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打算承认吗？”朝歌看着司空音。

外面宫人看着被冰包围的宫殿不知发生了，想要硬创崇恩殿。

“皇后娘娘。”随着声音，门被人用力一推，因是有一层冰包裹着，没有被一下子推开而已。

朝歌蹙眉满腔怒气,大袖一挥。

“滚！”

门外的人，猛地被弹开，几米远。

李晨曦看着如此愤怒的朝歌，想要说的话顿时又咽了下去。

朝歌的情况他曾听司空音提及过，火毒主要是因为，朝歌情绪不定而会毒发的。

情绪越激动，毒发的越快。

若是情绪平稳，那毒性会随着她的情绪也会慢慢稳下来。

“朝朝，有话好好说。”李晨曦安慰到:“你这个样子，让人很担心。”

朝朝瞧了他一眼:“你要替他回答？”

“……不。”李晨曦为难看这朝歌又看向司空音:“我希望你和他都好好的，所以你不必如此紧张，我们三个人好好说话。昨晚那些狼伤了他，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你希望我和他都好好的？”朝歌说:“既是如此，怎么会百香散放在他的身上？”

李晨曦意外，他不知道朝歌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不只是这些，就连方才她与百里起所说的那些，他同样好奇朝歌是如何知道的。

无从辩驳，这件事情他心愧，但却不后悔。

“对不起。”

“这么说真的是你？”朝歌目光移到司空音身上。

她来到司空音面前:“这个世上可以让你毫不设防的只有白碧薇和李晨曦。”

说着，她已经将司空音带着那半个银色面具摘了下来。

是他，那半个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颗心堵得难受，整个人都不自查的微抖。

唇边扬起一抹笑容，眼眶潮湿，视线已是模糊。

这一刻她的世界里是一片红。

“…朝朝…”

泪水已呈淡红色瞬间脸颊落下:“真好，你还活着。”

话落，彻底的失去意识。

唯有已经变成红色的泪不断从眼眸滑落。

司空音用内力重开穴位，立刻运用寒冰诀替朝歌抑制体内火毒。

“她想要知道的，无非是当年你为何要休了她。”李晨曦喃喃:“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可曾利用她对付她的家人。”

“如今的我只属于黑暗，见不得光。”司空音一边说着一边用棉帕将朝歌脸上泪拭去:“无论是脸上的疤，还是体内的毒。”

“不知道她是如何发现你的。”李晨曦看着他:“朝朝一向聪慧,你可能不知道，现在满朝文武大臣恨不得都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今天就有一批进宫，现在外面有人传，朕的皇后开窍了。还有人说，皇后是良心发现了。有骂她的也有夸她的。”

“无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将来有人帮你对付百里起，都应该好好琢磨一番的。”司空音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朝歌，即便她睡着:“朝朝也是为你好，那些人我去瞧了一眼，有几个不错的。”

“是啊。”李晨曦说的是满心失落:“可以选一些女子进宫。这些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百里起，他是看上了朝朝的模样与聪慧，想要给自己留下一个好看有聪明的后人，并辅佐那个孩子成为这个天下的主人。”

“那他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司空音的声音中满是杀气。

李晨曦皱眉:“两年多了，从你答应白宜雅入司空府就是为了得到百里起的信任，查到付家人所在，一开始以为他就是那个幕后人，谁知道顺藤摸瓜，摸到最后发现他身后还有人。这半年来，我们竟然还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既然如此，他就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司空音依旧肯定:“他若敢动朝朝必死无疑。”

李晨曦一声叹息:“到现在我才面白，朝朝活的是最明白的那个人。

昨日我与她谈话。他说，若有佛和魔让他选择，她是不会选择佛的。因为佛是众生的佛，心里装着所有人的喜乐和悲悯。但是魔不同，魔只会偏爱与他心里最在意的那个。

你就是那个佛，心中有太多的是非，太多的人，装着万家灯火，装着将士荣归，装着司空老将、军的期许。装着朝朝所在意的家人，装着朝朝的喜乐安康。装着太多的规矩，也正是因此，才会落了如今下场。”

司空音沉默，他的目光落在朝歌脸上。

同时注意到朝歌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珠在转。

李晨曦再问:“若是让你从新选择，还会与当初一样吗？”

“我…”司空音心中的是有悔的:“我唯愿做朝朝口中的那个魔，无论是非对错，只为她一人。”

司空音说的是事实，同时更是在向朝歌解释，他知道此时朝歌已然醒来，她可以听到这番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