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莫没什么想补充的，谈话就这样结束。

令他们惊异的是，严之柔非常主动的去找秦偌要了装备。

在严之柔走了之后，秦偌把另一套装备交给黎若。

黎若疑惑的看着她。

“这套装备并不显眼，很方便隐藏。”秦偌拍了黎若的肩，“虽然我并不想离间你们队友之间的感情，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黎若认同：“这一点我也知道，严之柔并不是什么善茬。”

就算他们遇到危险，严之柔袖手旁观，也是他们预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偌耸耸肩，给了一个听起来很不靠谱的回答：“因为我觉得，你有主角光环，像我一样。”

黎若只当她是在开玩笑。

“如果我真的有主角光环的话，那也是虐文的主角。”黎若回她。

秦偌没有跟她进行商业互吹，她说的是实话。

任务很快开始，几个人乘坐一辆改装后的越野车，黎若睡不着又晕车，只好靠着戚莫的肩膀看风景。

不过，也没什么风景可看。

目的地是一片废墟，据iPad上的介绍，在这一片曾起过冲突，幸存者基地曾使用大量杀伤性武器对抗高阶丧尸。于是，这一片的建筑物毁的毁倒的倒，建筑碎片最后形成了这么一片废墟。

在抵达废墟之前的路，虽说不上有多混乱，却是满目荒凉。

“戚莫，你有头绪了吗？”黎若晕车不只想吐，脑子也晕晕乎乎的。

黎若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侧着躺着都不怎么舒服。戚莫只好把她往自己这边拉，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这时候戚莫才开始回答她的问题：“关于通关？没有。但是关于这个游戏，算是有。”

“这个游戏不是完全架空的，我之前通过iPad查了资料，把时间轴调到21世纪，所有的大事件完全和现实一致。”戚莫打开车窗，“比如零几年的非典，零八年的汶川地震，一九年的新冠等等。”

黎若很轻地点了点头，戚莫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这些背景故事可以拿半架空来解释，但我并不能以此说服自己。我怀疑的，是我们处在一个虚构的真实时空。”

黎若本来就脑子晕，让戚莫这么一说更转不过来了，不过戚莫没有继续往下说，在等待着黎若反应过来。

“虚构的真实时空？”

“嗯。”戚莫继续解释，“根据时间轴来看，无非就是现在过去将来，我们相当于进行着时间上的跃迁。说它是真实时空，是因为我们所看到的一切，不论过去还是将来，都是发生过或将要发生的。”

黎若强忍胃里翻涌的感觉接他的话：“说它虚构，是因为无论过去还是将来，无论我们做了什么，这些都是无法改变。我们现在经历的，也许只是这些人经历的复刻。”

靠着和戚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黎若还能保持清醒。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最忌讳的就是不清醒。

“你还漏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