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刀烟渚

《风刀烟渚》

五六 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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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离翦贺拔羚两人,到了那时坠落的陨石附近,两人在这庞然大物前驻足观看。

忽然,贺拔羚手中的那柄剑,就发出了淡淡的嗡鸣,叫人奇怪。

那柄剑是从庐山山洞中寻得,不知何人所留,也不知何人所造,剑刃上还略带锈迹,无法清除。因为贺拔羚悯其锋锐,所以并未将其丢弃,而是随身携带。

这柄剑一时发出了淡淡的嗡鸣,竟而这对面的陨石也出现了淡淡的回应,开始轻轻的抖动。

两人一时惊骇,撤后三五步,这陨石抖动越发激烈,两人看到陨石上方散落下来三五块石屑,一时继续向后躲开。这陨石的石屑开始增多,噼里啪啦的下落,砸到了地面上,两人真是费解。

在夜色朦胧下,这陨石竟然逐渐的皲裂,破损,直至豁地一声裂开,成为两半。

叔离翦看去,这其中的一半陨石上,却赫然嵌着一把剑,碧油油的,剑气森森。

这时,贺拔羚的剑也开始爆发出淡淡的绿光,和对面的剑嗡嗡合鸣,宛如双手兄弟感应一般。

贺拔羚看了过去,见到了这陨石中镶嵌的剑,剑柄处,赫然刻着“幽罗剑”,而同时,自己手中的剑,也首次开始出现锈迹的脱落,慢慢的显露出剑柄上的字迹:“斩古剑。”

叔离翦一时探手过去,扣在了这陨石中的长剑剑柄上,运气拉回。

铮的一声,宛如琴音响了一个特殊的音符,这剑终于被叔离翦夺下,叫了一声好。

这两把剑,简直是完美合璧,叫人称道,两人都喜不自胜。

这剑刃也十分类似,剑柄上都有淡淡的绿痕,像是青铜所制。

两人在陨石之侧看去,这陨石也开始破裂,原本整齐的两半,开始逐渐分解,直至化成了无数小块。

两人各自持剑,喟叹之下,也不知这两把剑如何结缘,竟而从天外飞来另外一把,前来和此剑汇合,这却是千古奇缘,也叫人无法想象,其中究竟发生了多少故事,其中过了多少沧桑岁月,夹杂了多少春秋的迷狂和怅惘,它们竟然在此再度相遇,简直是世间奇迹。

两人双双启程,直奔了兖州之地,倒也迅捷,在此寻找客栈。

街头上,却看到了厍野仇和寇疏芳,两人鬼鬼祟祟一路来到了一处宅院里。

这宅院里,稍显安静,两人直接走了进去,在此歇足。

寇疏芳说道:‘这几日,可是折腾够呛,风刀没看到,却是惹了一身麻烦。‘

厍野仇一时叹道:‘无法可想,现在我们不能见容于郁微阑,加之灵道十二宗介入,钟离涓等人也容不得我们,嘿,真是麻烦,自从慕亦侬出走,我们也就在银阙宫失去了地位,变成了丧家之犬。‘

寇疏芳笑了笑;‘不过是当初摄于银阙宫的压力,我们才去和他们合作,曾有过联手诛杀鹿瞻的旧事,但是,如今细想,屈朔牦跟我们同去,名义上说是协助,其实就是监视,他们对我们不够信任,现在我们脱离了银阙宫,也更加自由,岂不是好?‘

厍野仇点头:‘是啊,想想近日的事情,比起那些在舟山岛上的冤魂,我们幸运多了。‘

寇疏芳点头;‘嗯,这时,就得想办法,夺下风刀,才是第一要务。‘

厍野仇摇头叹息:‘就算是慕亦侬手里没有风刀,都不好对付,何况风刀在手,简直如虎添翼。从慕亦侬手中取得风刀,比之虎口拔牙都费力百倍。‘

寇疏芳说道:‘事在人为,这些事不必着急,总有头绪可循。慕亦侬现在触犯了众怒,虽然有风刀在手,但是毕竟觊觎的人千千万,她慕亦侬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独善其身。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厍野仇看了看寇疏芳,还是蛮迷人的,忍不住过来搂了搂她的纤腰。

寇疏芳笑着推开,说道:‘你这才还俗多久,就想着这事。“

厍野仇嘿嘿笑了:‘旧日里,做和尚也是无奈之举,现如今也没这约束,管他呢。你想宇文邕都开始毁坏寺庙,没收佛殿的地产,大肆毁灭佛像,这家伙何曾忌惮过,还不是活的好好地?“

寇疏芳咯咯一笑:‘你啊,就是越来越放肆了,我也习惯了。“

厍野仇摸了摸长出来的短发,一时叹道:‘劳什子的和尚,也不做了,反正做个普通人也好。想起旧日的事情,也有点心酸。那时候,我们联合了高鲛僧,一时去攻击鸣镝寺诸僧,本来是胜券在握,不曾想被叔离翦坏了大事。那时候,高鲛僧几个人还颐指气使,趾高气昂,可是现如今崴了,在舟山岛上一战,立时被打的失魂落魄,不敢在中原逗留。嘿,宇文邕现在可不是宇文护的做派,如今他在针对佛教,所以必不能容得高鲛僧几个人,他们也算是走投无路,回归吐谷浑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寇疏芳说道:‘时过境迁,何物还能恒久呢?不过是昙花一现,过眼云烟。‘

厍野仇说道:‘就说这慕亦侬,不久前还是辉煌加身的大宫主,如今却是独身一人,手持风刀闯天涯,境遇何等更变,叫人唏嘘。“

寇疏芳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往事,如果当初自己不去勾连乌留浚,对付苏宁雪,或许时至今日,自己已经至少混到了和苏宁雪相提并论的地步,然而,命运多舛,世道变迁,她也不由得一阵喟叹。

寇疏芳说道:‘高丽人如今进入山东,并未远离,看来对慕亦侬的攻势并未减弱。“

厍野仇说道:‘高丽人不好惹,当初在辽东灭了扶余,打击了辽西土著势力,占据辽河,只在慕容鲜卑崛起时,遭到过了他们的重创,被迫向东退缩几百里。但是,当慕容鲜卑入主中原后,开始汉化步伐,在辽东掌握稍稍松懈后,就开始再度崛起,控制辽河,发展成了如今模样。中原几度分合,高洋曾经重创奚族,契丹,北击突厥,但是,对于高丽的攻势,也就是浅尝辄止,没有伤到高丽的本元。“

寇疏芳说道:‘如今高丽人,死死咬着慕亦侬,恐怕也是恩威并济,毕竟慕亦侬被谣传是高丽王孙,这事如果查实,而慕亦侬也逐渐认可,那么风刀定会落入高丽人的手里。“

厍野仇说道:‘山东也不比其他地方,人杰地灵,高手如云,就算高丽人在此围堵慕亦侬,也未必可以顺利拿下风刀,这件事,还需观望,没那么早定论下来。“

寇疏芳一时说道:‘慕亦侬也算是作的太盛,还在舟山岛上,杀了最可信任的甘紫象,那真是自毁长城,没办法的事,如今混成了孤家寡人,很是悲催。“

厍野仇说道:‘人作孽,不可活,哎,慕亦侬太强势了,难免引人反感。“

寇疏芳说道:‘对了,济北灵道,所谓两大高手,梵隐和俜优都是闭门不出,这算怎么回事?“

厍野仇说道:‘他们都是怪人,但是说也奇怪,这些年,谁想能够控制山东灵道,绝非易事,此举外来人也根本无法做到,还就是他们两个人,在此坐镇。这事真邪,叫人费解。“

寇疏芳说道:‘山东之地,孔孟之乡,毕竟与别处不同。’

厍野仇说道:‘这地界,却是跟他处有所区别,前些时日,有人杀机刚露,却被人识破,还天降陨石,叫人瞠目。嘿,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宛如未卜先知,刚提到了天将降陨石,就真的来了。“

寇疏芳说道:‘天降陨石,必有奇闻,也将有天下大变,这是定数。“

厍野仇说道:‘天下纷扰多年,也就如此了,也不知何时能够安稳?“

叔离翦两人在外窥视,却忽然听到了外面一阵风声,一时回头看去。

路口闪出一个人,却是诸葛子曰,这个人迅速东去,没入了街角胡同。

诸葛子曰一时登上了一座酒楼,在二楼一个人正在这恭候,却是滕五山。

滕五山拱手说道:‘诸葛先生,幸会幸会。‘

诸葛子曰缓缓落座,搁下了羽扇,整了整纶巾,坐下笑道:‘五爷见召,鄙人深感荣幸。“

滕五山笑了:‘先生言重了,我素来仰慕先生高义,特来拜会,备下薄酒一桌,望笑纳。“

诸葛子曰一时端起了酒杯,说道:‘多谢五爷赏赐,鄙人真是快慰平生,干杯。“

滕五爷干了一杯,才道:‘先生此来兖州,所为何事?“

诸葛子曰说道:‘嗯,鄙人有几个故友在兖州,还有在曲阜的几个同门,所以前来拜会。“

滕五爷说道:‘诸葛先生,文武兼修,却是奇才,在下自愧不如。“

诸葛子曰说道:‘五爷在山东,也威名赫赫,谁人不知?“

滕五山说道:‘先生谬赞,我可不敢当。不过在山东小做点事情,不敢居功称爷。“

诸葛子曰说道:‘哦,五爷此来邀我喝酒,所为何事?‘

滕五山笑了笑:‘没什么要事,不过是请先生小酌,略尽地主之谊。“

诸葛子曰又和他饮了一杯,才道:‘五爷客气了,我诸葛子曰何德何能,得到五爷赞赏,实属侥幸。对了,那个大陨石,听说突然碎裂,所为何故?“

滕五山也是不解:‘这听得官府中人提及,这陨石还未及官方想办法运回,早已自行碎裂,变成了无数小块,嘿,这下可好,用不着费力用大车运了,用小推车就可以推走,省事了,但是这价值吗,也就贬损了千百倍,以前是天降飞石,价值连城,如今是小石啷当,没什么用处,只好架桥铺路去了。‘

诸葛子曰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不曾想,这陨石之事,却也无法解释。“

滕五山点头:‘这大陨石落地,可是十分蹊跷。刚有人在此传说,天将降陨石与泰安,就此真的一语成谶,真的叫人费解,难道这些人都有未卜先知的法术?’

诸葛子曰说道:‘未卜先知,那可未必,但是,事先的谣传,肯定是有所图,后来的陨石降落,或许只是偶然,恰逢其会,成全了某些人的谣言。“

滕五山说道:‘据传,这次大会就这么被搅了,也属天意。“

诸葛子曰叹道:‘天公不作美,却也无法可想。“

滕五山说道:‘先生在此,却也叫人茅塞顿开,鄙人受教了。‘

诸葛子曰摆摆手:‘我不过是凡夫俗子,不过多读了几本书,多走了几段路。“

这时,从楼下走上来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手持一个布袋,一个破瓷碗。

这个人走到了诸葛子曰面前,呼道:‘大爷,赏口吃的吧。“

诸葛子曰一时一皱眉:‘好吧。“一时,从桌子上盘子里,夹了一只鸡腿,递给了这汉子。

这汉子伸手用破瓷碗接住,连连作揖。

这个人绕过了这诸葛子曰身后,来到了滕五爷身侧,躬身说道:‘老爷,赏口饭。’

大庭广众之下,滕五爷还是皱着眉,夹了一块鸭肉,递到了这个人碗里。

叔离翦他们从旁边看去,恰好看到了这个人绕过了诸葛子曰时,单手迅速一动,似乎在诸葛子曰身上抹了一把,似乎拿走了什么东西,真是快如闪电,这个人竟然是小偷?

这时,还未来得及给诸葛子曰示警,诸葛子曰似乎已经察觉,呼道:‘兀那汉子还我东西。“

这个汉子退缩了三步,笑道:‘大爷,别说笑,我什么都没拿。“

诸葛子曰一摸怀里,说道:‘你拿出来,不然你别想走。’

汉子挺直了身体,掂了掂手里的布袋,说道:‘啊哈,诸葛子曰,诸葛先生,号称是诸葛武侯的后人,真是无耻。滕五爷,你想知道,他身上藏得是什么吗?“

滕五爷一阵惊异时,这汉子却是陡然拿出了两件手帕,却都是绣着鸳鸯戏水的锦帕。

诸葛子曰登时一阵脸红,喝道:‘你污蔑我?“

汉子笑了笑:‘哦,上头还有字,子曰特此落笔,赠与香菱。“

诸葛子曰脸色很难看,说道:‘那不是我写的。“

这汉子淡淡笑了:‘诸葛先生,你也是风月中人,这兖州的椿香园,你也去得,这香菱可是头牌,你可是出了名的,哈哈。“

滕五爷一时也觉得不可思议,一向以儒雅自称的诸葛子曰,竟然去了椿香园,还要了头牌作陪。

诸葛子曰横目喝道:‘兀那汉子,你来这胡搅什么,我没去过椿香园,你那是伪造的。“

这汉子说道:‘呵呵,诸葛先生,你这冒牌的伪君子,可是装不下去的,你这字体,可是你独有的,如果五爷不信,可以找人验证笔迹,如果是我错了,我当跪下给诸葛先生赔罪。“

诸葛子曰脸色由红到紫,又由紫转白,进而发青,一时举手就要攻击这汉子。

这汉子陡然撩开了眼前的布袋子,向着他甩过去。

诸葛子曰哎呦一声,连忙甩手不迭,滕五山看时,却看到了几只小蝎子,落在了他手上。

这种红斑毒蝎,可是十分罕有,一时落在了手上,顿时肿起了多高,诸葛子曰吓得不敢动。

这汉子早已甩下锦帕而去,破瓷碗也不要了,径直从楼上跃下,绝尘而去。

滕五山看着地下的那两只锦帕,上头的字迹赫然在目,一时看着诸葛子曰,稍显鄙夷。

叔离翦两人在楼边看到此景,一时笑了,携手离去。

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了几个人围住了那个戏弄诸葛子曰的汉子,却都是劲装武人。

这汉子笑了:‘你们堵着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个乞丐。“

其中一人说道:‘别跟我扯谎,你是大盗范由衷,跟我们走吧,你偷我们主人的三件翡翠,五个金环,七个琉璃盏,都还回来,不然我们就把你送官。“

范由衷嘿嘿笑了:‘你们倒是很有耐性的,从商丘追到了徐州,又从徐州追到兖州,有耐力。‘

那个人喝道:‘范由衷,别跟我们东拉西扯,跟我们走。‘

范由衷笑了:‘你们主人,富甲一方,家里的宅子,都一里多方圆,地产都上千亩,还有仆妇丫鬟一大堆,使不完的绫罗绸缎,金银玉器,我拿走一两件,不算什么,何必啰嗦,就当是做善事好了。‘

那个人喝道:‘不巧了,你拿的那几件东西,恰巧是主人进贡给皇宫的贡物,如今正好宫里也在追查,你可是盗取了禁物的贼,难逃落网。“

范由衷挠挠头,说道:‘这样好吧,我也把一些贵重的东西,还给你们,作为抵偿,哈哈,你们收好了。“说着,范由衷从怀里掏出了一物,陡然甩向了面前这个人。

这个人看时,却是一呆,那赫然是一条黑蛇,一时惊呼后退。

范由衷一时飞身,从人丛缝隙中窜出,扬长而去。

那个人看时,这黑蛇坠地,竟然一动不动,原来是假蛇,几个人呼号声中,分头急追而去。

叔离翦他们看时,也觉得这个范由衷十分有趣,没事偷盗也算了,还去戏耍诸葛子曰,弄得诸葛子曰在兖州的滕五山面前,颜面无存,一时真是无地自容,两人每每想起,就暗自偷笑。

两人一时走在了兖州街头,在这郎情妾意,无所事事,乐得悠哉。

街角出去,穿过胡同,就进入了另一条街,街边可以看到了一个宽阔庭院,门楼高大,赫然有七个人在门口护卫,庭院里也可闻淡淡的鸟鸣,还有人来往走动的声音,街边的人也有在侧旁观的,在这指指点点,一阵低声议论。

叔离翦两人,从几个人的低声议论得知,这家主人姓虞,叫做虞鹤龄,是个本地的豪族。

虞鹤龄也是身份显赫,在朝中有故旧,在江湖有亲朋,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虞鹤龄有地产千亩,仆役上百,家资阔绰,却也不甚吝啬,还能笼络人心,叫周围之人刮目相看。

叔离翦两人沿着这虞鹤龄的家宅,走了一圈,却在一处墙壁上看到了一个印记,赫然是一个圆圈,下面两道斜着交叉的直线,宛如一个骷髅头,十分醒目。再往前去,也可以看到了三个类似的印记。

贺拔羚低低说道:‘这莫不是那个范由衷留下的暗记,想要今夜盗取这宅子的宝物?‘

叔离翦点头:‘没准,这范由衷在这留下来的暗记,正是他准备前来的征兆。“

夜里,十分肃静,两人竟然也潜入了这虞鹤龄的家宅,试探究竟是不是范由衷将来此一游。

两人在此落到了一处屋脊上,向下偷窥,这里最高,可以俯瞰府中任何一个角落。

这虞鹤龄家中却是设置十分巧妙,无论从建筑风格,风水角度,还是空间排布,几进庭院的配比,都十分考究,简直堪称是杰作,叫人赞服。

屋脊上两人在此观望,却看到了几个人拥着一个人,进了下面一间厅堂。

不多时,另一人也走进去了,在里面和那人寒暄数语,自此落座品茶。

其中一人说道:‘鹤公如此抬爱,鄙人真是受之有愧。’

那个人笑了:‘先生高义,几次帮我化解危机,我也是无以为报。“

那先生说道:‘啊,鹤公此次邀约,我也不敢怠慢,特从泰安赶来,不曾误了鹤公的事吧?“

那鹤公显然就是虞鹤龄,说道:‘先生客气了,你是贵人,日理万机,能够前来,老夫都深感欣慰。“那个人笑了:’鹤公但有驱驰,我不敢怠慢,肯定是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虞鹤龄说道:‘上次的事,因为陨石的下落突兀,也未有结果,我至今心头不畅。“

那人说道:‘鹤公,这事是我办的不周,还望海涵。“

虞鹤龄叹道:‘其实不怪你,嗯,也是我太心急,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求。’

那个人说道:‘鹤公,我已查明,是明家的人暗中作祟,散播了陨石将落的消息。“

虞鹤龄一时惊道:‘明家?明妃毓所在的明家?为何如此?“

那个人说道:‘明妃毓,不想促成灵道大会,认为这次大会一开,对她明家威望有所折损,故而百般破坏,带上了不少本家弟子,开始四处散播消息,搅乱省会,真是可恶。“

虞鹤龄说道:‘明妃毓,是个不好招惹的人物,在山东,除了梵隐俜优,就剩下明妃毓了。“

那个人说道:‘这次,我想先对付明家,然后再做那件事,就可以万无一失。“

虞鹤龄叹道:‘这事,我看暂且作罢,不去招惹明妃毓为好。明妃毓家族势力很大,在东莱可谓是一手遮天,朝廷都不管,我们何苦如此呢?岂不是自寻烦恼?‘

那个人说道:‘明家也非是无懈可击,也有空隙可钻,待我谋划一番,定然给鹤公一个交代。“

虞鹤龄还是稍觉不放心,说道:‘这件事,不如暂且作罢,那个事也不必冒险做了,如今既然引起了明家的猜疑,再去如此做,人家早已戒备,何苦如此,不如且静观其变。“

那个人沉吟道:‘鹤公但有需求,我定然前来助阵,绝不迟疑。‘

虞鹤龄说道:‘先生如此,我真是十分欣慰,来,先生,喝茶。“

这个人,却正是慕容剑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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