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头就娶了韩芷嫣，还动不动掐我下巴当众威胁我，冤枉我不说，还当着我的面跟韩芷嫣搂搂抱抱，你说，这里的哪一件我冤了你？”

慕容娇娇将一箩筐的委屈扯了出来，统统扔在了沈慕脸上。

计划？去他的狗屁计划！

“为夫错了，要怎么样娇娇才能原谅我？告诉为夫好不好？”

慕容娇娇别开了眼神，侧脸的泪痕深深灼伤了沈慕的眼睛，“娇娇别哭了，你哭的为夫心都碎了。”

“要我原谅你也可以，除非你把掐我跟抱韩芷嫣的那只手给剁了，我就既往不咎的原谅你。”慕容娇娇提出了一个苛刻的条件。

她就是故意要让沈慕知难而退，虽然这其中夹杂的赌气跟泄愤的成分更大。

“好。”沈慕眼都不眨一下就同意了。

慕容娇娇错愕的看着他。

沈慕站起身，收着慕容娇娇缩影的瞳孔满怀笑意，“我不会骗娇娇的。”

说罢，他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长剑。

慕容娇娇呆坐在地上，木木的望着他。

利剑出鞘，雪白的刃光晃过她的眼。

他修长干净的手握着剑柄，眸色柔软，“为夫不会骗娇娇，也希望娇娇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

慕容娇娇红唇紧闭，杏眸平静的宛若一潭死水，一语不发。

“呵。”他轻笑了声，白刃落下的速度很快，快的让慕容娇娇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她想去接，却被沈慕挑开了。

“嘀嗒，嘀嗒。”

鲜红的血顺着剑锋滴落在了地上，溅开朵朵血花。

沈慕拧眉，邪肆的脸失了几盏芳华，“娇娇你没事吧？”

慕容娇娇盯着那抹猩红，眼眶一酸，泪又滚落了下来，“你是傻子吗？说什么你就信！”她的声音哽咽到沙哑。

沈慕扔开了剑，用完好的手替她拭泪，慕容娇娇一躲，又气的拉过了他的手，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咬他。

牙齿用力到几乎要将他的肉咬下来。

沈慕眉都不皱一下，任由她发泄。

“呜呜.....你这个该死的太监，又想用苦肉计来骗我。”慕容娇娇松了口，干脆坐在地上哭。

越哭越大声，丝毫不怕外面的人听见。

“娇娇别哭了。”沈慕顾不上受伤的手，动作笨拙又温柔的帮她擦泪，额头上急出了薄汗，“都是为夫的错，要不娇娇再咬我一口？只要你别哭了好不好？”

她再哭下去，沈慕的五脏六腑，三魂七魄都要被她哭碎了，世人皆称奸诈诡谲的九千岁，竟对自家夫人的眼泪束手无策。

“呜呜....你骗我，凶我，还出轨给我戴绿帽，我要杀了你。”

慕容娇娇推开他，沈慕又像块牛皮糖一样黏了上去。

“只要娇娇想杀我，随时都可以。”沈慕将她搂在怀中，轻柔的吻去了她眼角的泪，“娇娇的眼泪对为夫来说是一种凌迟，可以让我生不如死。”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死的太快活。”沈慕靠在她肩上，轻声呢喃，“但我只求娇娇别用这种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我舍不得。”

慕容娇娇闭上了眼睛，将痛楚归入黑暗之中。

房中死静。

两颗跳动的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沈慕感到怀中的人儿动了，慕容娇娇睁开了眼睛，红唇蠕动，声音很浅，“疼不疼？”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