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是不是讲错了话了？”听着听筒传来挂断电话的声音，扎克有些不确定地说，眼睛小心翼翼地对上了瑞德的眼睛，他的眼睛也吃充满了小心翼翼。

“应该是吧。”瑞德低头思索了一番，跟扎克一样有些不确定。“她在生气什么？”

“因为我们两个人刚刚讨论警长身上的病症？”

两人不知所措地对视了一会，最后决定共同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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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的效率很快，在离开后没多久，就迅速申请到了搜查令，到旅馆里逮捕了小马特。

小镇上不大，警长来到旅馆扣走小马特这种算得上大案子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米尔德雷德的耳边，她很快意思到了警长的动作可能跟自己女儿的案子有关。

在瑞德他们还未来到警局时，她就先一步来到了警局中。

“是你对吗！？是你杀害了我的宝贝女儿吗！？”米尔德雷德对于这个小小的警局十分熟悉，顾不得其他警员的阻拦，就冲到了审讯室，将这个高大肥胖的男人从椅子上揪起来。

“你冷静一点！”警长立马拉住了米尔德雷德的手，他向正站在门外的菜鸟警员使眼色，“先把她拉出去，给她倒一杯水，让她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下来。”米尔德雷德奋力地挣扎，但抵不过两个年轻警员的力气,被架着出去，一边朝着警长嘶吼道,一边扒着门框不肯离开。

警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警员赶紧拉她出去。

瑞德与扎克赶过来，只看到米尔德雷德正蹲在审讯室的门外，将头埋在膝盖间，时不时抖动着腿看着审讯室的门口。

她看到扎克的身影，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眼睛突然一亮，“确定就是小马特吗？”米尔德雷德扑到扎克的身前，迫切地询问。

扎克面露难色，看了一眼瑞德，看到对方轻微地点了点头，“我们还是到休息室里面谈吧。”扎克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提议道。

这下子米尔德雷德才听从扎克的话，跟着他走到休息内。

扎克在休息内翻找出两个纸杯，倒了一杯水放在米尔德雷德的面前。

“不用了。”米尔德雷德语气生硬地拒绝，现在的她只想知道杀害她女儿的凶手是谁。

扎克还是将水杯往前推了推，“喝水可以帮助你平复一下心情。”

米尔德雷德这才正眼看了扎克，在此之前，对于网上的好心人帮他捐款请一个验尸人员时，她是嗤之以鼻地，毕竟过了那么久，谁能想到但凭着尸骨，也能找到线索呢。

米尔德雷德这才勉强喝了一口，在此之前她已经喝过太多警局里的水，但每一次都让她失望而归。

喝过水后，米尔德雷德平静了一会询问道，“凶手真的是小马特吗？”她也算是知道小马特是出生时缺氧导致的智商不正常，平时待人都是十分地和善。

“证据指向地是他。”扎克捧着水杯，抬眼看了她一眼，在自己讲完之后，米尔德雷德眉头冒出怒气，她手中的水杯被折出一个褶皱。

“但是我跟瑞德···瑞德探员都认为还有第二个凶手。”扎克说，“从尸骨上的痕迹上来看，给出致命一击的凶手下手十分地果断，根据刺入的角度来判断凶手的身高在175-180之间，而其余伤口根据痕迹来判断，凶手下手时十分犹豫，导致肋骨上的痕迹的磨痕十分地严重······”

“等下，不需要跟我讲这些。”米尔德雷德打断了扎克的话，她根本听不懂这些十分书面的用词，“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的结论就好了。”

“······马特可能是个从犯，主谋是其他人。”

“···这样子啊。”米尔德雷德放下手中的水杯。“还有什么线索？”

“更多得还需要等他们审问的结果。”扎克惭愧地说，他只能从尸体上得出那么多得消息，或许让布莱恩博士来的话，可能能够做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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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个很乖的孩子。”警长突然说，他跟瑞德一起在审讯室的隔壁房间中，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小马特的一举一动。

高大肥胖的青年缩在相对于他而言有些小的椅子上，正不安地看着四周。

“25岁已经不算是一个小孩子了。”瑞德纠正说，“从生理角度上他算上是青年···但从智商上来说，他的智商可能跟个八九岁的孩子一样。”

警长没有反驳他，两人又继续观察小马特，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趴在了审讯桌上。

“可以把温度调低一点。”瑞德提议道，“低温能够使他紧张。”

警长面露难色，“镇上一直缺少资金，审讯室里没能装上空调。”

“······”瑞德默然，没有想到还有这一种情况，“或许可以查一下曾经欺负小马特的人。”

“为什么？”

“德克萨斯州曾经有成对的马路杀手，你知道吗？”瑞德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警长点头，“当然。是劳伦斯.贝塔克和罗伊.渃里斯吧？获取背包客的信任后，将他们骗上车奸杀。”

“是的。在我们分析的时候，我们发现获取背包客的信任主要是由相貌平平，丝毫没有攻击力的劳伦斯获取的。”瑞德对于这个案件十分熟悉，“而杀害犯人则是由罗伊处理，两人的关系处于服从者与命令性的关系。”

“在抓获他们之后，经过审讯，两人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紧密，劳伦斯之所以对罗伊听话，也是出于对罗伊的恐惧。”

“小马特的口吃并不是出生时就有的吧。”瑞德继续说，没有理会警长有没有回答自己，“在见到生人时的表情，明显有惊慌的神色，见到你之后，脸上就不没有出现害怕的神情，他知道内情，但是又不能说出来。”

警长听了瑞德的话后，若有所思。

看着审讯室的小马特，长时间没有人理会他，对方现在已经紧张到啃着指甲的地步。“时间差不多好了。”瑞德突然说道，“你进去审问他。”

“就我一个人吗？”警长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探员会跟自己一起进去。

瑞德脸上明显带着犹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你在镇上属于比较有威望的人，让你审问能够给予他压力，还能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他对于主谋的害怕。”

“所以警长你来最适合。”瑞德补充道。

“···好。”警长思考了片刻，最后答应了下来。

“可以试试先肢体语言对他照成压迫的感觉，之后再采取怀柔——”

“审讯犯人的技巧我还是会的。”警长打断了瑞德说话，打开了房门走向了审讯室内。

一进审讯室内，警长就将帽子脱下甩在了审讯桌上，手中的文件也狠狠地扔在了桌子上，里面的受害者照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小马特的眼前。

“你们开始在审讯了吗？”并不太懂得安慰人的扎克在看到米尔德雷德的情绪平定下来后，就找了一个借口溜了出来，来到了审讯室隔壁的房间内。

扎克走了进来，看到警长正揪着一脸害怕的凶手，从这个房间的听筒中可以听到警长的怒斥，他指着脸冒青筋的警长，疑惑地问道，“你没有一起吗？”

“有警长一个人就够了。”瑞德明显沉默了一瞬，习惯性地抿着嘴角，这次酒窝浅浅的。

扎克在此之前就能从对方的酒窝的深陷看得出到底是在真心的笑容还是勉强的笑容，自然看得出现在的瑞德情绪有些不高，但又不知道他是在不高兴什么，只能稍微离他近一点，希望能够给他一丝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