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乐颜一时愣住。
她左右两人以为她也被陆澈精湛的画工以及博大的胸怀震惊和感动到了,于是纷纷用找到知音的语气说道:“二夫人是否也觉得,侯爷这幅画应当胜出?”
“三天下来,当真是没有谁的画,能超过侯爷了!”
冷乐颜回过神,道:“这幅画虽好,可没有画完。”
左右两人顿住,末了,左边那人道:“虽然没画完,可这幅画该表达的已经表达了,便也算是尽到了应有的价值。”
冷乐颜道:“可李小姐的画,不但画完了,也同样表达了该表达的意思,两者对比之下,难道不该是李小姐胜出吗?”
左边的人一时无言以对。
右边那人接话道:“话虽如此,可李小姐心中只有情爱,这样心无大爱的女子,如何配得上侯爷?”
冷乐颜道:“李小姐心里,眼里都是侯爷,这才是一个妾室应该做到的,如果一个妾室成天想着出去打打杀杀,却无半点心思在家中与丈夫身上,这难道就是二位想看到的了?”
”侯爷娶妾,本就是图个贴心体己,二位倒好,这是打算给侯爷招个军师回府吗?“
右边那人无话可说,被训得低下了头。
冷乐颜道:“现在二位觉得当是谁赢谁输?”
两人齐声道:“自然是李小姐胜出了。”
冷乐颜满意笑了笑,招来林方下去传话,自己却越过栏杆,看着下头的陆澈,沉了沉眼。
如果那幅画中的人不是她,为何她觉得如此熟悉?
如果画中之人是她,陆澈为何要画?
太多疑惑,冷乐颜无从解开,只能暂时搁浅。
林方很快就把消息带了下去。
陆澈得知时,都愣住了,可一听是两位判决人下的决定,他想或许林月霜夹在中间,也是被逼无奈。
他对面的李倩一听自己胜了,当即喜悦道:“侯爷,你我二人的生辰八字,妾身已经找人算好了,五日后便是娶亲的黄辰吉日,妾身会在家中等着侯爷前来的。”
陆澈有些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道:“既然是最终比试,如何只能比一场?自然当三局两胜才对。”
李倩惊了,“可当初不是说好了只比一场吗?”
陆澈这辈子没觉得自己这么不讲道理过,可没办法,再讲道理,他就真得娶李倩过门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端着架子,说道:“可仔细想来,本侯娶妾本就不是胡闹,前两天只设一场,是来往人太多,不能耽误时间,如今到了最后一人,自然得多加考验。”
“李小姐不是自诩优秀过人吗?想必多加两场,对你也没什么不同吧?”
陆澈把话都递到这个份儿上了,这在李倩看来,就是在夸她厉害。
她当即被这蜜饯儿似的话语甜晕了脑袋,立马应道:“可以可以,妾身都可以!”
陆澈道:“那比试厨艺和女工,如何?”
李倩一愣,“啊?不比琴棋书画了吗?”
陆澈道:“这两样是为人妾室,最该习得的本领,若是连这个都不会,倒也不必嫁入侯府了。”
李倩生怕陆澈因此不要自个儿,连忙点头道:“妾身都会!就比这个!”
陆澈道:“比试这两样,便换种判决方式,女工若论精通,自然当属在场女子们为女工翘楚,而厨艺要说精湛,自然是能让越多的人喜爱,才算是精湛。所以,这两场比试改为让在场各位来评定,李小姐可愿接受?”
李倩如今什么都不敢逆着陆澈来,当即就点头。
她心中很是自信,陆澈从小出生定国侯府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怎么可能会厨艺?
更加别说女工了!
所以这次她肯定赢了!
陆澈看了眼她轻敌的模样,没言语,只是轻笑着一边吩咐人安排食材和道具,一边让林方上去传话。
冷乐颜从林方口中得知消息后,整个人都震惊了。
陆澈当真是为了不娶李倩,用尽心思!
女工和厨艺,听起来是陆澈的劣势,可陆澈这个人,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最擅长的,也就是把旁人以为的劣势展露出来,然后在对方轻敌时,立马变劣势为优势,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冷乐颜跟他对战第一年时,就没少吃这破招带来的苦。
现在陆澈突然改了规矩,她上哪儿去说服这么多判决人?
况且今天多少在场人,是陆澈的爱慕者?
她们自己无法嫁给陆澈,自然也就不想看见李倩嫁给陆澈,届时估计就算陆澈饭菜做的难吃,女工绣的难看,她们也绝对能做到睁眼说瞎话!
不成,她得想法子让陆澈败了才行!
冷乐颜起身,“如此难得一见的比试,在上头坐着看,如何能尽兴?林方,叶儿,随我下去!”
……
陆澈和李倩商议,先比女工。
下人们把需要用到的针线、布料和手绷都端了上来。
陆澈坐下,道:“时间不够绣出一张帕子,那便绣一朵梨花,如何?”
李倩自然应允。
二人刚要开始比试,陆澈就听到了后头的脚步声。
他转身去看,瞧见是冷乐颜下来了,便笑了笑,命人搬了条椅子,让冷乐颜坐在他身边。
他一边摆弄针线,一边小声安抚道:“姑娘不必担忧,陆某自小为自个儿缝衣,去了战场又常常为将士们补衣,在女工这活儿上,陆某不比女子差多少,有陆某在,姑娘不必怕她。”
说罢,他已经开始绣梨花了。
冷乐颜一时被他的话怔住,很快她又回神,收好心中的诧异和思索,认真去看陆澈刺绣。
针线在他手上,当真是物尽所能,针线穿插、交错之见,一朵栩栩如生的梨花已经有了雏形。
冷乐颜抬眸去瞧李倩那头,不说进程赶不上陆澈,就连梨花的生动也比不上陆澈。
别说是陆澈的爱慕者会闭眼称赞了,就是冷乐颜此时此刻,都有点恨李倩的烂泥扶不上墙。
眼看着陆澈手起针落,一朵梨花就要完成了,冷乐颜实在按耐不住了,装作赞叹的模样,探着身子去看花,“这花真好看,侯爷手可真巧,妾身自觉就算是花上十年的功夫,也比不上侯爷一分。”
说话间,冷乐颜故意把手往针尖上凑,果不然就被针刺破了指尖。
一滴落红掉下,雪白的薄织被染红,一朵梨花算是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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