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太子后她替身了(重生)

《嫁给病娇太子后她替身了(重生)》

第 1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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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染染,我很喜欢。我很喜欢,很想要我们的孩子。”

卫宴的话说得极快, 几乎是苏染染哭腔细音一落, 他就连忙回话。

粗砺指腹触着细腻水光, 卫宴凤眸微垂, 桃花眼红了一圈。冷白指尖颤抖,他一点一点, 很是仔细地擦拭着染染眼角的泪。

自己不喜欢他和染染的孩子?怎么会。正是因为很喜欢,很想要,他才不敢,才会害怕。

过去半月,是他这五年以来过得最惬意也最肆意的时日。和染染在一起的每一日,很平淡如水,潺潺流动。

这, 便是他前世, 还有这辈子可求不可得的所有。

“染染,我怎么会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呢?”

嘶哑徐徐, 微冷指腹停在透着红的眼尾。卫宴双手慢慢捧起心心念念的面容,胸膛疼得颤了下。

他看得出来, 染染很努力的过好“她现在只是五年前, 她还是很爱他”。

可佯装的, 终究成不了真。半月之久, 他拼了命,她又何尝不是。

或许得到过染染真的爱他的样子,就再也忘不了,每一幕都镌刻入心。

所以, 染染,孤变了。

变得贪心,变得肆无忌惮。我想要你,更想要你爱我,完完全全的,彻彻底底的爱我。

“嗯?”

苏染染支吾着,抬眼就陷入一汪深邃之中。他的眼里是自己,还有些,是悲伤……和痛苦吗?

她心口猛然一缩,眼角细缝又变成湿漉漉的一片。苏染染也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何还要哭,分明自己已经得到回话。

可他眼中的悲伤,让她难受。

“宴哥哥,染染……”

软音细语慢慢的,带着哭腔的鼻音让卫宴一把伸手就虚揽住纤细腰肢。

染染,别哭,孤放你走。你本应当在扬州过着自己想要的悠然日子,是孤不好,是孤错了。

“宴哥哥,染染,染染……”

一瞬间,苏染染想要把所有的事都和卫宴说清楚。她压根就没有失忆,她只是装的。她重生了,也知道前世的所有。

重生,看到她前世死后的卫宴,还跟

在他身边整整五年。这一切听起来多么荒诞不经,但就是确确实实的发生。

她还想告诉他,她爱他,苏染染爱卫宴。

她装失忆,只是给自己寻求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让她有片刻喘息的时日。

可这半个月过去,她好像越来越沉浸于失忆的自己,甚至装得连自己都不想戳破。

害怕、彷徨、心虚,还有心底暗处那一点点可笑,把苏染染压得彻底喘不过气来。

她那嘶哑的话音断断续续落下,而后的话也一直没有说出口。眼泪如同决堤一般,簌簌倾泻,很快就模糊了眼前视线。

突然,苏染染身子一轻,贴着腰间的滚烫手掌将她整个人都拦腰抱起,落入一个逸着清冷药香的怀抱,也莫名安心。

伴着碎银声响落下,他缓缓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了悲伤和痛苦,全然是她。

“染染,抱紧些。”

温柔话音很轻,苏染染鬼使神差的伸开双手将劲瘦腰身抱得紧紧的,面容上挂着的泪痕也埋进浅蓝衣襟。

一个时辰后,游船上。

夏风吹拂,绿柳摇曳,透过波澜涟漪的水面,还能看到快活游动的鱼儿。

苏染染捏着手心锦帕,白里透红的面颊上已经看不到丝毫的泪痕。

眼前的殷红桃花酥一个叠着一个,盛开了朵栩栩如生的五瓣桃花。

丢人,真的很丢人。

苏染染杏眼扑闪上下,纤长漆黑的眼睫很快就扫出了胭脂敷面的红。

她现在稍稍一回想方才的事,整个脑海都是嗡嗡作响。自己怎么能如此丢人,哭得一塌糊涂就算了,还问卫宴这般莫名其妙的话。

上一次当着他的面如此丢人,还是在福安寺爬墙看樱花,细细一想,她依旧喜欢他,无论前世还是这辈子。

“染染,想何事?”

卫宴就坐在苏染染对面,趁着她失神片刻,修长胳膊一揽,就把她手中快要飘走的锦帕抓了回来。

“没……没有想什么。”

嗓音怯怯的,似乎为了让卫宴相信她,苏染染随手拿起一块桃花酥往嘴里塞。

她现在清醒得很,断不可能再做出刚刚那一番丢人的事。经过刚刚

一遭,自己想得无比明白,等两人回京后,她就会“恢复记忆”,顺道再仔细查查楚子歌的下落。

至于自己和卫宴,她爱他,也就顺其自然吧。毕竟她都顺其自然的爱上他两次,这第三次应该很快。

因为她从来都没有,不爱他。

“嗯”,卫宴应声,看向水面的视线多了些耐人寻味。待他再看向染染时,指腹托起一块桃花酥。

“染染,慢些吃,我们三日后回京。”

三日后回京。

一石激起千层浪,苏染染闻声就连忙咳嗽了下,差点被甜腻的桃花酥噎着。

三日后,怎么就定了下来?她转而一想,蔺云在他们上船之前好像和卫宴说了些。

“好,宴哥哥,染染知道了。”她缓缓接过桃花酥,神情略有些变化。

“宴哥哥,染染回东宫以后,暂时不想见京城的人。许是再等等,我就能想起之前的事,再见她们也不迟。”

苏染染越过桃花酥看着水面波澜,心里对于京城一切竟生出一丝倦意。

即使卫宴已经和她仔细说过京城,尤其是承安侯府一家的人和事,但她依旧不想面对苏毓月。

换句话说,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易容换脸,还有来自宸王府一心要她性命的暗卫。

恨苏毓月吗?自然恨。当自己半死不活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时,她脑海念头就是想杀了苏毓月。

苏毓月怎么能如此狠毒,易容换脸成为她还不够,就是要杀了她,以绝后患。

但随着五年过去,自己连她的容貌都再不记得。苏毓月于她而言,更像是毫不相关的陌路人。

“染染不想见,那便不见。”卫宴笑了笑,再次拿起一块桃花酥,却迟迟没有往嘴边送。

话语温和,笑也如故。苏染染对着他点了点头,直到咬开一口桃花酥,也还是觉得眼前的卫宴有些不对劲。

风起船移,两两心动。

卫宴看着染染嘴角粘上的殷红,手腕一抬就轻轻拂过,“染染喜甜,这第三块桃花酥就是今日的最后一块。”

往后喜乐顺遂,也就不会贪恋这一点甜。

苏染染小口小口吃着,杏眼稍敛,

略有圆润的脸颊也跟着动。她敢肯定卫宴不对劲,可一对上他的目光,自己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片刻,香甜回绕,唇齿轻启。“宴哥哥,这第三块,你吃了好不好?”

风声渐歇,点缀绿色的柳条离着船头越来越近。苏染染看着眼前人慢慢变淡,脖颈一晃,嗓音也变得飘忽。

“宴哥哥。”

船靠岸了,苏染染也彻底睡过去。娇小的软软一团被卫宴紧紧抱在怀里,恬然安好。

三日后,去往扬州的路上。

两辆马车停在河滩旁,苏染染攥紧手中信笺,映亮寒光的长剑搭在蔺云脖颈处。

“信,太子殿下写的。我,也是他让你带回扬州的。”

苏染染一字一句落下,蔺云脖颈就溢出一丝一丝血色。可尽管如此,蔺云还是只应声,没有说多余的话。

“蔺云你说,我若杀了你,我能回到汴梁城?”

杀了自己,太子妃会吗?

蔺云脖颈一动,剑影刺得更深了些。他想太子妃会的,因为这长剑已经落在他脖颈,而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

“回太子妃的话,不会。送太子妃回扬州,这是殿下交给奴的最后一件事。无论奴死在何处,太子妃都会安然无恙的回到扬州。”

蔺云一板一眼的恭敬语气,但这次的话却比之前多了好些。

“你说最后一件事?”苏染染很快捕捉到蔺云话里的意思,单手端起的长剑也有些不稳。

“卫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头疾,还是别的?你说啊,卫宴到底要做什么!”

苏染染声嘶力竭吼道,手中长剑也随即滑落。她不知道卫宴此时此刻在何处,又面对着什么,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除了手中的放妻书。

“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1]

苏染染声响不小,她慢慢念着就笑了出来。卫宴待自己还真是一点也不改,前世为妾只得一死,今生为妻,还多了一封放妻书。

窈窕之姿,高官之主。

惨白指尖慢慢划过熟悉的墨色字迹,嘲讽笑声不断,她可记得卫宴亲口说过,大魏帝王之位对他来说唾手可得

那么这天底下,自己要去何处选聘高官之主?

嘶啦嘶啦,苏染染十指灵活叠动,把手中信笺撕得粉碎。她不要什么狗屁的放妻书,她要见他,当着他的面写一纸休夫。

黑白交织的碎片之中,苏染染很是平静的问了句,“现在放妻书没了,我还是太子妃。我问你最后一遍,卫宴当真……当真只给我这一封信,没有别的?”

慢慢的,蔺云感觉自己都快被凌厉目光射成筛子时,一身黑衣的李锦儿从绿荫之中疾步跑了过来。

“见过太子妃,这也是太子殿下给你的信。锦儿现在只是长公主府的人,这信,亦是太子吩咐的最后一件事。”

李锦儿一跪地就双手将厚厚信笺奉到苏染染跟前,其间还冷冷的乜了蔺云一眼。

他真是根木头,眼前都这副模样了,他还死死不说,难道要等太子妃见到太子再说?

还有信?

苏染染俨然愣了下,她刚刚那番话,只是想逼蔺云说出卫宴到底怎么了。

“太子妃,这信确实是殿下所写。只是当太子妃走后的一柱香时,殿下才把信给锦儿。

殿下说,太子妃看完信以后,要回扬州还是京城,就看太子妃的意思。”

回扬州,还是京城?

苏染染双肩颤了下,她死死盯着李锦儿手中的浅黄信笺,心中的一些念头呼之欲出。

片刻,苏染染接过信笺,迟迟也没有打开。她扫了眼蔺云,淡淡说道:“蔺侍卫你食言了,五年前我就说过,让你好生照护太子。”

“五年前?”

蔺云颤颤出声,双膝一弯,身板挺得笔直。五年前,原来是五年前,所以……

“确实,五年前,我记起来了。”苏染染将信收在袖中,眼神略微闪躲了下。

李锦儿见状只觉有些诧异,但也不敢吱声。再看到太子妃把信收到袖中,就不免琢磨起太子的一番话。

回扬州还是回京城。

明明是太子先把太子妃送出汴梁的,这下怎么变成太子妃来选?还有京城,宸王暗自调动的一万精兵都已经把汴梁城围得滴水不漏。

作者有话要说:[1]“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来自百度百科 唐代《放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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