需要先修炼到妖尊大圆满吗？”

“不用，我能从第一步直接到第四步，教个废物徒弟从第三步到四步，很难吗？”

“我可没说做你徒弟。”猪八戒撇嘴。

“我还不收呢！”

猪八戒无脑摇头，“你一个创世者，怎么一点威严模样没有，跟个老顽童似的。”

“装威严太累了，再说，我有实力我任性，怎么？要不是两次转世都碰到你，跟你有缘，我还懒得管你呢！”

“呼。”猪八戒呆愣看着四周，突然想起什么，“那个那个，我灵魂海里那三位呢？”

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猪八戒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嚯，再打重些。”吴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猪八戒刚要继续打，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不是，你知不知道。”

“知道，他们很安全，但也很危险。”

猪八戒刚张嘴，吴打断道：“不要问‘什么意思’，一句话说这么多遍你也不嫌烦。他们的魂灵散在了生死法则中，因为你的原因，还没有被生死法则化为乌有。不过，如果你没能成功，你死了，他们也一样彻底死去。”

“看来我没理由失败了。”

“那是你的事情，对了，你问了我这么多，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觉得，孟婆跟嫦娥，哪个更美？”

“……”

“不回答？不回答我就不教你了。”

“孟婆。”

“你这眼光，我觉得嫦娥更美。你看，能高冷，化为月上仙子；又能妩媚，就像我转身纣王时，他的苏妲己，啧啧，令人怀念。”

“你真够恶心的。”

“谁像你，装作风流客，实际上，多少年了还是个雏儿。”吴大笑着。

猪八戒一脸不爽，却又无奈，不知道如何反驳，又不好去反驳。

“当年，咱们仨，我呢，落得个只能躲在这里面享清净的下场，吴刚已经死了，你呢，算半死不活。世间生死苦乐，万般不由人。”

吴意念一动，亭子再次出现，比以前更大了，不过麻将没有了，椅子只有两张，桌子上一壶茶，两个茶杯。

见吴坐下，猪八戒也跟着坐下。

“花开难寻人不在，一别千载，树下故人来。这么久了，我都快忘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爱上嫦娥的。”猪八戒笑着。

“还整得文绉绉的。我觉得，你跟吴刚一个德行，见色起意呗！”

“放屁。”

“看，你这样说话我就觉得很舒服。”吴斟茶，“爱这个东西啊，说不清楚的。看上了就是看上了，有些人，只需要一眼，就会生出愿为其死去的想法。像吴刚，守在广寒宫前多少年了，并以此种陪伴为乐。”

“我当初有段时间，修练得特别勤奋，就想着上天庭，能看一看她。”

“你们俩，就两个字：痴人。”

“你说到吴刚，我突然想起来，他锁在桂树下，是他的意思还是玉帝的意思。”

“都有，当年吧，我射下金乌，就自杀了。三清呢，勃然大怒，觉得吴刚跟我待在一起这么久，不告诉他们，也没发觉我的不对劲。这不废话嘛，吴刚他都不知道我这样的存在。元始和灵宝要惩罚他，本来是要杀的，好在道德说情，就说要囚禁他。道德问他想囚禁在哪儿，他就说广寒宫。”

“挺大面子的呀！”

“不过是道德想要嫦娥的不死药，希望能跟吴刚搞好关系而已。”

“要那不死药干嘛，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猪八戒得意道。

“不死药中融入了法则之力，而且不是简单地融入，是可以让那些法则被轻易吸收，在不知不觉间被领悟的。不死药之所以能让凡人瞬间结出金丹，成为金仙，正是因为这些法则。道德他喜好炼丹，但做不到这种境界，想要是自然的。”

“那我吃了这么多，也没感觉自己的生死法则进步了呀！”猪八戒不解。

“一点点的法则之力，能让凡人成仙，但对你这等境界就意义不大了。不过，不死药里蕴含的法则多少是可以控制的，嫦娥她炼药技艺现在如何，我也不知道。”

寻常人想要突破到尊级，需领悟法则，领悟的过程中也是驯化，那些天地法则是不会被轻易掌握的。而不死药能将法则融入丹药里，让服用者正常吸收领悟，难怪，连老君都想要。

自己突破都觉得困难，更何况帮助别人。猪八戒心道。

……

“老君，悟空这要被你炼多久？”唐三藏看着炉子里的火越来越旺。

“不清楚，看他耗费多久才能领悟吧。”老君躺在一旁的石床上，好生不惬意。

“领悟什么?”

“太初之气。”

“他不是已经领悟了吗？”

“那不叫领悟，只是能借用混沌法则的力量。这个东西很麻烦，跟你讲不清楚。”

“……”唐三藏，“你这是看不起我。”

“太复杂了，你没有修练太初之气，不明白的。反正呢，成了，孙猴子即便没有突破无涯，也差不了多少。”

“那要是没成功呢。”

“身死道消，成为混沌之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