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太子后她替身了(重生)

《嫁给病娇太子后她替身了(重生)》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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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王三小姐, 有何贵干?”

苏染染一手提着杏白罗裙,缓慢抬起绣鞋,稳当地踩在马车边的矮凳上, 眼眸清冷瞧着对面的王茯苓。

她从东宫往长公主府走了一遭回府, 便碰着王茯苓的马车停在了侯府不远处。

原是要避开她的, 可三驾马车同时堵在侯府路上, 更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让青竹先到侯府正门传了个口信,她才让蔺侍卫驾着车来到侯府后院的小门处。

“苏二小姐好大的脾气。”

王茯苓轻笑一声说道, 由身边丫鬟扶着,穿攒珠芙蓉底靴的双脚踩在赶车小厮单薄脊背上,款款走了下来。

脾气?这就大了。

苏染染缄默,眉头一皱,粉润唇色绷得紧直。这王茯苓还真是,李皇后下的一步好棋。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王茯苓不过得了李皇后一句正中心窝的话, 就实打实地缠上了自己。或是, 换句话说,她想缠上太子殿下。

纤长眼睫盖着的, 暗色微冷。她不喜找麻烦,但总有不长眼的人, 喜欢撞上来。

“王三小姐说笑了, 染染不过担忧, 你的那些个祭酒悼文可是还剩下许多。”

苏染染就侧身站在马车一旁, 瞧着王茯苓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紫的。

柔声细语更软下几分,眉眼间的娇气都能溢出水来, “殿下虽是昨日才说的,可寒食祭酒的日子不远。不知王三小姐,可将祭酒悼文的原文全找出来了?”

悼文原是礼部和国子监早早就备好的,有殿下的一句话在,王家也不敢不从。再者,王御史还在朝为官,定是出不了差错。

但,自己就是想要挪揄王茯苓,她又能奈何?殿下都挑明了说,他不娶王茯苓。

“劳苏二小姐费心了,悼文,茯苓已然寻到,昨日晚间就提笔写着。”

王茯苓压着心口怒气,硬生露出一丝笑说道。

她真想两三巴掌将苏染染那张脸打肿撕碎,若不是宸王传信来说,她压根就不知晓苏染染已经去了东宫,还是打着拜见长公主名讳去的。

苏染染,可真是不要脸。

“嗯”,苏染染意味深长应了声,瞧着怒

气腾腾的双眼,宽大袖面端起,将王茯苓隔在跟前。

她敬重王家,不但因着太子母族的缘故,更是为世代的书香门第。但眼前的王茯苓……

苏染染露出浅浅梨涡,轻笑一声。王茯苓连李皇后的话都能听信,可见不是个头脑灵光的。

她若是当真心悦太子殿下,由王家、由圣上出面,都要可行得多。

笑?王茯苓听着苏染染的轻笑,更是气不可遏,抬起妃色长袖一挥动,身边丫鬟挨了实打实的巴掌。

清脆一声响,那丫鬟便耷拉着脑袋跪在了地上。

身影拉长,苏染染听闻蔺云攥动起手中佩剑,沉霭暮色中,挂在小门上的两只灯笼亮了。

“真是些没用的东西,我今日早间原本想着邀苏妹妹去一品居喝茶的。”

藕色绢帕半掩面颊,嗓音怨怼许多,“就是这婢子,说安阳郡主请了妹妹去长公主府。但眼下瞧着蔺侍卫,可见婢子偷奸耍滑,才让我这个时候,来侯府路上遇见了妹妹。”

话语有理有据,又暗含玄机。不仅指着苏染染回府晚了,还说道她没去长公主府,或打着名号去见了太子。

苏染染也不恼,王茯苓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就表明她心中没底。知晓自己私底下已经去了东宫,她不应当是藏着掖着,偷摸撒气吗?

“一品居喝茶,倒是个好地方。只不过,皇后娘娘今日让宸王殿下送来一副白玉的文玩摆件……”

她欲言又止,用李皇后来压着王茯苓,最好不过。

面上略带歉意,语气恭敬道:“许是染染昨日失礼了,皇后娘娘此番良苦用心,染染自是要应下。近日里,应当不会再出府了。”

邀她去喝茶是假,别有用心才是真。说起来,她也该在侯府好生歇一歇,毕竟誊写经文可是累人的活。

“妹妹勤学,是好事。家中祖母还常常念叨,让我向太子表哥好生学着些。妹妹许是不知,太子表哥在四五岁大小,就有好些贵女缠着他习字念诗。其中一次,还让我给瞧见了。”

苏染染抬眼望着,并没有搭话,王茯苓的话术未免太差了些。四五岁大小,王皇后还在,殿下有人缠着再普通不过。

只是

……

苏染染敛目一想,王茯苓或许还真的知晓些什么,毕竟她今日来,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太子殿下的字,确实写得很好。在福安寺,染染有幸瞧见过一次。”

苏染染毫不掩饰眼中的敬仰之意,除此,还添了分闺中女子的羞怯。王茯苓既然要说,那自己就给她这个台阶,免得这话藏得久了,倒成了祸端。

福安寺!

苏染染竟然还有脸说,要不是她自己被侯府主母撵了去,太子表哥也不会前去,更不会在回京半路遇上匪流。

王茯苓当真是气急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一开口,全然把祖母说的话,抛在脑后。

“苏妹妹还真是好福气,打小守在太子表哥身边照顾的木儿,便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刚到东宫不过一年就去了,死的时候不过六岁。”

木儿,木兰花。

苏染染脑海中瞬间就想起,她在书房看见的那幅画。画中女子穿着的绣鞋锦面,就是一簇含苞待放的木兰花。

六岁,就死了。

杏白身影一踉跄,难怪那妙龄女子没有画出五官轮廓。原是,原是,太子殿下记着她,都快十四年了。

心上泛开细细麻麻的刺痛,说不上多疼,就是一口闷气堵在胸膛,上下不来,偏生惹得她眼眶酸胀不已。

她之前还想着,无论太子殿下心悦的是哪家贵女,进了东宫之后,自己都不会拈酸吃味,毕竟那是能让太子殿下费了心思作画的人。

而现今,王茯苓说了木儿,一个早早就不在了的人。她怎么反倒难受起来?

活着的人,永远都有忘怀那刻。而死去的美好倩影,一遍又一遍在心间镌刻着痕迹,永不消散、远去。

愤恨吗?怨怒吗?

王茯苓神情畅快地垂落绢帕,她等着一刻,还不算太久。“木儿”这颗棋子,她原是打算在苏染染成为太子妃之后,再落下的。

可苏染染好死不死,偏生要激怒自己。这下就好了,皆大欢喜,太子待苏染染的好,不是独一份的,在她之前,就有过旁人,还是一个死人。

望见苏染染久久不说话,王茯苓心中更舒坦了。得亏她昨个回府,在祖母面前哭了一顿惨,这才得

了“木儿”这名字。

至于,和太子只有一面之缘的所谓“木儿”,自己才不想搭理她的死活。

区区一个低贱的婢子,指不准早就死在了宫里。

站在一侧的蔺云也不敢吱声,他对这位“木儿”,连名字都没有听过 ,要如何说道?

但,见着太子妃的苍白脸色,定然是大不妙的前兆。他可得好生记着,回去就向殿下细细禀告。

“苏妹妹的脸色,瞧着不大好,可是今日拜见长公主,有些疲累。你嫡长姐同安阳郡主的事,我也略有耳闻,若是有时日,待我做东,请安阳郡主和苏妹妹一起踏青赏花……”

“王三小姐,可要进府喝一盏淡茶再走?在背后说道纷纷,应当不是御史府的小姐所为。”

红木门扇从内拉开,由丫鬟婆子提起灯笼拥着的柳氏和苏毓月站青砖石阶上,锦纹花锻泛起一层凛冽的光。

巷子两侧刮起一阵凉爽夜风,吹掀而起的散乱发丝绕在王茯苓两鬓额前,打眼看去,好不狼狈难堪。

“王三小姐,可要进府喝盏热茶再走?这巷口风大,极为容易受凉感了风寒。”

话语再一遍响起,嗓音和前次稍有不同。柳氏瞧着眼前的妃色身形,稍一抬手,便有丫鬟婆子提起灯笼围成马车一圈,照得四下,很是亮堂。

她和月儿在门后站了不久,原是等着王茯苓走后,再出面迎了苏染染进府。

可王茯苓好生不识抬举,东一句西一嘴,竟然还敢挑动起月儿和安阳郡主之间的事端。

如此,承安侯府就是这么好欺负?专门选软的柿子捏。

“主母,嫡长姐。”

苏染染躬身行礼,面色瞧着,已然好了许多。她真是蠢笨得很,王茯苓的话,竟听信了去。

无论木儿,花儿,太子殿下都没有和她提及丝毫,有关那画的事。

太子愿意念着,还作了画,都是在她进东宫之前的事。自己没必要知晓,也无权过问。

难不成她要哭着闹着,让太子殿下给自己也画一幅,每日挂在东宫书房?

“谢侯夫人,苏大小姐的好意。茯苓出府已久,应当早些回去。至于,和苏妹妹踏青赏花的事,是茯苓口不择言。还请侯夫

人,苏大小姐莫怪。”

好一个莫怪。

苏毓月居高临下的瞧着,她之前还不知,王茯苓有嫁太子的意图。如此一来,苏染染入东宫,还有得忙活。

但她在背后念叨自己的坏话,总得讨些面子回来。

“王三小姐,当真不打算进府喝口热茶?皇后娘娘今日刚赏赐给了染染两饼明前茶,可是江南今年进贡上来的。”

这话,就像是直接甩在王茯苓脸上的两巴掌一样,打得她面颊两侧火辣辣的疼,还不敢吭声一句。

这可是在承安侯府的院子后门,就算她真的被打了巴掌,也没人知晓,更没人敢说出去。

“茯苓谢过苏大小姐的好意,是茯苓口无遮拦,冲撞了苏大小姐和苏妹……”

苏毓月轻声“嗯”了句,王茯苓一听,瞬间就转了话音,“茯苓顶撞了苏大小姐和二小姐,还请莫怪。不日,茯苓必当登门致歉。”

苏染染,你真会。一边套着她的话,一边还拿侯夫人和苏毓月来压着她。

若非,她今日是偷偷来的,不敢回府大声宣扬,岂会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

“既天色已晚,我便不留着王三小姐喝茶。日后有时日,可不许再推脱。”

柳氏的场面话说得极好听,待王茯苓的马车远了,堆起笑意的面色一下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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