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歌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自从崇恩殿醒来见到孟浮生后，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紧张。

“卫大人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过去。”

然，孟浮生却犹豫起来。

朝歌理解孟浮生的担心:“如果说，我们从宫中出来，被人看到，被人听到，那么此时此刻只有你我，姑姑放心。”

“没有不相信。”孟浮生解释到:“只是，近乡情更怯。当年卫珍死了，孟浮生活了。再也没有与卫家有任何的联系。”

“走吧。”朝歌说道:“姑姑不是当事人，有些事情，总得问个清楚。知道住哪里吗？”

“知道，离得比较远，我们得找一辆马车。”

“姑姑会骑马吧？”

“会。”

“好，我们一人一马。这样更快，争取在天亮前回到崇恩殿。”

到达卫松所住之地，已经是三更天了。

看外观，虽与之前所住的卫府差远了，但总得来说也不算差。

刚要敲门，就听远处有脚步声。

朝歌与孟浮生躲在一旁，看着那人走进，才看清楚是卫佑娴的父亲看他的模样是应该是喝了不少。

“开门，给老子开门。”他用力的敲打着。

里面有人看门，一看是他，二话没说的又将门关上。

朝歌和孟浮生不明白的彼此看了一眼。

“卫松，你个老不死的。”外面的人继续大喊着:“开门。”

孟浮生眉头紧皱，冲着他脸上一巴掌打了过去:“混账东西。”

门缝中卫家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不待卫州说话，朝歌一掌劈晕了他。

见此，卫家的门立刻开了:“你们是谁？”

“还不把抬进去，让他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孟浮生冷着脸说道:“我家主人的东西，要见卫老。”

那人拿了孟浮生手中的东西重新进了门，却没有管已经不省人事的卫州。

朝歌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卫老的这个儿子是做了多大的孽。”

孟浮生沉默，看着地上的人。

很快，门重新打开。

卫松亲自迎了出来。

孟浮生退到朝歌身后，眼眸中是毫无预兆要涌出来的泪水。

“您是？”

卫老认识那块玉，那是皇上的东西。

朝歌并没有摘下头蓬，走进卫松，低声说道:“付朝歌。”

显然，卫松并没有想到会她，转头对家里的用人说道:“还不把这个逆子拖进去。”

同时将朝歌二位迎了进家门。

屋内。

“卫松见过皇后……”

话没有说完，朝歌就扶起卫松:“卫老不必如此。”

“您是皇后，礼不可废。”

朝歌见他执意也就不多做阻拦了。

行完礼，卫松这才看着付朝歌:“皇后娘娘是稀客，有生之年我卫松从不敢想娘娘会到寒舍来。”

朝歌直视着卫松的眼眸:“卫老，我付朝歌今日来是有事相问。我没有时间与卫老绕圈子，天亮之前我必须赶回宫中。所以我所问之事，卫老愿意说便直言相告，不愿意说大可告诉付朝歌不能说，但请您一定不要骗我。”

这样的开场白，卫松有些不适应且让他对于付朝歌所问异常好奇:“好。”

“单衍死了，就在我来之前，我去找他却看到他掉死在屋内……”朝歌看到卫松的震惊打断他开口的询问:“卫老且听我说。”

卫松眉头紧蹙，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朝歌继续到:“当年卫老将乔氏的姐弟带回卫府是为什么？是谁将他们姐弟二人带到您的面前的？”

卫老深深呼吸，很是无奈的做在太师椅上，好久他都不说话。

朝歌心中焦急。

“当年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首饰铺的女子并非你所杀。是乔氏女子作伪证陷害你的。”卫松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而且还是你小时候的事情，为何会重新提及？”

“乔语珂入了宫，是宫中梨花班的一员，昨天早上人死了，她的主子是控制我爹娘的人。”朝歌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我的父母，刚得到一些有关我父母的消息，乔语珂死了。而且，当年在我与司空音成亲那天，嘉韵公主身边的一个随从就是乔氏中的弟弟，那天他的目标是我，要让我死，但是被司空音杀了。所以，当年关于乔氏姐弟的所有，还望卫老如实相告。”

“……”这个消息对卫松是意外的震惊的。

他细细想着当年关于乔氏姐弟的事情。

“不对。”卫松说道:“当年我查过，乔氏姐弟没有任何的为题，所以我才将他们留下。”

“没有任何问题，卫老您所说的任何问题是什么问题。”

“当年，江儿中毒的事情，我很气愤更不甘心，明知道你父亲和皇上联手做了套子，让你嫁于司空音。”卫松说着，摇摇头，唇边是一抹苦笑:“谁能想到最后，自己才是那个小丑。可当时，江儿才是将、军府长孙，他的父亲更是以身殉国。司空忠那个老匹夫，他的孙子到是多，可我就一个女儿，她命苦啊，孤儿寡母的我怎么能不替她们做主。”

“所以，当年是你吩咐单衍让他找到乔氏姐弟后，把人交给你？”

“是。明明是我提议让付家与司空府联姻的，但当时的皇上故意在圣旨上留了可钻的洞，这件事怎么想都不甘心。我一直想要知道，是谁让她们说是你杀死首饰铺女子的，即便我相信你没有杀人。但一定会有个一与付家做对的人，可一直到卫家落寞也没能找到那个人。”

这一刻朝歌没有说话，按照卫松的说法。

难道是乔氏姐弟离开后，才遇到那个幕后人的吗？

若是如此，单衍为何会死？

“一直与付家作对的人，在卫老心里难道不是百里起吗？”

“你知道百里起？”卫松说完，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这样问，付朝歌一向聪慧，应该会知道这个人的:“皇后娘娘您比我以为的还要聪慧，知道的还要多。那件事不是百里起。”

朝歌朝歌不是百里起，继续问道:“卫老，您再仔细想想，会不会漏掉什么，否则单衍没有必要死，是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人一定要让单衍死。”

卫松到:“我一直都没查出来乔氏姐弟有什么异样，她们唯一知道的就是，你杀了她们的姐姐,而且真实的原因我从未对他们提及过。”

朝歌想了想:“关于乔氏姐弟的事情，当年司空府的人可对你说过什么没有？”

“司空府？”卫松到:“当年若是他们司空府有一人能够多为我女儿和江儿考虑一番，也是好的。只是…”

说道这里，卫松一愣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让你想不通的。”朝歌注意到，为老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你，你等着。”说完，卫老转身走出了房间，一路朝着他的书房。

然，他还没有走到。

院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面谱人，手中执剑站在卫松的面前。

跟着赶来的付朝歌和孟浮生正好看到。

那个面谱人就是，朝歌在军营外的那个森林中看到的那个人，她三个付文光就是听命于这个人的。

“护好卫老。”

朝歌抽出腰间的幽笛，站在卫老的面前，直视着那个面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