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太子后她替身了(重生)

《嫁给病娇太子后她替身了(重生)》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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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 各自生欢。

随着话音在耳畔回响,卫宴又察觉暗红袖面一轻,整颗心都落了半拍。

卫宴不自觉就回想起前世, 他在苏州寻到染染的时候, “太子殿下, 妾身都已经死过一次了, 为何还要步步紧逼?

人死,灯灭。更何况染染只是抬进东宫的一个妾, 也用不着殿下写放妻书。”

放妻书?除非他死。

卫宴已然记不起他那时候回了什么话,大抵是惹恼染染的。而后,他遣人拿来了好些火红色的缎面锦带,活生生把染染绑回东宫的。

“放妻书?”

卫宴睨起凤眸看着苏染染,面上笑意一如既往的温柔,“孤,从未听过放妻书。可一别两宽, 何来的各自生欢?这话本子不吉利, 染染少看些。”

白皙手掌还透着凉,紧紧覆在了葱白细嫩的指尖上。卫宴眼中闪动光亮, 抬起的右手很轻很柔地掠动着苏染染额前的碎发。

“染染,此般的话, 往后别说了。今日是回门礼, 很不吉利。”暗哑嗓音沙沙的, 粗砺指腹就顿在苏染染耳廓处。

她察觉着时轻时重的摩挲捏揉, 可卫宴的指尖都没有动弹分毫。

不吉利,往后别说了,那她和他还会有往后吗?

倘若依着苏琳琅和刘岸相遇的时日,那前世的事迹就仍然会发生。来年春日, 去扬州至苏州,那她也能真的离开了卫宴,彻彻底底地离开。

苏琳琅的话说得没错,两两欢喜的最后就是两两生厌。自己都活得如此不欢喜了,为何不能撒开手,去过着想要的时日?

和风吹拂,凉亭轻纱纷纷散落了不少。苏染染嘴角勾起笑,杏眼微阖成一条柔和的线,双手反握住冰凉的骨翼。

“好,不吉利,染染此后都不说了。”

纵然掌心拥着一团温热,卫宴心中还是慌乱得紧。这两日,染染都没再提起他后背的鞭伤,甚至于心口的箭伤都是染染为他换的药。

可不哭不闹的温顺模样,完全就不是她。他知晓染染的脾性,不搭理便是不在意,渐渐以规矩守礼的行径将人推得越来越远。

直到,不相见。

“染染,你领着孤在岸芷院内走走,好不好?这茶着实有些冷了。”

一簇凉意就被苏染染紧紧地握在手心,她从未察觉着,卫宴的双手是这么冷。分明夏日暑气正浓,唯独他一人在隆冬风雪中,刺骨的寒,让她有些发颤。

待她慢慢仰起头,暗红蟒袍矜贵清冷,就更衬出卫宴孑然一身的孤寂和小心翼翼的神情。

浓密眼睫轻颤,苏染染望见冷白面色和温润眉眼,澄澈眸子终究是闪动着一丝不忍。想要伸手拥住宽肩,什么话也不必说,仅仅是安静地抱着他。

阿宴,染染是真的真的喜欢过你,也早就爱上了。许是某一个瞬息,在福安寺习字的时候,在你只身入火海相救的时候。

或者更早些,在公主府门前初见,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动,那就是一见倾心。

“当然好了,这岸芷院可是染染从小到大都住着的院落。殿下都不知道领着染染在东宫转悠多少遍了,此次就让染染一尽地主之谊。走吧,太子殿下。”

如此一长串话语,苏染染轻快说完,嗓音还雀跃着。两人双手就紧紧相扣着,谁都没有先松开。

岸芷院确实不大,即使侯府在她去长公主府的时日里重新修葺过,也还是十分狭小,尤其是和东宫的景阳殿相比。

红绸喜字在夏日亮光下熠熠生辉,映着两人面色都红润了些许。回廊青阶以石板相铺,朱红圆柱是重新釉上的油漆。

牡丹绣面和暗红底靴一前一后的走着,挂在两人腰间的暖白玉佩时而随着步履清脆作响,静谧中喧闹显得无比安心。

“殿下,就在此处,往日是有一树梨花的。那一簇簇花苞就在霎时绽开,如同星星点点的雪絮,透着漫天的缥白。”

诚然,在一年之中,苏染染还是最喜欢繁花开着的春日。梨树抽绿,浓郁馨香飘逸在整个岸芷院中,喧闹非凡,却不惹人发恼。

“对了,殿下,染染还忘了说,这梨树到了秋日,就会结出好些汁水饱满的雪花梨,最是适合做梨花膏。”

苏染染一说到自己往年常做的梨花膏,巴掌大的小脸上便盛着满满的欢喜,杏眼勾出两轮明亮弯月

,侧过脖颈瞧了卫宴一眼。

卫宴身姿挺拔修长,比她高出不少,在侧目相看时,自己应当只能望见他的下颌连着侧脸,些许碎发飘逸。

闪动杏眸上仰,出乎意料的,两道干净视线汇聚到了在一起,触碰着,翻滚着,灼热的情愫。

原来,卫宴和她从来就不是并排而走的,他落在自己身后半步,宽肩将她的身影遮挡得严严实实。

目光流转,苏染染连忙别过了眼。青黛柳眉一低,十指紧扣映在暗色的眼底。

卫宴不仅走在她身后,还时刻依着她低头颔首。

苏染染心里乱糟糟的,前世今生的好些画面都在眼前窜动。最后一幕,停在她前世死的时候,染红的片片雪絮之下,锥心的痛。

“阿……阿宴,染染的话太多了,有些聒噪。你若是身子舒坦些了,侯府院落也早就安排妥当……”

“不聒噪,孤喜欢看染染说话的模样,听染染说过的话。岸芷院挺好的,侯府安排的院落,孤不想去。”

话落,卫宴便察觉掌心温热颤动了下,而冷白指尖纹丝不动,连力道都没有改变分毫。

染染是他的,不准走,更不许逃。他前世都没有学会的放手,这辈子更不会。

“染染喜欢梨花,那孤把整个东宫都种上。尤其是景阳殿,我们寝殿内间的轩窗外,栽种上最好的两树,那染染一推开窗,就是满眼的缥白梨花。”

分明卫宴视线是落在不远处的梨树桩上,可苏染染就是觉着,他在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虽是轻描淡写的话,但她知道,卫宴一定能做到。

他怎么,有些变了。

如此直接了当的话,卫宴从前一定不会说出口。更别说前世的他,只会缄默无言。

“殿下打趣染染的话,染染才不会当真呢。殿下闻不得春日花香,李御医开的药方子又如此苦……”

细软嗓音缓缓响着,可苏染染不敢留出让卫宴回话的空隙,因为她现在仍旧害怕。

害怕自己会在一次次的心软以后,重蹈覆辙,再一次死在卫宴的跟前。

“阿宴,我们去回廊后转一转,那里绿荫多些,日头没有这般毒。”

轻快步子踩在青阶

的道道石痕上,绛红百褶裙好似绽开了一朵朵赏心悦目的花,就盛在卫宴心尖。

前世,他确实不知染染是活波跳动的性子,也从来就没有花过多的心思去想着她应当是怎样的性子。

他总觉着,染染就是他养着的温顺雀儿,时而扑腾两扇娇小翅膀同他打闹。可养着的温顺雀儿是不会自求一死,也不愿和他有任何瓜葛。

一回想前世,卫宴鼻息都慢了几分,心口翻滚起阵阵刺痛。分明,他才是依靠染染过活的人,却肆无忌惮的伤了她,还让她没了性命。

染染,我们今后要好好的,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回着卫宴的,只有窸窣步声。狭长眼尾浅阖,眼前的娇小身形好似有些急,自己还被落了下来。

岸芷院回廊过去,不就是承安侯府的后门。侯府后门,卫宴猛然就想起那日夜里,染染吻了他。

桃花眼敛着,薄唇嗫动,愈发温热的指尖也忍不住收紧,原来染染是在给自己时机解释赐婚的事,那有关“木儿姑娘”的,他也应当给染染一个交代。

回廊后,很是熟悉的一扇门扉前。

绿荫围着一簇不高的假山石窟,依稀光影映在细小石子铺成的路径上,暑气渐消,两两依偎的身影成了一幅相融的画卷。

苏染染发觉掌心痒痒的,好似有丝缕润意溢在十指相扣间。周身有微风吹过,耳边还响着细细的流水声。

她和他,就好像一对成婚多年的夫妇,一话不发,却是所有都尽在不言中。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不知怎的,苏染染脑海中就出现了这样的画面,绯红面颊有些热,娇小手掌也顺势抽了出来。

“殿下,此处要阴凉不少,还有一汪活水从外流着。”

苏染染一边说着话,就一边往石桌走去。她其实害怕和卫宴站在一起,不仅是那种被人瞧着的灼热感,还有一丝被死死桎梏住的压迫感。

仿若,自己就是他手到擒来的猎物,在豢养的牢笼中慢慢转悠,直到低头妥协。

“染染寻的地方,自然是好的。不过孤望见那扇门扉颇为眼熟,不知……”

卫宴欲言又止,更让苏染染把目光看了过去。那

木门大抵一丈宽,就在两人坐着的石桌前,直直望去,确实有些狭小。

可这是侯府后门,卫宴怎会觉着眼熟?

杏眼低垂的一瞬,苏染染恰好瞧见了卫宴的菲薄菱形唇。唇齿厮磨,她立马就回想起来。

那晚,卫宴亲自来侯府给她送了如意发簪。而她很想很想他,还在两人离别时,踮起脚尖吻了他。

“……殿下许是……”

“嗯?染染说,孤在听。”

软声断断续续的,卫宴只是嘴角噙起笑意,目光时不时掠过那扇门。

呼,苏染染心底深深呼了一口气,双手利索地托起红得彻底的面颊。

“那扇门外,殿下在夜里等了染染一个多时辰。而且,而且殿下还送了染染一枚暖白玉佩。”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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