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听着却羡慕的紧。

“其实我就没有想过能跟着我家小音公子多久，不过这样的事情似乎不用想。就如您和老将、军一般，就这样一跟就是一辈子。”

“您看老将、军是主子，我看我家小音公子是主子。但是我看得出来，老将、军看您就是自家兄弟一般。我家小音公子也从未将我当做奴仆，他带我也很好。”

“是三生有幸，你我都遇到了良主。”

说话间，景成已经来到了府门口，周舟就在门口等着。

他就是司空江身边的那个周行，看背影就是一个人。

景成看着那人公事公办的态度问道:“是谁要见我家小音公子？”

周舟转身:“在下周舟，想要见小音公子。”

“周舟…我记得你，公子托你给付家姑娘寻的物件可寻到了？”该有的询问还是要问，该说的话也要说到，那怕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必须要有，这些东西是做给外人看的。

“寻到了，今日特意拿来给小音公子过目。”周舟立刻明白这是何意。

“来吧。”

……

司空音的书房中，周舟恭恭敬敬:“谢小音公子救命之恩。”

司空音看着他没有立刻说话，若非此时见到，否则他也绝不会知道此人就吞下易容蛊的周行。

他不语心头慢慢琢磨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空音才慢慢到:“我想要的不是谢谢两个字。”

周舟眼中有波动，他知道司空音想要什么，但是…不能:“不知道小音公子想要什么。”

“我有一个问题。”司空音唇角扬起:“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当清楚，你如今的容颜除了你的家人没有人会知道，完全不必再回来的。”

“心里装着这份恩情，不来，会心不安的。”周舟说道:“是为报恩，也为心安。”

“为报恩？也为心安？”司空音重复着，问着他:“既然如此，我想要就是司空江叛国铁证，是他联系他国的重要证物，这些东西皆在你的能力范围内。”

“我不愿意说，不是因为他有值得我维护的东西。”周舟说到:“而是我不能，出卖前主，哪怕他十恶不赦，那么怕他对我下了杀手，甚至杀害我的家人。我可以杀他报仇，但是……我不能将他的消息泄露出去。”

“你着是在害人。”一旁的景成很铁不成钢的说道:“若是一只猛虎被困你看它可怜而救了它，但是却因为你的救赎，它吃了更多的人。你说着是不是你在造孽。司空江就是那只猛虎。”

周舟沉默，道理他懂，但是出卖前主的事情，他到底是做不到:“小音公子，这一点我实在做不到。”

说着周舟跪下，朝着司空音:“我这条命可以给公子，请不要连累我的家人。”

司空音突然想到，风对自己说起的朝歌。

于是开口，他是重复，是琢磨，也是说给跪在地上的周舟听:“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跪天地，跪父母，跪主子……我并非你主子，起来吧。”

说着，司空音抬手，以内力将周舟膝盖抬起。

这一刻他清楚的看到周舟眼中的动容，不得不说朝歌口中的话总有一种震撼人心的东西，明明很平淡，却可以让人动容。

那些东西，伸手可及又远在天边，这个样的本领不是谁都可以有的。

但是朝朝却用的自如。

司空音竟然担心起来，周舟真的会说一些司空江的事情。

然而，周舟在沉默着。

“既然不想说，就你走吧。”司空音转身，不在看他。

“小音公子，我…我想留在您的身边。”周舟肯定:“不知公子可否愿意留。”

“你就不担心我用主子的身份，逼迫你做些你不愿意的事情吗？”司空音依旧是背对的周舟。

“若为主仆，小音公子需要什么，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查到主子想要的东西。”

这个回答是司空音想要的。

这是奉命而查，并非是出卖。

“我要你的血。”司空音转身直视着周舟的眼睛:“易容蛊的蛊虫已经化成你血液中的一部分。”

“公子需要多少。”

“过些时日，会找你。”司空音笑到:“留在我身边可以。”

周舟是惊喜的。

“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你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我设计的一个局，你会后悔吗？”司空音眼角处嘴角边皆是笑意。

看上去只是随意说的一个玩笑话，但是周舟却心里是惊的。

司空音看了一眼景成便离开了书房。

景成将所有始末说了一边。

“以你本事可以自己去查，若非你是我家公子瞧得上的人，他不会如大费周章。

现在司空江已经逃离玄周国，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安好的，不是死了的，就是被关入刑司府动了刑的，每一个人都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要的无非就是方才我家公子问你的那些东西。”

周舟心里是复杂的是纠结的，无奈的笑着:“那么多人中，我何德何能被小音公子瞧上。”

“司空江身边所有人中，唯你一人不曾欺辱过百姓，唯你一人不进青楼，唯你一人在每月仅有的银子中抽出一半去帮助那些孤儿老残，哪怕你和你的家人过得非常拮据。”

“不帮也不是罪，只是没有能力去帮。”周舟无奈:“他们也有家人老幼。”

“这个世上无奈的人很多，可怜的人亦多。”景成说道。

“我家公子不是菩萨，即便是菩萨是佛祖也不会每个人都渡。有因有果，我家公子对你两眼相看，不惜设局将你摘出去是因为是善。

如今又告诉你，因为你想跟我家公子，为了避免误会将来主仆猜忌才告诉你真相，否则没有必要对你解释着一切。

你当知道，主仆猜忌是大忌。”

“知道。”

这一刻周舟无话，离开司空府后，他特意去查了这件事情，的确如司空音所说，跟在司空江身边的人没有个一好下场。

另一边。

付金一路回去，发现很多人在拉着酒，而且是一车车的:“我怎么没听说着京、城关于酒的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