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陆擎起床，他没穿上衣，紧实的肌肉上有几处红痕，朦胧的光线下，顾晚躺在枕头上，脸上都是泪痕，她肩头被咬了几口，牙印散开，变成青紫的印记。

一切都在昭示着昨晚有多激烈。

大手贴着被缝钻进去，抚上她平缓的小腹，若是幸运，她肚子里该有个孩子。

顾晚一觉睡到中午，睁眼便感觉浑身酸痛，睫毛被糊物粘在一起：“唔，擎擎。”

抹了半天没摸到人，去哪儿了？

揉开眼睫毛，顾晚脸色古怪，扶墙去厕所清理干净，昨天她安慰陆擎，买了两瓶啤酒，小两口在马路边吹完，顾晚醉了，回来非要给陆擎生个孩子。

陆擎要小雨伞她不让。

洗完澡她坐在床边擦头发，昨夜的记忆有片段清晰，顾晚脸红尘了大苹果，她是怎么说出那种话的。

“刘姨陆擎呢？”

刘姨看着有些憔悴，刘巧儿家出事，她没少操心：“一大早出去了，让我不要叫你，他说他去商店，中午回来，让你在家歇着。”

顾晚点头：“我知道了。”

心情依然沉重，这件事要不要和爸妈打声招呼，朝阳哥和刘巧儿都知道了，瞒也瞒不住。

顾晚醒来顾文听到声音从上面跑下来。

“你慢点，小心摔倒。”

顾晚提醒他。

顾文扑倒她身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看动画片。

顾晚打个哈欠。

“晚晚你现在吃饭，还是等会儿一起吃中午饭？”十点多了，再等会儿中饭就好了，刘姨怕顾晚现在吃完等会儿没胃口吃中饭。

早上剩下的哪比的上中午现炒的。

顾晚不是很饿：“中午一起吃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

顾晚发呆，心里压着陆擎的事。

门铃响了，刘姨做饭顾晚去开门，门外的人让顾晚皱起眉：“你来干什么？”

贺泽晨特意打扮过，军绿色的裤子，白色衬衫，头发剪成板寸，比他长发的时候好看多了：“我来找你。”

看得出，

他这身穿着故意模仿陆擎，猛看不错，不能细瞧，陆擎穿军装，身子把军衣衬起来，站如松坐如钟，威风凛凛仪表堂堂。

贺泽晨这小弱鸡穿军装，像小孩儿偷穿大人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合适。

“真丑。”

“什么？”

“我说你穿这身衣服真丑。”看他模仿擎擎，顾晚恶心的想吐，她因此想到一件挺可笑的事，以前她知道贺泽晨喜欢兆佳宁，她也模仿过兆佳宁。

估计也如这般东施效颦。

怪不得当时贺泽晨笑的那样奇怪。

贺泽晨脸皮厚了，被顾晚当众嘲讽也不变脸：“我以为你喜欢这种呢，这个给你。”他拿出一碰向日葵。

&; 顾晚接过顺手扔到外面，她笑道：“以前你就爱当兆佳宁的走狗，现在还是吗？”

贺泽晨咬住牙，在顾晚看过来前松开：“不是了，我和兆佳宁很久没联系过，晚晚我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以前你对我那么好，我还不珍惜你，是我眼瞎。”

这句话有三分真诚，顾晚的好，如今想起来甜如蜜糖，让他追悔莫及。

&; 他没钱顾晚给他，他想吃什么顾晚都会记得，他说的话就像圣旨，顾晚从不会违背，当初瞎了狗眼才觉得兆佳宁好。

“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才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顾晚噗嗤笑出声：“所以呢？你的爱好从舔狗变成小蝌蚪找妈妈了吗？还全世界对你最好的人。”

真可笑。

贺泽晨颓然：“随便你怎么说，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我还是要让你知道，除了陆擎以外还有我。”

顾晚拍拍手，握住门把手：“快滚犊子吧，你和陆擎没法比。”

贺泽晨拽住门：“怎么没法比，你曾经比我更爱陆擎。”

“是吗？”

陆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听到这句话单手拎住贺泽晨的脖子，拎小鸡崽子一样把他扯住。

贺泽晨顿时怂了不敢再乱放屁。

顾晚眼睛眯起甜甜的回答陆擎：“当然不是，我这辈子最爱你了。”

陆擎满意的

拎着贺泽晨拉到外面教育，贺泽晨被揍的连滚带爬的跑掉。

陆擎回来，无情的用脚把贺泽晨送来的花儿碾碎，伸手拉住顾晚，凑到她耳边轻声问：“所以爱到要吃我口水吗？”

顾晚哑口无言，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昨天她喝醉还动情，随便哔哔了不少难以回忆的话。

陆擎不敢多打趣：“我可舍不得。”

顾晚：“……”

你可拉倒吧，你从来没那么满足过我。

刘姨饭菜没做好，顾晚翻出家里的菜筐：“我去后面的果园子摘李子，你去不去？”

后院果园子是邻居家的，邻居和顾家关系不错，果园让她们随便摘。

“嗯。”

李子树贴着墙根，顾晚在底下指挥：“我要上面那个大的。”

李子现在没成熟，表皮是青色的，特别酸，顾晚喜欢这种李子，不喜欢软软的李子。

陆擎摘李子，她把筐挎在手臂上，挑其中最大的李子，在他衣服上擦干净，陆擎看她揪着自己衣服擦李子，无奈的揉乱她的头发。

“弄脏你洗。”

“有你在我不洗，你别忘记你手坏的时候，我天天洗衣服。”顾晚本性是懒的。

陆擎摇头：“懒猪。”

“你今天去商店干嘛啦？”顾晚咬下大半个李子，酸甜汁水还多，满足的眯起眼睛，李子偏酸，是她爱的味道。

陆擎听她嚼李子的声音，光听着牙齿都不舒服。

“把不要的东西清理掉，今天再弄一下午就完事。”

顾晚点头：“那我明天再过去。”

“嗯，爹和我说了很多。”

“说什么？”

顾晚随口问，竖起耳朵听。

陆擎捧起顾晚的脸，低头亲了她一口：“爹说，生我的那个女人没有娘说的那么不堪，我的名字也是她起的。”

树影斑驳，阳光落在他脸上，皮肤白如瓷。

顾晚被他亲的晕晕乎乎的，这么帅的人，光是亲一口都够激动半天的。

“有什么寓意吗？”顾晚声音软糯，昨天差点没把嗓子喊劈。