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神瑛侍者只爱种田

《红楼之神瑛侍者只爱种田》

49、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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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止了抱琴的声四处看了看见无人才说道:“原以为你心细才放心你跟着我一同进来, 怎的连这里的规矩都不知道了?”

抱琴自知自己说话没遮拦,只是她替元春委屈;“小姐,此处没有旁人抱琴才敢说这话。抱琴是替小姐委屈, 小姐要罚抱琴, 抱琴也要问小姐一句;小姐可是忘了临行前老太太和夫人的话了?”

元春啐了抱琴一声, 抱琴知元春生气了噤了声。元春气道:“你我都在这儿待了一年了,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我想如何又岂能真由着我们的性子去决定的。且你真觉得圣上今日是真心的?”

元春摇了摇头,她本以为抱琴这一年会成长一些却没想还是原本的性子。

不过想想皇后娘娘又怎会真心实意的让自己的心腹来教导抱琴?

元春拉着抱琴坐下耐着性子同她说道:“抱琴, 你觉得甄太妃待我如何?”

抱琴想了想回道:“小姐这次进宫便是因太妃的关由进来的, 太妃定是喜欢小姐的。不然”抱琴看了看元春的面色,小声道:“不然昨日太妃也不会为小姐说话。”

元春又问道:“那你觉得圣上对我如何?”抱琴想说小姐这么好看又温柔,皇上怎会不喜?

可又想昨日她在门外偷偷瞧过,圣上的面上好像…并没有很喜欢的神情。

抱琴摇了摇头,回道:“小姐……抱琴不知。”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元春叹了声气道:“甄太妃与我并非是真心,太妃…有太妃的考量。而圣上…抱琴你看, 皇宫这么大, 皇宫里不算宫女太监光是各宫娘娘便是一双手也数不完的。”

抱琴说嘴道:“可是小姐若是成为娘娘,必是受宠的呀。”

抱琴虽懂得不多,但也知老夫人亲自教导元春便是因这缘由, 就连抱琴也是从一并丫鬟里精挑细选的择了出来专一□□的。

元春不满的瞪了抱琴一眼,抱琴不多话;元春继续道:“皇宫里何时缺过娘娘?今日有了新人, 难道日后便不再有了?”元春低语着, “帝王之情最难长久。”

元春敛了敛心思对抱琴道:

“且娘娘也不是由我们来编排的。抱琴,管好你的嘴!不然哪日起了祸事只怕我也救不了你了。”

抱琴还看不明白, 可元春心里却透亮着。

都道是一朝飞上枝头常伴君王侧来得满门荣耀,可这里似一汪污水不知毁了多少美好的姑娘。

贾母和王氏一向都认为元春温婉,知礼;却不知那温柔似水的模样下却是向往自由, 似寒冬腊梅般的傲骨!

元春因着孝顺不能违背贾母和王氏的意愿入了宫,可她骨子里却是叛逆的。

元春想到这儿身体微微发颤,她从来都不稀得当什么妃子!

昨日她其实也是在赌,赌帝王心中忌太妃棋子的意思并不真想纳了她入后宫。元春捂了捂自己的心口,昨日她赌赢了。

元春只盼着未来再无什么事端,能让她熬到有一天能被放出宫外去。

能再见一眼她放在心里的那些人。

元春对抱琴说道:“抱琴,你打从今日之后不许再生这些心思。你我现在都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心里也只能装着主子的事。”

抱琴还想再劝劝元春,可见元春铁了心的模样就住了口。主仆二人在此处谈话,却不知早已被隐在暗处的人听了去了。

“哦,她真如此说?”床榻上的人慵懒的斜靠着,听着下方的人回话;“她既如此说,你便把这消息不露神色的透给太妃吧,也让太妃断了她的念想。”

那宫人应了声退下了。

那床榻上的人却复念着元春说的那句:“帝王之情,最难...长久么?”那人沉默不语。

北境今日的官吏们一早便在城门外等候,昨夜递了消息说是北静王爷的车马今日便到了。

北境天寒地冻,此地的地方官更是一年到头没几次能见上高官的,今日听说王爷来了便成堆的站在冷风里候着;北境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这位大官好讲个排面。北境地处偏远,又是个极寒之地无甚官员愿来;倒便宜了这个人在这地界耀武扬威。北境的百姓们也被这大官半威逼半哄骗的一早跟着在城外头候着。

那些官员自是有兽皮做的厚裘披着,可这些百姓们家境好些的倒还有身夹棉

厚衣穿着,而那些贫寒家的只着了身单薄的夏衣又被排在在了风口处冻的直打哆嗦。

一眼尖的小官员,远远的看到了车马队,惊呼道:“来了来了,王爷的车队来了!”那带头的大官员顺着望去,果然一长车队正往这里赶。

大官员轻咳了一声,那小官员忙收了声谄媚的笑道:“大人,王爷的车队来了。您看是否需要派人去迎?”小官想在这大官面前极力表现自己,却不想那大官最是忌讳他人替他做决定的。

那大官冷哼一声,“哼,本官还需你来教吗?去后面站着去。”其余的小官员们皆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那挨骂的小官悻悻然走到最末,想来今日他在大官心里留了个疙瘩,日后再想往上走怕是难了。

大官摆着十足的官谱站在最前端,而身后跟着的小官们簇拥着他;。

这些小官的品性同那大官无异皆是贪婪虚伪之辈。

北静王下了马车看到这一幕脸不自然的沉了下去。尤其是看到那一众官员和身后百姓们的对比,北静王的脸更阴了。

那大官何时见过王爷?

此刻正腆着一张脸过来,相比那群只知媚上欺下的小官,这大官还是有些斤两沉得住气行礼道:“下官北境知县谭峦,见过王爷。”

北静王一听一个小小的知县,竟摆着如此大的场面问道:“知县?北境知府何在?”

谭峦一听忙应答道:“上一任知府退任后,北境未有新的知府上任;故此北境目前暂有下官代理。”

谭峦一番话说得滴水不露,又是道上头没派人下来,又是为自己镀了层金把自己塑造成爱护百姓的好官形象。

北静王没有出声理会谭峦,谭峦心里也打着鼓;自己这番说辞他在心里也演变了数次,又和几个心腹商量过应该无甚疑点。

谭峦面色沉稳,手挥向身后的人群说道:“北境的百姓和官员们,听闻王爷此次亲自前来皆喜不自禁。下官见天寒多番阻拦过,可百姓们盛情难却定要在此恭迎王爷。”

那百姓们听谭峦在那儿编瞎话哄骗北静王,皆已习以

为常杵在原地神色无常,只是若细看便能发现每个人面上的神情都十分麻木。

谭峦这个人,每每有官员前来;不论严寒酷暑都不顾百姓们的死活拉着人迎接。

若有异议的皆是一顿棍棒,而剩下的百姓都是畏惧他的。

北静王的马车有了动静,谭峦停了动作视线不自主的移了过去。

一小小的身影自马车上跳了下来,那小人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这身影正是随北静王一同前来的宝玉。

哇!原来北境是这个样子的!

按着这时节,京城还未落雪。

即使落了雪那雪在地上也是浅浅的一层,可这里的雪已厚厚的铺在地上。宝玉穿着厚底的毛靴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北静王留下宝玉之后,宝玉本想同魏嬷嬷和袭人处一处的。

可宝玉的身份此时却成了问题。

魏嬷嬷和袭人所乘的车马是在稍靠后段的,且这车马也不单单是这二人乘坐,内里还有几个随队跟着伺候的宫人。

马车不大,坐下这几人就有些挤了;宝玉若是再同他们挤在一处,也不合规矩。

若是单因宝玉再寻一架车马,也有些不合适的。

北静王想来不过是个孩子,便准了宝玉同他同乘一辆。这一路上北静王有了宝玉作伴,日子倒不似那么无趣。

宝玉那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倒有趣极了,北静王对宝玉的看法也渐渐有了改观。

那谭峦见北静王的车马又下来了一个孩子,那孩子着一身白裘,看上去灵气十足,像一个小仙童似的。

谭峦打量着宝玉,心里也暗暗自惊这孩子是何人?

竟有如此殊荣与王爷同乘一座。

谭峦心里也极快的有了衡量,北静王在的这些时日,看来除了要招待好王爷,这个孩子也不能马虎了。

宝玉走到北静王身边,北静王的面色难得有了丝笑意;方才生的闷气在宝玉面前也散了些:“宝玉醒了。”

宝玉刚想张口唤一声水溶哥哥,可看到了那一排官服改了口说道:“回王爷,宝玉想看看北境的风采便下了车马。”

没能

听到哥哥,北静王心里倒有些可惜。这一路上他最喜的便是听宝玉软软糯糯的唤自己一声水溶哥哥。

那含着些依赖情绪的“哥哥”二字,听着真让人舒服。

北静王温和的摸了摸宝玉的头,略过谭峦等一行人向着百姓的方向走去说道:“圣上知北境的百姓日子过得苦,年年粮食短缺;如今寻到了适合北境种植的粮食作物,特命我送来给大家排忧解难。水溶在此向诸位保证,这新作物一日在北境不生根,水溶一日便不离北境同诸位一起。”

那百姓一听,眼眶有些湿热。从前的官员大多都是跟着谭峦一起从他们身上再搜刮一些油水,至于那些粮食,多数都进了谭峦的府邸,余下的也被那些小官贪了。

北境的境况从未改善,反而愈来愈差了。

如今来得王爷,让百姓们感受到了不一样。王爷的眼神真挚从头到尾都在他们身上,北境的百姓们有了一丝期盼,也许...这次北境终于迎来了她的救星。

谭峦听了之后,忙对着小官员们使眼色,那些小官员们收了意立马起头跪下说道:“皇恩浩荡!我等多谢陛下!”小官员们开了口,那些百姓们也学着样子跟着说道。

北静王平日里虽躲着朝事,甚少接受朝中官员们私下里的邀约,可这些大小官员之间相互勾结的门道,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再瞧那些百姓们看向这些官员时眼里不自主的流露出些许惧意。

水溶便知,北境并不太平。

水溶又想起临走前圣上在御书房内对他说的另一事。他此次前往北境除了培植土豆成功,还有一事需他代圣上去解决。

而这一切的由头便是那一直在说话的大官,谭峦。

水溶心里也有了一丝悲凉,这北境的官员里难道真没有一个有作为的好官么?

即便他此次种植成功,可若是不将谭峦这一行人一锅端只怕他离去后北境的百姓同他来之前无甚分别,依然受苦受难。

若是能有一个人助他一臂之力就好了。北静王心里可惜的想着。

谭峦见场面做的差不多了,对北静王敬声道;“王爷舟车劳顿,下官早已备

好一桌酒席为王爷接风洗尘还请王爷移步。”谭峦又看了眼宝玉问道:“还有这位小公子,下官不知这位小公子是?”

北静王并没急着解释宝玉的身份,而是先对谭峦吩咐道:“天气如此寒冷,谭大人还是先让这些百姓们赶快回去,仔细别冻着了。谭大人身为此地的地方官,最是体恤北境的百姓了。不如今日为这些百姓们每人准备一碗热姜茶,让百姓们喝了。我想北境的百姓们定是十分感谢谭大人的。”水溶一脸温和的说道,可这话的内容倒是让谭峦的心一惊。

难道王爷听到了什么风声?谭峦在心里仔细回想了一番,他的那些事做的极为隐蔽自认是不会走漏风声的。

谭峦定了定心神,先看了眼百姓当看到自己预料到的怕意,谭峦的心更不慌了。

都是一群贱命的人,哪有敢背着自己传话的?

谭峦笑着应是回道:“多谢王爷提醒,下官竟然将这最重要的事忘了。下官这就着人去办”,谭峦回身对身后的一行人吩咐道:“还不快些让百姓们回去,紧要些别冻着他们。千万记得每家每户都要送上一碗热乎乎的姜茶,要看着他们喝下再离去。”

谭峦满含热泪的看着百姓说道:“这样本官才能放心,才能好受些。”谭峦索性做戏足一些,一脸诚恳的对着诸位百姓,双手作揖道:“谭某在此谢过诸位父老乡亲们。”

那些小官起初还不明白的,看到了这儿心里都有了些数;再合着平日里没少和谭峦配合着纷纷都做起了戏,带着百姓们谢过北静王和谭峦后才往城门口的方向走。

至于王爷口中说的姜汤,百姓们最后能不能喝到便是另一回事了。

宝玉拽了拽北静王的衣袖说道:“王爷,宝玉也想跟着派分姜汤。”

北静王一听心里有了计说道:“等等。”北静王温和的看向谭峦说道,“这姜汤稍后由本王和谭大人一起派分,不知谭大人觉得本王这提议如何?”

北静王揉了揉宝玉的小脑袋笑道:“这孩子也是一片善心,想亲自派分呢。”谭峦额上沁了一层薄薄的汗连连应道,“王爷

纡尊降贵善待这些百姓,下官岂有拦着的道理?能陪着王爷,是下官的福分。下官这就派人前去准备。”

谭峦又对着百姓说道:“诸位请先回,外头天寒地冻的;等姜汤熬制好了,王爷和我会一家一家的亲自奉上。”谭峦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对那些小官们吩咐道:“还不快下去准备着?难不成还要让王爷等着?”

谭峦此刻心痛极了,整城的百姓们挨家挨户的送姜汤,这不知要花掉多少银两?可若不做,惹得北静王不高兴了,自己这个官也就做到头了。

宝玉看着那个胖胖的大官额上还挂着几滴汗珠同北静王小声道:“王爷,那个人为什么在大冷天里热的出汗呢?”

北静王笑了笑回道:“也许谭大人是为了北境百姓们的生活四处奔波,幸苦出了汗吧。”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谭峦的耳里如针扎般难受。谭峦自袖笼里取出方帕擦净额上的汗回道:“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下官不幸苦。”

北静王笑了笑倒是没再回话 谭峦见北静王对这孩子的态度特殊,心里更是想要知道宝玉的身份。

谭峦忍不住又开口问了一次,“王爷身旁的这位小公子,谭峦眼拙实在瞧不出是谁,还请王爷告知下官。下官也好通告下去,免得有不长眼的怠慢了小公子。”

宝玉本想自己开口介绍自己的,北静王却先说道:“这是荣国公府上的贾宝玉”,北静王想了想又说道,“宝玉在种植一事上颇有成就,此次是我特邀他随我一起来培植土豆的。”

那些小官员们嘴上奉承着夸赞宝玉聪慧,可心里却是嘲讽不已。

就连谭峦听北静王说完之后心里本有的紧张感也消退了一大半。

让一个孩子来治理北境?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谭峦此时已将北静王同往年来北境打着送粮名义实则搜刮的那些大臣们归为一类。

只怕这王爷摆了这么大阵仗,最后也是捞些油水,再搏个好名声回去的。

那些小官员们也有些松懈,里头有个唤作朗北的人更是有了主张。

朗北带着百姓回了城后便

私自做了主让准备姜茶的人偷工减料。

谭峦对着宝玉摆出了一副自认和蔼亲切的神情说道:“没想到宝玉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才学,下官叫谭峦。宝公子在毕竟期间若是有需要下官帮忙的,只管开口。”谭峦心里打定主意从宝玉下手。

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心机?

自是最好骗的!谭峦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通过宝玉,若是攀上了荣国公府......那他也不必再窝在北境这么一弹丸之地过苦日子了。

谭峦的心野着呢,小小的北境已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

谭峦说话有些大舌头,再加上人胖说话有些气喘,宝玉将谭峦的名字听错了。

“谭官?谭大人您是贪官吗?”宝玉觉得谭大人好奇怪,为什么要起个贪官的名字。

北静王听了差点没绷住脸笑出来,北静王定了心緒问道:“哦,宝玉为何这么想?”北静王看向谭峦也有几分考究的神色。

谭峦听到贪官二字心慌的差点没跪下忙开口喊冤道:“这。这。这下官怎么会是贪官呢?宝公子”谭峦先前摆出的笑容僵在面上,那些还未走远的小官员们也倒吸了口凉气。

宝玉不解道:“不是谭大人方才自己说的吗?下官唤做贪官。”宝玉好心提醒道。

宝玉心想看来这个谭大人容易健忘,又想起北静王先前说的话;宝玉看向谭峦多了些同情之色。

谭大人是要有多幸苦才能忙的连自己刚说的话都忘记了。

北静王玩起了身上挂着的玉坠,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痕表明此时他忍笑有多么艰辛。

方才北静王甚少同谭峦讲话,一方面是不喜这人品性不正。

还一方面便是因谭峦大舌头,有些咬字不清听着费力。

谭峦深吸一气,耐着性子向宝玉解释道:“下官姓谭,单字一个峦(guan),山峦(guan)的峦(guan)。”

山关?宝玉知自己听错了字,歉意道:“谭大人,是宝玉听错了”,谭峦听到这句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可宝玉下一句话却叫他欲哭无泪。

“原来大人是山关的关,不是贪官的官。”宝玉若有

所思的说道,“还请谭关大人不要生宝玉的气。”

宝玉是乖孩子,是好孩子。

是认错态度十分良好的孩子。

谭峦看着那双满含诚意的眼瞬间觉得自己苍老了十岁,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想要纠正自己的口音。

北静王在谭峦快要被宝玉无意识折磨奔溃的时候开了口道:“宝玉,谭大人不叫贪官,是谭峦,山峦的峦。”此刻的北静王在谭峦眼里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谭峦在旁配合着点头。

宝玉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宝玉明白了。谭大人不是贪官,也不是谭关;是谭峦。”

谭峦表示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听到“贪官”这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谭大人:大舌头不是我的错………(;Д??`)我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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