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太子后她替身了(重生)

《嫁给病娇太子后她替身了(重生)》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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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暖阳高高挂在蔚蓝天幕上, 映照琉璃瓦的光恰好挡在殿门外的绛红大圆柱外沿,把纤细身影藏住。

药房的呛鼻苦味确实很浓,高大红木的门扇上方全是雕花镂空状。她现今侧身站在殿门暗处, 很狭小的空隙。

倘若这两人推开门扇, 她自然会被发现。仅仅一瞬, 苏染染就抬起手腕, 叩响在染了红漆的木门上。

响亮急声飒然一起,可把药房里的两人吓得缩了脑袋, 两人面面相觑,蜡黄脸庞上都冒出豆大汗珠。

手上提着的药包一重,两人弯下双膝就跪了下来。东宫中能来药房的人不多,除去每日守着煎药坛罐的他俩,就是一群老家伙御医和太子的近身侍卫蔺云。

无论是哪一个听了他俩的话,两人都落不得好,轻则杖责, 重而丧命。

须臾, 门内外都静悄悄的。苏染染抖了抖手上的药方子,再次叩响门扇。

“药房可有人在?我是拿着李御医的方子, 过来煎煮药材的。”

女子的声音?

东宫婢女本就不多,加之殿下身体病弱, 又不喜婢女伺候, 兰轩殿内很少见着婢女。

听闻殿下昨日受了很重的伤, 估摸伺候的人不够, 才喊了婢女来拿药。

思及此处,跪得腿软的两人直接瘫坐在地上,后怕的面容上带了一丝怒气。

这婢女还真是吓死人,虽是头一次来药房, 但连敲门问话都不会?

“有人无人,你不会头一次敲门的时候问呀?敲门就正经敲门,你顿个什么劲,不知道药房每日都忙着嘛!若耽误了殿下的药,非得要你好看不可。”

骂骂咧咧的话语让苏染染心中顿时就来气了,但她惯是会忍的人。

手里药方慢条斯理的叠好,放入衣袖之中。她原以为东宫的人都是懂礼数的,眼下来看,不尽然。以下犯上的恶奴,处处都有。

“您个请消消气,我这头一次要药房煎药,多有唐突的地方,还请莫怪。”

平缓话语说得很慢,低垂杏眼盖住不悦。因而,苏染染并未瞧见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黑色身影。

“行了行了,你下次记得就好。这药房可是兰轩殿最要紧之地,是给太子殿下煎药汤药的,半点都马虎不得。”

门后的两人已然撑着胳膊爬了起来,捋动衣袍,拍落上面的黑灰。

确实,最要紧之地。苏染染紧抿双唇,嘴角梨涡笑了起来。缓缓伸手抽出另一衣袖内的白色绢帕,还溢出淡淡药香。

一双杏眼灰溜溜地扑闪着,尽显狡黠。这绢帕本是她要送还给太子殿下的。两人虽有赐婚在身,但贴身物什还是分清楚得好,免得落了口舌。

她在寝殿时,一慌张便把此事给忘了。这下,正正好成了她的助力。

这绢帕虽不打眼,但在茶白一角,绣有翠色竹叶图样,估摸东宫的人都能认得,这是太子殿下的。

咯吱咯吱,厚重门扇从内拉开,着深蓝宫装的两人一手提了两串浅黄药包,面上神情自是倨傲着。

他俩可在药房待了好些年,平日里就和太子的汤药打交道,惯是有人捧着,因而把脾气全养出来了。

开门望见门口站着的杏白身影,起初还不太在意,不过是发髻梳得好看些的婢女。

待看清她姣好面容时,眼色瞬息就变了,兰轩殿何时来了如此姿色的婢女,之前连见都没见过。

“你……是来煎煮药材的?那李御医写的药方子,可否拿给我瞧一眼?”

说着细而尖的话音,顺了步子摇动的深蓝宫装离苏染染越来越近。

“药方子?我好似……忘记拿了……”

绵言细语缓缓说着,指尖不动声色的把白色绢帕提起,半遮半掩落在嘴角梨涡处。

“忘记拿了呀?”

又是之前说话那人,另一人则站在朱红圆柱处,双眼定神瞧着苏染染手上的绢帕,总觉得有些眼熟。

“李御医给的药方子,我全然都能记住,没拿,也不打紧吧?”

苏染染语气一冷,凝目横眉对着还有三尺远的人。她还真是高估了自己,就这样的人,只应当恶一些。

“要紧!自然是要紧的,这药房专门是给太子煎药的,忘了方子就不能进。”

半踏步子往

前,就听见,“那若是日后的太子妃呢?也进不得。”

“太子妃?”鼻音轻嗤,“你这小婢女还真是胆大包天,连此等胡话都能说出来。你要是太子妃,那你就得给我煎药了……”

粗鄙之语不堪入耳,蔺云站在身后,手中剑鞘映了寒光。

“太……太子殿下!”

后面另一人高喊了一声,拖着颤抖身形就跪了下来,他全然记起来,那女子拿着的绢帕就是太子殿下的。

什么太子殿下?那人正要转身吼着,脖颈间就抵上了黢黑锃亮的剑鞘。

“二福,京城人士,七岁进宫,现二十三,家至三代有七口人,可对?”

“对对对,蔺侍卫怎的来了?”煞白面色上讨着谄媚的笑,双眼不敢离开脖上剑鞘。

蔺侍卫的剑可是削铁如泥,真杀过人的。

“殿下担忧太子妃。”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二福双腿一软,额头重重砸在寒铁剑鞘上,“太子妃饶命呀,太子妃饶命……饶命……”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如此眼瞎得连太子妃都认不出来。再想着他说的粗鄙话语,后脖颈一凉,额头鲜血都成股流了下来。

凄惨喊声响着,苏染染拿出袖中纸帛,眼眸都没抬一下,“此人交予殿下处置,以下犯上的奴才,就该长点记性。”

“奴知晓,让太子妃受惊了。”

交予太子处置,那他俩肯定没命了,指不定还会牵连家人。

声声闷重磕了一柱香才停,还是苏染染唤蔺云把两人拖下去的,其中大发厥词的人早已昏死过去。

太子寝殿内。

苏染染瞧着眼前黑糊糊一碗的药粥,神情恍惚,这当真是她以文火煎煮出来的药膳?

“殿下……”

苏染染忐忑喊着话,她是真的盯了整整一个时辰,谁知会这样漆黑,还冒出浓浓的苦味。

卫宴闻声看着她,直接略过那碗苦的药粥。御医老头愈发机灵了,染染刚来,就让她去煮药,还比平日加了更重的药量。

“无妨,药粥就是这般模样,不必恼。”

骨节分明的指尖端起药粥,在满含疑虑的杏眼下,把往常看都不看一眼的药

粥给喝完了。

舌苔被苦涩占满,眉眼噙起温柔的笑,“听闻皇后赏赐了给你,好些物件?”

苏染染应声点头,想到殿下和中宫水火不容的势态,连忙开口道:“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都由主母打理着,臣女就匆匆扫过一眼,没仔细看着。”

要是匆匆扫过,还能点头之后才回话?卫宴轻咳一声没再回话,她最是会哄他。

见状,苏染染又补了一句,“皇后娘娘也赏赐王御史府上的三小姐了。”

亦然不是单单赏给了她。

“王三小姐?染染还记着她。”卫宴略有不悦的说着,心里却是怕她会多想了去。

苏染染面色错愕,殿下这话怎的像是恼了?

“孤不娶王三小姐,更不会有侧妃。”

只有你,太子妃。

“殿下以为,臣女醋了?”

苏染染原是没想这么多,但殿下如此着急同王茯苓撇开关系的语气,让她不由得多说了一句。

卫宴抬眸,泼墨一样的桃花眼好似在说,难道不是?连“染染”都说了,换用着“臣女”。

菲薄唇色嗫动,“孤只是突然想着,相识之久,孤连一支珠钗都没有送过你,还要让皇后抢了先。”

苏染染掖了掖袖中绢帕,嘴上不敢说话,自己才是没有送过物什给他。

“染染,可有喜欢的东西?胭脂水粉,罗裙衣衫。又或是,翡翠暖玉,琉璃玳瑁?”

卫宴一口气说着,身形不自主往她肩头靠,澄澈目光流转。白皙若雪的面容上不施粉黛,那染染便是不喜胭脂水粉。

纤细手腕和杏白腰带都空空如也,那染染更是不会喜欢翡翠暖玉了。

灼热视线扫了许久,他才惊觉,自己连染染喜欢的任何东西都不知道。

她吃甜的还是咸的,喜欢夏日还是隆冬,他通通都不知晓。就如此,自己还想娶染染为太子妃?

她前世说得一点都没有错,“阿宴,你爱过谁,你知晓喜欢人的滋味吗?”

“对”,她杏眼婆娑流着泪,“你不知道,你永远都高高在上,从未懂过喜欢人的感受。因为你,不配。”

当真,他不配,永远在痴心妄想。

“太子

殿下……”

见他面色惨白如纸,苏染染连忙端起白瓷药碗看着。她之前为娘亲煎煮过好些梨花膏,总不能一碗药粥就碍事了。

“染染,孤是不是……”

苏染染提起心神听着,不知是她恍惚了,便始终没有听见殿下的后半句话。

“染染,你可有喜欢的东西?”

到嘴边的话语在心里想了好些遍,沙哑嗓音说出的,还是之前那句。

她喜欢的东西?苏染染缓缓放下药碗,难道殿下一直在想的,就是她喜欢什么物件……

噗呲一声,苏染染拿着绢帕掩住失礼的笑意,她当真不是故意的。

只是,问了这话的殿下,显得莫名可爱。就如同得不到糖画的孩童一样,眼神痴痴地看着她,也只会看着她。

“还望太子殿下恕罪,染染一时莽撞了。”

掩住笑意,把手中绢帕递到他跟前,“殿下莫不是忘了,这蜀锦绢帕就是你给染染的。至于殿下所问,染染着实想不到回话。”

太子说的那些物什,都是京城贵女每日常见常用的,但也唯独不是她喜欢的。

若真要她提起喜欢之物,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她生长在侯府深院,吃穿用度皆由主母执掌中馈,喜欢的,不喜欢的,貌似没在意过。

闲时看的话本子,只图取乐。贪嘴桂花蜜糕,只为馋鲜。就连共度下半辈子的夫婿,她也只求相敬如宾。

太子殿下,真是难为她了。

“书上曾说,人有七情六欲,贪嗔痴。染染不过一时想不起,不必深究于此,终会有明白的一日。”

卫宴浅笑说着,面色仿若释然了。染染于他,朱砂痣,心头血,亦是唯一的贪。

“谢殿下提点,听殿下如此一说,染染便知晓自己喜欢江南。”

她眼眸闪动亮光,眼前好似见着了江南的四季,哪怕只是在娘亲口中说过。

江南是极赋有诗情画意的地方,春雨夏阳,秋菊冬梅,每一处都曾在她心中勾勒出模样。

“江南苏州,染染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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