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半浴缸都变得有些浑浊了云东华方才将这两个女孩身上大部分的血污与尘土擦拭掉了，看着自己手上完全变成灰黑色的毛巾，不仅叹息了一声。

伸出此时空着的左手，带着几分摸索找到浴缸缸底的旋盖，将排水口打开，将已经脏了的洗澡水尽数流入了下水道之中。他重新盖好旋盖，拧开浴缸的水龙头，又放了和先前差不多的水后自自己开辟的亚空间之中找了块香皂，一瓶洗发水与一条新毛巾来(那条毛巾由于实在太脏，暂时是无法使用了）。

先前只是将身体弄湿而已，现在才是正式洗澡。

首先挤出一些洗发水在手心轻轻地搓一搓，随后像是给她们捋顺头发一样将手心匀开带着点点泡沫的洗发水均匀地抹在她的发丝之中，随后分成一小缕一小缕地轻轻搓洗，注意不要扯到发根，而后取下花洒以温水冲洗。

为了保证洗干净，他特意多洗了几遍，毕竟自从他养了长发，对于如何洗净长发也算是有些心得。

由于不好直接用手去碰女孩子的身体那些比较私密的部位，云东华将新毛巾充分浸湿后拧去了其中过半的水，随后一手托着毛巾，一手拿起香皂凑近毛巾用力地搓了一会，直到毛巾的背面都有些滑溜之时方才停下手来。

他不遐思索地伸出左手抓住那名粉紫色长发近腰的少女的肩头把他抱出了浴缸，随后右手拿着满是香皂泡的湿毛巾，就这么在女孩的身体上用着不轻不重刚刚好的力度搓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明明是和她第一次见面，却不知为何在她的身上感到莫名的熟悉，这奇怪的感觉让他暂时地忘却了给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洗澡之中事情的羞涩之情。

是在游戏与漫画之中见到过的角色吗？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印象呢？或者，有没有可能只是错觉？

带着诸多困惑，云东华终于将这名女孩的后背部分搓完了。

接下来是…前面，和下身部分。

云东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将毛巾贴向了要还未搓洗少女略有些平坦的左胸膛之上。

“唔呜…”

“抱歉，但请忍一忍。”

虽然隔着两层丝锦，云东华仍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掌心处一个微微凸起的点，一边听着怀中这名女孩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敏感的微弱呻吟，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不飞到奇怪的地方而在心底不断地作着真诚的忏悔。

女孩子的胸口确实柔软，这让他用的力量较之先前的后背要轻上不少。

胸口还算是简单的，待总算挨到对于腹部的搓洗之际，他突然有点想死。

再往下，便是男性与女性根本上的分界线，也是对于彼此最大的区别与隐私，可恰恰是那里，需要他最为彻底地清洁，视其情况，可能还需要将手指探入其中，以来清出进入她们两个体内的秽污。

说实在，触碰那些人中渣滓的子孙后代云东华是发自生理上的拒绝，但是涉及这两个女孩的清白，他也只能那样去做，做到不遗留任何的可能性。

只但愿她们今日不在女生的不安全时期了。

他重又拿起手中的毛巾，咬了咬牙，心一横，终还是决定了一条道走到黑。

到了最后，也就搓地还算用心的也就两名少女的四肢与背部，其他地方没弄几下就撒手了。

粉紫色长发的少女由于是平胸还好应付，而另一名灰色长发的少女虽然身体消瘦，但是那里总归发育优良，倒是让云东华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不过好在她的敏感度不如前面那位，这才让他有了继续干下去的勇气。

他伸手取下花洒，重新调试了下水温，顺手放掉了浴缸之中一半的水后方才拿着花洒轻轻冲洗着她们身上还尚存的肥皂泡沫。

浴缸之中的水位又在花洒冲洗之下渐渐地回涨至原来的高度，云东华这才关上了水，挂起了花洒。

看着此时仍然泡在一起且随时都有可能醒来的两名少女，他此刻的不安的心绪终于迎来了最高点。

是的，在云东华清洗她们身体上的污秽时，他就一直处于一个一心二用的状态之下，一边清洗她们伤痕累累的身躯，一边将封存在自己体内的那些剩余生机能量分成两份并稀释后一点点地滋润着她们的身体。

先前之所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也有这一部分的原因在。心绪若是乱了，还继续这种精细的作业的话，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那两个少女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自然，这个影响只会是负面性质的。

索幸现在所要做的已经做完了大半了，但接下来的事情最好还是等到她们醒过来后加以说服一下，到时候三千羽渡尘就能够起到应有的作用了。云东华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轻轻抚摸着系在自己发丝上的三千羽渡尘，随即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她们两个晶莹的俏脸。

由于经过他的细致调养，她们此刻的气色好了许多，但是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之中。

而且，这两位经过我运用了完全与崩坏能没什么关联的生机能量滋养后身体内的暗疾与表面的伤也好地差不多了，要是趁她们还在昏迷心存侥幸，还没做完就醒过来了，肯定会被误会的，还是避免这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意外状况吧。

“我，为什么有这种[需要这样做]的想法呢？”他看了眼自己已经变得干净的双手，眸子里此刻多出了几分没由来的困惑，“…我，杀了人。内心毫无压力，甚至有些快意与想要继续下去的欲望…这就是律者在毁灭文明与消灭抵抗之人时的感觉吗？毫无界限的随心所欲…该说，可怕？”

发丝上的三千羽渡尘散发出的光芒于此刻变得深邃起来，黯淡的内里渗入一丝如同暗夜般的黑色。

那一丝黑色如同拥有生命一般地不自然地弯曲了一下，宛如阴谋家在暗处毫无遮掩地露出意外深长且充满着癫狂意味的笑时，那微微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