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把药端上来，他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萧道成，萧道成看在眼里，却没有说出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面，除了父母以及莫雨外，基本上每个人都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那虽然说是药，其实就是药膏，萧承之说道：“斗将，把衣服脱下来吧。”

萧道成不动，他看了一眼周围围在这里的仆人以及丫鬟，说道：

“父亲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个……你们都出去吧，没什么事情就别进来了。”萧承之说道。

“是！”丫鬟们微微屈膝，向萧承之行了个礼后，走出去了；仆人们也向萧承之作揖，然后跟在丫鬟后面出去了，最后一个出去的人还没忘记把门带上。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脱衣服了吧？”萧承之说道。

道成再度看了一眼周围，确信所有人都走了，且没人偷看后，缓缓将身上的衣带解下来。

萧道成把上身的衣物脱去后，身上布满鱼鳞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些“鱼鳞”颜色有些泛白，第一眼看过去有些吓人，但如果换个角度看过去就会发现哪些“鱼鳞”在光的照射下有着些许的美感。

有如一头翱翔于苍穹之上的小小白龙，在世人的注视下尽情地享受着天空的自由与美好。

“你的皮肤会疼吗？”萧承之看着儿子身上的“鱼鳞”小心翼翼地问道，仿佛他的声音就会刺痛他的皮肤。

萧承之有些后悔让儿子去做那么高强度的训练了，那么累的训练对于他的皮肤来说是一种多大的伤害啊！他不会疼的吗？

“哦，有的时候会有点疼，但已经习惯了。”萧道成有些难为情，父亲给他擦药这件事他还是有些害羞，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让父亲看见自己身上的“鳞纹”。

“先把药涂了吧？”萧承之说道，儿子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药涂在萧道成的皮肤上，那种感觉冰凉冰凉的，萧道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父亲以为他是冷到了：

“冷吗？”

萧道成摇摇头，其实他是太紧了，父亲擦拭着他的上半身，总感觉怪怪的。

“斗将，父亲有时候对你很严厉，你要谅解我，毕竟我是在沙场上四处征伐的将领，我身上肩负的不仅仅是家人，还有这个国家，还有这个天下，我不仅仅是属于你们的，我还是属于这个国家的，所以你小时候父亲就很少陪你，让你受委屈了。”萧承之说道。

看见儿子这个样子，他感觉很内疚，他觉得自己应该多陪陪他的，这样的话他就不会那么孤单了，也不会在别面前那么沉默寡言。

“没事的父亲，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我都挺理解您的。至于我的这个皮肤病……这是我的命，谁也没有办法，也怨不得谁。”萧道成眼里散发出光芒，“我现在只想把枪术练好。然后好好守护我想守护的人。”

萧承之这时候大笑起来，他把话题一转，问道：“那个女孩子对你真的很重要吧？”

萧道成不说话，但是他的话全藏在他的眼睛里和心里，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萧道成的眼睛只是一层纱窗，只要仔细看，你就能够明白他心里倒底在想些什么。

“斗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如为父择日给你选一门亲事，也好让你定下心。”萧承之眼里透着一股狡黠，他想知道萧道成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父亲，不要。我现在还没有那种打算，现在我只想把枪术练好。”萧道成急忙摇头，这件事要是被莫雨知道了，怕是会杀了他。

“哦？真的吗？可我还没说要向谁去提亲呢。”萧承之不甘心似的，继续追问道。

“父亲，和谁提亲我也不要，我现在只想着要把枪术练好，没有本事的人，只能任人宰割。”萧道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莫雨那么强势，肯定不允许他有三妻四妾，如果让她知道了这件事，怕是要直接把他阉割掉……

“这样啊，原本我还打算向那莫坤提亲的，我想让他把女儿嫁给你的，可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只好算了。”萧承之说道，他的语调与他平时不同，看来他对捉弄萧道成这件事情十分享受。

萧道成不说话了，他看着父亲的眼睛，等待着父亲的下一句话：

“怎么？你是要还是不要啊。”

不要的话，会被莫雨杀掉，要的话，会被父亲嘲笑；在这种情况下，萧道成毅然而然地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萧道成朝着父亲作揖：

“一切全听父亲的安排。”

萧承之忽然笑了起来，他笑萧道成的窘态，他说：“斗将，你那么拘谨干嘛，你我父子，有什么不能说的？那女孩天天跑过来找你，为父早就看出来你俩两情相悦，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样吧，为父择日就帮你向那莫坤提亲，凭老夫的面子，他敢不答应？更何况你俩两情相悦，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呃，父亲所言极是，孩儿确实与莫雨两情相悦，还望父亲成全。”萧道成低下头，恳求道。

“那是自然，我萧家之人所看上的岂是等闲之辈？那女孩虽然家境一般，可天生聪慧，最难得的是她居然毫不畏惧你身上的皮肤，此女难求，我定要她成为我萧家的儿媳！”

萧道成笑笑，其实父亲不知道的是莫雨也怕他身上的“鱼鳞”，像这种东西，任谁看见了都会有些害怕，只不过想比起“鱼鳞”，莫雨倒是一点也不害怕萧道成，莫雨在认识别人之前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在和那人混熟之后，她就对人不对事了。

她的那张嘴，能把有的说成没的，把黑的说成白的。不管别人有理没理，反正她都是最有理的那个。在熟人被欺负了后，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自己打不打得过别人，上去就给别人两个响的，就是因为这个性格，让她在别人眼中的地位变得和萧道成一般无二了。

两个人走在街上时，大家伙都会自觉地避开，可谓是人见人嫌。

萧道成的上身涂完了，药涂下身时，萧承之用眼神暗示：脱下来。

萧道成不理他。

萧承之说：“你我是父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汉，男子汉就是要能屈能伸！况且你在父亲面前，也算不得是屈辱。”

正当萧承之伸手想要去解开道成的裤子时，院子外传来了声音。

……

我估计小说再有个十来天就可以签约了，这段时间，感谢女儿夭，感谢蹦跶一下，感谢知语，感谢梦澜霄，感谢幕忆辞，感谢这么好看，感谢似水流年vx……名字太多我实在是写不过来，这里就用这么几位比较活跃的书友代替。

最后要感谢的是最初的支持者：书友20190801113910024，谢谢你，谢谢你们。

莫.然谢谢你们的支持，希望你们以后也能一如既往地支持莫.然，每日两更，无特殊情况不会断，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