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人世间难遇到的好外婆（10）

（51）毫无利己美真善

有诗赞曰：

外婆一生苦难言，长年劳累那有闲？

带大外孙带玄孙，毫无利己美真善。

重病医院亲探问

那是1952年的年初，“土改复查”阶段中划成分时，外婆由于是跟女儿，且做佣人一样的工作，定划为贫农成分。

自从她划为了贫农成分以后，还同以前一样在做家务。

但是，由于母亲被划为地主成分后，家中的财产已大部分被没收和分掉了，她也只好同样地，跟全家人一样受罪。我们一贯都认为，外婆她对我们几姐弟的健康成长，付出了无数艰难困苦。因而，她的功劳最大，恩重如山。

那是1976年9月，外婆由于长期劳累过度，加上年老体弱，便病倒了。在她的一生中，我极少看见她生病和食药的……

有时候，偶然犯上一些伤风感冒之类的小病，她便采用一些民间的土法治治，或干脆不理，顶上几天便痊愈了。但是，这一次实在是顶不住时，家里人便让她到凤山卫生院去留医了。

她在凤山卫生院病重留医期间，当时我知道后，便立即向学校领导，特地请了几天假，连忙赶到凤山去。并且，带着由亚婆带大的，正在凤山中学居住的大儿子，才两岁多的王石，一块到凤山医院探望外婆她……

我记得，当时外婆躺在病床上，一看见我和小王石来看她，高兴得慢慢地从床上艰难地爬了起来。背靠在墙壁上，还一边用那软弱无力的右手，抚摸着小王石的头颅。并且，一边在用微弱，且有点颤抖的声音，对他小声地说道：

“六狗，你要好好地听爷爷和奶奶的话。每天按时到厨房前面的竹根那个小坑去屙屎，不要在屋里到处乱屙。等我过几天好了，出院回去后，继续煲鱼粥给你吃，好吗？”

当时，才刚两岁多，还不大懂事的王石，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外婆那枯老瘦弱的身枢，也不知道婆婆在对他说了些什么。

此时，看见他眼光光地一边吮着右手的大姆指，一边似乎心中暗暗在想：

“为什么婆婆在这里睡觉，不回家去煲鱼粥给我吃，又不哄我睡，又不理我呢？”

原来，当年“六狗”这个名字，是老家人，对小王石的一种最亲密的称呼。

要知道，农村人都是相信迷信的。认为小孩子，不要太娇气，越贱越好。又由于小王石，在几个兄弟中，排行第六。所以，就叫他为“亚狗六”。

因为，当年在农村中，他们一向都这样认为狗是最贱，也是最容易养大的。因此，人们叫惯了他的这个乳名，一直到了后来参加工作后，才慢慢地少人喊叫了……

正是：

劳累年老病所困，重病医院亲探问；

心中挂虑小六狗，高兴抚摸外玄孙。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